獨龍族脫貧之變:一條公路改變民族命運

2020-12-10 新京報

第四期

7月27日,俯瞰獨龍江鄉。新京報記者 趙亢 攝

7月23日清晨,一場大雨過後,高黎貢山雲霧繚繞,橫斷峽谷的獨龍江千曲百回。山坳村舍的女人們席地而坐,將彩色經線牽在腰際,像纏了一抹彩虹,「嘎吱、嘎吱」地織著約多(獨龍毯)。

84歲的丁秀珍已經許久不織約多了,她是國內最後的十幾位紋面女之一,2014年她搬進了山下嶄新的安居房,旅遊旺季的時候,丁秀珍到村裡的農家樂和遊客們拍照,一個月能掙3000元。

丁秀珍所在的雲南怒江州貢山縣獨龍江鄉,是中國人口最少的少數民族之一獨龍族的唯一聚居地。

紋面女丁秀珍。2014年,她住進了政府蓋的安居房。新京報記者 趙亢 攝

獨龍族也是新中國成立初期從原始社會末期直接過渡到社會主義社會的少數民族。全鄉地處滇緬藏交界處的深山峽谷,自然條件惡劣,一直是雲南乃至全國最為貧窮的地區之一。

數據統計,2010年時,6930多名獨龍族人中,貧困人口3480人,佔獨龍族總人口的一半以上,整族貧困發生率在28個人口較少的少數民族中居第一位。

2010年1月,雲南省委、省政府出臺《關於獨龍江鄉整鄉推進整族幫扶三年行動計劃》,獨龍江鄉開始實施安居溫飽、基礎設施、產業發展、社會事業、素質提高、生態環境保護與建設「六大工程」。

巨變始於2014年。獨龍江公路高黎貢山隧道全線貫通,結束了獨龍江鄉半年大雪封路、與世隔絕的歷史。

2018年獨龍江鄉脫貧出列,獨龍族整體脫貧,人均純收入達到6122元,增速遠高於全省平均水平。2019年4月10日,習近平總書記給雲南貢山縣獨龍江鄉的鄉親們回信,祝賀獨龍族實現整族脫貧。

消失的「馬幫」

獨龍族世代生活在崇山峻岭之中。直到獨龍江公路貫通之前,每年11月到次年5月,暴雪封閉了高黎貢山海拔3672米的南磨王埡口。

到了封山期,外面的人進不去,裡面的人出不來。村民之間的通訊靠放炮,全鄉與外界的聯絡僅依靠一部手搖電話。一旦發生暴雪斷電,獨龍江鄉就成了與世隔絕的孤島,完全與外界失去了聯繫。

彼時,全長65公裡、開鑿於1964年的人馬驛道是獨龍族人與外界聯繫的生命線。生產生活物資靠人背馬馱。「最後的馬幫」一直持續到上世紀末,他們需要在每年6月份開山解封的季節,把糧食、鹽巴、藥品和生產資料搶運進山。

每年封山之前,獨龍江鄉6個村的幹部帶領本村二三百人,要步行3天到貢山縣領取免費發放的化肥、糧種、洋芋、塑料薄膜等,成年人背100多斤物資,小孩背20斤。驛道上擠滿了來回的人。

巴坡村村民迪世榮和弟弟迪要華當時是國營馬幫的趕馬工。迪世榮回憶,國營馬幫有500多匹騾馬,40多名趕馬工,每年的運輸任務不低於110萬斤。

6月到10月是雨季,馬幫幾乎天天泡在雨中。迪要華記得,當時20歲的他用塑料薄膜蒙住頭,打著手電筒冒雨趕路,天黑睡在路邊的樹下。有時泥石流衝毀了道路,他們不得不等待交通恢復,背的炒麵和苞谷吃完了,就挖野菜充飢。

從巴坡村到貢山縣,每趟來回要12天,迪世榮有次遇到泥石流,最前面的馬轉眼被吞噬。1998年夏天,迪世榮的最後一匹馬累死在人馬驛道上,他把物資取下來,扛著走了一天一夜到了鄉裡。

為了改變封閉、閉塞、貧窮的局面,已經計劃了30年的獨龍江公路再次被提上議程。一條耗資超過1億元的公路最終在20世紀的最後幾年動工了。1999年9月9日,獨龍江公路竣工通車,意味著「人背馬馱」的歷史終結。 獨龍族也成為我國最後一個通公路的民族。

獨龍江公路高黎貢山隧道,隧道的建成使獨龍江鄉徹底告別了每年有一半時間大雪封山不通公路的歷史。新京報記者 王昱倩 攝

2011年,獨龍江公路改建工程開工。2015年11月,獨龍江公路高黎貢山隧道完工,獨龍江鄉徹底告別了每年有一半時間大雪封山不通公路的歷史。

這條改建後的公路被稱為獨龍族人的「富裕之路」,隧道貫通後,從獨龍江鄉到貢山縣,開車只需要3個多小時。

迪世榮把位於人馬驛道入口的老房子推倒,蓋了新房,開了一間小賣部。清閒的日子裡,妻子煮幾盤毛豆,他和鄰居們聚在一起聊天、喝酒。迪要華則在村裡種草果,養蜂、養雞,日子過得恬淡自在。

富裕之果

在孔當村的岔路口,豎起了一個牌匾,上面寫著「脫貧只是第一步,更好的日子還在後頭。」背景圖是人們在江邊公路上堆滿了紅彤彤的草果。

如果說公路的修通是打開了致富之路,那麼種草果,則是獨龍族人的致富經。

種草果之前,獨龍江也嘗試過種植其他作物,由於雨水多、氣候潮溼,大多以失敗告終。

考慮到草果在林下種植,藥食兩用,既不破壞森林資源,又能適應潮溼的氣候,老縣長高德榮決定開闢一片草果基地,試驗草果種植。

但獨龍江最初推廣種草果時,並不順利。

7月27日,孔志強手拿鐮刀在自家草果地除草。新京報記者 趙亢 攝

48歲的孔志強現在是草果大戶,在他的記憶裡,2010年前後,鄉裡開始推廣種植草果。村民們背著背簍來領草果苗,回去的半路上就丟掉了。他們沒意識到草果的經濟價值,認為這只是普通的果苗。「每年到了雨季,村幹部挨家挨戶動員他們去草果地鋤草。有的村民即使種下去了,也從來沒去管理過。」

2010年,孔志強夫妻倆用賣草果得來的800塊錢,購置了家裡的第一臺電視機。

2017年,每斤草果的價格漲到了10塊錢,村裡種草果的人成了第一批富起來的。看到經濟效益後,其他村民也紛紛效仿。

現在,孔志強已經有41畝草果地,再加上種葛根、洋芋,一年的收入是5.5萬元。

種草果已成為獨龍族人致富的基礎產業。村裡幾乎沒有一家不種草果。陰雨天,人們就在村裡忙活各自的生意,一到了難得的晴天,家家戶戶空了人,全都上山打理起了草果地。

30歲的丁尚華是獻九當村村民,是村裡少有的願意外出打工的人,2008年,18歲的丁尚華到東莞打工。他進過鞋廠、電子廠、手機配件廠等。

打工的經歷,讓他腦子「活絡」了起來,10年前,他返回獨龍江鄉,幹起向村民們收購草果的生意。

小時候,他最大的夢想是買輛車,「開車的人最帥。」現在,他買了3輛車,一輛運草果,一輛拉客,另一輛是私家車。村民們將收割的草果堆在路邊,他就挨家挨戶地去收,再運輸到草果加工廠。

丁尚華想著以後在昆明買一套房子,讓自己的孩子在昆明讀書,真正地走出大山。

鄉裡從沒這麼熱鬧過

2019年12月,獨龍江旅遊景區被評為國家3A級景區,鄉裡的旅遊業也搞得越來越紅火。

去年8月,丁尚華在獻九當村村委會附近開辦了一家農家樂,門口豎起了「原始部落」的牌子。他拿出自己積攢的30萬元,鄉政府又補助了50萬元,特色的木樓房和魚塘興建了起來。

7月27日,丁尚華躺在床上玩手機。為了圖個好彩頭,春節後特意給自己的手機殼換了「人民幣圖案」。新京報記者 趙亢 攝

他僱了3個紋面女、6個服務員和2個廚師,一天最低接待150個客人,從早晨8點忙到凌晨,給遊客們當導遊,帶他們去西藏邊界、緬甸邊境等。有時,他呆在農家樂的院落裡烤雞、烤全羊、烤乳豬,堆起篝火,穿著彩色的獨龍馬褂,和遊客們跳舞、唱歌。

丁尚華的鄰居肯秀全夫婦,也辦了一家農家樂。

去年國慶期間,來到獨龍江的遊客爆滿,鄉政府只好採取限流措施,每天最多進300個遊客。儘管如此,鄉裡的賓館仍無法容納,有的賓館漲到了800元一晚,很多人只好搭起帳篷,在江邊露營。

肯秀全夫婦看到了商機。他們貸款55萬元,承包了集體經濟房,開了農家樂和客棧。最多的時候,每天接待七八十個客人。夫妻倆的農家樂被評為重點旅遊示範項目,政府一次性補助了10萬元。

駐巴坡村扶貧隊長許訊東來自怒江州公路局,去年3月到獨龍江,這一年多來,他一直在帶動村民發展產業。

鄉裡野生的馬蜂多,對蜜源的要求也不高,他帶著村民養起了馬蜂,他尋思等到10月份馬蜂產了蜂蛹,遊客湧進來,就能有收益。

在村裡走訪的時候,他總是隨身帶著一個望遠鏡。有遊客專門來鄉裡拍鳥,許訊東聽他們說,國內的鳥類愛好者有100萬人,於是萌生了在鄉裡建設幾個觀鳥臺的想法。

許訊東嘗試飼養的獨龍雞。新京報記者 王昱倩 攝

許訊東還想養獨龍雞。村裡土生土長的獨龍雞送上餐桌後價格昂貴,通常要三四百元。許訊東和一些村民選址飼養了兩千多隻獨龍雞,計劃未來養到5萬隻,打造出一個品牌。

除了絡繹不絕的遊客,獨龍江鄉也吸引了不少影視劇組在這裡取景拍攝。

導演姚慶濤在拍一部名為《春來怒江》的電影,講述了下派到獨龍江鄉的第一書記,帶領村民們種草果、養蜂、搞運輸,開民宿,最終實現鄉村振興的故事。

劇組在村委會架起機器,穿著彩色獨龍族服裝的村民,一早就成群結隊地來到了片場客串群眾演員。一位村民感嘆,以前從未有過這麼多的外來人,鄉裡從沒這麼熱鬧過。

從「南木薩」到「家庭醫生」

51歲的黎強是一個黑壯的圓臉漢子。

黎強14歲時,父親偏癱、失語、偎在火塘邊,整夜的呻吟。獨龍族巫師南木薩來了一趟又一趟,終究無力回天。後來,當他成為怒江州衛生學校臨床醫學的學生之後,才明白父親死於腦溢血,與抽菸喝酒等不良習慣有關。

在黎強的小時記憶中,他所在的龍元村每年總有很多人死去。有的被毒蛇咬傷,有的外出採藥、打獵摔下懸崖,有的婦女生完孩子大出血死亡,孩子也窒息而死,大雪封山的半年,人們有了病只能挨著。獨龍江每個村都有巫師,卻沒有醫生。

當時,獨龍江鄉基本沒有醫療條件,各種疫病流行,人均壽命僅30多歲。

黎強剛參加工作,就負責整個鄉的防疫。他沿著獨龍江到最南端的中緬邊境,翻山越嶺,走猴子路、上藤橋、過溜索,走遍了村村寨寨,宣講常見病預防和傳染病防治法,每接種完一輪疫苗,需要三個月時間。

六年後,獨龍江鄉的預防接種率從0提升到98.5%。

在獨龍江行醫20多年的孟文新也有類似經歷。2000年時,他所在的巴坡村衛生室還只是一間很小的木板房,急診、治療、存放藥物全在裡面,孟文新不得不在自己家接診病人。

從醫後,孟文新背著鐵皮藥箱、穿著軍綠色的解放鞋穿梭在高山峽谷之中。有些路段只能步行,去家裡看一個病人要花一天的時間。

找孟文新看病的村民生活貧苦,幾塊或幾角的藥錢都打個欠條。直到前幾年,孟文新再沒收到過欠條。他把累積的近萬元發黃的欠條撕成碎片,丟進了垃圾桶。

孟文新現在成了籤約的家庭醫生。新京報記者 王昱倩 攝

如今,巴坡衛生室是一排刷著粉色油漆的平房,設有明亮寬敞的公衛室、藥房、觀察室、留觀室等。衛生室有了一批新設備,隨時能給村民們測量血壓、心電圖、血糖和血紅蛋白等。

孟文新成了籤約的家庭醫生。他貸款5萬元買了一輛麵包車,專門接送病人。

黎強所在的獨龍江鄉衛生院建於1955年,如今,鄉衛生院已經有了心腦血管救治站、自動洗胃機、B超機等。

2015年,衛生院開始使用遠程醫療系統,與昆明、珠海的醫院共同會診病人。

再也沒有逃學的孩子

2006年,獨龍族女孩高瓊仙考取中央民族大學,是獨龍江鄉的兩個80後研究生之一。

讀大學時,她曾做過一次問卷調查,村民大多認為孩子「讀到初中就夠了」。如今,越來越多的人意識到了讀書的重要性:「寧願多辛苦一點,也要供孩子上學」。

據統計,獨龍族目前已經有3名博士生、2名碩士研究生、29名本科生。全鄉適齡兒童入學率100%,義務教育階段輟學率為0。

獨龍族男孩肖龍2012年以貢山縣第一名的成績,考上了中央民族大學。

7月27日,獻九當村副主任肖龍站在村委會門前。。新京報記者 趙亢 攝

畢業後,他選擇回到獨龍江,擔任獻九當村副主任,用知識改變家鄉的面貌。

貢山縣農業農村局要在獨龍江鄉開班培訓養蜂技術,肖龍一戶戶動員村民參加,給學員們爭取到了180個蜂箱。在他和村幹部們的努力下,2019年獻九當村農民人均純收入達到7322元,基本實現每個農戶有1至2個增收脫貧產業的目標。

巴坡村的老校長木文忠至今還在講臺上教課。他經歷過茅草屋蓋的教室,如今在嶄新的鄉九年一貫制學校教數學、科學。他專門到外地培訓了普通話,以及使用電腦、多媒體投影儀等,如今通過微信和家長溝通、布置作業。

學生們還教他怎麼玩抖音和快手,「再也沒有逃學的孩子了,他們相互攀比誰更用功,有些孩子跟我說,一定要考到北京去長見識。」

木文忠當過15年的代課教師。一開始工資是60元,如今的代課教師能拿2000元錢。

公路修通後,湧來了各地的大學生到獨龍江支教。雲南大學的李思媛是其中之一。她告訴記者,鄉九年一貫制學校成立前,獨龍江經歷了30年初中教育的斷層期。「2015年第一次來這裡,小朋友們髒兮兮的,我成了全校9個年級孩子的理髮師,監督他們洗漱、洗衣服、洗澡。」

村小經常停電,支教的大學生們用獎學金購置了4臺發電機,自己製作珍珠奶茶、仙草芋圓,煮餃子和湯圓給孩子們吃。

支教老師李思媛。新京報記者 趙亢 攝

李思媛剛來支教時,曾問孩子們夢想是什麼。大多數孩子一臉茫然,也有人低聲說,「想買一輛摩託車。」幾年後,再問這個問題,她得到了上百種答案。

「希望能去外面讀書,再回家開個客棧。」有孩子說道。

「我告訴他們,走出大山,並不是拋棄我們貧困的家鄉,而是更好地建設獨龍江。」李思媛說。

「更好的日子還在後頭」

數據統計,截至2019年底,獨龍江鄉農民人均純收入7637元,同比增長25%;累計脫貧退出613戶2329人,貧困發生率由2014年的37.4%下降到目前的0.34%。全鄉農村經濟總收入達到3603.55萬元。

「整個怒江脫貧的變化是看貢山,整個貢山的脫貧看獨龍江。」貢山縣分管扶貧工作的副縣長和曉寶說,從社會形態的變化來講,獨龍江是從原始社會末期直接跨越到社會主義的,從刀耕火種、與世隔絕的形態跨越到現代文明,這是一個民族的跨越、一個社會的跨越,是社會主義優越制度帶來的巨大變化。

獨龍族特色的安居房。新京報記者 王昱倩 攝

現在,和曉寶等人考慮以直播帶貨的形式,促銷草果等產業的發展。

獨龍江鄉鄉長孔玉才說,如今全鄉完成草果種植66086.5畝、葛根種植734.45畝、黃精種植696畝、蔬菜種植90畝、羊肚菌種植473畝、重樓種植1718.6畝,實現產業發展全覆蓋,逐漸形成了特有獨龍江地理標誌性的品牌。

「獨龍江鄉是新時代打贏深度貧困脫貧攻堅戰的一個典型。」孔玉才說,「但我們也要清醒地看到,獨龍江鄉達到擺脫貧困全面小康的目標還有一定差距。比如,基礎設施及配套服務設施建設滯後,供電保障方面還需提升,特色產業商業化、產業化程度不高,發展旅遊信心不足,人居環境止步不前等……」

如今,孔玉才最頭疼的仍然是路的問題。「每年雨季都有塌方,進入11月後,雖然結束了大雪封山的歷史,但還存在遇到暴雪災害,封一個星期左右的情況。」

記者採訪時,就遇到了一次泥石流導致的獨龍江公路中斷。至今,從貢山縣到獨龍江鄉的受災路段還未完全正常通行。在交通管制的情況下,大巴車停運,進入獨龍江鄉需要相關政府部門開通行證明。正值雨季,獨龍江幾乎每天都是陰雨綿綿,時不時斷電、斷網。

獨龍江公路給獨龍族人帶來了財富,如今卻成為他們進一步發展的掣肘。路況不便,發展旅遊產業就受到制約。孔玉才設想過,經由鄰鎮丙中洛另開一條新公路,遊客從原來的公路進入,從新公路返程,就不會出現受困的狀況。

「國家扶一把,送一程,在政策上支持我們,我們也不能等靠要,一輩子靠上級,以後的發展要靠我們自力更生。在實現脫貧的同時,和鄉村振興結合起來。」和曉寶說。

在孔玉才的設想裡,不管以後獨龍江怎麼發展,都要重點保護生態環境和獨龍族的文化,「這片淨土要世世代代傳承下去。」

新京報記者王昱倩 實習生杜萌 編輯 胡杰 校對 吳興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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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怒江美麗公路剛剛試通車,自國慶節起,獨龍江景區才開始對外開放。但是,如影隨行要提醒大家,獨龍江此次為限流開放,想去玩一定要提前預約才行哦!每天限制人數500人。所以報名要提前。理由三:尋拍紋面女,獨龍族紋面女最年輕的已經60多歲,年紀最大的將近百歲,甚至於每年都有獨龍族紋面女去世。
  • 大愛跨千年——圖說雲南獨龍族今昔巨變
    雲南省貢山獨龍族怒族自治縣獨龍江鄉新貌(10月31日攝,無人機照片)。  獨龍族是我國28個人口較少的民族之一,也是新中國成立初期從原始社會直接過渡到社會主義社會的少數民族,主要聚居在雲南貢山獨龍族怒族自治縣獨龍江鄉。當地山高谷深,自然條件惡劣,屬於深度貧困地區。  近年來,國家有關部門和雲南省以整體推進的思路對獨龍江鄉進行集中幫扶,加速消除基礎設施、產業發展、人才素質等「瓶頸」問題,使當地經濟社會實現跨越式發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