宰相合肥天下瘦,司農常熟世間荒
相信大家對這句話並不陌生,「司農」就是指的江蘇常熟翁同龢。人民的眼睛是雪亮的,晚清民間對翁同龢的評價,說明清朝兩代帝師翁同龢的品質好不到哪去。作為清流派(帝黨)的 領袖、光緒的老師,光緒開始也許對他無比信任。隨著時間的推移,逐漸了解了翁同龢的光緒,對他恨之入骨也是自然而然的事情。
光緒皇帝曾經說過,翁同龢之罪,首在甲午主戰。
作為清流派帝黨首領翁同和之所以主戰有他自己的私心。
1859年,捻軍進攻定遠,翁同龢的兄長,時任安徽巡撫的翁同書,作為封疆大吏翁同書放棄抵抗,棄城逃跑。1860年,退守壽州的翁同書,又引發苗沛霖之亂。曾國藩知道後,委託李鴻章為他寫了奏摺彈劾翁同書。
臣職分所在,例應糾參,不敢因翁同書之門第鼎盛,瞻顧遷就。
這對於翁同書來說是一句極為致命的話,即便翁家 "兩朝宰相,再世帝師,三子公卿,四世翰院",在朝中有著深厚的人脈,事情也沒有轉機。翁同書被發配邊疆,其父翁心存不久抑鬱而終。翁家和李鴻章結下了梁子。
眾所周知,北洋海軍是李鴻章一手組建的。
1891年元旦,北洋海軍的有力支持者醇親王奕譞去世,同年夏天翁同和主事的戶部提出了海軍外購禁令。這對於一個農業國家的近代化海軍來說是非常致命的,很多軍艦及裝備自己不能生產,又不能進口,而同時期的日本每年都會購入兩艘新式軍艦。就是在這樣的情況下,北洋海軍和日本海軍的裝備出現了明顯的代差。這是北洋海軍在黃海之戰中,失敗的直接原因。
甲午戰爭爆發後,山東巡撫被換成了清流派人士李秉恆,這對於李鴻章而言無異於一個晴天霹靂。被翁同稱為「真偉人」的李秉衡,也沒有辜負翁同和的期望。負責威海衛外圍防守的山東軍,沒有組織一場像樣的阻擊戰,便撤出了戰場。翁同和為首的清流派,還派出他們的特使徐建寅到威海衛進行「調研」。在前線激戰真酣之時對北洋海軍進行了全面的否定,混淆視聽,意圖以徐建寅來取代丁汝昌。
曾任袁世凱總統顧問著的王伯恭,在《蜷廬隨筆》一書中有這樣一段記載:
「甲午戰前,翁同龢一力主戰,李鴻章言不可輕開釁端……我說:『臨事而懼,古有明訓,豈能放膽嘗試?而且,我國無論兵器還是戰法,都百不如人,不能輕率地開戰啊!'……我說:『知己知彼,才能百戰百勝……』翁同龢說:『我正想讓他到戰場上試一試,看他到底是騾子還是馬,將來就有整頓他的餘地了!'"
翁同龢一箭雙鵰之計,如果北洋打贏了,他是主戰派。如果北洋海軍打敗了,真好可以整治李鴻章,為兄報仇。翁同龢得逞了,光緒要失去了對他的信任。
翁同龢之二宗罪,割讓膠澳。
1897年,甲午一戰已經過去三年,可是其影響還在繼續發酵。1897年11月,德國以「巨野教案」為藉口強佔領青島,引發了列強瓜分中國的高潮。
這次談判清政府派出的還是李鴻章,不過李鴻章也很精明,去可以,翁同龢必須一起。清流人士平時誇誇其談,真務實工作的時候卻不行了。1898年3月,籤署《膠澳租界條約》,青島割讓個德國99年。客觀的說,這次談判如此被動,奕、李鴻章都有責任。可是負首要責任的無疑是翁同龢,毫無膽識他拒絕了張蔭恆等人的建議,導致談判的結果一塌糊塗。平時出口成章的翁同龢,這次的表現讓光緒失望至極。
翁同龢之三宗罪,戊戌變法中表現出兩張面孔。
康之才勝臣十倍
翁同龢是一個十足的投機分子,為了迎合聖意,引薦康有為給光緒帝,稱康有為的才華是自己的10倍。正是這一系列的操作,鼓動其了光緒變法的熱情,有了後來的「百日維新」。
恐其心叵測
戊戌變法開始後,有一次因公光緒讓翁同龢找康有為,翁同龢的回答,「此人居心叵測,我和他沒有來往」。光緒帝不禁問,「既如此,為什麼以前不說?」翁同龢說,「臣也是剛剛知道」。
這樣首鼠兩端,陰陽臉的行為,相比光緒也是厭惡的。
翁同龢之四宗罪,飛揚跋扈。
翁同龢自恃兩代帝師,毫無人臣之禮。《荷香館瑣言》中記載,光緒曾向軍機大臣廖壽恆說,翁同龢和自己在一起時,自己哼唱歌曲,完全忽視了光緒的存在。當著恭親王奕的面,也常笑話滿族大臣學識淺薄,常常念錯漢字。
恭親王奕臨終前對翁同龢有一個評價,「聚九州之鐵不能鑄此錯者」,想必是對翁同龢人品的一個真實的寫照。想起這個誤國誤民,以私害公的老師,光緒帝就是怒不可遏,更不會給他什麼喪葬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