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抑鬱症女孩的自救:我還有希望嗎?

2020-12-18 澎湃新聞

原創 最人物出品 最人物

抑鬱症就像是一個牢籠,禁錮著一群渴望好好生活的人們。「渴望」的背面是「絕望」,「輕生」的想法在幾乎每一個患者腦海中出現過。

但死亡,並不是打開牢籠的鑰匙。

隨著國內疫情趨於穩定,這場綿延四季的拉鋸戰漸行漸遠,但是,在新增確診人數不斷下降的同時,另一個數字達到近十年峰值。

在百度搜索上,2020年3月至9月,「心理援助」 相關內容的搜索熱度持續走高,同比上升130%。

早在幾個月前,世界衛生組織總幹事譚德塞博士便給出了預警:「大流行疫情對民眾精神衛生的影響已經令人非常擔憂。」

疾病、死亡、就業、收入……這些都是疫情來過的痕跡,在許多人心裡留下一地雞毛。

根據百度的另一組數據——「常見精神健康症狀搜索熱度走勢」中,「抑鬱症」高居首位。

抑鬱症,一個近年來出現頻率劇增的詞彙。

幾乎每個人都聽說過它,甚至曾與它短兵相接,但卻很少有人真正了解它。

世衛組織報告顯示,全球約 1/7 的人會在人生的某個階段遭受抑鬱症困擾。

他們之中,有人起初不知道自己身上發生了什麼,有人找到了重新接納自己的方式,有人至今警惕著一切捲土重來,有人最終選擇殺死自己……

今天是第29個世界精神衛生日,在全球抑鬱症患者已經超過3.5億的當下,正視抑鬱症,應該成為一種自覺。

除了抑鬱症患者,沒有人可以真正了解抑鬱帶來的痛苦。

英國前首相邱吉爾近乎終生被抑鬱症所困,他說:「心中的抑鬱就像只黑狗,一有機會就咬住我不放。」

自那之後,「黑狗」就成了「抑鬱症」的代名詞。

黑狗如影隨形,在某一個瞬間撲過來,咬住、鬆口、再咬住、再鬆口……不會一次便置人於死地,卻讓人傷痕累累,精疲力竭。

在一次次掙扎之後,抑鬱症患者的崩潰,大多是悄無聲息的,然而走上高樓的每一步,都是有徵兆的。

「抑鬱研究所」是一個抑鬱症患者社區,創始人是一個90後姑娘,名叫任可。

任可

在她的工作文檔裡,記錄了3500多條自殺筆記,這些文字大多來自於病友們的聊天記錄或是投稿。

最早的幾篇,是任可2017年患病期間的日記。

曾經,她也是一名抑鬱症患者。

2年前,她從睡眠科輾轉精神科,再到北京安定醫院,當她第三次拿到診療單時,正站在一位極為權威的主治醫生門口。

那天的夕陽或許很暖,但是當陽光穿過一排排精神病院特有的安保人員,照在她的臉上,一切仿佛都是不真實的,診療單上寫著:重度抑鬱、中度焦慮症、嚴重自殺傾向。

結論:建議立即住院。

「就像一桶黑色的油漆,從頭到腳地浸透了我。」

在令人窒息的黑暗裡,她手足無措地上網搜索診療單上,那些陌生而又猙獰的字眼。像一個溺水的人,緊緊抓住岸邊的的稻草。

任可

翻閱她的病歷簿,每一個字都觸目驚心:患者被常年家暴、精神虐待,持續多年夢魘,學生時期有過3次自殺經歷。

這些字句不由分說地撕開了任可身上的血痂,童年的噩夢再次將她推進深淵。

「皮帶、塑料拖鞋、雞毛撣、筷子、棒槌、竹籤、搓衣板、吃掉在地上的飯菜、喝混著泥沙的湯水、脫了衣服跪在路上抽自己耳光……我獨居5年了,卻依然逃脫不了被家暴支配的恐懼,日夜恐慌著被傷害。」

這樣的棍棒教育,很多人都並不陌生。在童年致抑病例的病因中,不及格的家長總是有不可撼動的位置。

一個孩子的尊嚴,被父母用寥寥數語、高高舉起的戒尺鞭笞,當他們想要修補傷痕的時候,卻發現內心早已千瘡百孔。

任可從幼兒園起就開始受到來自父母的摧殘,終於在成年之後到達了閾值。

她形容,長大之後,每年回家過年都仿佛是在為自己的童年奔喪。機票將她一年又一年送進火葬場,年夜飯就像玻璃渣一樣難以下咽。

科學家戈德堡博士的研究結果顯示,大約將近一半的成年抑鬱症患者都有過一段不堪回首的童年時光。其中,有1/3的抑鬱症患者曾遭受過多種形式的虐待。

童年時受虐的程度與成人抑鬱的發生成正相關,而所謂的「虐待」,除了肉體上的,還包括情感霸凌。

25歲的北京某汽車廠技術員王志龍,有過5年抑鬱病史。

王志龍

「我的父母都是殘疾人。」

簡短的一句話,讓人幾乎毫無招架能力地被拽進壓抑的氣氛裡。他長大所要經歷的目光、竊竊私語、指指點點,一瞬間躍然紙上。

但是當這一切,數十年如一日地、具體地發生的一個人身上的時候,旁人是無論如何也難以感同身受的。

「有一次開家長會,我爸走進來,同學們都笑話,那會兒就讓我感覺心裡特不是滋味。」

在那個不知抑鬱症為何物的年紀,他已經深陷其中。

成年之後,他常常失眠。有時從傍晚6點下班後就戴上眼罩、躺在床上,直到凌晨3點也無法入眠,痛哭到天亮。

——「在想小時候的經歷嗎?」

——「不,是對自己的期待。」

在質疑與嘲諷中長大的孩子,也會在潛意識裡不斷批評自己。

他們會將極高的標準不自覺地強加在自己身上,然而期待和現實的落差,將他們推向了心理狀態的極限。

言及至此,或許一些人會將「抑鬱症」與日常語境中的「矯情」、「玻璃心」、「不夠堅強」聯繫在一起,甚至附贈幾句調侃。

緊接著,冒出一句抑鬱症患者最害怕聽到的安慰:「別多想。」

但是,勸一個抑鬱症患者「別多想」,就好像告訴一個燙傷患者,「別覺得疼」一樣。

很多處於抑鬱之中的人,比大多數人更清楚自身現狀的荒謬,也明白這根本不是大不了的事情,但已然無法逃離。

他們就像生活在一個嚴密的玻璃罩中,外面的世界生機勃勃、近在咫尺,卻又被活生生隔絕。

任可

任可曾經鼓起勇氣告訴父母自己的病情,得到的結果卻是,父親當著親戚們的面,指著她的鼻子罵:

「喪著這張臉死給誰看?有你這樣的女兒是我這輩子最大的恥辱。」

對於很多像任可一樣的年輕人來說,向父母告知自己的病情,是比走進精神病院更艱難的抉擇,因為有一些遭遇是可以預見的。

大多生病的孩子等不來的安慰,而是變本加厲地打擊式鞭策,病痛被斥責為「敏感」、「自討苦吃「、「不懂事」、甚至是「不孝」。

玻璃罩外面站著的,往往是裡面人最親近的,但外面的人聽不懂裡面的呼救,裡面人的無助也愈發深刻。

在不斷下墜的過程中,患者開始羞於談「抑鬱」,「病恥感」在加重,變得越來越懷疑自己,越來越封閉。

剛剛確診時,任可每天思考最多的問題就是「如何假裝成一個正常人」。

公司的衛生間成了她的避難所。幾乎每工作1個小時,就不得不躲進去哭20分鐘,走出那道門,一切如常。

每次去精神病院複診的時候,她都要想一個區別於「看牙醫」和「痛經」的新理由給領導。

她就像「裝在套子裡的人」,即使內心和軀體已經枯槁,可依然裝扮成朋友圈裡的那個人設,企圖騙過別人,妄圖騙過自己。

在任可的世界裡,人來人往是真的,孤獨至極也是真的。

在孤立無援的抑鬱症患者中,王志龍算是幸運的。

在患病之初,他像許多同病相憐的人一樣陷入了迷茫——

什麼是抑鬱症?

為什麼會是我?

我是怪物嗎?

他迫切地想要了解自己身上到底發生了什麼,某個輾轉難眠的深夜,他試圖搜索抑鬱症的病理和症狀,來獲取更清晰的自我認知和對抗抑鬱的辦法。

通過相關的文章和帖子,他得知原來在沉默的黑暗裡,自己並不是一個人,「抑鬱症」也不是洪水猛獸,隨著手指在屏幕上滑動,混沌的人生開始變得些許清晰。

而最終讓他堅持下來的人,是他的女友。

遇到王志龍之前,熱愛旅行的女友已經走過了許多地方,也飽受抑鬱症的折磨,病友之間的愛情,給了他久違的理解。

她時常滿世界飛,但無論倒時差再辛苦,也一定會按時對他說「晚安」。

後來她拉上他一起出發,一起看潮漲潮落、四季更迭。

走過峇里島的沙灘、西班牙的海岸、布達佩斯的街巷,依舊對承德老家的老酒念念不忘。

王志龍

有人把跟抑鬱症患者相愛,比作擁抱一株仙人掌生活。

在抑鬱症面前,愛要承擔更大的考驗,而愛的力量,並不在於讓人痊癒,而是即使快樂很難,她也會一直握住他的手。

回顧兩人相處的日常,她讓他下樓買早點,他坐在椅子上望著門口,拖了很久很久,直到女友走過來,摟住他,告訴他「沒關係」。

這是抑鬱症患者很常見的困境,演員馬思純曾表示抑鬱症所導致的軀體化障礙,有時會讓「起床」都變成一件極其困難的事情。

這些症狀,讓他們被斥責為「懶惰」、「太閒」、「沒有自制力」、「抗壓能力太差」……

但事實是,正常人很難體會抑鬱症是如何像海水一樣,湮沒一個人的腳踝、膝蓋,接著腰部也隨著水流漂浮……最後,是每一寸肌肉都不受控制地酸軟、無力。

當痛苦不被理解,也就得不到尊重。

抑鬱症就像是一個牢籠,禁錮著一群渴望好好生活的人們。「渴望」的背面是「絕望」,「輕生」的想法在幾乎每一個患者腦海中出現過,對他們來說,那是在企圖逃離集中營一般,日復一日看不到盡頭的折磨。

但死亡,並不是打開牢籠的鑰匙。

生病期間,除了藥物治療外,任可會用日記的形式,在社交平臺詳細地記錄生活:「我已經3天沒有想去死了」、「我已經有2個小時沒有哭了」……

日記中也不乏朋友們的安慰:

「難受的時候記得來找我。」

「不開心的時候就給我打電話。」

「沒有人的生活是輕鬆的,可是有人無條件愛著你。」

……

正因為如此,即便是在她最艱難的時刻,仍然保持對朋友毫無保留的信任。

有一天,她無比疲憊,對朋友說,她已經沒有什麼想要再傾訴的了。

但是電話另一邊沒有放棄:「如果你不想說話,就不用說想哭的話,就哭一會兒。等你哭累了、睡著了,我再掛電話。」

忽然之間,她明白過來,原來「好好活著」就是朋友們守護她的意義,就是這個世界對她的全部期待。

有時候,活著,已經足夠偉大。

心理諮詢師曾經問她:「你能夠原諒父母、原諒謊言、原諒那些施暴者和傷害你的人,可是你為什麼不原諒你自己?」

那一瞬間,她才想起,從小到大她都想著「成為誰」,唯獨忽略了自己。

她漸漸學著花時間思考,該如何去取悅自己?

過往的傷痛,就好像一個個釘子釘在牆上,即使有一天把它拔除,也依然會留不可抹去的痕跡。

過去,她一直目不轉睛地盯著拔掉釘子後的那個洞,觀察、回憶、陷入……

但是當她試著把目光移開一點,便發現原來牆邊有一片綠葉、一株小花、一本書……

當她把目光再拉遠些,便望見了整片花園。

隨著日記的更新,有越來越多同樣患有抑鬱症的網友開始在評論區留言傾訴,任可意識到自己已經成為了許多人的一個「錨點」,文字承載著的不僅是自己的過往,更是他人的寄託。

任可

她建立了幾十個群聊,去陪伴和鼓勵更多的病友。

起碼在孤獨這件事情上,他們不孤單。

她提到,曾經有一個女孩兒給她留言說,「所長」(病友們對任可的暱稱)是她的榜樣,她想戰勝抑鬱,考北京的大學,到抑鬱研究所工作,成為和「所長」一樣優秀的人。

那一刻,任可感受到了信任和鼓舞——「我成為一個人的榜樣了」。

王志龍和女友,用了一整年時間去旅行,在快50℃的沙漠拍過照、在暴曬的高原徒過步、在赤道的正午下過海……他曾想過,兩個生病的人在一起或許一路艱難險阻、荊棘叢生,但她的無畏,讓他願意重新出發。

王志龍

他們在一起後的這兩年,他從病重時90斤的皮包骨頭,胖到了130斤。

幸福,肉眼可見地來臨了。

就像是一場救贖,王志龍在原本只有黑白的日子裡,看見彩色,也感受到了光明。

從前活得如同一座孤島的他,漂浮了很久終於靠岸,他享受這種溫暖,同時也藉助自己的故事,分享這份溫暖。

抑鬱症患者的內心,就像是一座浮在海上的冰山,大多數人只能看到水面之上的1/10,而愛與陪伴,讓暗無天日的海底,照進了一束光,光的盡頭有個人站在那裡,說:

「嘿,我在。」

時代背景下,對人類心靈的關懷,遠遠落後於極速擴張的精神需求。

據世衛組織最新數據顯示,我國已確診超過9000萬的抑鬱症患者,也就是說,在每16個國人中,或許就有1個正在黑暗中徘徊。

但是在這9000萬人當中,真正有疾病意識、能到醫院確診的不到30%。

在剩餘的超過70%中,有人難以面對自己、有人對此感到羞愧、有人迫於周遭的壓力而不敢承認……之所以會造成如此現狀,或許是因為關心的音量還不夠大。

抑鬱症只是一種疾病,可愈不可怕,生病的人沒有做錯事,不用為此感到抱歉;沒有生病的人,或許共情很難,也請多多關照。

部分參考資料:

1、抑鬱研究所:《所長分享丨用100%堅守,支撐1%的可能》

2、虎嗅APP:《任可:「他們都叫我抑鬱症網紅」 》

3、時尚先生fine:《四個90後抑鬱症患者的自我救贖》

4、三聯生活周刊:《你永遠不知道,抑鬱症帶給TA的痛苦和絕望》

圖片來源:視覺中國、網絡

相關焦點

  • 你了解抑鬱症嗎?抑鬱症能自救嗎?
    有人說抑鬱症很可怕,很讓人痛苦;有人說抑鬱症是矯情,不能自我調節;有人說抑鬱症是什麼,他(她)不知道啊!如果我在沒有遇到抑鬱症患者之前,我也會這樣想的,就是感覺不就是心情不好嗎?焦慮嗎?自己調節調節不就行了。但是在我高中時候的一件事讓我對抑鬱症有了一個徹底的改變。
  • 抑鬱症能自救嗎?
    抑鬱症是一種可怕的心理疾病,以情緒低落,興趣愛好減少或者消失為表現。嚴重者可能有自殺傾向。近年來,抑鬱症越來越年輕化,死亡率也比以前高了很多。對於抑鬱症有目前有兩種治療方法,第一:心理治療,這個應該是找心理醫生開導的那種。
  • 26歲遼寧女孩出走峨眉山,為何抑鬱症自救如此難?
    更加令人悲傷的是,這個女孩還在微博留下了千字'遺書":"我被抑鬱症困了很久,沒有其他原因,大家不要多想,我當然想要自救,可是......."但學者研究發現,其實抑鬱症並非不治之症,只要藥物治療和心理治療系統科學,抑鬱症的康復率至少在75%以上,這個數字是非常可觀的,但為何總有因抑鬱症產生的悲劇產生呢?或者為何抑鬱症總是難以自救呢?
  • 26歲女孩峨眉山失聯:為何抑鬱症患者難自救?
    在遊山玩水扎堆的假期裡,「26歲女孩峨眉山失聯」猶如一盆冷水直潑輿論熱搜,就目前的報導來講,雖然信息增量不大,但是自洽的邏輯卻很強。媒體報導中強調,26歲的遼寧女孩「阿杵」在社交媒體上留下一段被稱之為「遺書」的文字,自稱被抑鬱症困住太久,而且直言嘗試過「自救」。這種情況下,「阿杵」失聯已經三天,並且還是在峨眉山中,這就更讓人感到事情不妙。
  • 抑鬱症患者應該如何自救?
    昨天,在網上看到一條新聞:26歲遼寧女孩,在微博上發布千字「遺書」後失聯,她的朋友說:女孩一個月之前離開深圳,最後的行蹤是9月29日到達峨眉山金頂,目前四川樂山市公安局峨眉山景區分局,工作人員正在大力尋找女孩。
  • 在這些情況下,抑鬱症可以通過自救方式解決
    關於「自救抑鬱症」的問題,我想說雖然有一部分抑鬱症患者不去治療也能走出來,但很多情況下,抑鬱症病不能單純通過自救來解決的。過去據世界衛生組織(WHO)披露數據顯示,全球有超過3.5億人罹患抑鬱症,近十年來患者增速約18%。根據估算,目前為止中國泛抑鬱人數逾9500萬。
  • 抑鬱症的人如何自救?從「不否定自己」開始自救!
    阿秋說:茫茫人海中,遇見便是緣,相守即是情,求點擊上方關注我,讓我們成為永遠的朋友!抑鬱症,「從不否定自己」開始自救!我一直記得我上二級心理學課的時候,講臺上的老師曾經說過的這麼一句話,他說:「抑鬱症的人,一定要做到從不否定自己開始!這是自救的第一步!」就是這麼一句話,至今還牢牢地刻在我的腦海裡,揮之不去;也就是這樣的一句話,在我最難的時候,它就像遠處的一座燈塔一樣在照耀著我前方黑暗的路,它給了我希望、也給了我溫暖。
  • 26歲女孩峨眉山失聯:三天前遺書告別,為何抑鬱症患者難自救?
    媒體報導中強調,26歲的遼寧女孩「阿杵」在社交媒體上留下一段被稱之為「遺書」的文字,自稱被抑鬱症困住太久,而且直言嘗試過「自救」。這種情況下,「阿杵」失聯已經三天,並且還是在峨眉山中,這就更讓人感到事情不妙。從某種層面上而言,如果不是被稱之為「遺書」文字的存在,可能「26歲女孩峨眉山失聯」會被認為是「意外事件」,比如「掉入懸崖」,或是「被人挾持」。
  • 抑鬱症焦慮症強迫症可以自救嗎?
    某個案付了一個療程的費用,用掉了三次,都是給十歲的兒子用的,今天小男孩說需要長期的諮詢師,想要媽媽給辦年卡,突然有些感動也有些感慨,感動的是小男孩可以很坦白地說出自己的訴求而並沒有將其視為"不好"或者"有病",媽媽也並沒有傳遞給他"不好"或者"有病"的觀念,而是幫助他努力實現和滿足需求,感慨的是想到:或許等小男孩那一代長大,應該可以視心理諮詢為家常便飯了吧
  • 抑鬱症:戰勝抑鬱症,最重要的打敗負面的思維,方可獲得自救
    當然,對於輕度的抑鬱症患者來說,這些症狀幾乎不太明顯,但是仔細對比還是和以往有一些差別的,而輕度的抑鬱症患者,是治療的最佳時期,因為不太嚴重,甚至都不需要藥物介入,但是需要當事人有意識地自我調整和自救,這裡的調整可能需要專業人員引導和梳理來協助其達到一個覺醒地過程。
  • 社會心理服務體系建設:抑鬱症的防控和自救方法
    最近有網友私信我讓我跟他說一些關於抑鬱症自救的方法,一來是我是抗拒的,因為抑鬱症是需要系統治療的,但是就算我再怎麼給大家科普還是會有人糾結怎麼做才能自救,在這裡我要和這些想要用自救來解決抑鬱症的患者說一定要找專業的心理醫生和心理理療師來幫助你解決。
  • 一個富二代抑鬱症患者的自救
    或許我們也能跟著蛤蟆先生的步伐,一點一滴修復自己的情緒空洞,在心理上真正長大成人,獨立、自信、充滿希望地生活。有一句說得好:白天,我是搞笑廢物;晚上,我是抑鬱怪物。」很多人總覺得,我心情不好,是因為太容易討好別人,沒有自我……只要我學會不討好別人,一切問題都解決了。
  • 一個重度抑鬱症患者的自救-1
    回想之前帶孩子到3歲才上班,度過了人生至暗時刻,領略了身邊最真實的風景………甚至悄無聲息的患上了嚴重的抑鬱症!黑暗中也沒有遇到貴人,聲嘶力竭後的我只能冷靜下來唯有自救 女兒3歲一到我就送去幼兒園,剛好遇到之前上班的公司派人事打來電話問我要不要去上班,趁勢我就舉家遷到公司附近的地方生活.邊上班邊接送孩子,工作任務量非常大,事情沒做完又要安排加班,每天就像機器人一樣行走在公司 學校 家裡,沒有一絲絲的腦餘想其他.偶爾同事間嘮個話題,我聽到都會莫名的傷感,流淚.特別害怕過節日,別人臉上都是笑容滿面,只有我內心更加的失落
  • 如何走出重度抑鬱症——實用自救指南十六計
    前段時間寫了幾篇關於抑鬱症的文章,部分讀者朋友詢問我是怎樣脫離重度抑鬱症的,希望我能分享一些方法給他們在看分享之前要清楚三個前提:1、這只是脫離重度抑鬱症的一些方法,不代表可以痊癒,但是能脫離重度,就有極大的可能,能很好的活著和繼續抗爭,爭取恢復基本正常,甚至完全正常。2、此文只適用那些想自救重生,還想與抑鬱症抗爭的患者們。3、去醫院診斷治療,是優先選擇,本篇不做任何治療效果保證,僅供自救參考。
  • 一群抑鬱症患者的自救與他救
    同樣患有抑鬱症的小希對這樣的求助相當敏感,在她看來,超話也好、微信群也罷,有一個可傾訴的「樹洞」對抑鬱症患者「特別、特別重要」。但本月早前的一場網絡攻擊,在他們視若港灣的「樹洞」裡掀起驚濤駭浪,也再度引發人們對這一群體的廣泛關注。如今,一群抑鬱症患者勇敢發起了互助自救,亦有越來越多的愛心緩緩向此匯聚,有艱難、絕望,亦有光。
  • 抑鬱症自救方法之一——不要沉迷於自己的世界
    抑鬱症能不能自救在上篇文章已經跟大家說了,肯定是能的。那麼我們要怎麼就行自救呢?在這裡就先給大家說說其中一個方法,(其他的後面也都會給大家說的)。舉個例子吧,(假如我還是抑鬱症患者,還沒有自救成功)我現在在廣東這邊打暑假工,每天三點一線,除了上班吃飯,下班洗澡後基本上沒有多少時間玩手機什麼的,所以也不會去想事情,這就是忙起來 。你可以做一些你目前比較感興趣的事情,比如看書,玩遊戲什麼的。當然後我知道可能感興趣的已經不多了,那麼我們就吧不多的興趣培養起來,會有意想不到的效果哦。
  • 康復五年後,一份抑鬱症自救指南建議大家收藏
    一個心理諮詢匠帶你進入自己內心的世界,喜歡的關注吧!文/老K這兩天總收到後天有人提問關於抑鬱症如何自救的問題, 一開始我是拒絕的,因為本身抑鬱症就需要系統治療,但即便我不斷科普很多人還是會糾結如何自救,這裡我奉勸那些渴望自救的人一定要尋找專業的醫生和心理治療師幫助。
  • 走出抑鬱症的我,來分享自救之路,我是通過這十點遠離的抑鬱症
    我並沒有去看醫生,但是打電話給媽媽和最好的朋友說了自己的感受,不過說了的話用處不大,因為即使對方有確診過焦慮症或者抑鬱症的「經驗」,也並幫不上什麼忙。這是一個人的戰鬥,也是一個人的自救之路:1,開始不聽那些傷感柔情的歌,換成士氣昂揚的軍歌。
  • 我喜歡的男孩患上了抑鬱症,希望他能早日康復
    但是我寧願不在去出現在他的生活裡,我不願他因為我的出現回憶起極其痛苦的過去。我想讓他繼續看看未來啊。高考的時候剛好十八歲,我許的願望是希望他能夠康復,能夠快樂。這種感覺很無力。我不知道怎麼勸他,我也不知道該不該去勸,更不知道我哪個字會傷害到他,就是怕得要命。我真的真的很希望,他能夠走出來,真正的幸福。我希望他能夠得到愛。或許他找到一個溫柔的女孩,一個活潑的可愛的女孩,一個怎樣他都愛的女孩,陪他度過每個磨難。我想我就能放心了。
  • 你真的了解抑鬱症嗎
    全球預計有3.5億人患病01有人認為,抑鬱症是嬌氣矯情、抗壓能力差的表現正是這種錯誤的觀念導致很多患者不能被及時發現和治療而且到了2022年還會提升50%所以我就很想問這麼一個問題大家真的了解抑鬱症嗎抑鬱症不僅僅是心理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