搭乘地鐵、騎電動買菜、吃著9元一碗的刀削麵,現在大家看到的竇唯像我們父輩們一樣平凡而真實,但是歲月抹去了他們年輕的容貌、靈魂的躁動、滾燙的熱血,但是歲月永遠抹不去他們那一代心中的青春與輝煌。
有人曾說過94年是神奇的一年
94年有一部電影叫《活著》另一部電影叫《霸王別姬》
94年有一場球賽甲A聯賽開始職業化
94年有一場演唱會叫搖滾中國樂勢力!
北京的搖滾樂有什麼特點麼?窮!
那香港呢?香港沒有搖滾樂。
中國的搖滾樂最初萌芽在20世紀70年代的香港和臺灣。在70年代末80年代初,香港出現一些地下搖滾樂團,但是具有較大公眾影響力的卻少之又少。在四天 王溫柔情歌等佔據音樂戰場時,「魔巖三傑」與唐朝樂隊帶著狂野與熱血打破著靡靡之音,將搖滾樂的力量感染眾人。
於是1994年在紅磡場館的搖滾中國樂勢力展開了三個半小時的搖滾洗禮!
竇唯開場的《高級動物》用迷幻、鬼魅且真實的唱法詢問著每一位人,幸福在哪裡?
舞臺上象徵熱血的紅色、迷幻的綠色、夢想的紫色燈光照耀著幾位音樂人用遺書換來的舞臺。
由於當時的中國並沒有舉辦過類似的演唱會,「魔巖三傑」竇唯、張楚、何勇與唐朝樂隊為了心中對搖滾的追求、對夢想的尊重。在搖滾與規矩的抉擇下,幾個人選擇用遺書來換取自己為搖滾燃燒的演唱會。
他們將情景劇的模式融入演唱會中,每一首歌曲的結尾伴奏都不下一首歌曲的開頭相契合。每一首歌曲放置的方式均有它獨自的表達含義。幾位搖滾音樂人將自己內心的瘋狂統統用音樂的方式展示出來。
張楚用《孤獨的人是可恥的》塑造著專屬自己搖滾的溫柔憂傷。
何勇的《姑娘,漂亮》又將張楚的安靜劃破,用熱血與狂野創造出永恆躁動的重金屬舞臺。
「有沒有希望!有沒有希望!」何勇一句句的吶喊仿佛痛訴出所有青年人的痛苦與迷茫。
「吃了麼您內?」又表達著搖滾青年對待生活的端正態度。
唐朝樂隊開場的單純重金屬搖滾伴奏向自己心中的搖滾致敬、向世人展現純粹的音樂也能調動人心!
94年那一晚已經沒有那些音樂再躁的音符!
訴說、吶喊、口語、尖叫、低吟、小提琴、手鼓、三弦、笛子、超短褲、啤酒淋頭、長發披散、迷幻、悲傷、愛情、自我、迷茫、青春、熱血、狂野似乎一切的詞語都可以用來形容他們的搖滾樂。
這些人都是瘋子,誰能聽得懂?
是他們是瘋子大眾壓抑了太久自己的靈魂?
那天晚上,一切行為似乎都變得合理,跑調、脫衣服、瘋狂地躁動、激動地吶喊,人們在搖滾樂的帶領下發現了真正內心的那個自我。
音樂人張培仁曾寫道:「沒有一場演唱會像這天一樣,沒有熟知的偶像,沒有華麗的衣裳,甚至沒有人帶著香港演出中常用的哨子和螢光棒,他們空手而來,這是一個沒人見過,不知道發生什麼事的演出。在沒有能人預料到的狀況下,這場長達三個半小時的演唱會,幾乎全程陷入了不可思議的狀態。」雖然張培仁是「魔巖文化」的創造者,他對於94紅磡演唱會的評價存在一定的偏袒與心正,但是這場演唱會確實能夠讓每一個搖滾靈魂為之躁動。
紅磡演唱館放棄了原本的規定與原則,所有人都在為自己沉睡多年終於甦醒的搖滾靈魂吶喊著!那是一代人的青春、一代人的熱血、一代人永恆的搖滾樂。
《樂隊的夏天》中刺蝟樂隊改編何勇《頭上的包》躁動了2019年的整個夏天,他們也曾大呼讓當下的青年聽一聽「魔巖三傑」,而不是沉迷於追逐娘與奶!
竇唯的《噢,乖》的曲風、唱法、現場渲染放到當下的搖滾樂界也不會過時,一位不懂音樂的「門外漢」聽竇唯的額搖滾都能感受到自己體內的熱血在躁動。
有人說竇唯現在生活過於貧困,一身的才華卻甘願落寞,但是竇唯也只是願意沉溺在自己的音樂世界裡罷了。
張楚「死」了、何勇瘋了、竇唯成「仙」了,但他們一開口,整個江湖就是他們的了!
就像曾經的那句玩笑話「你大爺永遠是你大爺!」
1994年的紅磡照亮了中國的搖滾樂壇,神仙一樣存在的搖滾樂壇在那一年向世界展示著自己的態度與激情,那是一個時代永恆的標籤。
流行音樂盥洗著大眾的耳朵,小鮮肉的顏值填滿對「榜樣」的認知,假彈假唱層出不窮。
放眼當下的音樂領域和演唱會舉辦形式,雖然有些優秀的樂隊和歌曲更加具有現代的音樂特色,但其音樂中所想要表達的內涵、音樂元素的結合等真的無法與當年的紅磡相提並論!
「幸福在哪裡?」
幸福就在夢實現的地方,幸福就在1994年紅磡演唱會上。
25年的時光,紅磡場館承辦過無數次演唱會,但1994年的那一晚卻永遠被銘記著,因為那裡記載著父輩們的狂野、熱血與青春。
那曾是中國搖滾樂最輝煌的一年,但它卻不是中國搖滾樂輝煌的唯一一年,當下中國的搖滾仍在前行,搖滾的靈魂永不熄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