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慈欣科幻小說與《紅星照耀中國》《平凡的世界》有什麼共同點

2021-01-11 中國青年報

從魯迅的《故鄉》到趙樹理的「山藥蛋派」,再到上世紀80年代的「尋根文學」……五四以降,關於鄉土的敘述不僅是一方沃土,還是一門顯學。

在《上升的大地:中國鄉土的現代性想像》(以下簡稱《上升的大地》)中,作者羅雅琳以跨越學科界限的視野、擺脫俗論陳說的勇氣,描繪出一幅不同以往的「鄉土中國」景象——「現代性」不只發生在都市,更發生在鄉土;鄉土不光有「泥土」,更有「想像」;來自鄉土的經驗並沒有過時,而依然在向城市裡的人們提供滋養。

「各種表達結合起來構成真實的「鄉土中國」」

文藝作品往往是時代意象的提煉,最能傳遞文化理念並使之深入人心。它既是鄉土生活的經驗,也是大眾對鄉土的感知經驗

上書房:《上升的大地》既講述《紅星照耀中國》《黃河大合唱》,又介紹《平凡的世界》,還分析了劉慈欣的科幻小說,是不是有些天馬行空?

羅雅琳:在這本書中,我嘗試以「沿海中國」和「內陸中國」的互動關係為線索,剖析近百年文藝史中一些有意味的案例。

當年,李鴻章在給同治皇帝的奏摺中稱晚清為「三千餘年一大變局也」。為了回應衝擊,應當把國家治理和防禦的重點從內陸地區轉移到東南海疆。以此為契機,中國的現代性進程首先在東南沿海展開。

但現實中,包括長徵、抗戰乃至改革開放等一系列重大歷史事件,中國的經濟文化重心始終在西北與東南、內陸與沿海之間發生著移動與互動。由此,我們時不時地需要思考和回答一個問題:與以海洋為根基的現代性道路相比,這種以土地為根基的現代性道路究竟有何獨特性?

本書的副標題是「中國鄉土的現代性想像」,這一主題在《紅星照耀中國》《黃河大合唱》和《平凡的世界》中是一目了然的。

劉慈欣的科幻小說看似天馬行空,但本質上持續展現了一個紮根於中國鄉土的共同關懷:當力量對比過於懸殊時,弱者何以勝過強者?這是中國的歷史文化傳統在他的科幻作品中的投影。

上書房:作為一名「90後」,為何對鄉土文學、「鄉土中國」有如此大的興趣?

羅雅琳:我成長於湖南一個典型的城鄉接合部,母親曾經在鄉村小學任教,因而我在童年時期有過一段鄉村生活經歷。

讀中學的時候,每天上學有兩條路可以選擇:一條是泥巴路,要穿過菜地、溪水和豬圈,另一條是寬闊的大馬路,路邊有大超市和銀行。在這樣的城鄉交叉景觀地帶,我經常能看到豬在馬路上走。這讓我對鄉土有著與生俱來的親近感,也平添一番新奇甚至魔幻色彩。

當然,跟不少「90後」乃至「00後」一樣,關於「鄉土中國」的更多經驗還是來自電影和閱讀。文藝作品往往是時代意象的提煉,最能傳遞文化理念並使之深入人心。

它既是鄉土生活的經驗,也是大眾對鄉土的感知經驗。也正因為如此,本書以分析電影《山河故人》中兩種空間的兩種顏色作為開頭,側重於梳理和分析鄉土在進入文化表達之後發生的種種變異。

上書房:不可否認,伴隨城鎮化進程的加速,鄉村的風景、風俗、風情正在遠離人們的視線,很多青年作家也沒有什麼鄉土生活的直接經驗。這會不會導致鄉土文學逐漸淪為對異域的體驗、對理想的臆測?

羅雅琳:有這樣的可能,尤其是網絡直播的興起恐怕會助長這種態勢。網絡直播要求獵奇,於是很多農村生活類主播會傾向於以一種格外奇觀化或田園化的形象來呈現農村。

不過,關於鄉土的文化表達,歷來或多或少也承擔著描繪一種不同於都市的另類生活狀態的功能。大眾通過文藝作品感知到的鄉土與「真實經驗」是存在距離的,其間會發生種種審美的變形。但這種變形的過程也是一種真實,是值得去觀察與研究的「鄉土經驗」。我想,大部分人也能夠分清現實與文學藝術之間的這種差別。

與此同時,越來越多的年輕人產生了認知真實鄉土的強烈意願。只要看看每年春節期間有多少「返鄉文學」,它們能夠引發多麼廣泛的反響,就可以明白這一點。

所以,我們無須太過驚慌。關於鄉土的各種文化表達結合起來,才構成了真實的、日益充滿活力的「鄉土中國」。

「在落後的經濟社會環境中講述具有飽滿精神狀態的人」

從領袖到普通士兵,從成人到小孩,從男性到女性,斯諾筆下生動地寫出了陝北革命者充實愉快的精神面貌,構造出一種具有極大感染力的現代形象,弘揚了抗戰與革命的勝利信心

上書房:20世紀的中國鄉土文學一向是前輩學者精耕細作的領域,想獲得新的角度、視野、方法和觀點是不是並不容易?

羅雅琳:是的,關於「鄉土」的前人研究是非常豐富的。我在這本書中主要做的是討論一種另類的、崇高的鄉土美學。

坦率地講,無論是五四時代的「鄉土文學」作品,還是在改革開放時期的「文化尋根」熱潮中,一個明顯的趨勢是將「鄉土」視為頹廢、破敗、前現代乃至缺乏希望的美學觀念。我希望勾勒出一條不同的鄉土美學線索。其中的關鍵在於,如何講出在落後的經濟社會環境中依然具有飽滿精神狀態的人。這也是書名《上升的大地》中「上升」的含義。

上書房:書中有280多個注釋,大概每一頁可以分到2個。這樣看,你從前人的研究中也汲取到了不少啟發和滋養?

羅雅琳:我在結語中特意提到了李歐梵、費孝通等前輩學者,他們構成了本書的「知識原點」。

李歐梵的《上海摩登——一種新都市文化在中國(1930—1945)》,應該說是我們在學習現代性理論時的必讀書目。上世紀30年代的「摩登上海」,是討論同一時期中國內陸地區是否具有現代性的一個有益參考。

費孝通的《鄉土中國》則是討論鄉土問題時繞不開的經典著作,但其中的一些概念在後來的沿用中似乎有點刻板化。因此,在引述《鄉土中國》的一些判斷時,要有意識地對其進行語境化的理解——它是上世紀40年代誕生的,有著在抗戰勝利後重新調整國民性話語的因素;它在上世紀80年代中期重印與引發熱議,與那個時代的「新啟蒙」思潮產生了呼應和誤讀。

基於前人的研究和啟發,我相信這種「土地感覺」構成了不同於「歐風美雨」的另一條文化線索。

上書房:但是,你在書中對美國人埃德加·斯諾的《紅星照耀中國》又推崇有加?

羅雅琳:埃德加·斯諾是一位西方記者,他在1936年赴陝甘寧邊區進行了4個月的訪問,後將自己的所見所聞寫成了這本書。

斯諾去邊區訪問前後,因為長徵和抗戰等因素,很多人開始對以前不怎麼受關注的西北地區產生了興趣。《上升的大地》關注了範長江、陳學昭和斯諾三位記者的西北遊記。範長江和陳學昭嘗試在那裡找到「現代的因子」,前者重點分析了西部地區的經濟潛能,後者選擇將中國西部與歐洲西部的田園風貌進行類比。

相較之下,從領袖到普通士兵,從成人到小孩,從男性到女性,斯諾筆下生動地寫出了陝北革命者充實愉快的精神面貌,構造出一種具有極大感染力的現代形象,弘揚了抗戰與革命的勝利信心。

傳統上,鄉土文學作品或多或少帶有一點鄉愁的氣質。但《紅星照耀中國》從書名到正文都散發著正能量,顯然會讓人覺得耳目一新。

「劉慈欣的眾多科幻作品與鄉土經驗有著血肉聯繫」

不是「星辰大海」的科幻,而是有關「大地」的科幻,傳統的鄉土主題飛升到了想像力的世界,或者反過來說幻想的世界終於落地生根

上書房:新書還著重介紹了上世紀40年代誕生的《黃河大合唱》。這裡的「黃河」,不僅是傳統的、鄉土的,更是現代的、進取的,背後經歷了怎樣的「改造」?

羅雅琳:《黃河大合唱》被譽為「抗戰中產生的最成功的一個新型歌曲」。它以船夫與驚濤駭浪的搏鬥開始,塑造了崇高的新主體,從而超越了早年進步歌曲中「沉睡」的中國人形象。

在此過程中,《黃河大合唱》有意識地將近代以來黃河因水患頻繁而被視為「中國之殤」的負面形象轉為正面,從而對抗那種挾西方文明視角將黃河視為「落後中國」象徵的觀點。

《黃河大合唱》中的黃河,擁有歷史又面向未來,居於一隅卻擁有天下的抱負,不僅是對黃河畔紅色政權的暗喻,還體現了中國文明的新生與自覺。

上書房:《平凡的世界》之於新中國鄉土文學又有著怎樣不平凡的意義?透過這部經典小說是否可以看到,鄉村與城市之間似乎並不是簡單的遞進關係?

羅雅琳:確實,在一些人的腦海裡,鄉村一度代表封閉、落後,充滿「集體的禁錮」;城市代表開放、進步,是「個體的歸宿」。但是,《平凡的世界》為這種「簡單的遞進」提供了複雜的背景。它不只是關注農村青年如何獲取物質和事業層面的成功,還更關注他們怎樣在落後的環境下獲得精神層面的高貴。

路遙的大部分小說中,都有一個家境貧寒卻熱愛讀書的年輕人形象。在《平凡的世界》中,孫少平自發閱讀《鋼鐵是怎樣煉成的》《紅巖》《創業史》,在他人的指引下閱讀《白輪船》《簡·愛》《紅與黑》,還借來了《牛虻》,攬工時又讀名人傳記。這些書讓他覺得活著是有意義的,他的精神也得到了一些安慰,並且喚起了對未來生活某種美好的嚮往。

在這裡,讀書和尊嚴的聯繫顯得更為直接。這種直接體現在不是通過知識出人頭地,然後才有了尊嚴,而是知識本身就能夠安定內心、建立尊嚴。

路遙在小說中還強調,這種學習雖然從學校的角度來看極不規範,但對個人的日常生活而言,也許「比課本知識更為有用」。因為,他的讀書心得更多地轉化為一種人生體悟。正是這種艱難困苦,為人們提供了磨礪精神的必要條件。由此,那個在漏風的工地上挑燈夜讀的孫少平,才無比激勵人心。

上書房:劉慈欣的科幻小說,又可以給我們帶來怎樣的新視角?

羅雅琳:當下科幻小說在中國的流行,常常伴隨一個口號——我們的徵途是星辰大海。當人們把科幻與「星辰大海」聯繫在一起時,其實存在這樣一種潛意識,即認為科技的發展終將使人們遠離大地。這與上世紀80年代「新啟蒙」思潮認為「現代」就是海洋文明戰勝土地文明,有著內在的一致性。

其實,往深處看,劉慈欣的科幻作品與中國獨特的現代性道路和鄉土生存經驗有著血肉聯繫。這也正是本書所關注的「大地」的內涵。

仔細考察劉慈欣小說中的英雄人物會發現,他們並不全是掌握高級技術的知識精英,反而很多都是普通人。這些人成為英雄的關鍵之處不在於技術如何高超,而在於他們的眼光超越了眼前的生存處境,能夠展望遙遠的未來,為人類作出長遠的謀劃。

比如,《鄉村教師》中在偏遠小山村也要為孩子講解「牛頓三大定律」並最終拯救地球的民辦教師,《光榮與夢想》中為國家免遭殖民而誓死抗爭的運動員,《混沌蝴蝶》中利用「蝴蝶效應」造霧、為祖國對抗北約轟炸死而後已的科學家亞歷山大,《地火》中為了徹底解決煤炭能源危機、礦工安全與礦區百姓生計問題而冒險研發汽化煤的工程師劉欣……這些人的努力也許一時失敗了,卻激發了千千萬萬人的勇氣和希望。

對讀者而言,它還可以喚起我們的思考:有限的個人之所以能成為英雄,不光是因為他做了什麼,更是因為他最後融入人民和歷史這樣的無限範疇之中。前面提到的這些人物,如果無視其中的科幻元素,是不是有點像我們熟悉的王二小或者董存瑞?

由此可以說,劉慈欣的作品不是「星辰大海」的科幻,而是有關「大地」的科幻,傳統的鄉土主題飛升到了想像力的世界,或者反過來說幻想的世界終於落地生根。

《上升的大地:中國鄉土的現代性想像》

羅雅琳 著

中信出版集團

來源:上觀新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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