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久沒有更新文章了,讀者們,見信佳。
冬日是四季中最讓人思路清晰的季節。昨日我在讀劉星的《西窗法雨》,書上說亞寒帶的女孩要比亞熱帶的女孩結婚更晚,因為寒冷的季節讓她們的身體發育晚於思想。書上還說,寒冷國度的法令要比溫暖國度的法令更為溫和,因為寒冷的氣候讓法律制定者們思想更為冷靜。用氣候來解構和解讀法律和生育,不得不說,是大自然和社會科學妙不可言的結合。
文章標題,借用了卡爾維諾的同名小說《如果在冬夜,一個旅人》,因為這個書名,正好應對了當下的境況。一列社會的列車,行駛在冬日漫漫長夜,一個沒有身份和姓名的旅人,在最後一節車廂,望著窗外飄零的皚皚白雪,湮沒了白日喧囂的天地萬物。這是一條少有人走的路。
冬日,總是讓人更加清醒,更加懂得如何用抽離的方式,化解內心的焦灼感和惶然感,尋找外在的表達方式和處世之道,找到與這個世界溫柔相處的方式。
冬夜已至,一個孤獨的小職員,正坐在冬季的自己家裡的二樓書房裡,以一支筆一張紙,記下當日的感受和思緒,與內心對話,與偌大的世界談一談。在這個社會繁雜的機器裡,每一個人就像一顆流水線上的螺絲釘。有時候,需要找尋一種精神的自我追尋方式,譬如閱讀、寫作或是思考,來對抗這種標準化和範本化。正如葡萄牙作家費爾南多·佩索阿在《惶然錄》裡寫到的:
"有時候,我認為我永遠不會離開道拉多雷斯大街了。一旦寫下這句話,它對於我來說就如永恆的讖言。"
是的,寫下就是永恆。書寫是一種獨特的表達,帶有鮮明的自我特質。我能想像佩索阿在寫下這個句子的時候,臉上的表情和內心的獨白。人生是一段陌生的旅程,生活的每一個時刻,都在焦灼和惶然中度過,但這是充滿希望和希冀的思索,是對過去和未來的緬懷和暢想。
在這個冬季的漫漫長夜,你能行走多遠,決定於你的思緒能走多遠。在這個平行世界中,我們是自我,是極大碎片化的自我,是異化的、分裂的自我,如何尋找現實以外的意義,填補精神意義的缺失,是這個旅途上的課題。
在這條旅途上,每個人都有成千上萬種可能性,在你剛出生面對這個陌生的世界時,沒有人決定了此刻的你就應該走在現在這條路上。惶然,你的惶然,正應該來自於對眼前這條路的質疑和穿越,就像電車在街道拐角處的掉頭。
如果在冬夜,一個旅人。很多時候,正因為是在冬夜,他才意識到自己的孤寂,也只有一個旅人,他才會在獨自面對自我的道路上,孑然一身,孑孑獨行,漸行漸遠。就像來自《不安之書》裡寫的:
"我們每個人都是幾個,是一些,是極大數量的自我,所以那個筆是周遭的自我,不同於在周遭中受難或者自得其樂的自我。我們的存在是一塊遼闊的殖民地,有不同種類的人以不同的方式思考和感知。"
讀者朋友們,你是否也有這樣那樣的困惑或惶然?試著偶爾忘卻或淡忘當下的自我吧,尋找那些幾個、一些和極大數量的自我,找到那第一千零一個令你心安的自我。那裡,將是你旅途的終點,和重新的起點。
—END—
這是藍色逍遙最近寫的乾貨:
因為我知道最近的你有些迷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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