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
伊潔和何佳媛接到報案趕到案發現場後,看到的一幕很讓她們感到震驚:一個人被燒得渾身焦黑的人蜷縮著躺在床上,但是周圍卻是完好無損。
這個村子的村長走過來說:「真是出了怪事了,我活了這把年紀,第一次看到這樣的情況,絲毫看不出有是人為的痕跡。」
何佳媛走到床邊,她仔細查看,死者是一名成年男性,身體蜷縮著,很明顯是被火燒成這樣的。雖然死者的身體被燒成了炭,但死者睡的床,以及床上的床單、枕頭卻絲毫沒有被燒過的痕跡。
這時,伊潔也從外面走了進來,說:「死者是一名碼頭的搬運工人,是一個少言寡語的人,平時很少與人結怨,不僅從不與人結怨,而且對人還非常友好,還經常幫助一些人,我想應該不會是仇殺。」
何佳媛向她打招呼,伊潔走了過去,她用手摸了一下,手上有一層灰,這是從屍身正面燒時自然脫落的人體組織部分,她用手捻了一下,說道:「看樣子這屍體沒有被移動過,這裡應該是第一案發現場,否則死者也不會一直保持這個姿勢了。」
伊潔繼續看著面前的屍體和周圍的環境若有所思,為什麼身體被燒成這副樣子,而床單、枕頭以及周圍的一些可燃物卻絲毫沒有被燒過的痕跡,這火源究竟從哪裡來的?
這時,何佳媛在旁邊說:「這房間裡一定還有一個人。」
「你是怎麼知道的?」伊潔問她。
「你看。」何佳媛用手指著另一張床說:「這間房間裡有兩張床,如果只有死者一個人住的話,沒必要擺兩張床的。」
「對呀,」說著伊潔叫來村長,問他還有誰跟死者同住,村長告訴她還有一個大約二十多歲的年輕人與死者同住,聽說他們還是同鄉,但是這件事過後,那個人就不見了。
伊潔謝過村長,村長離開後,伊潔站在那裡看著兩張床。兩張床的位置並不遠,從死者的身形上看,死者應該是一個成年男性,難道這個與死者同住的人有嫌疑?
何佳媛就對她說:「好了,我們也不要瞎猜了,先把屍體運回巡捕房交給法醫吧。」
02
果然不出所料,經過法醫的檢驗,死者的確是一名成年男性,大約40歲左右,沒有其它外傷,致死原因是被火焚燒而死,因為在死者的鼻腔內有少量菸灰,如果死後燒屍,人的口鼻裡面肯定不會有菸灰進入的。
但為什麼卻只有身體被焚毀,而床上的床單、枕頭等一些物件卻沒有被燒過的痕跡呢?
唯一的一個可能就是——人體自燃。
人體自燃?這可真是千古奇聞了。人的身體哪有自己燃燒的道理的?
在一本歷史文獻裡有過一段記載,人體自燃也叫人體自焚,是一種超常現象,即人體可在沒有與任何火源接觸下,體內突然起火,甚至可以燒為灰燼,但是周圍的東西甚至包括周圍的可燃物,它們卻沒有辦法燒掉。
並且還舉出了一些案例,比如在美國有過人體接觸黃煙自燃的案子,當時死了六個人,德國也有過類似的案子,在我們國家的四川也有過類似的案子。
但是傳聞總歸是傳聞,它與事實又有多少是吻合的,傳聞只是人口裡家長裡短的閒言碎語,並不是一個準確的說法,因此傳聞永遠不可能與事實搭得上邊。
現在還有一個唯一的線索,就是那個與死者同住的年輕人,或許從他口裡能得到一點信息,又或者他看到了一些事情,因為害怕而躲起來了,總之,必須把這個人找出來。
03
那個和死者同住的年輕人很快被找到了,他被安排在接待室。
從他的口中得知,他叫梁大明,今年26歲,死去的名叫蔡志洪,今年35歲,並且他們還是同村的。
來到這座城市後,洪哥對他一直很照顧,他也一直很感激他,但是關於蔡志洪的死,他卻一直說跟他是沒有關係的。
可能是因為他太過於緊張導致了害怕,所以說話有些語無倫次的,但是由於當時並沒有其他人,所以何佳媛和伊潔商量了一下,決定把他先暫時關押,等他心情平復了再繼續問。也順便在這個時候再找一下其他的證據。
她們再次回到案發現場,但是看了一遍後,仍然一無所獲,她們始終不明白火源到底從哪裡起的。
當她們回到巡捕房後,法醫給她們帶來一個消息,經過又一次的檢驗,發現死者所睡的床單和衣服碎片上有一種化學物質——磷。要知道,磷一旦接觸到空氣,是可以引起自燃的。
當她們知道了這個消息後,再次把梁大明帶到接待室問話,梁大明說:「那天我們剛下工回到住的地方,蔡哥做的晚飯,我們剛剛吃好晚飯,我正準備去洗澡,剛走出房間的不久,我就聞到好像一股燒焦的味道,我回頭一看,看到蔡哥的身上冒起了煙,還有一股很刺鼻的味道。」
「那麼然後呢?」何佳媛進一步問道。
「然後煙越來越大,火光也慢慢冒出來了,我當時實在太害怕了,心裡一直想怎麼身體也會著火的,從哪裡燒起來的?可等我回過神來,蔡哥已經被燒成焦炭了,因為現場只有我和他兩個人,並沒有第三人證,我害怕到時候我渾身是嘴也說不清楚,然後就躲到工地上去了,後來發生的事你們也都知道了。」
「在這之前,你們有沒有接觸過什麼?」伊潔進一步問道。
梁大明想了想,說:「對了,在我們收工以後,在我們回家的路上,曾經被一輛馬車撞到過,當時撒了洪哥一身的粉末。」
04
何佳媛聽到這裡,她走出了接待室。
伊潔也隨後跟了出來,對她說:「我看他不像在說謊。」
何佳媛想了想,說:「我記得法醫曾說過,在死者的衣服碎片上和床單上檢驗出少許的磷,磷一旦接觸空氣,是很容易引起自燃的,這個案子真的與他無關,更不是人體自燃,而是磷接觸空氣後引起的自燃,還是放了她吧。」
當梁大明走出警局的時候,伊潔對他說:「回去要好好地生活,不要辜負了你的洪哥,你只有好好生活,才是對他最好的報答。」
梁大明說:「我知道了,我想重新換一份工作,洪哥對我一直很照顧,他老家還有妻子兒女,雖然他不在了,我也要替洪哥繼續照顧他的妻兒。」
伊潔就說:「這樣就對了,對了,當時你為什麼會在事發後失蹤的?」
梁大明說:「當時我實在是太害怕了,腦子一片空白,直到洪哥燒成焦炭才回過神來,而且當時除了洪哥就只有我一個人,到時候我怕自己渾身是也說不清楚,所以才暫時躲起來的。」
伊潔說:「你這樣就不對了,這樣不僅解決不了問題,反而更加重你的嫌疑,如果你當時能面對,並且坦誠地說出真實情況,也不至於會落得這副樣子。」
當一件事情突然臨到我們的時候,躲避根本解決不了問題,躲避只能讓事情越來越糟糕,坦誠面對,才是解決問題的最佳途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