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家林培源:我對世界的想像與瞭望,都與潮汕有關

2020-11-24 澎湃新聞

原創 詹騰宇 新周刊

2018年,汕頭市南澳漁業碼頭,岸邊摞滿了漁民剛剛打撈的漁獲,就地形成攤位,賣給前來選購的食店店主。/圖 林銳彪

故鄉的生活,是一切的原點、故事的開端,是林培源身體裡的一部分。他們匯集成了《小鎮生活指南》。

林培源剛剛完成了一樁人生大事。

六位中文系教授組成的答辯委員會在屏幕一端,林培源在另一端——距北京兩千公裡開外,舊宅二樓,他的婚房。

一個小時後,耗時兩年寫就的博士畢業論文終告通過,他喜極而泣,走出房間,給剛好上樓的妻子一個長長的擁抱。

2020年突如其來的疫情,將林培源與清華校園、論文資料以及即將圓滿結束的博士生涯隔開,將他推回家鄉——汕頭市澄海區鹽鴻鎮——一個位於潮州市區、澄海、饒平三地交界,面積約50平方公裡,常住人口僅5萬人左右的小鎮。這裡簡單而封閉,卻也完好保留著潮汕地區最傳統的生活方式與文化認同。

此間的生活,是一切的原點、故事的開端,是33歲的林培源身體裡的一部分,它們匯集成了林培源的小說新作《小鎮生活指南》。

他在出版社製作的推薦視頻中說:「我對世界的想像與瞭望,都與潮汕有關。」

小鎮異鄉人

過去13年,與許多隻身遠遊的潮汕青年一樣,林培源每年回家的時間不超過1個月。而這次,他被疫情困在鹽鴻足足6個月。

時間驟然放緩,只有身體回了故鄉。林培源的心緒還是被外界的變所牽動,回京遙遙無期,論文仍未完成。他形容,自己突然從城市的「僑寓者」,變成了小鎮的「異鄉人」。

林培源自稱有社交潔癖,自小招架不住潮汕繁瑣的傳統禮數和複雜的人情關係。居家6個月,他只是偶爾與中小學時的老朋友見面,約個宵夜,吃個腸粉,沿著鄉裡長長的水利渠,一圈一圈地走。他說學業和寫作,老同學聊妻兒、新車和周邊遊。各說各的,也挺開心。

他發現,在老同學的講述裡,身在家鄉的幸福,似乎是一件近在咫尺的事情——比如,只消湊一班朋友,把車子開到汕頭東海岸高架橋下的大空地,燒烤、聊天、放風箏,很是愜意。

一邊是複製父輩生活軌跡的安逸留守,一邊是掙脫地理與精神限制的高飛遠遊。林培源屬於後者,但他在這段滯留家鄉的時光裡,一定程度上理解了同齡人的選擇。

在這片背倚蓮花山、以水產養殖為主、小而封閉的土地上,林培源是個名人。兩屆新概念作文大賽一等獎得主、作家、博士等頭銜本就罕見,把這些合而為一的,唯獨他一人。

母校澄海中學把林培源的照片和作品置入校史館,歷任校長在迎新會上都會提及這位出色的「本校校友」。各路書店老闆會託各種關係嘗試讓林培源幫忙籤售,市區各級文聯的朋友、周邊城市的筆友從不間斷。林培源的婚禮當天,他六年級時的班主任攙扶著已經80多歲的、他的學前班語文老師到場——老師們都以教過他這樣的學生為榮。

2016年,汕頭小公園。這裡是汕頭老城的核心地域和文化標誌。/圖 林銳彪

「不知是環境變了,還是自己變了」

伴隨路邊不間斷的摩託車喇叭聲、外甥的喧鬧和挖掘機的巨大異響,林培源在鹽鴻依然堅持每天下午3個小時的工作。汕頭市在2020年年初開展雨汙分流工程,從市到村,都在鑿路。林培源說,村裡的工程被私人承包,施工隊技術有限,時常會挖開某一戶門口化糞池的下水道,兩撥人便橫著,在路邊吵。

老家的房子挨著大馬路,隔音不好,樓下車輛路過、行人講話的聲音穿牆而過,打破睡眠。除此之外,隔熱也不太好,一到夏天,父母都會搬到相對陰涼的一樓睡覺。為了降溫,父親用上了「土辦法」,託鄰居買了幾塊厚厚的泡沫板,鋪在林培源房間正對著的樓頂上。

回到這個熟悉又處處局限的地方,林培源除了感嘆「以前不知道怎麼適應過來的,不知道是環境變了還是自己變了」,只能儘量調節心態,完成博士論文的最後一章。

在此期間,他還收到了各大出版社寄來的超過兩百本新書,他一一拆封、碼好,為羅伯特·阿爾特的《七個瘋子》和比拉·馬塔斯的《卡塞爾不歡迎邏輯》兩部集子寫上書評。

林培源經常想念清華大學博士樓的單人間。那兒有一臺代替工夫茶具的美式咖啡機,飄窗上鋪著毯子,整齊碼放著書。窗外是五道口地鐵站。他的博士論文的主要篇章和許多寫作都在這裡完成,伴著每天有節奏的、列車滑過軌道的響聲。

對一個遊子來說,13年足夠久,久到足以蛻掉一些看似堅固的特質。比如去杜克大學訪學時,林培源帶了潮汕人標誌性的工夫茶具,但妻子不喝茶,他一個人喝也覺得無趣,轉而在達勒姆和羅利(美國北卡羅來納州首府)周邊尋找地道的咖啡館,學會了磨咖啡豆,並慢慢依賴上這種新的味道。

於是,鹽鴻的老宅裡,總有兩種香氣的交織:父親照常與來訪的朋友衝茶談天,而林培源更習慣一個人喝網購回來的掛耳咖啡。

父母對林培源頗為開明,但這種開明需要代價——林培源得用足夠優秀的成績,換取人生選擇的自由。這是潮汕世俗中不由分說的價值觀,是一種不需要擺上檯面的潛規則。林培源覺得,父母一直以來不加幹涉的表面下,是一種「潛藏的緊張感」。

父親做過木工,是遠近聞名的手藝人。林培源小時候就經常去父親的工作間拿些邊角料鼓搗,小學時用木頭做出了一艘帶馬達的船——他覺得,這種將素材化為成品的嘗試很有意義,「我的想像力可能是那時候慢慢培養出來的」。

母親是一個普通家庭婦女,經常給林培源講一些當地的民俗風情、家長裡短、奇聞軼事。這些零碎的片段,形成了林培源關於潮汕最早的記憶與素材。

母親幾乎沒有完整看過林培源的作品。唯獨有一次,她偶然翻開了2007年新概念作文大賽獲獎合集,第一篇是林培源的獲獎作品《打馬而過的舊時光》,文章寫了一些家族舊事,滿滿堆著母親初為人婦時的種種難堪與心酸。彼時四下無人,讀完這篇文字,她嚎啕大哭。

2013年,汕頭市澄海區鹽鴻鎮。/圖 林銳彪

記憶的縫隙與小說的原型

文字和想像力,讓林培源與父母、與這片土地和文化達成了某種堅實的連結與溝通。小時候的記憶是最堅固的,它成了持續書寫的根基;記憶也是流動的,它成了向外延伸的主軸。林培源從小的見聞,加上好奇心和想像力,構築了他的小說世界的磚瓦和精魂。

林培源自小記性好,他能記住很久之前與朋友見面的準確時間,以及房間各種擺設的細節。他在初高中時就有意識地訓練自己對外界的觀察與分析:「比如看到一個東西,就習慣性地在頭腦裡進行轉換,如果我用文字去描述它,我會怎麼寫?」

《小鎮生活指南》中備受好評的《奧黛》,便是在這些傳聞的夾縫中流淌出來的。

林培源小學時,聽聞鄉裡有個男人娶了越南老婆、生了孩子。這在當時的鹽鴻鎮非常罕見。此外,他的一個小學校友的父親是越戰老兵,回鄉後從事養殖業,有嚴重的創傷後應激障礙,一提到越南便格外激動。後來,林培源特地去了一趟廣西防城港,每天看戴著鬥笠的越南人從邊境排隊過關,到中國境內打工。

這些細碎的記憶和見聞,化為一短一長兩篇小說。林培源先寫下《奧黛》,將這些素材進行了融合與想像:一個打過越戰的本地男子阿雄想討個老婆,經一個老人的介紹,娶了越南新娘陳文瑛,短暫地恢復了對生活的知覺與欲望。

但婚後日子不順,吵鬧不斷,直到陳文瑛無故消失,阿雄剛剛覺醒的欲望無處可去,生活退回寂寥和一團亂麻的困局,只留下一件泛黃的奧黛,象徵著陌生的外來觀念衝擊和對改變生活的拙劣努力。

《奧黛》中這對倉促結合的異國夫妻一直處於僵硬的對抗狀態。文中一句「當年沒搞死你們越南人,今日輪到你來搞我」,是林培源對國與國、人與人、歷史與現實隱喻的總結,不同文化背景、心態、位置在小小的屋簷下僵持、爆發、復歸平靜。後來他意猶未盡,將這一題材寫成了長篇小說《以父之名》。

作家阿乙如此評價《奧黛》:「林培源寫的是現在的事,卻似發生在古時或民國。他不是注意去使這個時代區別於其他時代,而是使它消融在漫長時間的湖水中。」

林培源說,講故事時,自己的聲音是被隱藏起來的,如同自己對故鄉的觀察那樣。小說《青梅》中的第一人稱敘事,像旁人一樣細緻而沉靜地觀察著,用小孩子的眼光安靜地看成人世界隱秘的苦難:「我會盡最大努力去削減我作為一個作者的聲音,我把對人物的情感、判斷甚至道德評判去掉,讓敘事人的聲音跟角色重合,讀者不會被太多觀念幹擾,整個故事和邏輯會更可信。」

2016年,汕頭市南澳島。/圖 林銳彪

潮汕民俗繁多,林培源甚至在小說中虛構或者修改一些民俗,注入他充沛的想像,記錄傳統的同時破除傳統。他在《拐腳喜》中嘗試虛構了一個民間儀式——「哪戶人家死了人,死者生前穿的鞋就會掛到門前」;《他殺死了鯉魚》中,虎壁下的方槽本是養龜的,林培源改成養鯉魚,並在「鯉魚」這一意象中,寄寓了普通人一輩子生老病死的悲歡。

潮汕民風彪悍,這在林培源記憶裡的故鄉往事中也得以體現。每當鹽鴻鎮舉辦遊神賽會,總會有村裡的仇家趁著人多打架甚至捅人,各種血腥暴力事件時有發生。這些不斷發生的景象,被林培源寫進了《他殺死了鯉魚》中。

比如上世紀90年代末,警察會到村裡強行制止遊神賽會,反被村民們打得無力還手,紛紛躲到小賣部或者鄉間神廟,警車則被村民合力掀翻。村裡小孩子騎在大人肩膀上,看村民衝著警察扔石頭——一種舊式文化的頑固和難以撼動之處,都在這些飛舞的石塊和集體無意識的圍觀裡了。

父子、女性與夢境

父親(以及父子)、女性和夢境(或曰幻覺),是林培源的潮汕故事中最常見的三個元素。這些反覆出現的元素,緊緊交織成這片土地上的文化圖景。

潛意識裡,林培源將父親的意象跟潮汕的文化環境、社會結構做了同構,「某種程度上,我會把生活的整個環境和背景作為一種強大的父權的象徵」,當父親的意象、父子的互動出現在林培源的小說裡,通常代表著一種被動、壓抑、走投無路,想用力改變但又無力改變的現實。

而女性則剛好相反。林培源在女性角色的塑造上賦予了更多的自我突圍、自我選擇的可能,比如《水泥廣場》中主動提出離婚的慕雲,《姚美麗》中經營電子遊戲廳、特立獨行的姚美麗。

潮汕傳統氛圍下的女性,大都飽受壓力、依附感強。同時,潮汕家庭的穩固與否與家中女性密切相關。林培源覺得自己的母親、姐姐和妹妹都是相對獨立、有決斷力的女性,但這種獨立是有限的、被潮汕文化緊緊包裹的。

姚美麗式的獨立女性,無論在上世紀90年代還是當下的潮汕鄉村都非常少見。她最想傾吐的關於生活的種種,最後只能說給一位虛構的啞巴司機聽。

林培源說,「一個女人的秘密只能傾訴給一個啞巴」是一個很偶然的設計,但它卻意外地契合潮汕女性「無處可說」的壓抑與艱難。

《秋聲賦》代表了《小鎮生活指南》大多數故事的基本基調:以糟糕的生活為開端,歷經過程荒誕的掙扎和努力,依然不見起色。結尾的「他出生的這個家,成了他最後的精神病院」「也只有睡過去時,父母才會覺得阿秋還活著,他們才覺得沒有失去他」,寫出了潮汕文化中不由分說、壓抑沉重的一面。主人公們從絕境走入絕境,從很低走向更低,林培源平靜地描繪著絕望的模樣,但每個故事的最後,仍然留了一點點轉圜餘地。

林培源很厭惡在小說裡寫一個過於絕對的結局,比如讓人物死亡。他認為,草率的死亡只能證明作者在偷懶。《小鎮生活指南》裡,只有《拐腳喜》提及了死亡——一個很潮汕鄉間的死法——鄉裡水溝河道多,下面儘是淤泥,主人公慶喜半夜喝醉栽進去,頭先入地,死於窒息。

2013年,汕頭市澄海區鹽鴻鎮。/圖 林銳彪

「故鄉對他是不設防的」

回想新概念大賽初期,校園文學風靡,少年時的林培源也隨了這波風潮,寫校園,寫青春,加入最世文化,隨後的十年(2008—2018),他在籤約作家、商業出版和純文學的矛盾下寫作。在不斷的嘗試中,他終究覺得,城市生活和浮華情感的路數不適合自己,這種被美化過的生活,與出身於十八線小城的自己是格格不入的。

最後林培源決定,他的寫作還是得回歸這片不完美的、熟悉的、帶著溫度和記憶的土地,他在《小鎮生活指南》的後記中寫到,希望用文字構築一個和福克納的「約克納帕塔法世系」、馬爾克斯的「馬孔多」一樣的「原型故鄉」,寫被生活拋棄的年輕男女、衰老無力的中年男性。這些才是他最熟悉也最擅長的題材。

他回憶起第一個關於潮汕的短篇,叫《春天和一個老人的死去》。文章模仿餘華《活著》的敘事,講了一個老人被兒子兒媳趕出家門,在郊外的草寮中孤獨死去的故事。

文學社的老師讚揚了這一嘗試,說「你大可以把目光投到你身邊,寫潮汕的人與事」。2014年7月,《白鴉》發表於《青年文學》雜誌;2015年,《郵差》登上《花城》雜誌。這是林培源用小說書寫潮汕的重要轉折點。他很重視純文學刊物的認可。

2020年,林培源坐在澄海區東裡鎮與海山鎮交界處的堤壩上。/圖 林銳彪

新書的書名,頗費了一番心思。《小鎮生活指南》是《拐腳喜》的原名,與臺灣作家陳雨航在2012年出版的小說集同名。兩者有相似之處:陳雨航寫的是1960年代臺灣東部小鎮的生活,林培源寫的是由1990年代潮汕小鎮生發的悠遠幻想。

林培源說,潮汕文學在中國文學史幾無地位,甚至整個嶺南文學也是如此。他並不諱言自己寫作的野心——希望通過自己的敘述,讓潮汕文學獲得應有的尊重與重視——這也是這部小說集定位成「潮汕故事集」的緣由。

對於「潮汕故事集」的概念,林培源心情複雜。他覺得,一方面小說藉此提升了辨識度,被迅速歸類到地域文學的框架,迅速激發潮汕讀者的情感認同和非潮汕讀者的好奇;另一方面也會帶來危險與質疑——比如把所有潮汕元素去掉,這些故事還成不成立,能不能打動人心?

他用十篇小說裡紮實的敘述、豐沛的情感和融到故事裡的小說技藝,很好地回答了這個問題。作家遼京讀完《小鎮生活指南》後評價道:「作者說寫小說的要義在於『不忍』,不忍則意味著『同情』和『平視』,在這本書裡,作者幾乎是隱身的,隱在這些小鎮的人物之中,不是岸上觀魚,而是潛入水中,自身也是一條魚,故鄉對他是不設防的。作者從聽到的、看到的人和事中間剪取一些側影,構成一本小鎮故事集。在潮汕風俗和當地美食的後面,還有這些平凡而可嘆的生活,不僅僅是『清平鎮』,更是所有小鎮的微縮模型。」

《小鎮生活指南》封面圖(中信出版社2020年7月版)

林培源正在準備下一次離開家鄉。無論去往何處,他出發的地方,始終不曾改變。

他身上的許多「潮汕性」像老家牆面那樣剝落著。但他為潮汕繼續書寫的意願,卻變得更加強烈。

✎作者 | 詹騰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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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標題:《作家林培源:我對世界的想像與瞭望,都與潮汕有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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