印度古代醫學體系的主流是源起於吠陀(Vcda)文獻的生命吠陀(Ayurveda)體系(1)。與此主流體系相聯繫的。還有印度佛教醫學體系、南印度泰米爾人的「悉達」(Siddha)醫學體系等(2)。《妙聞本集》(Susruta-Samhita)記載了具有神話色彩的印度古代醫學的傳承過程:印度醫學的始祖是梵天(Brahma),梵天將醫術傳給了生主(Prajapati),生主再傳給雙馬童(Two Asvins)雙馬童又傳給大神因陀羅(Lndra)因陀羅再傳給Dhanvantari,Dhanvantari最後給了人類。(3)而人類早期最著名的醫生就有阿提耶(Atreya),在他的門下分出了如火、貝拉(Bhala)兩大派別。
印度的世俗教育要求學習「五明大論」,醫方明(Cikitsa-vidya)就是五明之一。《大唐西域記》卷二在介紹印度教育時說,「而開蒙誘進,先導十二章。七歲之後,漸授五明大論。一曰聲明,釋詁訓字,詮目流別:二工巧明,伎術機關,陰陽曆數:三醫方明,禁咒閑邪,藥石針艾:四謂因明,考定正邪,研覆真偽:五曰內明,究暢五乘,因果妙理」 (4) 。玄奘用八個字「禁咒閑邪,藥石針艾」來概括「醫方明」的內容,這種概括實際上隱含了他的中醫學的知識背景,因為「針」與「艾」是相對典型的中醫內容。
關於醫方明的具體內容,印度梵文醫典《醫理精華》(Siddhasara)的第一章第一頌解釋為:
1.1 tasya tv angani salakyam kaya-bhuta-cikitsite
salyagada-vayo-bala-raksa bija-vivardhanam
試譯如下:
它(醫術)的諸分支為:(1)針刺首疾(眼科);(2)治身患;(3)鬼瘴;(4)治諸瘡;(5)惡揭陀藥;(6)長年法;(7)治童子病;(8)足身法。
angani)是anga的複數形式,有「節、肢、枝、分節、分支、部分」等意思。Angani)在醫書中通常即astangani,asta指數字八,astangani是一種叫做「雙牛釋」的依主釋複合詞,意為「八支」,表示印度生命吠陀體系的八個部分。在漢譯佛典中,這種分類法曾被譯為八分醫方、八種術、八術、八醫等。
南北朝時陳朝天竺三藏真諦所譯的數論派哲學經典《金七十論》卷上,「一者八分醫方所說能除身苦。」(5)從現存梵本《數論頌》(Samkhya-karika)一譯《僧佉頌》來看,與《金七十論》所對應的詞為「ayurveda-sastra」,意即生命吠陀論。雖然《金七十論》早於《數論頌》,但八分醫方即生命吠陀論是毫無疑義的。
北涼曇無讖所譯的《大般涅槃經》卷9,「譬如良醫解八種藥,滅一切病,唯除必死。」(6)又,卷25,「譬如良醫善八種術,先觀病相,相有三種」。 (7)此經有兩種譯法:八種藥與八種術。
東晉法顯譯的《大般泥洹經》卷6,譯為「八種術」。 (8)
隋代章安(灌頂)法師撰寫的、唐代天台沙門湛然再治的《大般涅槃經疏》卷6,對八種術做了註解,雲「初文明醫曉八術,一治身、二治眼、三治胎、四治小兒、五治創、六治毒、七治邪、八知星,內含佛知八正道能治八倒病。」(9)「知星」之說,不知從何而來。這一條解釋後被 《一切經音義》卷25引用。此外,所謂「內含佛知八正道能治八倒病」,將八種醫術比附為八正道,可能是灌頂法師的獨家發揮,因為在佛家醫學中,特別是從反映早期佛教醫學面貌的律藏資料來看,並沒有象生命吠陀那樣的體系劃分。
唐代高僧義淨的《南海寄歸內法傳》卷三「先體病源」條,稱之為「八醫」,並有更詳細的說明。「然西方五明論中,其醫明曰:先當察聲色,然後行八醫,如不解斯妙,求順反成違。言八醫者,一論所有諸瘡,二論針刺首疾,三論身患,四論鬼瘴,五論惡揭陀藥,六論童子病,七論長年方,八論足身力。言瘡事兼內外。首疾但目在頭。齊咽以下,名為身患。鬼瘴謂是邪魅。惡揭陀遍治諸毒。童子始自胎內至年十六。長年則延身久存。足力乃身體強健。斯之八術,先為八部,近日有人略為一夾。」(10)義淨在天竺求法多年,故能明確指出,八醫屬於醫方明的範疇。
義淨所譯的《金光明最勝王經》卷9「除病品第二十四」中雲,「善解醫明、妙通八術」;「雖善醫方,妙通八術」 (11)。八術一詞在現存的梵文《金光明經》(Suvarnaprabhasa-sutram)輯校本中,對應詞為(astanga-ayuridya-sastra),意即生命吠陀醫論八術。義淨該經譯本中還有,「復應知八術,總攝諸醫方,於此若明閒,可療眾生病。謂針刺傷破,身疾並鬼神,惡毒及孩童,延年增力氣」。 (12)後四句就是對八術的簡明解釋。
唐代翻經沙門慧沼撰寫的《金光明最勝王經疏》卷6,雲「八術者,一療被針刺法、二療破傷法、三療身疾、即前四病,四鬼損、五中毒藥、六療孩童、七延壽、八養身。」(13)慧沼的解釋與義淨的譯文基本一致。
唐代慧琳的《一切經音義》卷25,「八種術:一治身、二治眼、三治瘡、四治小兒、五治鬼、六治毒、七治胎、八佔星,見注涅槃經。」(14)與上引《大般涅槃經疏》卷六相比,順序有所差異。又,《一切經音義》同卷,「解八種藥:一治身、二治眼、三治瘡、四治小兒、五治邪鬼、六治毒、七治胎病、八佔星,如下耆婆所說。」(15)
應該注意,《大般涅槃經疏》卷6、《一切經音義》卷25中的「治胎病」,實際上包含在童子方之中,而不應分開。此外《大般涅槃經疏》卷6、《一切經音義》卷25,沒有「足身力」,而有「佔星」。「佔星」恐怕有誤,因為佔星是指星佔術或天文一類,而不屬於八分醫方的範疇。
特別值得注意的是,除了漢譯佛典以外,在敦煌出土文書中也提到了「八術」。悟真撰寫的《索法律邈真贊》(P。4660,全稱《金光明寺故索法律邈真贊並序》記載,索法律「練心八解,洞曉三空。平治心地,克意真風。燈傳北秀,導引南宗。神農本草,八術皆通。」(16)「八術」無疑即上述印度古典生命吠陀醫學體系的八個分支,亦成為印度古典醫學的代稱。此處說明索法律不僅通曉中醫,而且對印度古典醫學也有造詣。(17)可見敦煌作為絲綢之路上一個地位突出的文化交流據點,也接納了印度古典醫學的因素。
印度佛教醫學與生命吠陀相比,從形式上看沒有太大的差異。佛經中並沒有具體的解說,不過,《摩訶僧祗律》卷三十八中,有幾處文字與此相關:
「爾時,闡陀母比丘尼善知治病,持根藥、葉藥、果藥、入王家、大臣家、居士家。治諸母人胎病、眼病、吐下、燻咽、灌鼻、用針刀,然後持此諸藥塗之。」
「若比丘尼作醫師活命,波夜提。比丘尼者如上說。醫者持根藥、葉藥、果藥治病。復有醫咒、蛇咒、毒咒、乃至咒火、咒星宿日月。」
「若比丘尼授俗人外道醫方者,波夜提。比丘尼者如上說。俗人者在家人。外道者出家外道。授醫方者,咒蛇、咒毒、乃至咒火、咒星宿日月。」(18)
從這些引文中可知,印度佛教醫學的主要內容有「胎病、眼病、吐下、燻咽、灌鼻、用針刀」、「諸藥塗之」「咒蛇、咒毒、乃至咒火、咒星宿日月」等,實際上不出「八分醫方」的範疇。當然,它的理論是經佛教教義為支柱的,特別是關於病因方面的學說--業因說,具有典型的佛教色彩。佛陀常被稱為「大醫王」,其教義則被喻為能解眾生之毒的「阿揭陀藥」(agada)。「如來善方便,隨病而略說,
譬如世良醫,隨病而投藥」 (19)。佛教提倡以慈悲為懷,不僅要治療世人的「心病」(心理治療),也要治療人的「身病」(生理治療),還要徹底改善社會人生(社會治療),賦於俗人以佛教的信仰體系(信仰治療)。佛教徒的醫藥實踐活動隨著佛教教義的發展,而呈現深入的趨勢,特別是大乘佛教修菩薩行的出家人,為了自度度他、自覺覺他,對醫學教育更自覺一些。
(二)
以上,我們大約知道了佛教醫學教育的大致內容,但是,具體的教育過程又是什麼樣的情況呢?雖然缺乏相關的記載,但是我們不妨從佛陀同時代的醫王耆婆的習醫經歷來考察,或許能管窺一二(20)。雖然,耆婆並不是出家人,在學醫時也還沒有親近過佛陀,接受佛教思想,而且他也不是在寺院中學習佛教醫學,但是,從寬泛的意義來說,他的學習內容與經歷對考察當時的佛教醫學教育來說,仍具有一定的借鑑作用。
耆婆是一個有神話色彩的人物,天生就手中抱持針藥囊而出。耆婆學習醫術的原因及其過程,有下列的記載:
《善見律毘婆沙》卷十七:「問曰:耆婆童子何不學餘枝術?答曰:往昔有佛,名曰蓮花。時有一醫師,恆供養蓮花如來。耆婆見已,心自念言:云何我未來世,得如此醫供養如來。作是念已,即於七日供養如來,往至佛所,頭面禮足,白佛言:願我未來世作大醫師供養佛,如今者醫師供養佛無異。作是願已,禮佛而退。耆婆命終,即生天上,天上福盡,下生人間。如是展轉乃至釋迦出世,宿願所牽,不學餘技,但學醫方。問曰 :耆婆所(何)以善學醫道者?(答曰)耆婆就醫學時,天帝釋觀見此人醫道若成必當供養佛。是故天帝釋化入耆婆身中,以教耆婆,於七月中得師法已,過七月己,帝釋所教如是。滿七年醫道成就,耆婆還國。」(21)耆婆學習醫術,是「宿願所牽」:在學習時,受到天帝釋七個月的化身幫助。學醫的時間是七年。但沒有提及具體向誰學習以及什麼內容。
《四分律》:「耆婆自念:我今當學何術?現世得大財富而少事。作是念已。我今寧可學醫方,可現世大得財富而少事。念言:誰當教我學醫道?時彼聞得叉尸羅國(Taxila)有醫師,姓阿提梨(Atri),字賓迦羅(Pingala),極善醫道。彼能教我。爾時,耆婆童子即往彼國,詣賓迦羅所,白言:我欲從師受學醫道,當教我。彼答言:可爾。時耆婆童子從學醫術,經七年己。。。。。。」 (22)
《佛說柰女耆婆經》中,耆婆學醫的經歷要複雜。「王曰:汝不為太子者,不得空食王祿,應學醫道。王即命勅國中諸上手醫,盡術教之。而耆婆但行嬉戲,未曾受學。。。。。。。。耆婆曰:我生而有醫證在手,故白大王,捐棄榮華,求學醫術。豈復懈怠,須師督促?直以諸位師之道無足學者故爾。便取本草藥方針脈諸經,具難問師。師窮無以答。皆下為耆婆作禮,長跪叉手曰 :今日密知太子神聖,實非我等所及也。向所問諸事,皆是我師歷世疑義,所不能通。願太子具悉說之。開解我等生年之結。耆婆便為解說其義,諸醫歡喜,皆悉更起,頭面禮足,承受其法。於是耆婆便行治病,所治病,則愈,國內知名。」(23)
《佛說柰女祇域因緣經》中,耆婆尋父、要求學醫、教導諸位醫師的情況,與上段《佛說柰女耆婆經》引文並無二致。只不過在「承受其法」一句之後,補充了耆婆訪問名師的情節。「爾時,祇域即自念言:王勅諸醫,都無可學者。誰當教我學醫道?時聞彼德叉尸羅國有醫,姓阿提梨,字賓迦羅,極善醫道。彼能教我。爾時,祇域童子即往彼國,詣賓迦羅所,白言:大師,我今請仁者,以為師,從學醫術。經七年已。。。。。。」
巴利文中此事的記載與《四分律》差不多。耆婆到了自立謀生之年,就去學醫。去有名的教育中心得叉尸羅國(Taxila),拜一位名醫學了七年術。期滿後,通過一次辨認藥草的考試,最後出師獨立行醫。(24)
藏文的記載比以上的都要詳細、豐富(25)。耆婆想學一門技藝,看到一位白髮的醫生之後,就決定學醫。他學了一些基本知識,覺得不夠,希望去得叉尸羅國(Taxila),向阿提耶(Atreya)學習開顱術。到那以後,他學了藥草知識以及各種治療方法,甚至在一次開顱手術中,向阿提耶提出了很好的建議。在得到阿提耶的真傳之後,耆婆又去了Vidarbha的Bhadrankara城,學習了《一切聲論》(Sarvabhuta-sastra)。此後,他開始了獨立行醫。
從這幾則材料當中,我們可以得出關於印度古代佛教醫學教育的一些概況:
其一:大部分證據表明,學醫的時間是七年。即使七年只是表示一個概數,也說明學醫是有大體一致的時間規定的。學習期滿,有一次畢業考試,合格之後,才有獨立行醫的資格。
其二:在原始佛教階段,幾乎沒有正規的寺院醫學教育,學醫主要是向世俗醫生學習傳統醫術。但是,精通醫術的僧人也有向居士信徒或者世俗人們傳授醫術,存在著以教授醫術以獲取供養的現象。
其三:學習的方式是遠道求學、拜師學藝,有一定的師承體系。師傳的知識體系在流傳的過程中出現了「歷史疑義,所不能通」的現象。正如彼得·達斯教授的看法,記載生命吠陀體系的梵文文獻,具有悠久的口頭傳誦的傳統,是由專家編給專家,並由專家傳頌給專家的,因此這些文獻對於一般人而言猶如天書一樣,使人難以進入它的體系,難以掌握它。因此必須要有師承,自學教育的例子非常罕見。
其四:主要學習藥草知識,各種療法和外科手術。在學醫的過程中,除了口口相授的知識體系,還有具體的實踐指導和實習測驗。《一切聲論》很可能就是陀羅尼(dharani)或者曼陀羅(mantra)咒語之類的知識。而這些咒語也是佛教醫學最發達的和最有特色的部分。所謂的本草藥方針脈諸經以及咒語,可以大體概括其內涵。
其五:師徒關係並無嚴格的等級觀念以及師道尊卑。耆婆曾受教於「諸上手醫」,但反過來成了他們的老師,諸位醫師以弟子之禮,「承受其法」。可見,在習醫者心目中,醫術是否高明才是最重要的標準。
此外,得叉尸羅國(Taxila)應是當時的一個教育中心。
(三)
從印度古代佛教醫學教育的發展來看,一方面,各種與治病相關的密教咒語佔據了醫學內容的比重逐漸增大。佛教認為魔病、業病和鬼病這三種病需要靠咒禁來治療。醫用咒語按使用的方式又可分為兩種:單用的咒語、與藥物合用的咒語。在《大正藏》中,單用的咒語類佛經有:《佛說咒小兒經》、《除一切疾病陀羅尼經》、《佛說咒時氣病經》、《佛說咒齒經》、《佛說咒目經》、《觀世音菩薩秘藏和意陀羅神咒經》、《能淨一切眼疾陀羅尼經》、《佛說療痔病經》等。與藥物合用的咒語類佛經主要有:《千手千眼觀世音菩薩治病合藥經》,該經中的40多條驗方絕大部分都和咒語聯繫在一起。《囉嚩拏說救療小兒疾病經》,該經中和咒語同用的藥方有7個。還有《龍樹五明論》卷下、《蘇悉地羯羅經》「塗香藥品第八」、《大佛頂廣眾陀羅尼經》等。
另一方面,醫學已經成為寺院教育的一部分。義淨介紹醫方明在印度的情況時說,「五天之地,鹹悉遵修,但令解者無不食祿。由是西國大貴醫人,兼重客商,無為殺害,自益濟他。於此醫明,己用功學,由非正業,遂乃棄之。」(26)可見義淨在印度求法時,就學習過醫學。但與道法相比,醫術算不上是僧人的正業。義淨是在何處學習醫術的呢?他是不是在寺院中習醫的呢?
要回答這兩個問題,不妨看一公元7世紀印度最大的著名寺院那難陀寺的教育情況(27)《大慈恩寺三藏法師傳》卷三云:「僧徒主客常有萬人,並學大乘兼十八部,爰自俗典《吠陀》等書,因明、聲明、醫方、術數,亦並研習。」(28)可見,以那難陀為代表的寺院其教育設置,主要是以大乘和部派教義為中心,同時也學習俗典和醫術等技藝。不學這些專門的知識,「不得多聞之稱」。義淨在那難陀寺十年時間,他的醫術想必就是在此學習的。
王邦維先生曾經指出,當時佛教寺院教育的另一個特點是對外開放。(29)「西國僧寺,多有學生,來就比丘習學外典。。。。。。」。可見,這些寺院必定有一批精通外典的師資。醫書亦屬於外典之一,寺院的醫學教育也許有一定的規模,抑或自成體系。
綜上所述,在玄奘和義淨時代,印度佛教醫學教育主要依託於寺院。
〈注釋〉
(1)Ayurveda生命吠陀,另譯壽命吠陀。關於它的源起,常有兩種意見,一般認為從屬於《梨俱吠陀》(Rgveda):另有人如《妙聞本集》(Susruta-samhita)的作者妙聞(Susruta)認為它是《阿闥婆吠陀》的一部分。據彼得·達斯的看法,印度古代醫學不能籠統地稱為生命吠陀。生命吠陀起源於吠陀文獻。印度古代的生命吠陀體系是指遮羅迦(Caraka)、妙聞(Susruta)、 婆拜塔(Vagbhata)等人為代表的醫學體系,體現在他們所著的梵文文獻之中。這是彼得·達斯在1999年6月一次講座文章《古代印度醫學的發展》中闡述的看法。參見段晴《德國南亞學者彼得·達斯教授在北京大學講座》,《南亞研究》,1999年,第2期,95-96頁。
(2)這是一種以化學物質為主要治療手段的醫學體系,不要與關於印度語言方面的「悉曇」(Siddha)混淆了,二者雖然是同一個詞,但其內容相去何止千裡。請參見黃心川主編《南亞大辭典》,「悉達醫學」條,四川人民出版社,1998年,482頁。
(3)參看《妙聞本集》:Susu 1.17-20頌。
(4)醫方明(Cikitsa-Vidya)就是五明之一。《大唐西域記》卷二,「而開蒙誘進,先導十二章。七歲之後。漸授五明大論。一曰聲明,釋詁訓字,詮目流別;二工巧明,伎術機關,陰陽曆數;三醫方明,禁咒閑邪,藥石針艾;四謂因明,考定正邪,破覆真偽;五曰內明,究暢五乘,因果妙理」。[唐]玄奘、辯機原著,季羨林等校注,《大唐西域記校注》,中華書局,1985年,185-186頁。
(5)T54/1245b。(表示《大正藏》第54冊,第1245頁中欄。下同)
(6)T12/419b
(7)T12/511b
(8)T12/893a
(9)T38/72c-73a
(10)「唐」義淨原著,王邦維校注,《南海寄歸內法傳校注》,中華書局,1995年,151頁。
(11)T16/447c
(12)T16/448b
(13)T39/325c
(14)T54/466c
(15)T54/471b
(16)饒宗頤主編,《敦煌邈真贊校錄並研究》,香港敦煌吐魯番研究中心叢刊之三,新文豐出版公司,198頁。
(17)鄭炳林、黨新玲,《唐代敦煌醫僧考》,《敦煌學》第20輯,1995年。又,鄭炳林,《唐五代敦煌的醫事研究》,載於《敦煌歸義軍史專題研究》蘭州大學敦煌研究所編,蘭州大學出版社,1997,517頁。
(18)T22/53la3-6: a12-15: a28-b2
(19)T4/43b27-28
(20)有關耆婆的醫術研究,參看Zysk,Kenneth G。,Asceticism and Healing in Ancient lndia: Medicine in the Buddhist Monastery,Delhi 1998,PP。120-127。
(21)T24/793c28-794a14
(22)T22/85la
(23)T14/903a-b
(24)Hermann Oldenberg,ed,The Vinaya pitakam,Vol。l:The Mahavagga,1897:reprint,London,1964,pp268-289。
(25)D。T。Suzuki,ed,The Tripitaka:peking Edition,Tokyo and Kyoto,1957,41:260-267
(26)「唐」義淨原著,王邦維校注,《南海寄歸內法傳校注》中華書局,1995年,151-152頁
(27)「唐」義淨原著,王邦維校注,《南海寄歸內法傳校注》,前言第三章第四節「寺院的教育」中華書局,1995年,142-147頁
(28)T50/237B
(29)同注「27」