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丑恐懼症▲
在Just Kidding最新系列片《小丑恐懼》中,導演Alex Kliment,Dana O'Keefe和Mike Tucker嘗試探索我們與小丑之間的複雜關係,以及我們周圍日益瘋狂的媒體效應。比如,再回過頭看美國2016年的「小丑恐慌」時,我們有沒有可能問一句「那些製造幽默的人落得這樣的局面難道真的是應該的嗎?」
十多年前的某個凌晨,大阪大學機器人科學家卡爾·麥克多曼(Karl MacDorman),拿到了一份相距35年的日語論文,深受觸動。於是,他與朋友將其翻譯成英文,正式提出了恐怖谷效應。其中最為激起人們興趣的概念,則是文中提到的——如果把機器人做的過於和人類逼真,可能會使人產生反感。
荷蘭格羅寧根大學(University of Groningen)的克裡斯蒂安·凱賽爾斯(Christian Keysers)提到過的「仿人機器人看起來像人,但動作舉止卻十分怪異,像得了什麼怪病」正是對此最好的詮釋。
就這麼來說吧,當普通機器人越來越接近人形的時候,人類對其的好感是會上升的。但倘若過分相似了,但又與自然健康人無法完全一致,「hunman likeness」則會開始下降,並跌入谷底。這時候,不僅是好感度的降低,甚至會引發恐慌。
其實也很好理解,比起沒鼻子沒眼的機器人我們更容易接受人形智能機器,它的臉語音語調那麼像人類,它還為你打掃提供智能化監控朝夕相對,讓你感激甚至引發共情。結果在某一刻,它緩緩扭過頭,和往常一樣由於內在程序的設定,向你僵硬地展開了一個笑容——你就忽然感到了背脊發涼的那種「不對勁」。
這種極度近似,卻始終沒法高度一致的相似性,就是「毛骨悚然」的根源。同樣的,當恐怖片極為嫻熟地抓住並且運用了這個視覺效應,就有了木偶、怪嬰、洋娃娃等一系列近人像卻讓人毛骨悚然的元素。其中包括的,就有小丑。
但小丑所帶來的恐怖效應卻要更為深遠。
據稱最早起源於20世紀80年代,就有了一個專有名詞,叫做:「小丑恐懼症(Coulrophobia)」。儘管直至今日小丑恐懼症也沒有在世界衛生組織以及美國精神病分類中被明確條目,但其恐懼效應在此仍是可見一斑了。
當代第一位小丑Joseph Grimaldi,在19世紀早期大紅大紫,事實上卻無比憂鬱。查爾斯·狄更斯以他為藍本,寫出了第一本小說《匹克威克外傳》,憂傷小丑的形象由此誕生。
John Wayne Gacy的事件,真正的讓小丑引發了激烈的社會恐怖。身為兼職派對小丑的他,在70年代強姦並殺害了三十多個年輕男子。他還曾說過一句話:小丑可以殺人而不用負責。
另外,《肖申克的救贖》的作者史蒂芬·金撰寫青少年恐懼作品的偉大作家,在1986年寫過《小丑還魂》,他筆下的Pennywise就是引誘並殺害孩子的小丑。
就連當年《每日鏡報》對連環殺人狂的報導標題,就直接取成了《小丑家中藏屍四具》。可見,當年的媒體和現在的媒體也並沒有什麼本質區別。他們都選擇了最刺激的方式來談論這些,創作者們也儘可能地運用恐怖谷效應來利用這個小丑群體增加恐怖指數。
「正是這些,激發了2016年可怕的美國小丑事件。」
他們是真小丑還是假小丑呢?
不管怎麼說,誰都可以套上小丑服走走極端。
並不代表他真是個小丑?
那些真正馬戲團裡的小丑喜劇演員,面臨了恐嚇、挨打,逮捕,和漫天的嘲諷責罵。
從心理學上粗略地來看,小丑恐懼是有據可循的。除了恐怖谷效應,陰森的妝容,對人類面貌的怪誕描畫,僵硬的笑容和略為誇張的假開心是足以讓人略感不適。但它們帶來的群體恐慌,卻不是來源於小丑本身的。
「到最後,所謂的2016小丑恐慌並不是關於小丑的,而是關於你們!那些小丑們剛巧出現在那個時間點上獵食你們的懷疑、恐懼和分歧。」
「你不應該害怕小丑,你應該害怕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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