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往徵服者之路:漢尼拔經典戰役之坎尼會戰復盤(三)

2020-10-18 看北朝
組織,指揮體系和隊形

如上一章節所述,羅馬人在坎尼會戰中,放棄中隊間空隙、增大隊形縱深的原則,儘管放棄了一線部隊輪換的傳統做法,但確實換取了強大的衝擊力。這導致了迦太基軍隊中央被擊退、並付出了大量的傷亡(漢尼拔的凱爾特士兵損失了四分之一,卻仍未崩潰)。這幾乎是羅馬的劍盾手體系,在戰場空間不足、兵力運用困難的客觀環境下所能做到的極限了。真正讓他們輸掉會戰的原因在於,羅馬人的預備隊運用極其糟糕,無論在進攻還是防禦作戰中,大量兵力都沒能投入作戰。


為了具體分析坎尼會戰中,羅馬人失敗的預備隊運用原因,我們有必要從羅馬劍盾手的編制和組織、戰術發展和指揮體系的角度分別入手。在第二次布匿戰爭的初期,建立在步兵中隊基礎上的羅馬軍團,已經發展到了一個比較成熟的階段。

這一時期羅馬軍隊最主要的敵人,是義大利半島上的凱爾特人和以薩莫奈人為代表的奧斯堪各民族。如上文所述,凱爾特人最為人熟知的,就是戰鬥發起之初的第一輪衝擊,在這樣的衝鋒中,凱爾特人以充沛的體力,豐富的投射火力和極大的熱情向防禦者提出考驗。但一旦這樣的衝鋒被阻止,凱爾特軍隊就不再是一支不可侮的力量了,糟糕的紀律和組織使他們在拉鋸戰中效率低下,衝鋒時所借重的投射火力逐漸枯竭(凱爾特軍隊中,似乎總是缺乏投射用的標槍、箭矢,在高盧人和加拉太人和羅馬軍隊的交戰中,常常能見到凱爾特戰士用盡了彈藥,只能承受單方面打擊的例子),揮舞的兵刃開始損壞(波利比烏斯曾特別提及凱爾特人的劍刃磨損,會嚴重影響凱爾特軍隊在長時間戰鬥中的表現),從而使得他們容易敗下陣來。


類似的情況也出現在奧斯堪人的軍隊中,由於所處環境的限制,奧斯堪軍隊——尤其是薩莫奈人,非常強調複雜環境下的機動性。戰場上,薩莫奈人往往能以縱隊進行高效的機動,利用縱隊隊形的較大縱深發揮衝擊力,同時也能儘量將薩莫奈人衝鋒前的標槍火力儘量集中到一點。因此,奧斯堪軍隊同樣強調第一輪衝鋒取得的的戰果,當戰鬥持續下去時,優勢又回到羅馬人一邊:由於經濟和戰術上的因素,奧斯堪軍隊普遍更加輕型化,趨向於縱隊部署也使得羅馬及其盟友優勢的騎兵往往能獲得更多的側擊機會。一旦奧斯堪軍隊不能在衝鋒之初取得優勢,他們也和凱爾特人一樣反過來落於下風。

針對這兩個主要敵人,羅馬人開始以步兵中隊和三線陣作為其基礎戰術。羅馬軍隊的最基本戰術單位是步兵中隊,一個步兵中隊又包括兩個百人隊,前兩線的每個百人隊視情況會有60至90人左右不等的重步兵,並加強20~30人的輕步兵,第三線的後備兵中,重步兵的數目大致要減半。正常情況下的一個中隊,會將兩個百人隊左右平行展開,每個百人隊保持6排左右的縱深。

每個軍團中,核心是分三條戰線部署的30個重步兵中隊,所有輕步兵都分散配屬到每個步兵中隊中。實戰中,這種三線陣最大的特點,是前後各戰線間進行的部隊輪換。當這些部隊需要進行輪換時,會先把一個百人隊機動到另一個的後方——實際上把成「橫隊」的兩個百人隊,變成「縱隊」——然後再以後一條戰線的部隊填補原先那個百人隊的空缺,把一線部隊撤離後,再以新的「縱隊」恢復成橫隊,再度組成連貫戰線。

戰役初始時的羅馬軍隊部署及進攻方向,圖片來源於Wikipedia。

這種輪換的意義,是不斷以生力軍填補到第一線,用以將戰鬥拖入長時間的消耗戰,很顯然,這種戰術針對的對象,正是凱爾特人、薩莫奈人等等強調「一錘子買賣」衝鋒致勝的軍隊。但必須要說明的是,絕不能夠簡單地將這種戰線間的部隊輪換,與真正意義上的「線式戰術」混淆起來。至少在第二次布匿戰爭以前,我們不能認為,羅馬軍隊已經具備了以單獨的戰線為單位,進行靈活的獨立作戰的能力。

每條獨立的戰線,分別是青年兵/槍兵(hastati)、成年兵/主力兵(principes)、後備兵(triarii),以目前的證據來看,不具備一個統一的指揮機構,因此他們自然不可能進行以戰線為基礎的機動和作戰。軍團內的中層軍官(6名護民官)從目前來看,對軍團內各部隊的指揮分劃和編組,更接近於以縱隊為基礎:西庇阿曾經以一個青年兵中隊、一個成年兵中隊和一個後備兵中隊組成1個臨時大隊,一個軍團拆分為10個臨時的大隊,這種大隊更接近一種大型化的縱隊。可以說,在坎尼之戰發生時,尚不成熟的羅馬「線式戰術」,完全名不副實,除了完成基本的前後列部隊輪換完,並無力起到更高層次的戰術作用。

在坎尼會戰中,這種指揮組織和戰術體系上的不靈活,基本導致羅馬人無法在側翼遭受威脅時,真正有效地發揮多戰線式部署的長處,靈活地機動自己的預備兵力來應付威脅。畢竟,僅靠一個指揮著2~4個軍團的高級指揮官,不可能直接協調多達數十個中隊進行有效的行動。

具體到坎尼的戰場上,為了追求快速突破,羅馬人集重兵於中央的部署,又進一步加劇了這種情況。對於羅馬軍隊在坎尼戰場上反常的密集部署,到底是以何種方式進行的,並沒有明確的史料記載。一種可行的假說時,各中隊的百人隊以前後形式部署,而因此空出的部隊通道,卻被另一個縱向展開的中隊填補了,這使得戰線不再可能進行前後輪換。因此,前後三條戰線間也不再需要預留縱向的空隙,整個隊形成為了一個密集的大方陣。

依據這種猜想,整個羅馬中央戰線的戰場寬度,大約能夠降低到2.7公裡左右,如果進一步壓縮各中隊內部,每一名士兵之間的間隙的話,正面的兵力密度還能更加提高。在這種假說——或者其他可能的假設情況——下,羅馬軍隊的兵力密度和衝力顯然增加了,但這樣密集的陣形,也就更不可能進行有效的預備隊調遣了。

被摧毀的羅馬軍陣示意,圖片來源於Wikipedia。

BC3世紀末期,騎兵和輕步兵的不足

直到第二次布匿戰爭之前,羅馬軍隊都一次次在戰場上證明,自己是西地中海世界最強大的地面作戰力量。這個建立在精銳的劍盾重步兵基礎上的戰術體系,終於在走過了效仿其他成熟軍事體系的階段後,來到了發展出許多獨創性成果的高層次。坎尼會戰的災難性結果,對於BC3世紀晚期的羅馬軍隊來說無疑是當頭棒喝。然而,這一時期羅馬軍隊遭受的挫折遠不止於此,在BC3世紀至BC2世紀的時期內,羅馬軍隊在多個不同戰場上連續遭受軍事挫折,這一過程中,反映出了羅馬軍隊存在的大量固有問題。這些不足,最終促進羅馬軍隊在接下來的近兩個半世紀裡進行了漫長和重大的變革,並使羅馬軍隊最終來到了一個全新的高度,演化成了馬略時期的那支成熟軍隊。

首先引人注目的,是在第二次布匿戰爭中被對手蹂躪地千瘡百孔的羅馬騎兵。必須說明的是,至少在BC3世紀之前,羅馬共和國的騎兵力量並非如後來那樣的脆弱面目示人。早在BC6世紀晚期,在塞爾維烏斯·圖利烏斯主導的軍事改革中,就確立了總計18個騎兵百人隊的常設編制。應該說,相比同時期的其他城邦文明:比如在希臘本土,羅馬人的軍隊有著相當高的起點,也包括其騎兵建設。

到BC4世紀中期,在義大利中部的爭霸戰正式點燃時,坎帕尼亞人倒向了羅馬人,作為義大利中部最出色的騎兵兵源,這一政治上的聯合也進一步加強了羅馬的騎兵實力。可以說,直到BC3世紀之前,羅馬人反而都是戰場上騎兵佔優的一方,比如在對抗薩莫奈軍隊時,羅馬及其同盟騎兵就往往處於有利的一方;在一些戰役中,薩莫奈騎兵甚至完全沒有出場的記錄,很可能是因為他們剛開戰端就被絕對數量優勢的敵軍騎兵驅逐了。而在對抗凱爾特騎兵時,羅馬騎兵的表現也不算差,在BC295年決定性的森提烏姆會戰中,兩翼的羅馬、拉丁同盟和坎帕尼亞騎兵,都在對抗凱爾特、薩莫奈騎兵的戰鬥中獲勝。

森提烏姆之戰,圖片來源於網絡。

但當羅馬人在義大利中部贏得霸權,並在BC3世紀前半葉開始進一步的對外擴張時,情況開始變化。某種角度來說,義大利半島原本就可謂是騎兵作戰藝術的「荒漠」,其整體水準相較周邊地區顯得較為低下,羅馬共和國成功的對外擴張,代表它要開始在戰場上遭遇更為強有力的騎兵對手。

在義大利南部,希臘城邦塔拉斯/塔蘭託就是一個以騎兵著稱的城邦,這個城邦發展出的輕騎兵作戰樣式從BC4世紀尾聲開始,成為希臘世界中專業的輕裝標槍騎兵的傑出典型,流行於各希臘城邦和希臘化王國內;迦太基共和國在BC4世紀晚期還在廣泛使用馬拉戰車作戰,但到BC3世紀中期時,它似乎在騎兵戰術發展上取得了長足的進步,而且擁有承擔一支數量、質量上俱佳的騎兵隊伍所需的客觀條件;希臘世界對義大利有限的軍事介入,也會帶來一些優質的騎兵。這些潛在對手,成為了BC3世紀羅馬共和國騎兵的巨大威脅。

BC282年,以一次觸犯BC302年和約內容、公然進入公平海角以東海面的艦隊行動為序幕,羅馬人正式與塔蘭託撕破臉皮。連同之前羅馬人對義大利中南部希臘定居點政治上的滲透一起,這個行動使得塔蘭託無法再忽視羅馬人進一步的擴張意圖。兩國的衝突很快公開爆發,並且逐漸發展成牽涉到多個政治勢力的大戰。

這一過程中,伊庇魯斯國王皮洛士被塔蘭託人作為盟友召來,他帶來的是一支組成結構相當典型的繼業者式軍隊,馬其頓式方陣是其戰線支柱,而少而精的衝擊騎兵——尤其是經過亞歷山大東徵和拉米亞戰爭洗禮的色薩利騎兵精銳——是其最可靠的打擊力量,此外大約20頭羅馬人從未見過的印度象和部分相當專業的輕步兵,也是皮洛士極為倚重的部隊。而在義大利本土的親皮洛士陣營裡,相對次等的步兵是最主要的軍事資源,數量有限的塔蘭託騎兵也加入了皮洛士麾下。


戰爭的過程中,羅馬軍隊暴露出了不少問題,羅馬人正是從皮洛士身上,第一次學習到正規化的設營和工事標準,並將其發揚光大,使之成為羅馬軍事體系中極為重要的一部分。但涉及到戰場上,羅馬人暴露出地問題更加嚴重,卻沒有得到足夠的重視。

在羅馬共和國與皮洛士及其盟友進行的已知三場會戰中,羅馬和義大利同盟騎兵沒有哪怕一次如往常一樣,在某個側翼取得優勢。偏向於衝擊騎兵的羅馬和義大利同盟騎兵,在對抗靈活的塔蘭託輕騎兵時無法取得決定性的戰果;而在對抗希臘世界的衝擊騎兵時,儘管義大利騎手的個人武勇給皮洛士留下了深刻印象,但這並無法幫助前者戰勝以色薩利騎兵為代表的、馬其頓式戰術和武裝下的新一代衝擊騎兵。

除了騎兵之間的直接較量處於下風,在跨兵種的配合與協同上,羅馬人同樣表現不佳。馬其頓式戰術中,最具決定性的進攻,是由在某個優勢翼的重騎兵發動的,為了解決無馬鐙時代騎兵的固有問題,這些重騎兵必然能夠得到己方輕步兵、輕騎兵甚至是戰線上重步兵單位的密切協同,到繼業者戰爭時期,戰象也成為常用於和這些騎兵配合的兵種。在皮洛士戰爭中,皮洛士本人也沿用了這種做法,他最精銳的色薩利重騎兵,總是和印度戰象及一些輕步兵混合部署,保留在戰線後方的。而在羅馬軍隊中,我們暫時看不到這種騎兵得到其他兵種有效支持的戰術習慣。

但是,這種缺失造成的損失,僅僅是戰術層面上的,眾所周知地,皮洛士戰爭期間的羅馬共和國,已經在義大利南部取得了太強的影響力,即使是皮洛士以及短時間內被他整合的義大利中南部反羅馬勢力,也無力長時期地對抗羅馬共和國的擴張。在兩次成功但非決定性的會戰之後,皮洛士發現自己的軍事資源受到了不可恢復的損失,而羅馬人卻可以從更大地損失中堅持下來(儘管這也是殊為不易的)。關鍵時刻,皮洛士朝令夕改的毛病顯露出來,他轉而前往西西里進行冒險,在數年徵戰後,他再度半途而廢回到義大利,並最終在戰場上被羅馬人頗有些意外地擊敗了。


戰爭的有利結局,或許使得羅馬人沒能進一步意識到自己軍事上的更多缺陷。這樣的缺失被保留下來,儘管從皮洛士戰爭開始,羅馬軍隊仍然在積極地進行戰術上的改變,但這其中並不包括我們所說的、騎兵上的缺點。很遺憾地,儘管羅馬軍隊已經在皮洛士戰爭中見識到了或許是同時期西方世界一流的騎兵水準(塔蘭託輕騎兵和色薩利重騎兵),但他們並未被此觸動。

當第一次布匿戰爭爆發時,羅馬軍隊再次面對重大的挑戰,但第一次布匿戰爭時期的迦太基軍隊,顯得外強中乾。儘管迦太基軍隊已有能力組織一支裝備良好、訓練有素的騎兵隊伍,但很顯然大部分迦太基指揮官並不懂得如何去使用它。這點早在BC310年的突尼西亞會戰中就顯露了出來,登陸北非的錫拉庫薩僭主,和他那支小小的錫拉庫薩軍隊在戰術上對兵種齊全、規模大得多的迦太基軍隊簡直取得了明顯的戰術優勢,而迦太基指揮官只是把寶貴的騎兵浪費在正面衝擊重裝步兵的密集陣上。

直到BC255的第三次突尼西亞會戰之前,羅馬陸軍都在戰場上沒有遭受什麼像樣的挑戰。第三次突尼西亞會戰中,新近掌握指揮權的迦太基將軍:來自斯巴達的僱傭軍人克桑西普斯引入了全新的作戰方式。儘管在東地中海已經是老生常談,但對迦太基軍隊來說,利用騎兵和戰象的混成部隊,打擊對方側翼的戰術仍然是新奇的。這和羅馬指揮官對戰象的糟糕應對一起,幾乎造成了一支羅馬軍隊的全滅。

但是,第三次突尼西亞會戰的情況仍是少數,第一次布匿戰爭中,羅馬人大部分時候面對的仍是缺乏才能的迦太基將軍,這使得他們在陸上擁有絕對的優勢。再加上羅馬人成功而艱難地摧毀了迦太基制海權,不難想像,羅馬人是以怎樣的自信迎來第二次布匿戰爭的。


而在另一個話題:輕步兵上,羅馬軍隊的問題並不像騎兵那樣,頻繁地被後世的評論家討論,但卻也存在嚴重的問題。和希波戰爭時期的希臘人很類似地,羅馬人的輕步兵主要是由本國的貧窮公民提供的。這代表,他們是由於缺乏承擔重步兵軍事義務的能力——而非擅長輕步兵作戰——被賦予這樣的職責的。這些人缺乏足夠的軍事技能、裝備(很多時候,出色的輕步兵在披甲、武器等方面的物質要求,完全不亞於一般意義上的重步兵,譬如說,希臘化時期的輕盾兵/皮盾兵peltast,其裝備往往會比馬其頓方陣中的士兵更重型化),缺乏統一的訓練。

從戰術上說,這些輕裝的標槍手,只有最低限度的保護(頭盔和小圓盾,他們的裝備水準應當與BC4世紀希臘世界的早期輕盾兵相提並論,但論訓練水平則可能稍微不如後者),他們的武器從射程和殺傷效果來說都是次等的,他們沒有能力驅逐或壓制那些具備較強射程的對手:比如裝備弓箭或投石索的專業射手;也沒有能力驅逐擁有高度機動性的輕騎兵或是抵抗重騎兵的集中衝鋒;甚至,它們無法像一些具有一定近戰能力的輕步兵同行一樣,利用複雜地形和打帶跑的戰術,去摧毀孤立無援的敵軍重步兵。這些次等的輔助部隊,因此在羅馬的戰術體系中地位低下,它們沒有能力組成獨立的中隊:因為它們沒有足夠的獨立作戰能力,也很難和騎兵進行良好的配合:那樣要求更高的機動性和戰術紀律性。羅馬輕步兵在這一時期被置於重步兵之下,所有輕步兵被拆散和配屬到每個重步兵中隊之下,為重步兵的作戰提供有限的掩護和火力支援,他們僅有及其有限的步騎配合作戰經歷,但他們做不到像努米底亞對手一樣,直接由騎兵搭載輕步兵進入戰場,或者像色雷斯人一樣,把輕步兵混合進騎兵隊列裡,一同發動衝鋒,這使得羅馬的輕裝步兵無法密切地與騎兵配合。

這樣的使用模式在BC4世紀不至於造成嚴重的後果:凱爾特人同樣不以出色的輕步兵著稱,他們和羅馬人的戰鬥往往變成純粹的重步兵和騎兵較量;奧斯堪各民族倒是盛產機動性出色的標槍手,但由於客觀原因,這些部隊往往要在戰場上對抗羅馬人自己的重步兵。

而在皮洛士戰爭中,散兵作戰的不足已經造成了一些結果,但在羅馬重步兵相對出色的表現下,輕步兵的不足也被掩蓋了。其後的第一次布匿戰爭,大部分迦太基指揮官不懂得如何發揚自己多種多樣的輕步兵的優勢,使得這個缺點被隱藏到第二次布匿戰爭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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