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早期的演化理論來看,似乎有那麼一些道理,但現代科學已經搞清楚了人體以及病毒感染人的各種機制,所以從這個意義上來說,人類演化出像蝙蝠一樣適應多種病毒,是不可能的!這有如下幾個原因。
關於免疫這個說法我們得得先來了解一下人類歷史上第一次獲得性免疫機制(特異性免疫)是怎麼來的,1796年英國醫生詹納將正在出牛痘的女孩皮膚上水泡中的液體注射到了一個八歲健康男孩身上,使他獲得了對牛痘的免疫,這是一次極為冒險的嘗試,也意味著第一支疫苗的誕生!
詹納給8歲的菲普斯「種痘」
詹納敢於如此嘗試是因為他用了二十年來研究這種在十八世紀在歐洲大流行的天花傳染病,當時的歐洲有很多醫生已經知道用得一次輕微天花來取得對天花病毒的免疫,但接種非常兇險,因為控制不好甚至有毀容的風險。詹納以接種溫和牛痘的方式取得了對天花的免疫,發現了導致牛痘的病毒和天花具有相同抗原性質,因此種痘這種免疫迅速得到了大家的支持,到1800年時有超過十萬人獲得了對天花的免疫。
減毒機制與巴斯德的狂犬疫苗
對於巴斯德各位應該非常熟悉,他是第一支狂犬疫苗的發明者,也是第一個能從狂犬病陰霾中拯救生命的第一人,關於狂犬疫苗的發現,還是有個小故事!
十九世紀醫學界已經提出了細菌致病說,因此對於細菌導致的疾病已經有很多消滅和控制的方法,但仍然有一些疾病很難理解,因為根本找不到致病的細菌,比如狂犬病就是其中一種,因此巴斯德推測可能是比細菌更小的致病體導致了狂犬病,而這種致病體小到連顯微鏡都看不到。
巴斯德(Louis Pasteur,1822—1895)
因此巴斯德著手研究狂犬病,他實驗多次失敗後發現將因實驗致死的兔子的腦組織培養後稀釋再進行注射實驗,發現被實驗的狗在28天後恢復正常,而且這隻狗在多次強病菌原液後仍然活了下來,至此巴斯德通過減毒的方式給狗注射病菌,使狗獲得了對這種病菌的免疫力(其實就是病毒)!
但無論是詹納還是巴斯德都發現,人體獲得這些病毒的免疫力之後,並不是終身擁有的,有一個時效性,比如現代狂犬病疫苗的免疫時間大約只有6個月,超過這個時間再被狗咬必須再次注射以重新獲得免疫力,所以這是各位必須了解的!
關於接種疫苗
人體免疫系統能應對大部分病菌的感染,但也有它們無法應對的,這個時候就需要疫苗來輔助,我們從小接種了比如卡介苗和B肝疫苗以及脊髓灰質炎(小兒麻痺症)疫苗,還有百白破疫苗、流腦疫苗和三聯苗等,但這些都是有預防有效期的,一般都為數年!
一次即可終身免疫的麻疹和天花,但這也不能遺傳,所以各位要知道,也許我們祖先免疫過的病毒,我們並不能免疫哦,所以上一次間冰期智人免疫的疾病,也許病毒被封存在北極凍土帶裡融化釋放出來後,現代人可能會疲於應付!
蝙蝠體內帶有大量病毒這大家都已經知道,至少伊波拉病毒、SARS病毒和狂犬病毒以及MERS冠狀病毒等,這些病毒是存在於蝙蝠體內的,而且與蝙蝠相安無事,但這並不表示蝙蝠有這些病毒的抗體,而是蝙蝠的超強體質能夠壓制住這些病毒不對蝙蝠造成影響,而這個技能是由它飛行技能下的副產品。
蝙蝠因為飛行的高代謝產生的DNA損失而演化出超強的修復機制
蝙蝠不會因為感染病毒發炎,從而消除炎症這種給蝙蝠帶來機體老化與癌等病症。
蝙蝠的飛行的高體溫代替了炎症發熱這種對抗病毒的機制,所以病毒在蝙蝠體內不成氣候。
對於蝙蝠這種技能人類是望塵莫及的,飛行就算了,因為人類的身體結構根本不適合飛行,所以想演化成飛行還是做夢吧,當然人類也不奢望進化出對所有病毒免疫這種技能,因為免疫它只針對已知病毒,而且是一種存在很久的病毒,對於未知的不同致病機制病毒不具效力。
所以各位想要自身演化出免疫所有病毒的想法還是算了吧,咱只求未來醫學的發展能讓我們迅速獲得這種病毒的疫苗即可,而這正是現代科學努力的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