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書名太像詞典而多次錯過,相見恨晚。第一次見這種夾敘夾議的工具書,書的魅力也正是在於作者的論述。陳用儀是實踐派,基本不談大理論,通篇是用法辨析和實例,此外還有大量英美文化知識穿插其間,相比詞典更有可讀性。
作者陳用儀也是個傳奇,以下敘述轉自新浪博客:
曾先後在中蘇友好協會北京分會、中國人民保衛世界和平委員會、外文出版社等單位工作,從事過西、葡、俄、英、法、德文的翻譯。1981調任中共中央編譯局譯審,專事於國家主要領導人及重要文件的中譯西業務。
陳先生早年受留學日本的父親的影響,學過一點兒日文。在學校裡學的是英語(從在香港念小學時就開始學,抗戰舉家遷往桂林,在中學繼續學,直到大學仍學),從1947年(16歲)在廣州開始,先後自學過俄語、世界語、德語、法語,在燕京大學讀書時選修過俄語,1951年開始自學義大利語和西班牙語,不久又開始自修葡萄牙語。
從1950年開始,因工作需要最初從事俄語翻譯工作,1956年後又主要集中於西班牙語和葡萄牙語,兼及英語和德語。
先後在若干國際會議和國家領導人對外交流活動中擔任過西語、葡語、俄語、英語的口譯工作。
以下為摘抄筆記:
■dinner
是一天中主要的、比較正式和豐盛的一頓飯,可以是午飯,也可以是晚飯。美國人由於工作關係,一般午飯很簡單,所以dinner通常是晚飯。
但是遇到周末或節日(感恩節、聖誕、新年等),則中飯就比較豐盛,dinner就是中飯(約在下午一點鐘)。如果被美國人邀請have Sunday dinner with us,就不能傍晚才去。
■dirty與soiled
通常日常穿髒了還沒有洗的衣服,不說dirty(這個詞的意思太重,有貶義),要說soiled。
【例如】She went into the bedroom to strip the soiled (~dirty) sheets她進臥室去掀掉髒床單。但是,如果不打算排除貶義,甚至故意保持貶義,就用dirty而不用soiled。【例如】wash one’s dirty linen in public家醜外揚/wash one’s dirty linen at home家醜不外揚。
■disposal與disposition
兩個名詞都派生於動詞dispose,但是各有各的意義和用法。(1) disposal-方面繼承了dispose的瞬時動態意義(「處理掉」、「解決」、「幹掉」),另一方面又在at the disposal of somebody或at somebody’s disposal)這個詞組中新獲得了延續狀態的意義(但這是唯一的變化)。
瞬時動態意義的,【例如】 the disposal of 300 tons of solid waste (Annual Report,Eastman Kodak Co.) …處理了三百噸固體廢料…/Arrangements were made for the disposal of the body 作出了如何處理屍體的安排。延續靜態意義的,【例如】I’m at your disposal有何吩咐,請別客氣。/ to place the facilities of both institutions at the disposal of graduate students. (Current Biography. December 1964)…把兩院的校舍交給研究生使用。
(2) disposition 基本上是靜態的,表示人的「性格」、事物的「格局」。【例如】She is of a cheerful disposal.她性格活潑愉快。/the disposition of furniture in the room.…室內家具的布置。/the disposition of God上帝的安排,天意。
■divorce
divorce作為動詞,最需要注意的是主動被動以及搭配的問題。中文習慣說「同某人離婚」,但英文不說to divorce with somebody,而是用divorce作為及物動詞,直接說to divorce somebody。不過,to divorce somebody也有點暗示主語主動、賓語被動。
用被動式to be divorced from somebody則不說明誰主動誰被動。
泛泛談到雙方離婚,可以用divorce作為不及物動詞,如:They divorced,也可以用divorce作為及物動詞的被動語態divorced,如:They were/got divorced.而且,如果不是當作自己主動的行為,而是牽涉到法律手續,就往往帶有一點被動的意味(如被詢問,被登記,被公證等。
■- do you think (suppose)…
在Why do you think we are in Iraq?這個問句中,why管的不是do you think(不是「你為什麼以為我們到了伊拉克?」),而是 we are in Iraq。所以全句應該譯成:「你認為我們是為什麼到了伊拉克的?」
這裡比較容易「引人上當」的一個情況,是本來同why沒有關係的do you think用了倒裝詞序,而真正同why相連的we are in Iraq卻反而用了正常詞序。do you think其實是中間插進去的,如果去掉,句子就是倒裝的Why are we in Iraq?不過,如果問的事情是盡人皆知的事實,如「我們到了伊拉克」,理解錯誤的可能性不大。有些事情,還不十分確實,就有可能誤解誤譯。
【例如】Why do you think global warming is being ignored?「全球變暖」的說法,目前還有爭議,是否被忽視,也不見得意見一致。這一句就有可能誤解為「你為什麼認為全球變暖在受到忽視?」其實應該理解為「全球變暖在受到忽視,你認為原因何在?」
■doubt
雖然是個抽象名詞,但如果脫離了固定詞組(如no doubt,in doubt等)獨立使用時,往往要用複數(哪怕只是在一點上的懷疑)。【例如】Theyhave doubts about the war.他們對戰爭有懷疑。/I must admit I havemy doubts.我必須承認我想不通。
■pigeon 和 dove
中文都是「鴿子」,但是在英文兩者的象徵意義不同,不能混用。dove羽毛雪白,是「和平」、「善良」的象徵,所以「和平鴿」要說dove of peace。Pigeon則羽毛黑白灰參雜,一般用作信鴿,甚至供食用,在英語中它的象徵意義是「傻瓜」、「阿木林」,或是上海話的「洋盤」,英語俚語pigeon是個容易受騙上當的人。在賭博中,老千騙子是rook(烏鴉),上當的傻瓜就是pigeon(鴿子)。
英國作家薩克雷(William Make peace Thackeray)就寫過一本小說,名為《烏鴉上尉和鴿子先生》(Captain Rook and Mr.Pigeon)。因此,政治上的「鴿派」是the doves,不是the pigeons。「鷹派」是the hawks,不是the eagles,因為hawk象徵著「好戰」,而eagle所象徵的主要是「勇敢」、「不死」。這兩個名詞,還派生出相應的形容詞dovish和hawkish,又再派生出抽象名詞dovishness(鴿派傾向)和hawkishness(鷹派傾向)。
■elder還可以作為普通形容詞,表示「資深」。【例如】an elder statesman資深政治家。也可以作為名詞,表示「老前輩」。【例如】an elder of the literary world文學界的老前輩。
■electric與electrical
electric主要指「靠電能工作的」或是「在電路工作範圍之內」的。【例如】electric circuit電路/electric current電流/electric charge放電/electric field電J/ electric resistance電阻/electric charge電荷/electric power電能/electric cell電池/electric plug電插頭/electric socket電插座/electric heater電熱器/electric blanket電熱毯/electric razor電刮臉刀/electric towel電熱風烘手器/electric guitar電吉他。electrical則主要指「與供電與用電有關的」。【例如】electrical engineer電氣工程師
■emergency-emergence
意義根本不同。前者是「緊急狀況」,後者是動詞emerge(出現,顯露)的派生名詞。
■estimate與estimation
(1)兩者都有「評價」、「估價」的意義,有時候可以互用。但是estimate多用於數量上對具體事物的「評估」,estimation多用於性質上對人或對抽象事物的「評價」。【例如】His estimate of the storm related damages ran into the billions暴風雨造成的損失,他估計有數十億元之巨。
■exaggerate
這個動詞的詞義,由於同overemphasize,overestimate之類一樣,都有「過分」的意思,所以同can not/could not-起出現時,不應誤解為「不可以誇大」,而應該理解為「無論如何描述也不至於誇大」。【例如】The awful toll exacted on the soldiers and citizens cannot be exaggerated.軍民遭到的生靈塗炭,難以形容。
■ flammable與inflammable
儘管後者有前綴in,但這個in沒有否定的意思。兩者都是「易燃的」(科研用語似乎多用flammable,工業用語似乎多用inflammable,但是美國些換液化氣罐的地點在告示牌上常用flammable而不用inflammable)。只有inflammable可以轉義為「易發火的、易怒的」、「衝突一觸即發的」。【例如】兩國彼此對峙,衝突一觸即發。in沒有否定意義的情況,參見inhabitable與habitable條。
■free love
中國人驟然一看,容易以為這就是與「包辦婚姻」相對的「自由戀愛」。但是在西方,「包辦婚姻」早已經不存在,因而「自由戀愛」已經不言而喻。Free love不是正面意義的「自由戀愛」,而是帶有貶義的「濫交」。
■garbage. rubbish. trash
大體上三個詞都是指「垃圾」,但是美國英語garbage指的是潮溼容易變壞的廚房廢物如蛋殼、菜幫子、骨頭之類,trash則專指廢紙和其他乾燥的廢品。rubbish則兩者都包括在內。參見rubbish與trash條。
■genial與genius
genius是「天才」,但是genial卻與「天才」無關,是「宜人」、「舒適」、「親切」、「和藹」的意思。【例如】a genial climate溫和的氣候/a genial smile和藹的笑容。
■government
在美國,government的概念包括立法部門(the legislative branch,即國會Congress)、行政部門(the executive branch,即「政府」administration)和司法部門(the judiciary branch)。在各國語言中,「政府」有時候的語義範圍同government-致,但有時候又主要指行政部門不包括立法和司法部門。如果說「美國政府」時專指其行政部門,通常不說government而說Administration,如the Bush Administration(很少說the Bush government)。
■historic與historical
前者偏重「有歷史意義」。【例如】a historic building-座有歷史意義的建築物/a historic expedition-次具有歷史意義的探險/a historic change-次歷史性的變革。後者偏重「歷史方面的」、「與歷史有關的」、「歷史上的」、「昔日的」。【例如】historical research史學研究 /historical events歷史事件/a historical figure in a work of fiction-件虛構作品中的一個真實的歷史人物。
■if not
本來的意義是「如果不是」,但是實際意義往往是「更上一層樓,甚至是…」.【例如I He bullied his opponents and impugned their integrity,if not their patriotism他威嚇對手們,否定他們的正直,甚至否定他們的愛國心。/Their behavior was reproachable,if not criminal他們的行為是惡劣的,甚至是罪惡的。/A verdict in favor the tobacco companies would chill. if not freeze. tobacco litigation for a decade如果判決宣布菸草公司勝訴,今後十年期間,因吸菸問題而打官司的案件將冷卻下來,甚至凍結。/You can raise a healthy amount thousands if not tens of thousands of dollars. 你們可以籌到一大筆錢,有好幾千甚至好幾萬美元。
■support
中文的兼語式,在英語有許多類似的結構,如:want,tell,ask,beg,order. instruct. permit. forbid. want. warn. invite. remind. force.allow. advise. commission. enable. encourage. persuade. like. wait for,help,push等動詞,都可以在其直接賓語後面再加上to inf. (此時直接賓語成為「兼語」,即既兼賓語又兼主語)。
在這一點上,英文比許多其他歐洲語言都更加接近中文,中國人使用英文,也有比較方便之處。
但是動詞support不屬這類動詞,就是說,不能照中文「支持某人去做某事」的模式得出#support somebody to do something的搭配。
遇到這樣的中文兼語式要譯成英文,需要靈活處理,不能照搬,例如可以譯成support someone in their effort to inf.。同樣,動詞suggest也不能有兼語式,參見suggest條。
■(be) supposed to inf.
這個詞組在英語用得很多,基本的意思就是「按理應該」,否定形式表示(9)詞組make sure to inf.同be sure to inf.差不多,也是表示「注意一定去做某事」。【例如】Make sure to speak with your doctor.一定要同您的醫生談一下。
(10) sure還可以作為副詞,或加強語氣,表示「的確」、「當然」,或表示讓步。【例如】She sure is clever.或She’s sure clever.她這個人真機靈。/He sure likes to talk.他這個人真健談。/Sure she loves you.她當然是愛你的。/Sure,he’s a great guy,but_ 他這個人的確不錯,不過…
■surprise, amaze, astonish與astound
這幾個都是瞬時的及物動詞,意義大體上都是「使驚訝」,但是有細微的差別。
(1) surprise原來有軍事上的「出其不意,攻其無備」的含義。【例如】R.轟炸機突襲了(德軍的)一場大型渡海作戰演習,使之遭受重創。這個動詞,也擴大用於非軍事方面(「撞破」)。
【例如】A detective surprised him (in the act of) breaking into the warehouse.他正在闖入倉庫時,被一名偵探撞破了。
所以,surprise著重「突然」、「無備」,而不著重「晾慌」的心理效果,甚至不涉及雙方對抗的場合,只要是「忽然」,也可以用。
【例如】Housemaids must vanish silently if surprised at their tasks.(Victoria Mary SackvilleWest)女僕們如果幹活時忽然有人前來,就應該靜悄悄地退出。
而且,涉及的甚至可以是好事。
【例如】She surprised herparents with a present on their wedding anniversary.她送給父母一件結婚紀念禮物,讓他們來個驚喜。
但是surprise用於被動句,則轉為著重「『驚訝」的心理效果。
【例如】She could no longer be surprised by anything he might say or do.他無論說什麼,做什麼.她再也不感到驚訝了。
■ amaze著重「晾奇」的心理效果。但常常是正面的。
【例如l The circus引起「『晾奇」的原因,可以是負面的amazed and delighted the children.馬戲讓孩子們看了感到驚奇和高興。/I’m amazed by/at his rapid progress in English.他的英語進步這麼快,使我感到驚訝。/That he should even speak to her was amazing! but to speak with such civility. to enquirer after her family! (Jane Austen. Pride and Prejudice,Chapter Forty three)他居然還會走上前來跟她說話,光是這一點,就叫人夠驚奇的了;何況他出言吐語,以及問候她家裡人的平安,又是那麼彬彬有禮!amaze也可以是中性的。
【例如】She was amazed to hear the news.她聽到消息很驚訝。
news可能是好的也可能是負面的(但不是「『晾訝」到不得了)。
【例如l I’m amazed (that) he should have accepted the offer.他接受了這個提議,我感到大惑不解。
■astonish有人認為來自stone,也有人認為來自拉丁文ex(外來)+ tonore(雷鳴),無論如何,都有點「使驚訝得目瞪口呆」的意思,正面負面 metamorphosis of the tadpole. (Sir Compton Mackenzie)…他還是個大學本科生的時候…就已經加速了蝌蚪的變形過程,使得科學界大為驚訝。
surprise同astonish相比,有一個有趣的故事。據說英國詞彙學家Dr.Samuel Johnson (1709-1784)有一次同女僕人調情,被妻子撞破。當時妻子說:I am surprised.他馬上糾正妻子說:No,Madam:I am surprised:you are astonished.這是因為surprise著重「出其不意」而不著重其造成的「震驚」心情,而這種心情則是astonish所表現的。
■astound也是來自拉丁文ex(外來)+tonare(雷鳴),「晾訝」的力度又比astonish強,接近於「震驚」。【例如】Her love affair astounded her parents,who abruptly put an end to it.她的偷情行為使父母大為震驚,猛然加以制止。
■startle也是「驚訝」,意思同astonish差不多,但是有時候帶有「驚動」的「動」意,著重「把(某人)從不注意或不知覺的狀態中猛煞喚醒出來」。正面負面都可以。
【例如l…startle a person out of/from his sleep -把某人從睡眠狀態中弄醒過來/The barking of a dog startled me.一隻狗的吠聲驚動了我。/He was startled to see how beautiful she was.她是那麼美麗,他一看就覺得驚豔。這個形容詞在書面英語中用得相當多。
■susceptible
由於很難找到完全與之對等的中文,所以中國人不容易應用自如,不過理解並不困難。它的名詞susceptibility現在中文一般都譯為「易受性」。這個形容詞只有在很少的場合用作前置定語(即放在名詞前)。
【例如】a susceptible nature敏感的天性/a susceptible young girl多愁善感的少女。在大多數場合,它後面都要加上to或of介詞短語,補充說明「易受」什麼,對什麼「敏感」(主體是被動的,被這個「什麼」所左右)。但是用to或of,要看不同的情況:
(1)修飾人或有生物時,用to。【例如】be susceptible to illness容易害病的/be susceptible to flattery容易受人吹捧的/He is highly susceptible to flights of fancy.他容易胡思亂想。/… these professionals seemed less susceptible to herd behavior. (Newsweek.Oct.15,p.45)…這些專業人員看來不那麼容易受到人群起鬨的影響。
(2)修飾事物時,用of。【例如】The argument is susceptible of serious misunderstanding。這個論據容易被人嚴重誤解。/These facts are not susceptible of proof.這些事實是無法證明的。
■tired from與tired of
一般認為,肉體疲勞的原因說tired from,精神疲勞或厭倦的原因說tired of。【例如】Perhaps he was just tired from his trip.也許他只是旅途勞頓。/You』 ll get tired from riding you scooter.你騎滑行車會騎累的。/And I am tired of hearing of how brave Tom Hanks is!(Time,Feb.7,1994)我總是聽說湯姆·漢克斯多麼勇敢,聽都聽膩了。在實際語言中,tired from往往不用from而直接接上動詞現在分詞。
■treatment與therapy
treatment是一般意義的「治療」,不涉及治療的具體辦法。【例如】be under medical treatment正在治療中/receive/get/undergo medical treatment受到治療/give a person (an) immediate treatment for a condition立刻給某人治療某病症。therapy有時候也可以代替treatment表示 一般的治療。
■troop
這個名詞用法有點特別。單數使用時是「一群人」、「一支隊伍」、「一群牲口」。【例如】A troop of children ran at his heels.一群孩子跟在他後面跑。/These animals spend a lot of time on the ground in troops.這些牲口大部分時間是成群地在地面上度過。
複數使用時是「軍隊」、「部隊」,說到部隊有三萬人時,可以說30,000 troop,仿佛一個人就算一個troop,但只能用於複數,而且通常只能用於同軍事任務有關的場合(也包括作為軍人得到的待遇如醫療、薪餉等)。如果說兩個士兵上電影院看電影,就不說two troops如何如何。但是籠統談及部隊的官兵時,可以說troops。
【例如】the treatment of wound trooDs and veterans對受傷官兵和退伍軍人的治療。用於名詞修飾名詞時,troop仍然用單數。【例如】troop withdrawal撤兵/in case the US troop buildup in Iraq fails以防萬一美國在伊拉克的增兵失敗。
與troop發音相同但拼寫不同的troupe,是流動性的「劇團」、「馬戲班」。
■wage與salary
兩者在中國都叫做「工資」。但wage主要是對體力勞動的報酬,salary則主要是對腦力勞動的報酬(舊漢語也有「工資」與「薪給」或「薪酬」之分)。
■wait與await
兩者都是表示延續行動的第二類動詞,其區別是:await是個及物動詞,wait是個不及物動詞,而且用法和含義都有細微的差別。
(1) await必須有直接賓語,而且作一般的「人等人」(即主語和賓語都是人)時不能用。主語如果是人,直接賓語就不能也是人,只能是事物,而且常常是個抽象概念。
【例如】We』 re awaiting more news.我們在等待更多的消息。Please await further instructions.請等候進一步的指示。This is a day we have long awaited.這是我們盼望己久的一天。
也可以主語和賓語都不是人。【例如】The result still awaits confirmation.結果尚有待確認。不能說:#John was awaiting me。
但如果主語是一件涉及人的遭遇或使命,賓語就可以是人。
【例如】Who knows what fate awaits us.哪知道有什麼命運在等待著我們。/A warm welcome awaited them.熱烈的歡迎等待著他們。
如果是「人等事物」,說wait for或await都可以,但是含義有細微的差別。wait for含有「等待時間很短,即將到來」的意思,而await則含有「耐心等待」的意思。
【例如】He waited(或was waiting) for the committee’s decision.他等候著委員會的決定。意思是委負會正在審議,很快就會把決定告訴他。如果說:He awaited the committee’s decision,那就是他「有待於」委員會如何決定,說不定問題根本還沒有提上日程。
(2)至於wait,它可以單獨使用(不附加別的成分)。【例如】We have been waiting and waiting and waiting and nobody has come to talk to us.我們已經等了又等,等了又等,誰也沒有來同我們談。/We』 ll just have to wait and see.我們將只能採取觀望態度。/Sorry to have kept you waiting.對不起,讓您久等了。/Keys cut while you wait.配鑰匙立等可馭。
(3) wait後面還可以加上一個動詞不定式,表示「等候到時做某事(自己做)」.【例如l She had been waiting in the queue to buy some stamps.她一直在排隊買郵票。Wait to inf.也可以不是「自己有心盼望能夠做某事」,而是「不願意趕快做某事,拖著推遲」。
【例如】It is dangerous to wait to be examined if you』 re experiencing centralized pain and feeling an abnormal lump in the breast.如果感到乳房有集中的痛感,而且摸到有不正常的腫塊,那麼,拖延不去檢查,就是危險的。Cannot wait to inf.則是「急於要做某事,不能等(但尚未真正做)」。【例如】He couldn’t wait to tell Judy.他迫不及待要告訴朱迪。
to wait for somebody是「等候某人」。但是,to wait for somebody to inf.則是「等待某人去做某事(不是自己做,而是某人做)」。試比較:Don’t wait for her.別等她了(她不會看上你的,你找別人吧)。/Don’t wait to meet anyone else。(meet的主語是you)別等待再遇上別人了(你就決心和她一起吧)。/Don’t wait for her to meet someone else. (meet的主語是she)別等到她遇上別人了(你看上了她,就早下決心,別錯過時機)。
又試看:Most people in the Pacific Northwest can hardly wait for the gray winter rains to give way to spring sunshine. (The Associated Press,March 29,2007)北部太平洋沿岸地區的人們,大多都迫不及待等候冬天灰暗的陰雨讓位給春天的陽光明媚(如果後面沒有to give way to這部分,wait for就會成了「等待冬天陰雨(來臨),而不是「等待冬天陰雨(消失)」)。
(4) to wait to see不是「等待時機去看」,而是「邊等邊看」。當wait的形態保持動詞原形時,就將wait to see改為wait and see。【例如】Let’s wait and see what will happen.咱們等待觀望一下,看看會發生什麼事。 但是如果wait的動詞形態有變化,就仍然要說wait to see。【例如】We waited to see what would happen我們等待觀望一下,看看會發生什麼事情。
■wake
作為名詞,wake指船隻在水面土駛過帶出的尾波或航跡,但是意義也可以擴大為某人走過留下的一段路或某一事件留下的餘波。【例如】As the President made his way toward his office. he sensed whispering in his wake. (Dan Brown. Deception Point.p 58)總統向自己辦公室走去的時候,感覺到自己後面有竊竊私語的聲音。/in the wake of the revolution經過革命之後/The hurricane let a trail of destruction
in its wake颶風所過之處,留下了種種破壞。
■ wave
談到海面的風浪概況,無論是洶湧或平靜,都較少照中文字字對稱那樣用wave加前置定語,而多用seas加前置定語(見sea條)。這是因為wave主要著重每一個單獨的水波,即使是複數,也不構成強烈的「汪洋大海、波浪翻滾」的印象。因此,wave的單數往往可以用來表示某個抽象狀況發展達到的猛烈高峰。【例如】a wave of revolutionary fervor革命熱忱的高峰/A wave of nausea came over him.他感到一陣噁心。/There has been a wave of terrorist attacks.發生了一連串的恐怖襲擊。
■with
中國人學英文,對with最熟悉的理解,無非「同…一起」和「用(某手段)」。其實with的含義比這個複雜一些。許多詞典沒有收進的一個詞義用法,是引入某人的工作單位或某顧客購物的商店或訂購商品的廠家。
【例如】associate professor of physics with the United States Air Force Academy美國空軍學院物理學副教授/He had been with FDA a year.他曾經在食品藥物管理局幹過一年。/Are you still with Davis Tools?你還在戴維斯工具店工作嗎?/He wondered how long his tenure with the bank could continue.他不知道自己在那家銀行還能幹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