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長大我越盼望著過春節,可年味卻是一年不如一年濃了,於是過年的熱情又漸漸減退去了……
還記得剛上一二年級,過年時的每一天都顯得那樣無味而平淡:早上隔壁的妹妹來找我玩,於是我們在縱橫的小巷裡追逐嬉戲。腆著厚臉向大人要五角錢,跑到村心或是橋頭的小店去,買回包五顏六色的小炮仗,名曰「小金魚」。圓圓的大腦袋,後頭長條小尾巴,活像條傻乎乎的金魚,故得此名。一盒「小金魚」數量有限,倆人需要「你一個我一個」地嚴格把「小金魚」劃成相等的兩堆,緊盯著它們,互相監督著不讓對方多拿一個。「小金魚」的頭裡是火藥,輕輕往地上一擲,「小金魚」清脆地叫一聲,變成了彩色的魚皮。不久院子裡便都是「魚皮」,氣得前來打掃的奶奶直跳腳。我們愈發有興趣了,拿「小金魚」扔向奶奶--當然是一個也沒響。
買更多的「小金魚」,我和小妹妹口袋裡各裝兩盒危險品上了洗衣服、洗菜的小船--有時也是那些倒黴的魚的刑場。我和小妹妹尚不諳動物也有靈的道理,只知道它想活--奮力在空氣的河流中撲騰滴血的身體。可它們逃不掉,水鄉的農民們手上長的不是手指而是魚鉤!「真可憐!」我們低頭為一條魚默哀。然後它被和菜放在一起,向著廚房去了。於是這條魚的背影有了一個名字--「白堅強」。「堅強了也是白堅強,所以叫白堅強。」妹妹解釋。
說話間,震天的鑼鼓聲漸漸響起來了,人們交談的聲音又上了幾個八度--我最喜愛的遊行隊伍來了!我扳著手指頭,檢閱部隊似地數,豬八戒、唐僧、孫悟空……數著數著,直到過一會你才發現,你已不在原來的小船上--你的兩條腿不受控制地投奔遊行隊伍去了!看看四周,都是追隨著隊伍的小朋友--當然,還有小妹妹。怯生生地看著我:「姚姚姐姐,我怕……我們回去好嗎?」只好帶著小祖宗一路又回去。認不得路?村裡邊可到處是移動的指路牌。對於你家住在哪,他們比你還清楚,包括你的父母是誰,祖父母是誰,他們可精通這些。我的爺爺曾是名赤腳醫生,大家總到他的診所去看病,自然我們一家名氣在村裡可是響噹噹。
夕陽西下,炊煙和逐漸多起來的煙火味混在一起,嗆著人睜不開眼。再睜眼已經夜幕降臨,預示著除夕夜的幸福滿足就近在眼前了。
文末小記:
今年為了遏制疫情,國家呼籲就地過年,小狹作為學生自然也成了「原年人」的一員就地過年我長這麼大還是第一次,u1s1確實不如老家的年味來得濃。但古話說得好,居住地本沒有年,親戚多了便也成了年(???)反正這幾天過得還挺開心,好吃的好喝的全安排了,當然體重也被這些好吃的東西給安排了小狹很好奇,大家的春節都是怎麼過的呢?你是原年人嗎?今年你收了多少壓歲錢呢?歡迎大家來後臺留言噢!小狹給大家拜年啦\^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