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朝中國歷史上文化最為璀璨的一個年代,雖然它的軍事力量被後世所詬病,然而,我們不得否認,在這個時代,有帶太多文人留下了一篇篇閃耀後世的文章。而在宋朝的文化歷史上,有一個人是無論如何也避免不了的,那個人就是蘇軾。姑且不論蘇東坡的官場起伏,他在文人眼中的地位,遠非官場所能比,他是那個時代文人心中的一座高山,只能仰望,只能攀登,他在宋詞上的地位,就像李白在唐詩中的地位一樣。整個中華歷史上,李白和蘇軾就是兩座巨山矗立在無數人的心上讓人仰望。宋朝是一個重文輕武的朝代,這個朝代,婉約派盛行,人們習慣了溫柔似水的感覺,無論男女,追求的都是溫柔細膩,這在蘇東坡看來是一種病態,於是他奮然出世,他用氣勢恢宏的豪放詞一掃北宋文壇,與婉約派一決雌雄,為柔弱的北宋注入了一股雄風,讓整個朝代,都有了一絲男子的剛硬。
蘇東坡是驕傲的,也是堅定的,就像他的詞一樣,永遠都是豪氣沖天,在宋朝的朝堂之上,他永遠都是不合群的,他反對新黨的變法,也反對舊黨的全面否定,他不懂得委婉與變通,這是他的執拗,他堅持一條道走到黑,作為朝堂之上特立獨行的一個人,站在了兩黨之外,於是就註定了他的官運起伏不定。他的一生多次遭貶,太多的地方留下了他的身影,他去了杭州,從此之後,他就成為了杭州的蘇軾,他也在惠州待過,他也就成了惠州人心目中的蘇軾。他的一生,狂放不羈,起起落落,或許這對他是不幸的,但是我相信,對他去的地方的人來說,是幸運的,他每去一處,就造福四方,縱使他的官職一降再降,但是,他在人們心目中的地位卻一升再升,這是蘇軾,一個詞傳千古,名流青史的聖人。
蘇軾的一生三起三落,一個不肯彎腰的文人在官場中遇到無數的陷害,然而,縱使被貶到偏遠地方,蘇軾也毫不氣餒,能力有多大,就做多大的事,他可以捐獻家財,為鄉民鋪路搭橋,他掃除惡俗,給一個有一個的地方帶去仁政。蘇軾去那個地方,那個地方就會變得繁華,所以,當時的百姓都希望蘇軾再遭貶謫,希望可以被貶的他們那裡去。不得不說,百姓的願望就是這樣的淳樸與單純。長期以來,人們都以為寫詞才是蘇軾的主頁,縱觀蘇軾的歷程,我們發現,他是政治家,書法家,畫家,美食家,人們更多的認為蘇軾是個偉大的詞人,但是卻不清楚,寫詞作畫,只是蘇軾的副業,他的真正職業還是做官。我們看蘇軾官場起起伏伏,便覺得蘇軾的官做的並不大,這可能是因為人們對蘇軾更多的關注是在他對詞的貢獻上面。
蘇軾的官做的最大的時候,距離宰相也只有半步之遙,如果不是慘遭小人陷害,蘇軾的後半生也不至於如此的顛沛流離了,或許就是這樣的生活,才讓蘇軾對生活有了更多的感悟吧,於是他從蘇軾變成了我們心中的蘇東坡,成為了我們心中的東坡居士。然而,無論是在朝堂之上還是被貶遠方,他永遠都保持著「一蓑煙雨任平生」的心態,最後被貶官,他已經到了退休的年紀了,然而他仍然不服老,他有所為有所不為,哪怕顛沛流離了一生,他也沒有改變自己的初衷。
蘇東坡牢牢地遵守著文人的最高精神準則,達則兼濟天下,窮則獨善其身,這樣的一個詩人,政治家,佛儒道兼修,使他永遠都是那麼瀟灑的活著。他狂放不羈,因為他狂,所以遭人嫉恨,遭人誣陷,然而不管怎樣,他依舊我行我素,這或許就是我們心中的蘇東坡的,一個狂放不羈,一個樂觀向上的居士。這樣一個人,真想去看看他啊,此生能見蘇東坡,今生再也無憾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