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輕的時候就應該挑戰自己。」高佑思的父親從小這麼告訴他。
13歲那年,父親的公司從以色列遷到香港,高佑思也不得不跟著家人來到香港,進入加拿大國際學校就讀。事前,他對中國的印象只有——「好遠」。 不會英語、不適應環境、沒有朋友,父親把他扔進了一個完全陌生的環境,融入還是封閉,都掌握在他自己手中。
起初,「媽媽,我一個字也聽不懂。」成了剛剛來到香港的高佑思每天回家的第一句話。他不想上學卻必須上學、課上聽不懂、課下沒有玩伴、哭著回家、哭著寫作業、第二天還要接著上學……初來香港的生活成了一個環,高佑思困在環中。
好在足球拯救了他。一次課間休息,高佑思走到球場,被邀請上場。球場上的男孩們無論陌生熟悉,會踢就是哥們兒。踢著踢著,大家就成了朋友。高佑思的英語也在朋友們的幫助下一點一點進步。
從以色列到香港,從希伯來語到英語,跳出熟悉的世界,他不斷迎接挑戰、適應、進步。高佑思說:「沒有什麼是做不到的。」
好不容易適應了校園生活,高佑思的父親就要求他參加學生會主席的競選,「父親希望我進步。」為了競選,全家齊上陣——父親手把手指導,弟弟幫忙整理資料。在學校,他還有一個競選小團隊,開會討論、做海報、開宣傳群、每個年級每個班挨個宣講、拉選票。高二的高佑思競選學生會主席的架勢「和競選總統一樣」。
在最後的競選演講環節,臺下坐著全校從六年級到十二年級的750名學生,一人一票。高佑思準備了一篇主題為「moving」的演講稿,打算實行改革帶領學校前進,以此感動大家。
但改革的思路還是敗給了宣告要辦「Minecraft Day」的對手。對手的演講迎來了低年級同學的歡呼和他們手中的選票,高佑思失敗了。
「這是我年輕的時候,too young too simple。」高佑思依舊不為失敗感到沮喪,這次挑戰讓他明白,受眾的真正需求才是最重要的。「哦,我學會了很多套路。」他挑挑眉毛。
高佑思小時候
主席沒當上,畢業季到了。看著同學們去了哈佛、斯坦福、劍橋、牛津,高佑思卻選擇了來北大。「大陸的移動網際網路是完全不一樣的,我想接觸到。」原因很簡單,現實卻在無形中給他設置了難關——學習中文。
在香港,生活中除了英語就是希伯來語,他的中文水平仍是一張白紙。一切又要從零開始。來到北京後,他在對外經貿大學報了中文學習班,一天四個小時。「不夠」,又在住處附近的私立漢語學校報了一對一課程,又是四個小時,一天八個小時。
由於毫無基礎,一年的中文學習並沒有給高佑思帶來捷報。第一次中文考試,不合格;那就再戰一年。他終於成功通過考試,進入國際關係學院。
「必須拼,特別拼。」對高佑思而言,生活就是創業,創業也是生活,「拼」才會突破、進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