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言:
在三十年戰爭中,瑞典軍隊開始對神聖羅馬帝國腹地展開了進攻。在戰爭中瑞典擊敗普魯士,獲得了捷克的控制權,同時義大利部分諸侯也蠢蠢欲動,隨時預備進攻奧地利,這迫使奧地利放棄了神聖羅馬帝國的諸侯王這一頭銜,而奧地利國王也由此卸任了神聖羅馬帝國皇帝一職。
不過三十年戰爭並沒有讓歐洲成功擺脫教會的控制,相反教會卻希望利用自身的影響力打擊人文復興思想,而自瑞典軍隊將掠奪到的一本書公之於眾時,歐洲教會感到了前所未有的壓力。
一、這本書揭示了「魔鬼」的本質卻讓教會感到為難
瑞典軍隊深入捷克後,並沒有像曾經與沙俄作戰一樣大規模掠奪,而是放慢了腳步,並不斷逼近南部的奧地利。其實瑞典高層並不打算入侵奧地利,因為有神聖羅馬帝國的持續存在才能讓教會的統治持續穩定存在,所以奧地利國王宣布放棄神聖羅馬帝國皇帝一職才是最佳的結局。
不過這個結局在瑞典軍隊駐紮在捷克時就已經傳達到了歐洲各地,因此瑞典沒有繼續南下入侵奧地利的計劃,而是決定返回瑞典。在返回的途中修道院贈送了瑞典指揮官一本書,將這本書帶回瑞典後,就以瑞典皇家學會的名義進行了發表,也是在這一次發表過程中教會陷入了兩難的境地,不得不對神聖羅馬帝國境內的出版社進行全面查封。
這一次出版的圖書引發了神聖羅馬帝國內部的軒然大波,這是對教會統治的有力回擊,可是教會對這本圖書的內容卻不以為然,依舊強調教會在歐洲宗教中的核心作用,特別是對於每一個君主而言,教會是他們統治合法性的來源。
而這本書卻把魔鬼的畫像比做了紅衣的教士,這無疑是對教會統治的有力回擊,教會想要有統治的合法性就必須在宗教上佔據主導權,不過對宗教中的魔鬼這個本質問題上,這本書給予的答案十分深刻,那就是:在不是上帝也不是人性的角度做利益最大化的決策,這類決策會損害到他人利益的同時也會引發背離道德的風險。
不過在多數君主看來既然教會都已經儘量將利益最大化,而自己又何必局限在自己的封地上呢?這也是使得後來不少諸侯國之間爆發戰爭的原因。
對於這種利益的爭奪,這本書也毫不猶豫的給出了批判,並稱教士們的墮落只會引發國家在宗教問題上的一系列困難,這樣也會引發君主在統治合法性問題上的困境,於是君主們為了重新找回合法性的統治,便開始了與教會一樣通過轉嫁危機來實現。
就如三十年戰爭之前,神聖羅馬帝國就因為皇帝選舉不公平等問題大打出手,甚至教會調停都沒有用,但這種在關乎於統治合法性問題上拋開教會自行進行解決勢必會引發一些新的法律問題,而這些法律問題在制約諸侯上的效果並不明顯,相反這也讓統治階級開始重新尋找統治合法性的來源。
二、人性在中世紀的強權中開始展露光芒
人性一直是文藝復興中的主題,而修道院主持贈送給瑞典指揮官的這本書中也不例外。這本書對人性進行了很大篇幅的描述,也因為描繪出了撒旦的畫像被稱為《魔鬼聖經》。可這本《魔鬼聖經》在當時宗教氣氛最淡薄的瑞典居然存活了下來,它沒有被禁封,同時瑞典國王將這本書進行了出版,也是經受了極大壓力的。
而對於教會而言,書上深究的哲學問題卻是在教會口中一筆帶過的小事,這類小事被作戰不停放大最終成為了教會的一大難題。教會原本以為可以依靠神權獨一化的概念來不斷強化君主權力,因為最初不少國家在推廣中確實取得了效果,可是問題出在了荷蘭。
荷蘭國王不斷遭到質疑,主要為有沒有將稅收得來的錢建立新的修道院,這也讓君主集權在歐洲的合法性遭到了質疑。荷蘭國王在隨後的幾年中將徵稅權交給了議會,這樣一來荷蘭也走向了三權分立的道路,同時人權主義的崛起也揭示了人性在法律中的重要性。
也是在這本《魔鬼聖經》中,首次在法律中強調了人權的重要性。而人性的本質也說的很清楚,它是作為一個完整的人所必須有的一部分,人之所以成為一個完整的人也是因為人性的作用,另外人權是保護一個正常的完全人擁有基本人性的底線性法律。倘若君主要踐踏人性,同時忽略人權,那麼這種統治勢必會是失敗的,因為強權只能在武力上起到一些強化作用,同時強權引發的一系列社會問題也嚴重阻礙了自由貿易的發展。
君主推行強權必須徵得人民的同意,否則君主推行的強權只能是建立在軍事上的壓迫,可在中世紀中非常常見。也正因為有了這個背景,所以《魔鬼聖經》的編寫也遭到了大部分天主教徒的反對,同時它的出版也遭到了教會的一致抵制,因此《魔鬼聖經》也只能在瑞典帝國內部進行不刪減的傳播,在當時的歐洲能有立足之地已經非常不錯了。
要知道哥白尼的著作《行星運行論》還沒有推出發版就被扣留在了教會之中,而教會也通過遏制人性本質問題的討論來加強君主和教會統治的合法性,可實際上宗教改革早已是當務之急的事了。但要在宗教改革中不斷為地球減負,不僅是要讓人性這個最基本的東西為每一個國民所應用,更是要讓人性從宗教的約束中徹底擺脫出來,也是將人性從過去的上帝手中的一張空頭支票徹底兌現成了人應該有的樣子。
所以在強調人性的法律中,《魔鬼聖經》反倒沒有了魔鬼的那般刻薄,它體現出了非常多的人性化的方面,可這也讓教會企圖無限擴大宗教中的神權變得異常困難,這也證明並不是所有的權利都可以輕而易舉的攘括人權,也是人文復興上的崛起讓歐洲的法律發生了本質性的改變,它開始越來越注重國民有沒有享受一個人應該有的權益而不是作為一個國民需要付出的義務。
三、衝出宗教的束縛實際表現了學者們在人權方面的訴求
當年的歐洲還是一個全息宗教化的環境,所以如何掙脫宗教的束縛,讓人真正有人的價值才是一個讓歐洲學者感到緊迫的一個問題。因為在三十年戰爭前夕,在面對國家利益衝突的情況下,不少君主開始偏向於教會,希望教會來調停這場曠日持久的衝突。
可教會並沒有給出準確的答案,僅僅是答應神聖羅馬帝國的各諸侯會重新競選皇帝,但這也引發奧地利的不滿,因此以奧地利為首的保守派開始了三十年戰爭的歷程。而作為有力競爭者普魯士卻在這場戰爭中什麼也沒撈到,反倒是將國民教育做了初步普及,可這也極大的增強了普魯士的軍事建設能力。
正是從奧地利國王的退位演說的筆記中可以看出,實際這些君主也是希望能夠尊重人權的。當然此時奧地利國王主持人權是大有原因的,因為在北方瑞典軍隊勢如破竹的攻了進來,如何與瑞典軍隊和談則是他們的第一要務,所以在宣布退位後,奧地利國王在宣布退位之餘還留下了關鍵的筆記,他也承認人民的選票是最為關鍵的保障。
所以後來奧地利成為了民主化改革的領頭兵,不僅完成了雙國王制,還建立了完善的議會制度,這樣一來也防止教會過度將國家權力平均化,同時也加大了人權的保障力度。雖然三十年戰爭後奧地利進行的一系列改革中有很大一部分是限制國王權力,本質上是為了防止國王隨意宣戰帝國,同時奧地利也限制徵兵,而戰爭時期徵兵權例外,在和平時期軍隊的職責簡單而有效,所以限制國王大規模徵兵和防止徵兵泛濫化,這也是重視人權的基礎。
早在但丁的《神曲》中就已經隱秘流露出對教會專屬神權的質疑,以及對君主強權的抨擊,而人性則是《神曲》中體現的重要部分。可作為百科全書編寫的《魔鬼聖經》而言則更為全面,不僅全面的描述了人性的本質,還揭露了神權與魔鬼的強行掠奪的一致性。
雖然上帝的出發點是對的,可是教會假借上帝的名義在人間進行掠奪式的積累財富,從本質上來說就是一件豪賭的過程。因為從根本上來說宗教是為人來服務的,教會不能也絕對不能假借上帝的名義來向各國人民徵稅,這也是違背法制理念的。
而在《魔鬼聖經》中,也明確強調了人性的本質在於給予人以基本的權利同時具備成為人的各項條件,對比來看,那個時代的教士早已失去了人心最基本的東西,也成為了一個貪婪的擴張機器。將教會的理念強行推廣的每一個國家,並壓迫君主加大徵稅力度,同時擴大神權在他國中的地位,甚至將神權凌駕於一切權力之上,其本質還是滿足教會自身的貪婪。這在強調人性理念復甦後,便得到了各國的學者的以一致認可。
四、神權與人權的不合理分配是文藝復興後的常態
自從基督教在歐洲生根發芽以後,便成為了歐洲各國政府合法統治的來源,因此維護基督教成為了歐洲各國政府的共同責任。到了三十年戰爭之後,教會原本的裂痕開始加劇,不光是因為英格蘭脫離教會,還有由義大利主導的文藝復興開始加速擴散到歐洲各國,歐洲正在掀起一股人權維護的熱潮。
特別是在《魔鬼聖經》這本書在瑞典出版以後,教會越來越能感到來自民間學者的壓力,教會通過官方渠道對各國進行出版物查閱,目的就是除了維護教會自身的權益之外,還主導歐洲國家統一的思想。可對於聖經與古蘭經佔領的歐洲宗教領域來說,想要爭取人權還是件十分困難的事。
除了教會自身實力強的原因之外,還有就是歐洲當時普遍文化水平不高,對人權概念模糊,也難以形成有效的公眾力量,這使得早已深入人心的心的宗教力量變得難以根除。而神權長期在歐洲佔據主導地位的現狀也不是通過幾部文學作品就能夠改變的。
反倒是通過國家利益的再分化實現了對宗教的變革,使得基督教不再成為國家統治合法性的唯一來源,而這也正是當年瑞典國王想做出的改革,瑞典的改革僅僅局限於瑞典本國,但卻影響了整個歐洲。教會也明顯感覺到了北歐各國的脫離帶來的影響,而這在後來的法國大革命中體現的尤為突出。
法國大革命明確體現了宗教與教會的分離,神權與人權的在國家內的布置與排序,雖然神權仍是權力之首,國家權力來源於上帝的賦予,可是明確了神權僅僅只做象徵性意義。人權則得到了很大的提升,人不再僅僅只是領土上君主的財產或商品,他們擁有自己最基本的生命權力,這也打開了法律改革的匣子。
雖然神權是一切權力的基礎,可它只是聖經中解釋的法律的來源,也是上帝給予了法律責任的認可,才讓法律有了意義,可人權卻是自己爭取來的。早在古希臘跨入羅馬帝國時期就受到了來自羅馬議會中關於人權的倡導問題,後來羅馬帝國在進行封建化改革的過程中受到基督教統治者影響一分為二,一部分為國家統治性決策中樞,另一部分為教會統治,後來羅馬帝國被日耳曼人所滅,也就造成了今天神聖羅馬帝國諸侯林立的情況。
可分為兩個部分後的國家管理制度在後來的歐洲一直佔主導地位。同時也引發了教會的宗教改革,並奠定了教會在宗教權力上的主導權力,而教會憑藉壟斷宗教的解釋權而獲得了法律上的天然優勢,這也使得不少歐洲國家要依賴對方進行宗教神權上的分配。
神權的分配意味著基督教成為了政府的唯一合法的統治來源,相反一直處於劣勢的人權卻從未有人生長,因為歐洲從奴隸社會過度到封建社會並不徹底,另外人權在歐洲各國為了爭取生存空間的前提之下開始不得不被拋棄,同時也加大對武器的採購力度,通過武力的動作來實現對國家統治的保障。可是人權與神權的分配不均,才是自文藝復興以來歐洲各國遲遲沒有進行人性化改革的根本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