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子即張載,張載為北宋「五子」之一,世稱橫渠先生,尊稱張子,程顥、程頤的表叔,出生於今西安,名字取自《周易·坤卦》「厚德載物」之「載」,「少喜談兵」。創立了「關學」,與二程的洛學、周敦頤的濓學、王安石的新學、朱熹的閩學齊名,共同構成了宋代儒學。
【釋文】鄧完白《張子西銘》
鄧石如身材高大,胸前飄一綹長長的美髯,遇人落落,性格耿介,無所合,無款曲,無媚骨,無俗氣,稱得上頂天立地的一個偉男子。因為其祖輩出身寒微,枯老窮廬,他的一生更備嘗人間的酸甜苦辣,過著「採樵販餅餌,日以其贏以自給」的生活。他以「山人」自居,於荒江老屋中高臥,把功名兩字都忘記了。
【釋文】乾稱父,坤稱母。予茲
鄧石如為什麼淡泊如此?他生活的時代,是歷史上堪稱盛世的「乾嘉時代」。他來到這個世界時,政局早已穩定,天下亦早已被愛新覺羅氏那雙射鵰射虎的手撫摩得比較熨帖了。
生活隨著時間的河流,日復一日地平靜地流去。我們只知道他戴草笠,著芒履,策毛驢,浪跡天下名山大川,有如雲水之間孤獨的浮鷗。他的好友師荔扉曾經送他這樣兩句詩:「難得襟懷同雪淨,也知富貴等浮雲。」看淡了浮華、浮誇、浮名,也就與浮躁相去甚遠。「忍把浮名,換了淺斟低唱」,柳永那種懷才不遇的牢騷他沒有;「患名之不立,患年之不長」,賈逵的雄心進取他缺乏;「名飛日月上,義與風雲翔」,李白的濟世大志他也不具備。他只是歸於淡,把世間萬物都看得淡了,淡到自甘寂寞,遠離紅塵。
【釋文】藐焉,乃混然中處。故
可是,他又真正地熱愛著書法,一天也捨不得丟棄。每日清晨,他研一盤滿滿的墨水,就著淨幾揮灑,必待墨水用幹了才上床休息。所謂「熱愛」,在鄧石如的人生裡,除了出身寒微,飽受生活的煎熬以外,還得把功名利祿置於腦後而全身心地投入藝術的艱苦錘鍊中。他不怕板凳一坐十年冷,更不願像某些「名人」那樣熱衷於今天上電視,明日登報紙,後天獲大獎,不然就日子一天也難過。
當年,他為湖廣總督畢沅的幕友時,「與人論道藝,所持侃鑿,絲毫不肯假借,布衣棕笠,
貴客公卿間,岸然無所詘也。」儼然一種平民藝術家的本色。但是,「日見群蟻趨羶,阿諛而佞,此今之所謂時宜,亦今之所謂捷徑也。得大佳處,大抵要如此面孔。而謂琰能之乎?日與此輩為伍,鬱郁殊甚。」他看不慣官場的群蟻趨羶,也不願阿諛權貴。那麼,雖為幕友,卻也是落落寡合的——他不適合那個生態環境。於是,他拂袖而去,返回民間,適者自適,從此一生六十餘年再也沒有混跡於官場。
【釋文】天地之塞,吾其體。天
【釋文】地之帥,吾其性。民吾
【釋文】同胞,物吾與也。大君
【釋文】者,吾父母宗子,其人
【釋文】臣,宗子之家相也。尊
【釋文】高年,所以長其長。慈
【釋文】孤弱,所以幼其幼。聖
【釋文】其合德,賢其秀也。凡
【釋文】天下疲癃殘疾,煢獨
【釋文】鰥寡,皆吾兄弟之顛
【釋文】連而無告者也。於時
【釋文】保之,子之翼也。樂且
【釋文】不憂,純乎孝者也。違
【釋文】曰悖德,害仁曰賊。濟
{+圖片待補:惡者不才,其踐形唯}
【釋文】肖者也。知化則善述
【釋文】其事,窮神則善繼其
【釋文】志。不愧屋漏為無忝,
【釋文】存心養性為匪懈。惡
【釋文】旨酒,崇伯子之顧養。
【釋文】育英才,潁封人之賜
【釋文】類。不弛勞而厎豫,舜
【釋文】其功也。無所逃而待
【釋文】烹,申生其恭也。體其
【釋文】受而歸全者,參乎!勇
【釋文】於從而順令者,伯奇
【釋文】也!富貴福澤,將厚吾
【釋文】之生也。貧賤憂戚,庸
【釋文】玉汝於成也。存,吾順
【釋文】事,沒,吾寧也。
【釋文】嘉慶辛酉清和月,頑伯山民鄧石如,書於集賢律院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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