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粉》:解放後青樓女該何去何從?蘇童講了一個妓女從良的故事

2020-12-15 蘇米愛猜想

有時候,一個男人其實比女人還要了解女人,比如說蘇童。

在蘇童的小說創作中,對於女性的描寫就佔據了他文學作品的很大空間,比如說《妻妾成群》、《紅粉》、《婦女生活》等等。今天我們就來讀讀蘇童的中篇小說《紅粉》,這部小說講了一個新舊交替時代「妓女改造」的故事。

說到「妓女改造」,讓我想到老舍《月牙兒》中的月容,月容身為暗娼被抓去勞動所改造,無疑,她和《紅粉》中的秋儀和小萼面對的是同樣的境遇。

新中國成立後,「禁娼運動」就開始轟轟烈烈的進行,這些妓女們被集中起來勞動、改造,想讓她們慢慢地建立正常生活。人們想在很短時間就使這種延續了幾千年的惡習罪惡「絕跡」,卻鮮有人關心妓女們的生存狀態,其實,在廢娼背後還隱藏著無盡的無奈和悲涼。

那些被改造的娼妓們最終命運如何?蘇童關心的就是這些邊緣人群的命運。

蘇童認為 :「女性是美好的,哪怕是從事著最低賤職業的女性——妓女,她們也是美好的,她們的不幸是美所遭逢的不幸,因而其性質都是悲劇。」

蘇童用細膩的筆觸深入到這些女性的內心,這彰顯了蘇童強烈的人文主義關懷,體現了他對人的命運、歸宿特別是女性的深入思考。

或許因生活在溫柔繾綣的蘇杭一帶,蘇童的小說總有一種神秘、悽豔、頹靡的色彩。而在《紅粉》中,作者也是把我們的視角拉到蘇州妓院「翠雲坊」為中心的區域,這一時空交錯下,走出了兩位「大時代的小女人」——秋儀、小萼。

愛憎分明、敢愛敢恨的秋儀、好吃懶做,懦弱自私的小萼,蘇童描寫了這兩個性格迥異的女性,他用「女女」對立的模式從側面展示了男權社會對女性的壓制,讓我們對那段歷史有了更全面的認識。

秋儀:學會反抗,不妥協的人生才有意義

「五月的一個早晨,從營隊裡開來的一輛越野卡車停在翠雲坊的巷口。濃妝豔抹的妓女們陸續走出來,爬上卡車的後車廂去。」

小說一開頭,蘇童就將故事時間設置在妓女們被送到營房改造之前。面對突如其來的變化,小萼顯得無所適從,而秋儀則比較淡定,還慢慢地找零錢買燒餅,一邊吃一邊說著「死犯殺頭前還要吃頓好飯呢!」兩人的個性躍然紙上。

當然,她們即將面臨的不是什麼殺頭,而是要先拉到醫院看有沒有「病」,卡車行駛在熟悉的街道,沒人關心她們的去向,蘇童在這裡毫不吝嗇對場面的描寫,街道對面孩子們練習歡慶鑼鼓,工人們揮舞紙旗唱著新歌,可卡車上卻是十幾個蜷縮在角落裡的妓女,不時有人朝著卡車吐唾沫。兩相對比,熱鬧與冷清,歡快與迷茫,讓這群妓女的命運走向更顯得撲朔迷離。

秋儀和小萼境遇相同,都是因為家貧,在16歲的時候就被賣入妓院,被逼無奈之下落入紅塵,那時候她們其實沒有什麼選擇的能力,只能乖乖就範。但是面對這次妓女勞動改造,倆人的選擇卻是截然不同。

在卡車即將駛出城門的時候,秋儀縱身一躍跳下了車,「她把高跟鞋踢掉了,光著雙腳,一手撩起旗袍角飛跑,她跑的很快,眨眼工夫就跑出城門洞消失不見了。」留下驚呆了的小萼。

無疑,秋儀是勇敢的,她的「逃跑」是對命運的不妥協,她先是跑回妓院,想整理自己的金銀細軟,可是卻被老鴇中飽私囊,潑辣的秋儀就乾脆點起一根火把,硬是逼著老鴇把東西還給她,從老虎裡拔出一顆牙來。

其實,秋儀已經有了投靠的人選,那就是老浦。秋儀與老浦不僅僅是妓女與嫖客的關係,他們對彼此有情有義,秋儀更是把老浦視作為情感的依託與終身的伴侶。甚至早在十七歲時,秋儀初遇英俊多金的老浦,就獻上了自己的貞操,「在這個意義上秋儀無法忘記老浦給她的烙印和影響。」

但是秋儀卻很通透,她深知男人也是靠不住的。在老浦甜言蜜語的攻勢下,她戲言要挖了老浦的心看看,老浦準備帶秋儀回家,在路上,她看著電影院外的廣告牌,上面畫著濃情蜜意的英雄和美女,秋儀說:「假的,什麼都是假的,我就不相信男人會不喜歡逛窯子,把我們攆散了世界就乾淨了嗎?」

秋儀侵染風塵多年,她深諳人性,也很清楚這場「改造」意味著什麼?但是歷史要往前走,就不得不犧牲一些命比紙薄的螻蟻,而這些邊緣人群的命運此時根本由不得自己把握,只能聽著「一聲令下」,隨波逐流。

所以秋儀更加堅定自己逃離的信念,她不想向生活妥協,想為自己的命運做主,但是她又有著自身的局限性,不相信男人可靠但是還是寧願相信這個老浦是值得託付終身的,或許與她而言,這就像是一場豪賭。

只可惜,秋儀賭輸了。雖然老浦不介意秋儀的身份,但是老浦的母親浦太太卻對秋儀的到來大動肝火,對秋儀更是動不動就冷嘲熱諷,後來浦太太對老浦又哭又鬧,誓死要把秋儀趕出去,秋儀以為老浦會袒護自己,卻沒想到老浦卻讓她另找住處。

拜倫曾說:「男人的愛情是與男人的生命不同的東西;女人的愛情卻是女人的整個生存。」

老浦的這句話徹底毀掉了秋儀的「愛情幻想」,也讓她認清了事實。她當即收拾東西,大晚上跑了出去,然後去了一家尼姑庵,剃了頭髮當了姑子。

其實,蘇童的小說中,溫柔、知書達理的女子出現很少,他寫的比較多的是那些帶有「大蒜味」的女人。在蘇童看來,很多男作家喜歡按照自我的角度,把女性設計為溫柔順從型,遇到出軌就忍讓,遇到欺壓就妥協,而蘇童筆下的女性卻是有生命力的,她們在頑強鬥爭,即使敗了也依然有面對生活的勇氣。

後來,老浦去尼姑庵找秋儀,卻被秋儀拒之門外,秋儀早已不希冀從男人的身上尋找安慰,後來小萼改造出來和老浦結了婚,有了孩子。秋儀也是默默祝福,老浦貪汙被槍斃,小萼投奔他人,秋儀把孩子撫養長大。當然,這些都是後話。

但是,我們從秋儀身上看到的是,一個曾被人不齒的妓女,她卻不惜用生命為籌碼換取自由,以實際行動表達內心反抗意識,以一己之力實現與歷史的脫軌與逆行,這是何其的勇敢!

小萼:逃不脫欲望的束縛,就終究被其湮沒

與秋儀相反,怯懦柔弱的小萼缺乏逃離的勇氣,所以她只能留在勞改營裡接受改造。長期以來,她習慣依賴秋儀,秋儀逃後,她面對未知的生活產生裡一種本能的恐懼。

改造營的環境很惡劣,「鋪上有許多跳蚤和蝨子,牆洞裡的老鼠不時地跳上妓女們的臉,宿舍裡的尖叫和咒罵聲響成一片。」除此之外,令小萼更難以承受的是高強度勞作「從早晨到傍晚,小萼每天要縫三十條麻袋。其他人也一樣,這是規定的任務,縫不完的不能擅自下工。」以前做妓女可以比較輕鬆的賺錢,結果到了這裡,艱苦的勞作讓「小萼的纖纖十指結滿了血泡,她最後連針也抓不住了。」

受不了勞作的艱辛,小萼選擇懸梁自盡。她想用這種方式逃離,無疑是一種消極的反抗。最終被哨兵發現,引起一片騷動。後來,領導專門給她做思想工作,可小萼卻仍然渾渾噩噩不自知,她不相信自己有能力改變命運,只懂得不斷地去依附別人。

兩年後,勞改結束,小萼來到一家玻璃瓶廠工作,雖然經歷了勞動改造,但是她好吃懶做的秉性卻未曾改變,玻璃廠的工資根本無法滿足她,直到遇到老浦。

此時的老浦也不似往日風光,家裡的資產被查封,奢侈生活已被時代粉碎。老浦見到小萼,一見傾心,面對老浦的引誘,小萼選擇了順從。

在與老浦相處過程中,小萼暴露了她對物質的依戀和情感的放蕩,她事事都以自我為中心,只顧吃喝玩樂,經常使老浦囊中羞澀而不得不東求西借。

後來倆人結婚,小萼懷了孕,她就趁機辭去了玻璃瓶廠的工作,完全實現了對老浦的依附。

馬羅在《成年人》中說:「靠賣身出賣自己的女人和靠婚姻出賣自己的女人,她們之間唯一差別,是價格的不同和履行契約時間長短的不同。兩種行為都是服務,前者有按次數付酬的顧客,後者是終身租給一個男人。前者受所有男人的保護,不許任何一個男人進行排他性的專制,後者則受一個男性的保護,不許其他男人侵犯。」

這一說法有力地揭示了老浦與小萼關係的實質,小萼其實就是把自己「賣」給了老浦。

小萼從未想過為家庭付出什麼,只是一昧的索取,她嫌老浦在她坐月子期間就把保姆辭掉,絲毫不顧及家裡已經快揭不開鍋,她憤怒老浦給他做的東西難吃,殊不知,這個男人也是第一次委下身來伺候別人。老浦最先還是哄著她、供著她,但是小萼仍然得寸進尺,不是哭哭啼啼,就是大吼大叫,這讓老浦忍無可忍。

一氣之下,老浦就做了傻事,為了滿足小萼的需求,他貪汙了公款。

小萼用這筆錢肆意的消費,卻不知道老浦為他付出了生命的代價,沒過幾天,老浦就被抓了,最後被槍斃,丟掉了性命,而這一切,都是由這個被「貪慾」蒙蔽雙眼的女人造成的。

失去了老浦,小萼的生活更加艱難,她又回到了玻璃瓶廠上班,每天背著孩子辛勤勞作,低廉的工資付不起房租,為了繼續留在租住的房子,她不惜和房東私通,卻被房東太太發現,被打了一頓趕了出去。

自始至終,小萼都從未想過自立,最終他把兒子託付給了秋儀,跟一個在玻璃廠認識的北方大漢走了。

臨走之前,小萼說:「我什麼都明白,就是不明白我自己是怎麼回事。」

或許這才是她的悲哀之處,因為自身的局限性,她從未覺醒,也不知道自己為何如此選擇,就是渾渾噩噩跟著慾念走。至於小萼離鄉後,面臨她的命運無非是繼續依靠兩性關係謀求生存,繼續演繹「娜拉出走會怎樣」的故事。

縱觀全局,最諷刺的是,沒有經過改造的秋儀,卻能夠放下慾念,處處為別人著想,不給家裡造成負擔,寧願嫁給一個雞胸駝背的小男人。而經過改造的小萼,卻始終被貪慾糾纏,不知不覺把自己的人生過得一團糟,死了丈夫,丟了兒子,毫無尊嚴地苟活著。

其實,除了妓女本身的個性、意念原因外,社會也從未做好接受他們的準備,現實中,押解他們的解放士兵們,覺得她們髒,時不時出言不諱,改造期滿回城做工的小萼仍然遭到女廠長的嘲笑欺侮,秋儀也先後被浦太太、姑媽等人鄙夷。

無論改造前後,人們對底層妓女普遍懷有高度戒備甚至排斥心理,這讓這些妓女們,處在一個很尷尬的「真空」裡,舊社會拋棄他,新社會又不接受她,她們的命運就如浮萍,只能不斷地掙扎。

結語

蘇童的《紅粉》書寫了妓女們個人的命運。「在敘述秋儀、小萼的個體命運的過程中,所謂的歷史真實、價值等穩定的、看似毋庸置疑的意義重新受到審視。」

而對於蘇童來說,他曾說過:

「我並不覺得我有能力去從歷史中接近真理。我不知道真理在什麼地方。所有的歷史因素在我那個時期的小說中都是一個符號而已。我真正有能力關注的,還是人的問題。」

以理想去探究本質,擁有一顆悲憫之心,我想這就是一個作家的偉大之處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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