纏綿像海裡無垠的浪花,在你的身上—張愛玲故居

2020-12-17 做美女人

上海女人,是張愛玲,是陸小曼,是陳丹燕筆下的風花雪月,是無數有名和無名的上海女人的融合體,她們的人生或許與「偉大」無緣,但她們卻是這座城市特有的「海上花」風韻,即使時光過去半個世紀,仍揮之不去。張愛玲故居位於靜安區常德路195號,是一座被粉刷成粉色的大樓,只是粉色已經陳舊發黑,像被遺忘的過期粉餅。1939年,張愛玲與母親和姑姑曾經在這裡的51室住過,1942年,她從香港回到上海後,又和姑姑一起搬進了65室(現為60室)。她非常喜愛這裡的居住環境,說「公寓是最合理想的逃世的地方」。

因為她的緣故,這幢大樓雖然著瀰漫著老樓特有的黴味空氣,仍是讀者景仰、文人垂青的住所。推開虛掩的大門,沿著老式的奧斯汀電梯登上6樓,你便到了當年胡蘭成求見張愛玲的地方。張愛玲通常不見生人,胡蘭成敲門不應,從門縫下塞進了一張紙條。最終他們相愛相戀,如火如荼、如痴如醉,忘記了風起雲湧的時代大潮、直到他們的甜蜜小船被時代的磅礴大浪掀翻。1946年11月,東躲西藏的胡蘭成回到你駐足的這座房子裡住了一個晚上,第二天清晨,張愛玲淚光盈盈和他,以及這段悽婉的愛情道別,從此,他們天各一方,再也沒有見過面。

張愛玲,中國現代作家,本名張瑛,出生在上海公共租界西區的麥根路313號的一幢建於清末的仿西式豪宅中。張愛玲一生創作大量文學作品。類型包括小說、散文、電影劇本以及文學論著,她的書信也被人們作為著作的一部分加以研究。公寓是最合理想的逃世的地方。厭倦了大都會的人們往往記掛著和平幽靜的鄉村,心心念念盼望著有一天能夠告老歸田,養蜂種菜,享點清福,殊不知在鄉下多買半斤臘肉便要引起許多閒言閒語,而在公寓房子的最上層你就是站在窗前換衣服也不妨事!上海,常德路195號,常德公寓,無疑是一幢非常女性化的大樓——肉粉的牆面夾雜咖啡色的線條,多半是時間的關係,這幢大樓看上去有些暗暗的色調,仿佛沾染了灰的,舊日裡女人用過的胭脂扣。樓前一排梧桐,倒是依舊生氣勃勃的模樣。

這坐落在靜安寺附近熱鬧街頭的房子,便是才女張愛玲的公寓舊居,當年的名字是愛丁堡公寓(Edingburgh House)。始建於1933年,建成1936年,出資建造者為義大利籍律師兼房地產商人拉烏爾斐斯。公寓所在的常德路,原名赫德路。

這公寓是張愛玲和她姑姑張茂淵住在一起,兩人各居一室,有自己的臥室和盥洗室,中間有廚房相連,要見面開門即可,但若不想見面,也可從消防門進出,可算各有私人空間。當時,這裡也是張愛玲在上海的最後居所。1939年在51室,1942年以後在65室,直至1948年。她筆下妙趣橫生的《公寓生活記趣》,說的便是這座大樓裡的喜憂了。張愛玲在此完成了小說《傾城之戀》、《沉香屑——第一爐香》、《沉香屑——第二爐香》、《金鎖記》、《封鎖》、《心經》、《花凋》。此期間還發生了另一段重要的故事,就是張愛玲與胡蘭成相識、相愛到秘密結婚。

「自從煤貴了之後,熱水汀早成了純粹的裝飾品……梅雨時節,門前積水最深。街道上完全乾了。我們還得花錢僱黃包車渡過那白茫茫的護城河……屋頂花園裡常常有孩子們溜冰,咕滋咕滋銼過來又銼過去,聽得我們一粒粒牙齒在牙仁裡發酸如同青石榴的子,剔一剔便會掉下來」,她這樣寫道。

然而抱怨之餘似乎還能體味到更多瑣碎的樂趣,比如「下了一黃昏的雨,出去的時候忘了關窗戶,回來一開門,一房的風聲雨味,放眼望出去,是碧藍的瀟瀟的夜」,再比如「提起蟲豸之類,六樓上蒼蠅幾乎絕跡,蚊子少許有兩個。如果它們富於想像力的話,飛到窗口往下一看,便會暈倒了罷?」真是妙趣橫生,足以讓人回嗔轉笑的。畢竟,有什麼好計較的呢,「長的是磨難,短的是人生」。

如果輕輕推開虛掩的大門,就能看見昏暗門廳裡坐著的電梯管理員,張愛玲經常提起的老式的奧斯汀電梯內,卻漆上了刺眼的綠油漆。

電梯上到六樓,便是當年胡蘭成求見張愛玲的地方。因為敲門不應,胡從門縫下塞進了一張紙條,一場孽緣就此蔓延開來。

對於張愛玲來說,愛情只要歡娛靜好即可,甚至不顧胡蘭成正為日本人做事。當胡離開上海時,張對她說:你可化名張牽,亦可叫張招,天涯海角,總有我在牽你招你。而胡蘭成似乎無意廝守終身。1946年11月,胡蘭成悄悄回上海張愛玲寓所,住了一個晚上。第二天清晨便去和張愛玲告別。

在胡蘭成離去之後,張愛玲坐擁舊公寓裡的老時光而不能自拔,正像她曾說過的,在這裡,「我將只是萎謝了。」

晚年的張愛玲,深居簡出,幾與世界隔絕,僅與幾個關係極密的人保持很少的聯繫。有些張愛玲迷對張得痴迷無處宣洩,便探測張家附近的垃圾桶,以垃圾的內容忖度張愛玲生活的喜好、日常的各項事宜。張愛玲知道後,立即搬了家,本就鮮與世人聯絡的她過起了更加隔絕的生活,直至一個人死在公寓中,幾天後才被公寓管理員發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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