和人論醫,有時會被反問一句:「既然你說經方派的方子這麼有效,那為什麼還會處在完全的弱勢呢?怎麼可能醫生不曉得要用經方呢?」
這當然有許許多多的原因啦……好比說,「如果」如今是一個「經方盛行」的時代,若有醫生開藥吃壞人,保證可以被告翻。因為拿《傷寒雜病論》來一對,就會曉得他哪裡診斷錯誤,沒處可逃的。可是,如今的中醫是「百家橫行」,於是乎曾在西醫衛生署管事的JT的爸爸也曾笑說:「中醫醫壞了怎麼告?除非是他開砒霜!」真的,毫無標準可言的,為了自身好存在,經方派還是消滅算了。這是略舉一例。
不過,在本文中,我想專注在「本草學」領域的一個大因素。
一個人解釋事物的標準,會影響到他看待事物價值的結果。
如今的「經方不盛行」,在「本草學」而言的原因,就是「醫生變成諾貝爾文學獎評審」!
什麼叫做「諾貝爾文學獎評審」?
就是,他們只會自己所熟悉的那一兩種語文,任何外文作品卻要英譯了才能送審,你我們所熟悉的中文著作中,覺得好看得不得了的小說,或是動人得不得了的詩,哪一樣翻成英語、德語還能維持它原來的文學力道的?不可能,中國人的單音節字所形成的聲律美,譯成外語就沒了,於是,你譯得再好,也是功力折損一大截。泰戈爾得諾貝爾文學獎的詩集,還是他自己苦苦英譯再請葉慈幫他改錯字的哩!所以,外語作品得文學獎的,什麼川端康成、什麼高行健,他們的作品,都是「蠻具有適合英譯的特質」之作,卻絕非該國家本國人最受感動之作。本國人看了,還是打瞌睡的人多些。
而這件事情,拿到中醫的世界來看:就會變成這樣──考檢考、特考也好,上醫學院科班出身也好,《傷寒雜病論》,也就是《傷寒》、《金匱》二書是一定會讀的。可是,為什麼讀了,而在學習過程中自己試吃,給家人吃吃,也算是在臨床了,卻不會察覺出《傷寒雜病論》真的比《溫病條辨》之類的其它書更正確、更有用?
這不也是個「謎」?
其實,也不是謎。
如果你拿起今日的《傷寒雜病論》的標準本子,也就是《御纂醫宗金鑑.仲景全書並注》來讀一讀,再拿起其它必讀之書《本草備要》、《醫方集解》、《溫病條辨》來讀一讀。因為你是第一次讀嘛,不懂的地方,也就看一看它們的批註,參考參考其它書所論的方義、藥性……。然後,你就會覺得:《傷寒雜病論》這本書,真的是沒什麼了不起!什麼號稱「萬方之祖」的「桂枝湯」,不也就和「參蘇飲」差不多?浪得虛名,難怪後來被九味羗活湯和川芎茶調散篡掉!
這種「覺得差不多嘛」的感覺,就是我覺得最慘烈的一種感覺。因為在《醫宗金鑑》和《醫方集解》中批註桂枝湯方的注文,這種「將古書翻譯給你聽的語言」,就是那套一面倒、完全站在時方派角度解釋事物的「時方藥理學」!
你用那套阿貓阿狗的語言來看經方派的原典,結局就是那些阿貓阿狗會得到諾貝爾獎!
那套「解釋系統」本身就是一種偏見和侮辱。
重審桂枝湯(前言)找一首經方來看看吧。
「桂枝湯」如何?
「名曰桂枝湯者,君以桂枝也。桂枝辛溫,辛能發散,溫通衛陽。芍藥酸寒,酸能收斂,寒走陰營。桂枝君芍藥,是於發汗中寓斂汗之旨;芍藥臣桂枝,是於和營中有調衛之功。生薑之辛,佐桂枝以解表;大棗之甘,佐芍藥以和中。甘草甘平,有安內攘外之能,用以調和中氣,即以調和表裡,且以調和諸藥;以桂芍之相須,姜棗之相得,借甘草之調和,陽表陰裡,氣衛血營,並行而不悖,是剛柔相濟以相和也。而精義在服後須臾,啜稀粥以助藥力。蓋谷氣內充,不但易為釀汗,更使已入之邪,不能稍留,將來之邪,不得復入也。」
「此足太陽藥也。仲景以發汗為重,解肌為輕。中風不可大汗,汗過則反動營血,雖有表邪,只可解肌,故桂枝湯少和之也。《經》曰:『風淫所勝,平以辛涼,佐以苦甘,以甘緩之,以酸收之。』桂枝辛甘發散為陽;臣以芍藥之酸收,佐以甘草之甘平,不令走洩陰氣也。姜辛溫能散(散寒止嘔),棗甘溫能和。此不專於發散,引以行脾之津液而和營衛者也。麻黃湯專於發散,故不用姜、棗,而津液得通矣。」
這是《醫宗金鑑》和《醫方集解》的說法。學傳統中醫的人,誰也覺得有道理。但是,以經方藥理的學習而言,這樣,還差得太多。
現在請諸君擱下「有效成分」,進入「氣功」與「巫術」這兩門「科學」的領域,來再看一次桂、芍、草、姜、棗這五味藥……看看和時方醫家所見到的有沒有不同?
(不過,在此之前,我要先岔個題,講些別的事,故事才能繼續往下走……)
中場休息的岔題:病毒究竟是什麼?
我個人覺得:「科學」是一種慢慢「發現真理」的過程;在仲景《傷寒論》的時代,我們把病毒看做是一種「邪氣」(中國人的「氣」這個字就很有意思;「氣」被中國人當做是「未知存在」的檔案匣,凡是在該時點還不能確認的存在物,就被歸於「氣」類之中,等到科學漸漸發現它的存在了,就一一脫離「氣」這個檔案匣中,例如:空氣、電氣……),而到後來,電子顯微鏡發現了這種能通過陶瓷過濾器的微小「○?物」(介於生物與非生物之間的一組基因)。於是,也就「順便」發現了病毒的機制:一組基因,進到人的細胞內,對細胞下一些亂七八糟的指令,或許也因此破壞了生物的機能,但至少達成了它自身的目的:複製它本身。
病毒這種東西,可往形而下走一步,也可以往形而上退一步:
往形而下走,就是人類仿製它的生命形態而創造出的「計算器病毒」──一串指令──會令計算器為它複製、傳衍這組指令。
而形而上的,日本人的家常話叫做「煩惱」,中國人稱之為「執念」──某些念頭在人心中不斷勾起人去重複動同樣的念頭,而對這個人的人生造成或大或小的破壞……一種沒意義的,具有自我保存、自我擴張之意圖的,「無限耗能循環」。
這種結構的存在物,它的本體,究竟是一種「唯物」的存在,還是在它背後,還存在著一種可稱為「邪念」的東西在操控著?好比說,計算器病毒之所以能存在,是因為有設計它的人的「惡念」在創造它。
是形而上,還是形而下?這是一個尚待深思的問題。
先來跳開一下,談談另外兩種東西的存在。
比如說宇宙好了,最近科學家計算出了「暗物質」的存在,我們這個有形可觀測的宇宙,只佔了真正「宇宙總存在量」的百分之四,只有百分之四而已!宇宙的其它大部分,都是未在三次元世界具現化的更高次元(形而上)的存在。我們所知的物質世界,只是「真正的宇宙」浮上海面的一小片投影而已。最高級的科學家不得不承認此事實,而最低級的迷信者亦信鬼拜神。似乎在中間的一般人,也就不必硬要否定「看不到的世界」的存在了。
另外一樣,同時具有「形而上」和「形而下」雙重存在的證明物,就是「人體」了。
人的身上有「經脈」,循行於人體的表面,用「穴檢儀(傅爾電針)」之類的機械來測量人類體表的電流量,會發現某兩點之間的電阻特別小,把這些電子循行較易的點連接起來,就畫出了幾乎完全等同於古書的「經脈」圖形。也有人去檢查「經脈」那個區塊的肉體,也會發現經脈上下的肉體細胞乃至於骨細胞,其排列會形成某種方向性(參見《人體使用手冊》);可是,要因此就倒果為因地說:「那些低電阻的路徑是那些排列造成的」卻不行。因為,只要人一死,全身經脈就消失了,測不出來了。簡單來說,就是:人體的肉身,是不具有任何經脈得以存在的憑據的。
正如同宇宙背後有「暗物質」也就是天外之天,人類亦有可稱之為「靈魂」之「身外之身」的存在。而經絡,就是長在靈魂上的「靈體的器官」,它和肉體的諸臟器有極密切的關係,卻不是「就完全等於」肉體的臟器。
這一點,也就是「物心不二」(佛教語是叫「色心不二」)的觀念,是中醫哲學所特有,西方心理學也承認,而西醫卻尚無能實踐的觀念。
光是用電阻測量、或能量照相的「科學」方式,就會發現人一「生氣」,就立刻會共鳴到肝經上,而對該經絡的能量和物質化的「肝臟」部分造成壞影響。哪裡有病,哪一經的能量就會測得出怪怪的地方,中國人說「膽為中正之官,決斷出焉」,你要說「膽這個小球球怎麼會管到人體的決定權?」但膽經不對勁時,被膽經挾在中間的人腦下視丘,就真的也跟著變成有點瘋瘋的,而不能決定要發燒還是要降溫……。
再回題。當「病毒」這個東西侵襲人體的時候,西方的醫學會以微觀的方式「看到」細胞在被病毒指使著去不幹正經事而去造病毒。這是一個層面,不錯,它存在。但是,除此之外,在物質之外,病毒是有「本體」的,它的「本體」是存在於看不見的世界的,而且和「病毒的肉身」也就是電子顯微鏡看到的病毒是「分離」的。
這一點,「病毒」和「細菌」不同,細菌確確實實是一種小「植物」,靈魂不會脫體作亂。就算它有毒,它也不太會去「矯」它的存在環境,環境允許它生長就亂長,環境不允許,來了抗體或抗生素,它就死,並不比雜草更兇猛。
可是病毒不一樣。它「霸道的支配意志」會顯現在人體的侵佔上。而目前為止沒有任何西藥能殺滅病毒。因為病毒混入了寄主細胞核,等於是變成寄主的一部分,要殺就連寄主一起殺,藥到命除病也除,死人是不會感冒的。
和病毒最像的東西,於人體,就是癌症了。有幾種皮膚癌或子宮癌,西醫也說那是病毒感染而細胞變質,惡化成癌細胞。
而倪海廈醫師也說:「百病皆因風始,癌症醫到後來,變成感冒,感冒能當場解決,癌症就會好,不能解決,癌症就會回來。」(風氣即勾芒氣,唯勾芒氣其結構會形成不斷複製自己的碎形圖。詳論於本文下篇再述。)
如果給西醫聽到,一定覺得有人要發狂了。但其實這事情並沒有那麼深奧。
一般而言,我們會認為癌症是「癌細胞吞掉好細胞」,想當然而爾。不過,有這麼一個西醫的實驗:把癌細胞和好細胞之間隔著一片玻璃片(還是水晶片?有出處那本書我弄丟了,一直沒再買回來),不讓它們真的接觸,可是,隔在彼端的好細胞,還是漸漸會被「帶壞」而變成癌細胞。也就是所謂的「基因」,根本就可以因為磁場之類的「形而上」之力,而像錄錄音帶一般「轉錄」過去。
癌細胞是「物質」,沒錯。但「癌症」也是一股「能量」,而且是有意志力的能量,這是第一點。而這一類的「能量/物質」,進入人體,又是如何運作呢?以病毒為例,它的傳導,可以是從能量,也可以從是物質……
曾經有機會遇到臺灣地位崇高的西醫崔玖教授,JT問了一句話:「崔教授,您覺得病毒是能量還是物質?」崔教授馬上正色道:「當然是能量!是一種『訊息』,不是物質!」
崔教授會這麼說,是因為她有一次發俗稱「蛇纏身」的「帶狀皰疹」,那是一種病毒感染,西醫認為是「沿著神經節」傳染的病。可是崔玖教授自身發過帶狀皰疹的經驗卻是:紅疹在身上「畫下了小腸經的圖形」!人家是神經和經絡的大行家,當然就會曉得:「那不是神經節!」JT的乾哥哥也有一天晚上在家發蛇纏身,從後腰繞向前面,剛好是中國人奇經八脈中的「帶脈」(如果從上背向下斜繞是神經,平繞是帶脈),而家裡沒有藥,我乾爹就叫他吃「小建中湯」頂一頂,說也好玩:那條紅線,就又循原路縮回去了!
不過,JT的西醫朋友,卻也跟JT說:他在西醫院看到的,真的有人是沿著「神經節」長的。由此看來,病毒是一種物質了。也就是說:病毒這個東西,真的是存在於「跨兩個次元」的曖昧領域的:有能量、靈的部分;也有物質、DNA的部分。
從另一個角度而言也是這樣,有人感冒,幫他切個脈,如果當時我們的體力不是很好,馬上就會把他的病氣吸進來,不要幾分鐘他的證狀我也全套統統有,開給對方的藥第一包得扣下來給自己吃……沒有潛伏期什麼的,直接就過來了。這是「靈氣」的病毒。
有些比較厲害的病毒,從「氣」傳的能力就比較差,比如說要防愛滋病,竟然一層保險套就可以擋下來。而像SARS,只要帶原者沒發高燒,就算你在他前面玩,沾到他噴出來的飛沫,或給他把把脈,也沒事。而腦炎,西醫自己也說了,感染到的人只有十萬分之七會發病……。
桂枝湯藥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