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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味該如何定義?」「美味很難解釋,不是嗎?」這是影片開頭小野二郎提出的問題,既是對觀眾發問,也是對自己內心的探究,所以,他日復一日不停精進,如今93歲還在店裡工作,用一生將壽司做到極致。二郎已經很少會親自服務客人了,除非你也是元首級別。人們擔心離開了二郎的數寄屋橋次郎會失去原有的風骨。
所有人都知道,長子禎一儘管技藝已能與父親看齊,但由於父親的影響太大,他必須做出好於父親兩倍的壽司才能得到承認。不過當米其林的審查員第一次來到這家壽司店時,為他們捏壽司的不是別人,正是禎一,結果他們拿到了三星。這對於那些排上號還沒來得及光顧和那些還停留在心嚮往之狀態的人來說,無疑就是最好的消息。
曾經的小野二郎每天都過著重複的生活,在同一個位置上車,固定的時間到家,每天在餐廳站在同樣的地方,做著同樣的事情,但他沒有絲毫厭倦,他不喜歡假日,因為假日對他來說太漫長,他只想儘快回去工作。他在製作壽司時的表情非常專注嚴峻,一些客人在用餐時甚至會很緊張。可但凡嘗過二郎壽司的人,從沒失望過,世界名廚嘗過二郎的壽司都會驚嘆他做的壽司在「極簡純粹」的同時,味道卻非常有深度。
93歲的他,手白皙、冰涼、柔軟,常年捏制壽司的指頭靈活又柔韌,可以掰至普通人無法到達的弧度。為了防止手上長出老人斑、影響食客的用餐體驗,他從40歲開始便戴著手套出門。每天,他還指揮著大家把店內的桌椅搬出店外,進行一次徹底的大掃除,直到最不起眼的角落也沒有一絲灰塵。
問小野二郎對自己的要求是什麼,他說是: 「如何才能做得比昨天更好?」「我認為食材中最好吃的是金槍魚、小肌和星鰻。通過這三種壽司也可以鑑定一家壽司店水平的高低。」「剛剛捏好的壽司是最好吃的,所以要儘快食用。壽司的米飯部分是用手捏制的,溫度和人的體溫一樣最為美味。」「我在夢中會浮現想法,腦子裡滿是各種想法,我會在半夜醒來,在夢中,我會夢見壽司,捏壽司,點子多到在夢中醒來」。
如今的一切成就都源於小野二郎的嚴苛,為了讓章魚有新鮮、柔軟的口感,小野會讓學徒給章魚做半小時的按摩;為了讓米飯的溫度達到理想的溫度,學徒不停地在用蒲扇給米飯扇風。「我練習煎蛋很久了,以為自己沒問題,但在實際操作時,卻總是搞砸。他們一直說『不行,不夠好』。」
作為一名食客,小野二郎也會教導你正確的食用順序,味道的層層進擊。先淡後濃,先生後熟,先清後油。具體來講先吃口味清淡的白身魚,之後食用味道更厚重的紅身魚和經過醋、醬油等佐料醃漬的食材;生鮮的食材先於熟食;油脂少的先於油脂多的。而用於收尾的一般是香甜的玉子燒,跟飯後甜點一個道理。
吃壽司的順序需不斷刺激味蕾,漸入佳境。吃壽司時會搭配芥末食用,原因是辛辣清香的芥末,既能去除魚的腥味,同時也能殺除細菌。一般情況下職人會在壽司中加入芥末。如果你是個重口味,可以再自己加量。正確的順序是先添芥末再蘸醬油。
蘸取醬油食用,是為了帶出壽司的鮮甜。而正確的方法是將壽司放倒,僅上面的食材蘸取醬油,浸到1/3左右最佳。切記不要蘸取過多的醬油,不然會破壞壽司本身的味道。有的店裡,職人會事先刷好醬油,這種情況最禮貌的做法是,不再蘸取更多的醬油、直接食用。
捏好的壽司要儘快食用,因為米飯的溫度和人的體溫一樣時最好吃,如果放置時間過長,米飯就會變涼,同時上面的魚貝也會變幹,影響壽司整體的美味程度。
那麼吃壽司用手還是用筷子?雖然「江戶前壽司用手吃才最正宗」的說法廣泛流傳,但到底是用手還是用筷子的爭論其實從未停止過。最初的江戶前壽司個頭很大,用筷子無法夾住,人們便用手食用。如今壽司的個頭漸漸變小,用筷子也能夾住。壽司之神覺得無論是用手還是用筷子,都是正確的食用方法,憑個人喜好即可,但用手吃才更有感覺
怎樣入嘴?關於是將米飯朝下還是將米飯朝上的爭論一直存在。其實,只要是將壽司一口氣塞進嘴裡,就是公認能將壽司美味發揮到極致的食用方法。用薑片清口殺?吃完一種壽司後,建議用薑片來清口。高品質的薑片會散除上一種壽司的味道,而薑片本身也不會留下餘味,以便更好地享用下一種美味。
另外薑片也會起到殺菌作用。正統的壽司店會提供熱茶,這是因為如果光吃壽司的話嘴會變幹,熱茶可以潤喉。為了不影響壽司本身的味道,店家一般會選擇口味清淡的茶類。說了這麼多年的壽司吃法,你看完壽司之神的方法以後,你是不是覺得豁然開朗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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