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個很歡樂的話題
文字原創 / 盡色
最近一段時間,總有人要我談談作家方方,我偏偏笑而不語。我是寫美食文章的,非要回答的話,打比方無疑是最好的法子。我覺得,把她比作極接地氣的一樣美食——皮蛋,是再貼切不過的了。
別以為這個話題沉重,做案頭準備時,屢屢讓我笑出鵝叫聲。
01、沒有一樣美食,觸發了如此巨大的中西方爭議
關於皮蛋,網上有巨量的吐槽和讚美並存。就說我們現在最喜歡的小視頻,多得就讓人看不過來,但是細看之下,吐槽的吐過了,讚美的也點讚了,並沒有一篇文章深挖過。
有趣的是,態度相反的兩方,清晰地劃出了中西方陣營。
有一個視頻是這樣的:一位外國小哥,切了一盤皮蛋來到本國的街頭,以免費品嘗的方式,看看歪果仁吃皮蛋後的感受。有些人看到黑乎乎的皮蛋,就望而卻步;有些人只是聞了一下,就嚇得面如土色;那些嘗過的,沒來得及下咽,就「哇嗚」一聲吐了出來……那些表情豐富到炸裂,那場面完全可稱為名場面。
我們習以為常,人家嚇得抓狂;我們甘之如飴,人家避之不及。
在另一則視頻中,博主援引新浪財經的一則消息說,有人在國外開了一家店出售中國皮蛋,結果被歪果仁猛烈投訴,最終遭到警察的沒收,理由是:「不適合人類食用!」
一粒皮蛋,居然比地球承載的中西方爭議還要多?
沒錯,小小皮蛋確實蘊含著無比強大的「小宇宙」。皮蛋在西方國家的風評一向不好,皮蛋在英語中,被翻譯為「century egg」,意思是只有「修煉」了百年的妖怪雞蛋,才會有這樣可怕的「黑臭黑臭」效果。
確實,連貝爺也接受不了。人家越難受,我們是不是吃得越開心。
然而,還是有西方人把皮蛋稱之為「惡魔生的蛋」,不要以為這是別有用心的妖魔化,一樣美食很難承載那麼多陰謀論。連精通中國美食的英國女作家扶霞也說:「吃皮蛋需要勇氣。」
資料顯示,2011年的時候,皮蛋在美國CNN網站上,被評為「最噁心的食物」。此事引發了很多華人的不滿,幾乎鬧出國際糾紛,直到美國人道歉。
回想起西方人吃皮蛋時,那種生不如死的表情,我此時快活地大笑出聲:該!
我前幾天寫了罐頭,發現存在著巨大的中西方認知差異,笑言「全世界都在瘋(囤積罐頭),只有中國無動於衷」,現在看,一粒小小的皮蛋所帶來的爭議,更大。
再回到方方的話題,在美食界是這樣的際遇,如果放在文化界,卻可能是一種大逆轉的格局。但是,皮蛋還是皮蛋,不增不減,你們怎麼看,那是你們的事。
02、吃皮蛋到底該蘸醋還是蘸醬油?這問題就是歡樂的海洋
先等等笑西方人,其實,國人提到皮蛋,爭議也多得也要打破頭。比如說,吃皮蛋到底該蘸醋還是蘸醬油?這個問題引起的混亂場面,也讓我笑到失控。
昨天,我們家吃了皮蛋,蘸料卻意外引起我的深思。
家中少年不知道隨哪個,吃皮蛋是要蘸醬油的,而我們一直喜歡蘸醋,因為覺得醋的口感更好。而且,我少年時看過一則新聞,說蘸醋不好,會起不好的化學反應云云,所以,關於蘸醋還是蘸醬油,我一直很難取捨。
所幸,家中少年替我選擇了醬油。
到底蘸醋和蘸醬油哪個是正解,別人家都是怎麼做的?為此,我還特地去網上翻了很多資料,沒想到的是,由此陷入到網友歡樂的海洋。
有人說,終於找到了組織,嚇死我了,我還以為就我一個人不蘸東西;有人說,不蘸醋就跟出門沒穿褲衩似的;有人說,蘸醋太土氣,還是蘸醬油比較洋氣,而且必須加白糖,你個異端!
更有很多腦洞大開的回答,豐富到讓我懷疑人生。
有人說,蘸糖啊,不蘸糖怎麼吃得下去;有人說,蘸辣椒醬的會不會挨打;有人說,你們說得都不對,必須配豆瓣醬;有人說,蘸芥末醬的,嚇得瑟瑟發抖;還有人說,我以為最熱門的是蘸花生醬,結果一個沒有,摔筷子!
天吶,千奇百怪的愛好,真讓人瞬間石化。你們自己看,認真的人還給出了混合醬的配比。
回到方方的話題。不同的蘸料,造就了不同的口味;還是口味不同,才選擇了不同的蘸料?這是一個問題。
03、正解還是原來的無解,適口者珍
一通研究下來,發現專業人士往往持蘸醋的的觀點。他們認為,皮蛋在製作的過程中使用了石灰、草木灰等大量鹼性的東西,蘸醋會起到中和的作用,減少氨氣的刺激性氣味。
你看,神奇不神奇?與我小時候接受的知識恰好相反!
這件事給我的第二個感受是,吃皮蛋蘸不蘸料,眾口難調,每個人都覺得自己是對的,索性,適口者珍吧。
再有,不管歪果仁怎麼妖魔化皮蛋,它在中國就是一種美味,一種劍走偏鋒的美味,不以歪果仁的好惡為轉移,優美地存在。
有人說,皮蛋較鴨蛋而言,含更多的礦物質,脂肪和總熱量卻稍有下降,能刺激消化器官,增進食慾,還能中和胃酸,清涼,降壓。據說,還有提高智商,保護大腦的功能,嘿嘿。
最重要的是,皮蛋有微毒,身體不好的、肝腎功能不健全的,儘量別吃,兒童也是少吃為妙……當然,這是你自己的事,與皮蛋無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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