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日,科技界興起了對破除論文「SCI至上」和「過度追求SCI相關指標」的討論,大家普遍認為這是新時代科技評價改革的與時俱進,我們不禁要問,既然SCI不再是評價科研成果的主要指標,那麼作為一名優秀的科研工作者,究竟什麼才是我們奮鬥的目標,大家比較熟悉施一公、舒紅兵、高福三位院士,下面就以他們為例進行介紹。
他曾兩次斬獲國家自然科學二等獎
首先,我們從舒紅兵院士開始介紹,根據之前「SCI至上」的評價方法,我們會比較看重他所發過的論文數量,公開資料顯示,目前他已先後在國際刊物上發表論文160篇,被SCI引用12000餘次,其中通訊作者論文單篇最高被引用1200餘次,第一作者論文單篇最高被引用350餘次 ,這其實是一個不錯的成績,當然這是之前評價科研工作的一個不客觀的評價方式。
其實除了這些論文之外,舒紅兵院士還取得了很多重要成果,他先後兩次以第一完成人身份取得國家自然科學二等獎,兩次獲獎項目分別為:「細胞凋亡與抗病毒反應的信號轉導研究」和「抗病毒天然免疫信號轉導機制」 ,均為他精心鑽研的領域,中國科學院給予了他高度評價,認為他為了解細胞抗病毒反應、相關免疫疾病的分子機製做出了重要貢獻。
他曾榮膺8個院士頭銜
如果在以前,我們介紹高福院士,肯定會說他曾經在SCI國際刊物上發表論文450餘篇,已經是在《科學》《自然》《細胞》《新英格蘭醫學雜誌》《柳葉刀》五大頂級學術期刊上取得「大滿貫」的,為數不多的中國科學家之一。但隨著評價機制的轉變,這些都將成為過去,正如高福院士所說:「過去的事兒幹完就完了,全部清零,錢清零,成就清零,榮譽清零,你要想著自己是院士啊,就完了。我已經清零了。」
但高福院士也不僅僅擁有幾百篇SCI,他還是個實幹家,2014年,他曾深入獅子山抗擊伊波拉疫情的第一線,他在那裡工作的兩個月,還因此被授予非洲科學院院士,(其實這還僅僅是他8個院士頭銜中的一個)。高福院士還曾先後主持多項國家重大科研項目,先後獲得國家科技進步獎二等獎,中華醫學科技獎一等獎,中華預防醫學會科學技術獎一等獎,北京市科學技術獎一等獎,獲譽頗豐。
他曾斬獲多項國際大獎
相比舒紅兵院士和高福院士,施一公院士論文數量不算多,目前,他在國際權威學術雜誌發表學術論文百餘篇,其中不乏多篇《細胞》、《自然》、《科學》頂級刊物,但僅憑論文判定一個人的科研水平不夠客觀。
在國內,除了論文之外,國內各項科技獎項是評價一個科技工作者貢獻的重要指標,舒紅兵院士曾斬獲兩次國家自然科學二等獎,高福院士也曾多次獲得國家科技進步獎(雖然並非第一完成人)。查閱公開資料我們可以發現,目前,施一公院士尚未獲得諸如此類的國內科技大獎,因而有人質疑他的科研水平,但卻不知「牆裡開花牆外香」,他曾經斬獲了無數國際大獎。
其實早在2003年,施一公院士就獲得了全球生物蛋白研究學會頒發的「鄂文西格青年研究家獎」;2010年,他摘得了賽克勒國際生物物理學獎;2014年,他收穫了瑞典皇家科學院愛明諾夫獎,這是對他過去15年運用X-射線晶體學在細胞凋亡研究領域做出的傑出貢獻的認可。
把論文寫在祖國的大地上
很多人不了解科學的價值在哪裡,舒紅兵院士舉了這樣一個例子,以他發現的一個免疫分子為靶標,一家公司已研發出了藥品,用於紅斑狼瘡治療。基礎科學的意義,其實正在於此,雖然做的只是很小一步,但正是因為那一步,才有了後面的一切。
科研的初心,顯然不是為了寫論文,而是為了服務社會,造福人民。為此無數科學家奮鬥終生。1998年以來,施一公院士團隊系統研究了細胞凋亡的發生和調控機制,他們清晰地揭示了細胞凋亡通路中的一系列分子過程,也因此收穫了無數榮譽,但對於他來講,這僅僅只是一個開始,因為他要把論文寫在祖國的大地上,將理論轉化為實踐,目前他們的若干研究成果已經申請專利,用於治療癌症的藥物研發,為此他還創建了醫藥公司,推動成果轉化的進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