鄉土散文:父親的老屋

2020-08-08 鄉愁難敘鄉土文學

文:念人

圖:來源網絡

人長大後,遠離了故鄉,總會產生起一種對故鄉的懷念之情,特別是對小時候居住過的那間老屋,至今,仍是那片牽掛不斷的柔柔之情。

在腦海裡,爸爸媽媽在鄉下住的是一間十分簡陋的小瓦屋。內面光線陰暗,屋內堆放著各種雜物,顯得雜亂無章,稍沒有人行走,那老鼠就會從屋洞裡鑽出來,到處亂跑。下雨時,屋頂上常常漏雨,這時,媽媽就端著一個小臉盆放在地上,讓雨水滴到臉盆裡。每當我看到這情景,曾多次動員爸爸媽媽搬到大瓦屋與我們姐弟一起住,可是,每次都被他們婉言拒絕。爸爸媽媽心裡總是這樣想著,這大瓦房屋是為我們子女修建的,讓子女住好一些,這是做父母的心願,只要看到子孫生活過得好,他們自己委屈一點,也心甘情願。對此,父親住在那間小瓦屋,一直到去世。

清明節,其他村的人都在這天,為逝去的親人掃墓。可是,咱村卻與別的鄉村不一樣,選擇在冬至掃墓。每年這一天,母親都要向我們講述父親創家立業的故事。為了建造這間大瓦屋,解放前,父親憑著一條扁擔,一副肩膀,在村裡代替鄉親們挑草蓆到海口、府城、那大、通什出賣。從家鄉到那大、通什市,相距三、四十公裡路,為了防止日本guizi白天攔路搶劫,父親總是把黑夜當白天。夜幕降臨時,他就踏上路途,第二天,東方拂曉的時候,他已在市場上叫賣草蓆了。下午,他將草蓆賣出去後,又匆匆地踏上歸程。深更零點過後,當人們都在夢鄉時,他又悄無聲息地回到他那間漏雨的小瓦屋。風裡來雨裡去,就這樣,他用自己勤勞的血汗,換來了一分一釐錢,終於建起了全村中最好的一間大瓦房屋。

土改時,村裡某些人以剝削的罪名差點將父親推上批鬥臺。俗話說,樹大招風。父親擔心被劃上富農成份,就將自己用血汗建起來的房屋中的四分之一,分給了叔叔居住。籌建這間房屋時,父親常常是吃了上頓沒下頓,四十多歲就患上了十二指腸胃潰瘍,疾病折磨他整整二十個年頭。

人常言,有心插花花不開,沒心插花花滿園。爸爸媽媽耗盡了心血建起這間房屋,我們卻偏偏沒有住上。大學畢業後,我們姐弟倆都分配在外地工作,年老的母親也隨著我們住進了大都市生活。從此,父母一心一意為我們子女營造的那間大瓦房屋,變成了一間空房屋。如果父親在九泉之下得知這一消息,不知道如何是好呢!

如今,我們子孫們都住上了高樓大廈,當然比家鄉中的那間大瓦房屋住得舒服。但是,隨著時間的流逝,越舒服越常常勾起我對家鄉那間大瓦房屋的懷念。因為,她寄託著爸爸媽媽對我們子孫的愛惜之心。每當我看到那間大瓦房屋,我就感到父母那一片慈愛之情,一片像大海一樣的胸懷。腦子裡總浮現著他們那勤勞樸實的崇高形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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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媽媽家,現在準確的說媽媽現在是孤身一人住在鄉裡,小弟和父親都相繼離開了家,永遠永遠的去天堂安好。我曉得母親的催促回家拿餈粑,實地裡是母親盼望我們回家看看。自從父親去年走後,我回家就很頻繁,可能是心裡掛牽老母親的安危吧。那天回到家裡已經中午十二點,人暈乎乎的,我對媽媽說,中午就隨便吃點;於是我就用臘肉片打了個火鍋,正愁媽媽家只有地裡的青菜葉時,大弟說,咿,可以煮餈粑吃啊。
  • 老屋今猶在
    沒有鑰匙,自家屋裡進不去,繞過院壩,就是老屋的位置,春節後才拆的。本打算辨認下以前堂屋、廚房、臥室各在何處,地上卻被茂密的南瓜藤所覆蓋,葉子的縫隙,倒是可見些廢磚瓦礫。沒法走過去,我只是靜靜的看著,心裡卻有種遺憾,拆老屋那天,正好是春節後我上班的第一天,沒有親眼見證老屋消退於視線的那一瞬。最初的老屋,是我未出生就建好的,麥稈和黃泥覆蓋竹條的牆,純小青瓦結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