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心與吳文藻:因萍水伏白首雙星(1)

2020-12-24 澎湃新聞

原創 藍風 民國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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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一九二三年,八月。因文才出眾、成績優異而獲得「斐託斐名譽學會」金鑰匙獎,且得到燕京大學姊妹學校美國威爾斯利大學研究院獎學金的燕大女學生謝婉瑩,挾著依依別情,迎風踏上去國留學的傑克遜總統號郵輪。

謝婉瑩早以「冰心」之名寫出《繁星》、《春水》和《超人》等作品,噪響文壇,仰慕她的男學生很多,但向來矜持貞穆的她,從未所動,只一心凝於學業和寫作。郵輪上,中國留學生特多,冰心也只和幾個舊識同好談笑風生。

冰心在貝滿中學念書時,有個同學吳樓梅,已先行自費赴美留學,得知冰心也要留美,便寫信告訴冰心,她弟弟清華學生吳卓,這次和冰心同一郵輪,要冰心找他,好做個旅伴。上船第二天,冰心請同學許地山到一眾中國留學生中尋找吳卓,沒想到,冰心見到的不是吳卓,而是另一位吳姓留學生,這位文質彬彬,不勝羞赧的男生,叫吳文藻,是到美國哥倫比亞大學留學的清華高材生。

許地山找錯了人,相當尷尬,冰心和吳文藻也只好低頭一笑,但彼此印象都很好,就算誤碰誤撞相識了。為化解尷尬,冰心邀請吳文藻加入她和幾個燕大同學正在玩的丟沙袋遊戲,吳文藻猶豫了下,便參與其中,尷尬頓時消散,畢竟都是接受新思想的年輕人,很快打成一片。

遊戲結束,兩人道別,又約了再見時間。鳴聲呦嗚的汽笛,卷濺的銀浪,或皺褶或敞闊的藍空,營營的人語,冰心常常和吳文藻在這種壅塞枯燥中依欄交談。冰心學的文學,吳文藻學的社會學,冰心沒想到,面前的青年,不僅學有所專,對文學也頗多涉獵,所讀書籍,有不少竟是她所未讀未聞過的,這讓有些驕傲的女作家感到些許慚愧,不覺對吳文藻心生好感。吳文藻對冰心早已聞名,如今,見了「真人」,更為敬慕。

02

郵輪上漫長的兩星期,這群中國留學生,在大海的一筏之境上,由陌生而熟稔,很多甚至成了終生摯友,當然也有夫婦。為了混時間,幾個熱愛寫作的青年,自行辦了份牆報《海嘯》,他們把寫好的詩文貼在艙壁,供人觀閱,其中就有冰心、梁實秋、顧一樵、許地山幾位後來的文壇巨星。

喜好文藝的吳文藻並未給牆報寫文章,甚至也不和冰心談起她寫的東西。冰心不免有點失望。吳文藻是有看的,因為靦腆,生怕自己談論她作品太多,會顯現出他心底激蕩的情愫。他們經常暢談,但不涉及情感,日光中,月色下,他們莫逆於心,卻像知友般不露聲色。美好的感覺,讓海上時光變得寸寸珍稀而匆遽。不覺,就到了美國。

下船前,留學生們紛紛留下住址,相約通信。冰心和吳文藻也留了彼此住址。留學生男生居多,冰心又秀美多才,是很多男留學生追求的對象。她在波士頓威爾斯利女子大學研究院幾乎每天都有收到男女同學信函,她一一回復的都是精美的風景明信片,在背面寫上幾句致意的話,就算完了,只有吳文藻的信,她老老實實寫了一封信回復。她把信投遞出去之後,心裡有一份猜疑的期盼,他看了,會有怎樣感受呢?

吳文藻是個典型的書痴,喜歡看書也喜歡買書,生活費一大塊兒都用來買書。他如果看完一本和文學相關的書,自己看完,就立刻寄給冰心,她看完,就寫下心得感受,和吳文藻交流。他們的信,沒有兒女情長,只有密密麻麻的讀書心得和零星的關懷問候。可是,他們都覺得這些信,溫暖極了,仿佛每一行字裡都是縷縷春光。

在吳文藻的帶動下,冰心的閱讀面大為開闊,認識也逐漸深刻。有一次,老師和冰心談天,談到閱讀,完全被冰心閱讀之廣泛深入震驚到。老師問冰心,是誰幫她開闊閱讀的,她只淡淡說,是個中國朋友。老師朗聲說:「你的這位朋友是個很好的學者!」冰心點頭不語,心底則欣喜無限。

冰心急切想要把老師這話告訴吳文藻,還是按捺住,她替他驕傲就行,不必他驕傲,他夠驕傲了,太驕傲不好,再說,她覺得這是她想留點獨有的關於他的喜悅,連他都不必知道,仿佛是深藏衣袋裡他贈她的一粒珠顆。

03

冰心自小就遺傳了母親肺氣枝擴大的毛病,到威爾斯利女子大學研究院不足九個星期,就舊病復發,不能繼續學業,只好住進沙穰療養院。冰心喜靜,但她並不喜歡長時間呆在一處,她從小就像男孩似地山麓海隅撒歡奔逐,療養院這麼靜,她直感寂寞枯燥。又是異國,父母和弟弟們不在身邊,難免觸景傷懷。冰心人緣極佳,生病間,很多老師和中、美同學來看她,驅散了她不少煩悶。

冰心最渴望在異國見到的人,吳文藻,雖有信來,但處於虛弱之時,文字的力量,還是微小了些。彼時,吳文藻在新罕布爾什州達特默思學院,讀社會學系三年級,這兒,離波士頓大概七八小時火車的行程,他也想來到需要他的冰心身邊,卻身不由主。

直到這年冬,吳文藻有機會到紐約度年假,才得偕同幾位在波士頓的清華同學看慰冰心。兩人見到了,並沒想像中說很多話,只是說些簡單問候和各自近況。冰心本想多聽吳文藻多說幾句,哪怕是不著調的閒話,事實是,他更多時候在聽她說。

匆匆見面,又匆匆別過。兩人很不捨得,又都表現得甚是灑脫,彼此微笑揮手。病絲纏綿的冰心,為撇開心中兒女情長的相思和對親人故國的遙想,竭力鎮定,投入到純淨超然的寫作中,在那柔光滿溢的慰冰湖畔,她一筆一划在紙上寫下一束束通訊,寄到大洋彼岸的北平,在《晨報》為她開闢的「兒童專欄」發表她寫給「小讀者」們描寫她的所見所聞,傾訴她心底的波動。

這些晶瑩剔透的文字,安慰了她自己,也安慰了無數讀者,這些通訊,一直持續到一九二六年冰心學成歸國,共計二十九篇,五月,北新書局將其結集為《寄小讀者》出版,一紙風行,萬眾爭瞻,冰心文名達於巔峰。

早已痊癒復學的冰心很是活躍,她和梁實秋等同在波士頓的中國留學生,常常見面,每月都會有次「湖社」討論會,氣氛很是熱烈。不僅如此,一九二五年,他們還在美國同學盛邀下,演出了由顧一樵改編、梁實秋英譯的《琵琶記》,梁實秋演蔡中郎,謝文秋演趙五娘,顧一樵演宰相,冰心則頂替了臨時生病的邱女士演宰相女兒。演出前,冰心寄給吳文藻一張入場券,吳文藻覆信,課業繁重,不能前來,甚為抱歉。冰心搖搖頭,把信好好收起,就去排演,時間太緊。大幕拉開,每個人都賣力演出,一波波的喝彩和掌聲湧向舞臺。

演出第二天,好幾個男同學到冰心寄身的美國同學家看她,對她的表演極力讚美,機靈的冰心,朝這幾個男同學打量過去,一個人眼熟得很,即使沉默,躲得遠遠的,她還是認出他,吳文藻。她忍不住轉身,噗嗤一笑,心想,這人真真可氣又可……愛!說好不來,原來早在臺下看完全出!這才是好戲呢!吳文藻不敢看冰心,只覺她的目光在燙著他臉頰。冰心不說穿,吳文藻不解釋,就在這不說不釋中,他們真正認準了對方。

04

這年夏天,冰心到綺色佳康耐爾大學暑期學校補習法文,吳文藻也到此補習法文。綺色佳風景絕佳,冰心和吳文藻每天除教室和圖書館埋頭補習,就一起遊山歷水。這樣暮暮朝朝的共處,兩人感情更進一層,完全是深沉的眷慕了。

有天晚上,明月當頭,冰心和吳文藻坐在湖心船上,聽著輕悄的槳聲,細柔的風語,低吟的蟲唱,他們幾乎沒說什麼,但仿佛說盡了一生的蔥鬱情話,臨了,吳文藻低聲卻極堅定地表達了要和冰心相結終身的意願。

冰心感受著吳文藻話語裡的力量和握著她手的手的溫度,不勝欣喜,不過,並未當下答覆。經過一整夜思考,第二天,冰心才給吳文藻答案。他得到的答案基本上是他想要的,她答應了,她只是告訴他,這件事還需她父母同意,雖然他們向來尊重她的選擇,她還是要知道他們的態度。吳文藻非但沒因冰心的答案有所生氣,倒更看重這個家庭觀念很重的女孩子。

一九二六年,冰心完成學業,獲研究院碩士學位,還未離開美國,母校燕京大學邀請函已飛到她手中。她很喜歡那個校園,自然願意再次回到它懷抱,教書,做學問,寫文章。可吳文藻還不能歸國,要繼續攻讀博士學位。冰心一邊歸心似箭,一邊流連不舍,眼看歸國將近,面對著初來時陌生無趣而現在早已成了熟識友朋的異國,她斜倚窗牖,不禁黯然。

終於,被離愁和鄉愁包圍著的女作家,帶著燕大邀請函和吳文藻夾有照片寫給她父母的長信,再次踏上轟響的郵輪,在大海動蕩中,任憑思緒漫飛。當闊別已久的祖國顯現眼前,那特有的中國的稔熟氣息,撲面而來,冰心眼中漲滿淚水。這是她的國土,她的家園,她的雙親和愛弟呼吸的所在。

謝家有女自遠歸,謝葆璋、楊福慈夫婦緊緊抱住更加成熟婉秀的女兒,你一句我一句地問詢著,這樣的失態,冰心從所未見,她不知從何說起,是叫著「父親」「母親」,把他們一一勸回椅上。離情敘過,冰心想起吳文藻的信,不好意思當面交給父母,便想著,抽空放在父親書桌,父親自會明白一切。這才忙起到母校任教的事。

(未完待續)

原標題:《冰心與吳文藻:因萍水伏白首雙星(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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