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王發鵬,是鐘山區委黨校的一名工作人員。2018年元旦節那天,我與愛人訂婚,當天就接到上級通知,第二天要到六盤水市南開鄉自樂村報到。之後,我將這個元旦節定為我人生雙「喜」之日。
研究生畢業的我出生山東臨沂,自小生活環境比較優越,到自樂村後,我看到的一切,有些許的顛覆他的想像。「今時今日的自樂風土人情和村容村貌,是我工作的最大動力」,就這樣,自樂村在我的帶領下,悄然變化著。
轉變觀念,立自力更生之「志」
懷著激動而忐忑的心情,搭上了開往南開鄉的鄉村大巴;出生平原地區的我,無暇顧及窗外秀麗的山川,滿腦子在構思著新崗位的工作,也在想勾勒著自樂村的村容村貌。
工作第一天,對我來說,絕對是「兩眼一抹黑」,基層工作可不簡單,尤其是擔任第一書記,責任重大。我虛心請教村裡的老幹部,主動向前任第一書記取經,拿著建檔立卡貧困戶清單開始走訪,穿梭于田間地頭和鄉間小路。
今年以來,自樂村人口5820人,其中少數民族4859人,佔比高達83%。四十出頭的村民幾乎聽不懂普通話,我也不太能明白百姓的表達,多虧身邊多了位駐村小能手王運國同志,充當「翻譯」。
歷經2個月的「艱難」走訪,詳細記錄了309戶1315人的基本情況,也在走訪的過程中,我學會了日常表達的方言,走訪發現,村民們大多思想比較保守,一部分存在「等、靠、要」的思想。
「扶貧先扶志,一定要解決群眾被動脫貧的問題」。於是,我挑燈夜戰,初步形成「一戶一策」臺帳,經與村委一併討論,形成最終實施方案。
接著,我又帶著隊伍,有針對性地開展第二輪走訪,著重解決嗜酒成性、早婚早育、好吃懶做的問題。三個月的走訪,起到一定成效,他們也慢慢的願意和我擺談了。
企業搭臺,授產業扶貧之「漁」
自樂村的脫貧致富道路不能靠「零敲碎打」,要「靠山吃山」,授民以漁才是根本,我們必須因地制宜,調減大部分低效農業。
種植玉米已經是自樂村世世代代的習慣,他們對改變還是有些許的擔憂。於是,我通過鐘山區脫貧攻堅指揮部,協調了對口幫扶的農技專家到自樂村實地考察,測量土質、氣候、海拔等等,最終給村民們送上一顆「定心丸」。
2018年初,我從雲南引進三七種植項目,由雲南文山市某農業科技有限公司李總投資400萬元,建成185畝三七種植基地。
通過土地流轉,每年支付流轉土地農戶400元/畝,群眾可參與基地除草、施肥、採摘等務工,三七種植基地帶動了80戶209人就業,戶均增收6000-15000元,顯著提高了群眾收益。
受新冠疫情影響,許多百姓無法外出務工。於是,我積極動員群眾,大力發展烤菸種植業,有32戶「重操舊業」,撿起多年前的烤菸種植老本行。
「感謝王書記的建議,我覺得在家種植烤菸挺好的,收益好,還能照顧老人和孩子」。這是六組的村民朱德富對我的肯定。
自樂村種植了1200畝烤菸,烤菸種植覆蓋152戶617人,戶均增收4000餘元,帶動1800餘人就業。新建80棟烤菸房,新設1臺防冰雹設備,切實保障百姓辛勞成果安全。
誨人不倦,樹沂水春風之「智」
我始終堅信,知識絕對是可以改變命運的。工作至今,我一直致力於幫助貧困學生們從小樹立自信、開朗地學習,就像學生時代別人幫助他那樣,經努力協調和爭取,為倮梭小學的40名貧困學生,15名品學兼優學生爭取到17000元的資助和80套冬季衣物。
2019年一次走訪中,我發現自樂村二十一組張乾海身患嚴重肝病,張乾海父親早年去世,母親離家出走多年,與爺爺奶奶相依為命,家庭條件比較困難。我積極與紅十字會、愛心協會等單位團體對接,為其聯繫醫藥費4萬餘元。
我第一時間將治療費用交到醫院,同時積極辦理醫保報銷事宜,張乾海得到了及時救治,很快脫離危險,經過康復已返回學校讀書。
「要謝謝王書記,我們不識文化,找不到頭緒,是他救了我孫子。」
我每月都會抽空到倮梭小學,參加學生班會,與學生們分享他的求學經歷,講述那些自強自力的求學故事,激勵孩子們積極向上。
幫助學生是我最快樂的事,很有獲得感,特別希望多年以後,有我們自樂村的孩子與我成為同事。
幹群齊心,展脫貧致富之「樂」
2019年春節的一次體檢,打破我一家人的喜悅,嶽父檢查出肺癌,當時鐘山區正緊鑼密鼓地開展「春季脫貧大攻勢」行動,而自樂村作為「後進村」剛出列,三百多戶貧困戶等待脫貧,工作實屬壓頭。
作為群眾的第一書記,我在照顧嶽父與工作之間,作出了艱難的選擇;我耐心地向妻子解釋自樂村的脫貧形式,最終得到妻子和家人的支持,選擇與自樂村的百姓攜手並進,為2019年春耕春種開了好頭。
我的故事慢慢在村裡傳開,很多百姓為之動容,那些嗜酒成性的、不思進取的少部分村民,也慢慢被自樂村勤勞拼搏的氛圍感染。
自樂村百姓的面貌逐漸改善,村容村貌變化更是翻天覆地,從當初的不梳頭洗臉、滿路的泥濘和牛糞,到今日的房前屋後乾淨整潔,村民們鼓起錢袋子後的幸福笑容,自樂村也順利脫貧出列了,群眾們也「樂」了。
徐發萬
貴州日報天眼新聞記者 謝勇勇
編輯 屠琪
編審 馬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