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這壓根兒就不是個蛋的問題。
2.
我必須要講一講我和蛋的故事。
去年四月,在寫完《月薪兩萬生活指南》和寫出《昌平名媛生活指南》之間的空檔裡,我有了辭職的打算。那會兒我在一家大公司工作,月薪如你所知,不到兩萬但過得還湊合,但是一心想寫東西。跟人一說,果然都來勸我:辭職了吃什麼?沒個穩定工作能成嗎?
我心裡確實沒底兒,當時計劃辭職了先學寫劇本,順便接廣告補貼家用,接不著就去給別的公眾號當槍手,寫閨蜜反目老公出軌的狗血情感文——這麼過日子,我的好奇心的確能得到滿足,但安全感等於沒有。一顆實實在在的外星蛋握在我手心兒裡,該怎麼辦?
當然也有遲疑,可催我下決心的,是朋友勸我留下時對未來的描繪。他們告訴我未來五年十年二十年,我將身處的位置:升職加薪當總經理,買房買車過穩定生活——聽著沒毛病,甚至有點兒美好,但卻讓我心煩無比:如果一眼就能看到自己的界限,那這種生活的意義又在哪裡?
蛋我沒砸,我辭了職。後來你都知道了,我過得挺好,廣告也接了不少,沒財務自由但也不怕沒飯吃,好歹又重新找到了舒適區——緊接著下一顆蛋來了,公眾號一位讀者找到我,給我提供了一個接觸電影編劇工作的機會。這回,我當然還是沒捨得砸。
當然,離這顆蛋孵出來還要個一兩年,裡頭是數碼寶貝還是么蛾子真說不準,但我更想講的是另一顆蛋。大學畢業那年,我在澳門葡文報社做記者,收入豐厚工作清閒,日常就是給競選議員的黑幫大哥寫寫通稿。一天,突然接到北京公司電話,問我,想不想來工作?
北京?那時我想,北京那麼大,應該比澳門有意思吧?
如今回頭看,真的是好奇心支撐了我走出這麼遠,支撐著我不斷拓展自己的邊界。
3.
這也正是我一直以來對《奇葩說》的印象。它的很多辯題在大多數人看來並沒有討論空間,但《奇葩說》卻一直在拓展這些看似淺顯的問題的邊界,而且從來不止是向著一個方向。單外星蛋這一集,他們就討論了宇宙真理,分享了人生思考,最後還貢獻了婚內出軌風控指導。如果說支撐四季《奇葩說》一路走來的不是好奇心(和廣告費),我還真猜不出會是別的什麼。
我是《奇葩說》的觀眾,很多次,它都讓我領會到了全新的思考角度,甚至是全新的思考邏輯。這麼看來,《奇葩說》的存在,不也是一個人類選擇呵護外星蛋的結果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