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語:神木石峁人去哪兒了?

2021-02-13 書房記

文.馬語

石峁,沒有多少樹木,滿山滿梁,一世界散落的碎石片。也散落著破舊的人家的窯洞,都用舊石片壘砌了牆。古城遺址中的好多寶物在早些年就被盜挖走了,剩下這些四千年前古人用過的石片,被村民壘成豬圈、廁所、飯桌、院牆;沒用的也存放起來,家家院子裡碼放著一個個囤子形狀的石塔塔。這裡甚至沒有一寸多餘的土地,從盤山路上走過,看見生者的窯洞和死者的墳塋一同散落於坡梁上。

人家、院落、石牆、山泉、瘠薄的土地,加上偶爾的一聲牛哞、公雞清亮的打鳴——便是石峁村。

就是在這樣一個貧窮而古老的小村,沉睡著一座驚世的古城——石峁古城遺址。古城的規模相當於6個故宮,被考古界譽為「華夏第一城」。

古人在這座史前最大古城裡給我們留下哪些寶物呢?

1931年的深秋,德國人薩爾蒙尼(Salmony),以德國科隆遠東美術館代表的身份來到了北京,參加一次在中國舉行的學術交流大會。此外,他還想最近距離地對這個擁有幾千年文明史的國度做一些探訪。是意外,還是註定,一件事就在這時發生。薩爾蒙尼走在當時的北平街上,遇上了幾個來自陝北高家堡石峁村的農民,不要看他們衣衫不整,其中一個還扎著羊肚子手巾,說話土裡土氣不說,聲震路人,可他們手裡的物器卻不是一般。羊毛褡褳裡裝著30多件墨玉器、6件綠玉器,大小不一、形狀各異。預感突然而生,眼前的「寶貝」絕不是一般玉器,薩爾蒙尼挑買了其中最大的那把刀形端刃器(後藏於德國科隆遠東美術館)。這件53.4釐米之長的墨玉質玉器就是一直被考古界和收藏界尋找、關注的石峁玉器。後來查明,不僅在德國科隆遠東美術館、大英博物館、美國哈佛大學賽克勒博物館、波士頓美術館、芝加哥美術館,還有好多海外機構都藏有出土於石峁遺址的玉器。不完全統計,就有四千多件石峁玉器流失海內外。

形形色色的人,流竄至石峁,以各種手段挖掘、盜取文物。民國饑荒年,這裡還發生著附近村民升玉易鬥米、籠垛馱賣的事。當地村民在耕種、修造梯田、開坡築路時,不斷發現古玉。這些古玉,有的被農民帶回家裡做鎮宅之寶,有的被文物販子廉價收走,有的被賣到高家堡農副產品收購站……

就在2008年,遺址內40多座龍山時期古墓被盜墓賊洗劫一空,陪葬品全部劫掠,屍骨亂七八糟。從考古隊的發掘情況看,墓地的規模比較大,墓葬形制非常一致,大多墓葬都有壁龕,有殉葬者,極有可能是石峁城裡一處貴族墓地。僅有的保留完好的四五具殉葬者屍骨是這樣的:都是10來歲的小女孩,雙手可能被細繩反綁,側臥面向墓主人。她們都是上肢彎曲,卑躬屈膝的形態,表現著尊卑貴賤……

四千多年前,童年的人類,拿著只手可握的石斧,他們又是怎樣來建造這座堪比金字塔的輝煌的都城呢?

單憑想像,一定是難以抵達的。

那是一個已有著怎樣的技術和文明的社會呢?

馬面、甕城、角臺、紝木等的應用,截至目前在中國城建史上都是第一次。

單是一座祭祀臺,已足夠今人讚嘆了!

祭壇是石峁古城又一處神秘之地,它坐落在外城南城牆外兩三公裡的大山嶺上,此日天氣晴好,長天無雲。這祭祀臺地勢沒有「東門」高,視野卻比站在「東門」上還要開闊很多,風光也完全是另外一番;數次上石峁,這回才覺得找到了觀望整座古城的最佳位置,隔了幾公裡,內城牆——那草莽、古石的環形帶仍清晰可辨,像斜掛在山坡上似的。外城牆則從東門起,向南行,再向西折,沿山勢逶迤而來,以地形蜿蜒而去;城牆大部分處於山脊之上,高約3米,寬約2.5米,現存長度5700餘米,全為石砌城牆。

山嶺最高處,直徑約數十米,一個酷似女人奶頭的山包,黃土裡散落著亂石片,城牆上那樣的石頭,就是祭祀臺。考古探明,這座祭壇分為上中下3層,由圓丘形土築遺蹟和一小一大的兩層方臺形石構基址組成。祭壇最底部的石構基址邊長約90米,整座祭壇高度超出地面約8米。在那樣一個洪荒的年代,那是何等恢宏的氣勢,又是何等神聖之建築!

在華夏五千年文明史上,甚至整個人類史上,祭壇具有非同一般的地位和意義。考古專家在這座祭壇四圍發現多座專門用於埋藏祭祀品的「活土坑」,面積3至5平方米,最深一座距地面約3米,所埋藏的祭祀遺物主要有骨頭、陶片、玉器。

即使今天,這祭祀臺的風光依舊非同一般。向北,可以清晰地看到遠處20餘公裡的錦界國家級工業園中亞華發電廠的大煙筒;東望,群山如濤;禿尾河南流拐彎的地方波光粼粼;僅一河之隔,河東是黃土高原,河西則是風沙草灘區,隨河流逶迤而去的沙漠上,懸浮著一抹一抹淡淡的煙嵐,大漠高低起伏,霧嵐如夢似幻。正是出於此,考古專家給了這祭祀臺又一個名字:觀象臺。

沒有燈光的那些夜晚,這「觀象臺」四面的天空,星星該是怎樣稠密、燦爛?繁星退卻,第一抹初陽又是誰人先看到的,一塊紅綢緞一樣,掛在遠處山脊之上……

次日清晨,再上石峁。

天空,真的就是那種瓦藍的;人類童年的日頭,走到今天,它竟還是這樣鮮亮,仿佛從海水裡升上來的一輪紅日。

石峁的人家,似乎還傳承著簡單、質樸的生活方式:種一坡有石頭的山地,娶一個不一定有多俊的女人,點一盞燈,燒一盤土炕,生一群子女,醃幾缸酸菜,養一些牛羊,餵一群土雞……站在不高的用幾千年前的石片壘砌的院牆裡,披一身也曾照過古人的晨輝。就那樣簡單,站到院牆裡,就可以看到田畝、果實與河流……

從東門墩臺上四望,眼前是原始村落、民居、石棺墓葬、祭祀場所、灰窖遺蹟;斷斷續續、起起落落殘破的古城牆;零星的農作物、草叢、樹木。那時,這石峁山曾是一大片慢坡,在這高坡、石城裡,走過哪些王公貴族、武士神仙和平民百姓?

2013年3月25日,中國先秦史學會副會長、河北師範大學歷史文化學院教授、博導沈長雲在《光明日報》上發表文章《石峁古城是黃帝部族居邑》,一石激起千層浪。

黃帝的起源,學界至今還沒形成一個共識。只有文獻記載的這部分內容:「黃帝以姬水(甘肅清水牛頭河流域)成。炎帝以姜水(陝西寶雞清姜河)成。」(《國語·晉語》);兩大部落爭奪領地,阪泉之戰,黃帝勝炎帝,兩部落逐漸融合成華夏族。

對先秦古國古部族持續關注的沈長雲教授是這樣推斷的:石峁古城的存續年代,正好就是黃帝部族及其後裔活動在歷史上的時期。他又用《漢書》《史記》確定了黃帝部族活動的地域:《史記·五帝本紀》載:「黃帝崩,葬橋山。」《索隱》引《地理志》說:「橋山在上郡陽周縣。」閱《漢書·地理志》,在上郡陽周縣內容中確有「橋山在南,有黃帝冢」的文字。陽周即今陝北子長縣。《漢書·地理志》上郡膚施縣(今榆林)下還記載其地「有黃帝祠四所」;今榆林城,地處子長縣和石峁遺址中間,均不及百公裡,這片土地之上既然有黃帝的冢墓,還有百姓祭祀黃帝的祠堂,那黃帝生前和他的部族曾在這一帶活動便無可否認。

現在史學家、考古專家於石峁古城遺址整理出的這部分資料也是非常可貴的。或許它是從外圍或另一個維度,向我們闡釋著石峁古城曾是黃帝的居邑。

早在考古隊來之前,地方文管人員就在禿尾河下遊不及二三十公裡的薛家會一帶發現三座與石峁古城同時期的古城遺址,石峁東邊另一個鄉鎮賀家川一帶也有兩座。2014年秋,石峁考古隊前往石峁周邊的古城址核實,這次行動不止確認了這些古城遺址與石峁遺址為同一時代;另外發現,在石峁古城遺址方圓數十平方公裡範圍內,還有十多座這樣的小一些的古城遺址。

這意味著:石峁並不是一座孤城。

在石峁古城遺址內,城韓家圪旦一處山峁,與「皇城臺」隔溝相望,考古隊在這裡發現了大批當年的房屋和墓葬遺址,有的墓葬中發掘出鴕鳥蛋殼、玉鳥等珍稀文物。邵晶隊長告訴我們,這些出土的鴕鳥蛋殼和玉鳥極有可能是從其它地方向這座有著都城意義的古城敬貢而來的珍貴物品。

這樣一座古城,它到底是怎樣消失的?石峁人哪兒去了?幾百年後,好多原本民居所在地卻成了一片墓地。

考古專家用生活在石峁古城先民們留下的器物、痕跡測算,他們總共在這裡生活了三至五百年——公元前2300年開始在這裡紮根,公元前1900年前後棄之而去。

不用說宮殿、城樓、民居,單是古城的內外幾道城牆,那是要多少的石頭?城牆均由石頭和草拌泥砌築而成,因山形和地勢挖地槽築基,向下深挖一米左右,築入石頭之後,向上繼續砌築城牆。現在殘存的城牆還有3米多高,那是要從山下運來山頂多少的石頭?所用勞動力是怎樣驚人的一個數字?

是什麼?讓石峁人放棄了幾百年才建成的家園?

城防失守?火災所毀?遭到屠殺?洪水滅頂?瘟疫襲來……可是現在考古隊的專家們並沒在古城遺址中發現與其相應的證據和痕跡。

一些專家學者將目光望向石峁北部百公裡的一個地方,那是內蒙古自治區鄂爾多斯市東部的伊金霍洛旗,那裡的納林塔鄉境內有個「朱開溝」。

從1984至1997年間,考古工作者在朱開溝一共4次發掘,發掘不同時期的民居80多座、甕棺葬近20座,出土可復原陶器約500多件、石器270件、骨器400餘件、銅器50餘件,採集到了大批可供鑑定種屬的動物骨骼。對出土的這些遺址、遺物進行綜合化驗、分析,考古專家一致認定,它的時代上限為距今4200年的龍山時代晚期,下限約距今3500年的商代前期——整個遺址前後延續了800多年,學術界為之命名「朱開溝文化」。

石峁古城遺址是誰的領地?在這一問題上存在著很大爭鳴的沈長雲和陳民鎮兩位專家的目光在這時卻聚焦於一處:石峁古城遺址與「朱開溝」,有著相同的文化特徵。「朱開溝」的早期,基本為農耕文化,石峁古城的始建年代正值這一時期。

考古專家從朱開溝遺址每個階段文化層中獲取的孢子花粉資料化驗分析,這一遺址的800年,其間地理氣候是發生過極大變易的。之後他們又從研究鄂爾多斯臺地植被變化而復原的降水變化初步判定,朱開溝從早期到晚期的生態環境,經歷了森林草原—灌叢草原—典型草原的遷變。森林草原期,雨水豐沛,農業生產已發展到一個較高的程度;到了典型草原期,在距今約3000年前後,冷幹氣候到了一個頂點,朱開溝地區年均氣溫降到零攝氏度左右,早已不適合農業文明社會的發展,即使以畜牧為生的人們也已無法在這裡生存。

石峁離鄂爾多斯僅僅百餘公裡,沈長雲他們一定是從「朱開溝」的存亡,去尋找石峁人的去向。

考古隊在石峁古城「皇城臺」裡發現鱷魚化石,2014年遺址的貴族墓中又發掘鴕鳥蛋殼,這些古生物遺骸的出土,向我們透露著一種強烈的信號,那時石峁一帶氣候溫暖,還是一個適合鱷魚、鴕鳥們生存的地方並非假設。這些都告訴我們,現在的氣候與那時相比,變化了太多。氣候從溼潤變向冷幹,生存的自然環境不斷惡化,社會的發展自會發生重大轉折,在此地已不能發展較為高級的文明社會。生活在這裡(石峁一帶)的白狄族人和周人(有史明記為黃帝後裔)南遷,歷史的脈絡自然就連接至後來周人在渭水流域崛起,建立周王朝,周人為主導,中原各古老部族大融合,出現華夏民族。

歷時幾百年建成的石峁古城群落,灰飛煙滅,從此埋葬於歷史煙塵的深處。

中華民族幾千年的歷史也一再告訴我們這一點,瑞士學者許靖華在他的《氣候創造歷史》著作中寫出這樣的答案:從秦以來,中國數次大的遊牧民族南侵,致改朝換代,其時間段,正與這一時段中國歷史氣候變遷圖的短暫寒冷期相疊合。

一座古城遺址,俯身於北方大地上一個巨大的問號。

現在還沒有找到任何的文字記載。截至目前為止,考古專家、歷史學家,所有的觀點都還在推測之中。考古隊隊長邵晶認為,很多問題目前還沒有答案,他們的工作就是不斷發現,找出答案。

不管怎麼說,石峁古城遺址本身的這部大書還在,雖然殘缺不堪。但它用城牆、城門、民居、祭祀臺、遺物、勞動生產工具這樣一些「文字」,為我們真實地記錄和保存了人類童年時期的聚落形態、社會形態、意識形態,記載了人類童年時期在這裡的生存、生產、生活方式,將中國史前格局完整地書寫在這北方的石峁之上。

史前古城——石峁,正在改寫中國上古史及中華文明的起源。那些正在遺址上小心挖掘、不停篩選的考古工作者的那份執著和韌勁,告訴我們,他們完全有可能會在這裡發現燦爛奪目的史前文明,還可能有一些我們過去想都不敢想的一切。那天,我在古城遺址中遇見幾位來自海外的考古學者,他們說:「石峁是個奇蹟!」與古埃及金字塔一個時期。因為語言不通,他們向我說得最多的就是這一句。

以「人類文明的前夜」為主題,石峁古城入選世界十大田野考古,它的考古發掘不是三五年就可結束,要幾十年甚至幾代人才能完成。跨國界,多學科,不同膚色學者專家,共同在這片到處都是梁峁的大峁上,丈量、鑽探、挖掘、搜尋、篩選、打磨、擦拭、觀察、化驗……不斷有外國考古學者向石峁走來。

我們從哪裡來?

石峁古城遺址,為中華文明起源的研究提供了一個全新的範本。石峁古城遺址的考古發掘,已被國家文物局確定為中華文明重要探源工程;沿著四千多年前古人在石峁走過的那些道路出發,去探索中華文明的源頭。

我們要去哪裡?

我想中外歷史學家、考古專家的本意在此,是他們在石峁古城遺址真正要找的答案。

石破天驚-石峁古城1

石破天驚-石峁古城2

石破天驚-石峁古城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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