魯迅對京派、海派都不以為然?

2021-01-09 騰訊網

上世紀八十年代,當汪曾祺、張中行、季羨林、金克木、楊絳、舒蕪、徐梵澄等人大量的文章出現後,舊京的文化之光開始閃爍其間。新京派也悄悄興起來了。

廢名,俞平伯, 沈從文,汪曾祺

許多曾經寂寞的文人作家,在近些年重新被喚回人們視線,並且,書一印再印,成為一股源源不斷的潛流。而圍繞著他們的每一次研究成果的問世,又都在熱愛他們的讀者群中引發話題。這實在是因為,對比於當今浮躁不安的世界,他們的為人與為文,恰是一種反差,安靜如水而又溫潤如玉,正可做世間清涼,澆卻人心頭那股莫名的焦躁與無依。而閱讀了孫鬱先生近期的新作《民國文學十五講》,我開始明確意識到,我喜歡的幾位,過去都屬於一個文學流派:京派文學。還有一些依然在世的,其實是這個流派的餘緒,身上深染同樣的精神氣質。

身為中文系畢業生,民國那段文學史似也學過,但是讀孫鬱先生以文本細讀的方式所構建的民國文學地圖,仍然覺得有無數的盲點。且不說舊詩詞與梨園戲曲之類,不在通常的文學史視野之內,就是被提及的海派與京派,也大體不是如此的解說法。尤其是當他以《沈從文的希臘小廟》為這個流派的代表作家畫像,你能感到這裡有研究者個體的生命體察與精神突圍。放諸今日之環境,已不止是在梳理一個逝去流派的精神資源,與世界、自然、民間的諸種聯繫,而是在啟發今人尋找自身安身立命的精神之所。

一個以氣質沉潛溫和著稱的文學流派,似乎與自己的時代始終保持著距離,卻在後續的時日,持續獲得著有心人的共鳴。這或許因為,所謂的時潮,真的是多數人莫之能御,但若是有自己的精神屋宇支撐,大體還是能按自己的意志活出人生的興味來的。

京派文學、京派文化

孫小寧(記者,以下簡稱問):京派文學,一個上世紀三十年代的文學流派名詞,不時出沒在您這本《民國文學十五講》的不同篇章裡,他們中有些人,還被您專章論述。在通俗的解釋裡,京派文學好像是應對著海派文學而生。但是讀您的論述,又覺得情況不是那麼簡單。能否對民國文學史中的京派的起源與時代氛圍、相應文學生態環境有一個簡述?

孫鬱(學者,以下簡稱答):京派的傳統是個不太好概括的概念。在我的理解裡,它是上個世紀二三十年代在北平形成的文化群落的現代精神。那個群落的人多是以教書寫作為生。他們滿腹學識,遠離民間,和政黨政治與左右派的意識形態關係不大。代表人物是周作人、錢玄同、劉半農、廢名、俞平伯、朱光潛等。文字沒有左翼文化的火氣,多是個人心性的流露,在審美上以溫和奇異為多,和海派的摩登現象形成很大的反差。其歷史感的厚重與學識的練達,給人以很深的印象。

問:一般說到一個東西帶個「京」字,總覺得和北京這個城市有些關係。但京派文學卻似乎不像我們想的那樣。就作家們的書寫內容及書寫方式,有些和北京沒什麼關係。但我和學者靳飛聊的時候,他說到京派這個詞,又讓我覺得京派還是與北京有關。這裡又牽扯到京派文化、京派文人等很多的說法。我感覺,今人談京派,有些概念是混在一起的。甚至京派與京味,在某些人那裡都存在著概念的混淆。請您在此為我們廓清一下。再不明就裡地問一句,京派文學真就像學界所說,和北京的地域文化沒有關係嗎?

答:首先,京派文學不同於京味兒文學。後者主要指北京的市井的文學,乃百姓苦樂的表達,以老舍為代表。有很強的地域特點,沒有士大夫氣,也無小布爾喬亞的東西。這是老舍的偉大創造。不能夠把京派文學與京味兒文學混淆起來。

再就是,除蕭乾少數人外,京派作家多不是北京土生土長的,他們是聚集在北京的一批讀書人。因為有一種學術之夢,便不免帶有象牙塔氣,但又有一種社會情懷,所以文章總還有厚重的思想性。

京派文化,主要是帝都知識分子的一種文化,有史學的根基,哲學的風範,具有東西方文化交匯的特點。他們遠離革命,拒絕左翼思潮,思想盤旋在古老的希臘和十八、十九世紀西洋的經典文獻裡。在他們看來,中國的新舊文化,在特徵上過於功利化和道學氣,要救這病症,就必須有超功利的心境,將內心沉浸在純粹的精神靜觀裡。所以,在他們那裡,少有印象派的靈動與象徵主義的晦澀,沒有流血的痙攣和絕望的哭訴。他們幾乎不親近尼採、凡·高、塞尚的藝術,而是在永井荷風、左拉、弗洛伊德式的文本裡瞭望世界。廢名就承認自己對文學的理解,有許多從洋人的小說那裡來的,加上有點六朝的遺風。他從周作人那裡懂得了閱讀西洋原典的意義,認為若不了解古希臘與希伯來的文明,對外國的思想的理解會有些問題。至於對中國的歷史,倘不去找遠離八股的心性之文,那是無所謂進化與革新的。江紹原先生研究古老的遺存,就有一種期待,他從洋人的學說裡找到科學與邏輯的東西為己所用,境界是不俗的。而他研究中國問題時,文風卻是中國氣味,沒有食洋不化的毛病。他們都受到了周作人文化觀的啟發,以平和之心追根溯源,要尋找的是人類精神的某種原型。其間的快慰,我們從他們的文章裡都多少可以感受到。

他們的成就與北京的地域也有關係,因為帝京的包容性、多樣性,使他們不被地域所囿,具有開闊的思想和精神的輻射力。

這種風氣也感染到北京之外的一些文人,比如上海的黃裳、鄧雲鄉,文風都有一點京派的味道,他們也屬於京派傳統裡的人物。

京派 一個不斷發展的流派……

問:沈從文、周作人、廢名、凌叔華、林徽因、蕭乾、汪曾祺等等都屬於京派文學的代表性作家。但您書中196頁,有一句:沈從文一直推崇京派作家。這個看著有點怪……像是把他劃到京派以外。

答:京派、海派之爭是沈從文挑起的,他當時描繪中國文學的地圖,把京派、海派分割開來,好像局外人似的,其實他有自己的傾向性。後來人們把他也視為京派裡的一個人物。

之所以出現京派的概念,緣於 1934年,沈從文發表《論「海派」》的文章,對上海文化中投機取巧、冒充風雅的習慣提出批評,文字頗有諷刺意味。他讚佩京派的精神。認為周作人、廢名、俞平伯這些「苦雨齋」中人都是難得的高人。因為一方面有精深的學識,另一方面堅守讀書人的道德底線。不過沈從文的觀點也招來左翼作家的不滿,覺得他對京派的態度未嘗不是紳士階層的聲音。

問:當年,魯迅先生在評價那場京派、海派的論爭中就曾說:海派是商的幫忙,京派是官的幫閒。當然是在當時的環境氛圍中說的。您怎麼看他的評價?

答: 魯迅對京派、海派都不以為然。他強調中國要出現一種新的知識階級才重要。這新的知識階級是為大眾的,又有高遠的思想和情懷。京派有點象牙塔性,不接地氣;海派失之單調,乃感性的直露,自戀、感傷的東西多,眼界不夠開闊。魯迅是站在獨立的立場看待京海之爭的,這說明他與同代人的距離。他走得很遠,別人不能都理解其內在之意。

問:那麼從這個文學流派的發展來看,是否存在內在的流變,以及新作家不斷被納入的過程?什麼時候算做截止時間呢?

答:京派的隊伍不斷擴大。施蟄存過去是海派作家,晚年的文章趣味則是京派的無疑。阿英是左翼文人,後來的學術感覺和文章氣韻也是京派的。唐弢雖然追隨魯迅,但根底與「苦雨齋」部落無甚差異。

到了上世紀八十年代,當汪曾祺、張中行、季羨林、金克木、楊絳、舒蕪、徐梵澄等人大量的文章出現後,舊京的文化之光開始閃爍其間。新京派也悄悄興起來了。

新京派 京派文學在當代的餘緒

問:讀您對京派作家的評價,可以看出,京派文學與歷史、與自然、與民間有著天然聯繫,甚至這種聯繫還和他們的人生態度密切相關。許多應時代之需,在文字中做吶喊之姿的文學流派,後人已不怎麼讀了,反而是這種寫作姿態流下來的文字,不斷被人重拾與珍賞。比如廢名、汪曾祺、沈從文,他們的文字好像暗流,但你總會在某一刻發現他們為人為文的價值。能看出,能被您寫進這部民國文學史的京派文人,您都細讀了他們的作品。最喜歡誰?能常讀常新的又是哪一個?您覺得,他們當中,為今人所忽視的,或者說被既有文學史低估了價值的是哪一個?

答:這些作家各有不同的特點。最喜歡廢名、沈從文、汪曾祺以及後來的張中行。廢名的價值被低估了,張中行價值在當代文學史中也沒有得到很好的重視。

問:暗功夫。看您的《民國文學十五講》裡講到魯迅先生不著痕跡的暗功夫,很受啟發。眾所周知,京派作家很有幾位,是有各自的暗功夫的。比如沈從文先生、汪曾祺先生。去年張新穎先生寫《沈從文的後半生》,您之前在三聯出版過一本有關汪曾祺先生的書,叫《革命時代的士大夫:汪曾祺閒錄》,都透出很多可玩味的信息出來。應該說,正因為他們有自己的暗功夫,所以在解放後,顯出另外一種人生興味。這本民國文學史只分析了魯迅先生的暗功夫,不妨在這裡談談作為京派文人的這兩位作家的暗功夫。

答:沈從文是有地方文化經驗的,少數民族的審美意識在文字背後閃爍不已。他後來研究文物,內蘊更為豐富。我們說他的文字好,是因為有文學之外的功夫。汪曾祺則是雜家。對民俗學、歷史、植物學、戲劇戲曲、書法、繪畫都有研究。汪先生多年在京劇團工作,還編過《說說唱唱》之類的刊物,許多趣味在他的文字裡交織,形成了一種特別的風格。汪先生的文字都很白,但背後有文言文的因素,這使他的作品有一種悠遠的情思在。古老的文化之魂流動在其間。海派作家大多都沒有這樣的本領,魯迅以來,凡是好的作家,多少都有些暗功夫的。可惜,當代許多作家沒有意識到此點。

問:不過我們還是得欣慰,在當今的讀書界,經常能聽到一些人在評價某些作家的作品時,說是有這兩位的文風與影子之類。我想京派文學的餘緒,應該體現在不止一位作家身上吧。您覺得能看出影響的是哪些作家?

答:前面已經提到了新京派。我們在上世紀八十年代以來的文壇,還可以看到許多新京派的面孔:汪曾祺、呂叔湘、鄧雲鄉、舒蕪、周汝昌、谷林……他們都是「苦雨齋」的親近者或研究者,審美的基調是相近的。後來年輕的一代陳平原、止庵、刀爾登、繆哲、林凱、靳飛等走的也是這樣一條路。不衝動,喜沉思,弄古董,說閒話。在基調上是別於流行文化的。

這些新京派的文字,在風格上也並不統一。周汝昌不拘格式,頗多雜思。谷林清俊而委婉,內覺精微,升騰著奇氣。許覺民沉穩老到,多智者之文。陳平原的學術隨筆沉潛裡有悠然的趣味;止庵澀而深,平直古樸;刀爾登、繆哲的文字渾厚清脫,迴旋裡不乏慧能。林凱自然無偽,頗多憂思。靳飛有遺民的神採,在戲曲與民俗間得到妙意。我們看他們的文章,都是內斂著激情,以平和之筆述往來舊事,思想是典型的君子式的,可以看出跨俗的境界。這類人物在文壇都不太紅火,但有相當多的讀者。左傾教條化的文學,因為這類文字的衝擊,在漸漸失去舞臺。(文/孫小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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