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月10日,日本狂言大師野村萬作將在北京奉獻精彩的演出。與他同臺的,還有其公子——日本著名演員、狂言師、2020年東京奧運會開閉幕式總導演兼創意總監野村萬齋。有著日本「人間國寶」之稱的野村萬作,不僅將日本傳統戲劇藝術狂言發揚光大,而且以其為紐帶,長期同中國保持著深厚的文化交流與友好交往。與野村萬作有著多年友誼的前文化部副部長劉德有,在演出前夕通過《人民中國》發表文章,展現了野村萬作對中國的情感。
清晨醒來打開電視,NHK(日本廣播協會)電視臺正在播放《早上好,日本》節目。螢光屏上突然出現日本古典戲劇——狂言大師野村萬作先生和崑曲著名表演藝術家張繼青女士在日本合作演出《秋江》的畫面。由於沒有思想準備,不免使我吃了一驚。
這是1998年12月7日的事。當時我正在東京訪問,下榻於後樂園附近的日中友好會館。通過電視節目知道日本的狂言和崑曲第一次進行這種形式的合作,不由得喜上心頭。 應當說,這是兩種不同的藝術形式和語言的完全融合。只見妙齡的尼姑陳妙常為追趕赴臨安考試而乘舟遠去的心上人潘必正,來到江邊急切地要求老艄翁載她急追,但熱情而詼諧的老艄翁卻故意放慢節奏,一面向她打趣,一面駕舟追去,使那位妙齡的尼姑心急如焚。未成想,尼姑的臺詞用的是漢語,而艄翁用的卻是日語,儘管如此,二人配合默契,嚴絲合縫,不給人以不協調的感覺。
b站有兩位中日藝術大師共演的視頻資料。《秋江》全長大約20分鐘,人中君已經幫大家畫好重點了,1:59野村萬作飾演的艄公登場,5:43張繼青飾演的陳妙常登場,兩人對手戲從7:35開始。崑曲和狂言一起同臺演出的效果,大家不妨親眼一觀。
野村萬作先生一提起中日合作演出《秋江》,總是興奮不已。日前,在北京我偶遇張繼青女士,張女士回顧十年前與野村先生的那場合作,也頗有懷念之意。
日本的狂言和中國的崑曲,都具有六百多年的歷史,在2001年它們同時被聯合國教科文組織指定為「非物質文化遺產」。
狂言是日本中古的民間喜劇。這一時期相當於中國明朝,即公元14世紀後半葉至16世紀,正是西歐的文藝復興時代。狂言源於「猿樂」。據說「猿樂」這名字乃是散樂的傳訛,原是隋唐時代從中國傳去的雜劇,內容包括音樂歌舞和雜耍,在此基礎上又加進了日本固有的音曲。後來受到中國元曲的影響,演變為「能樂」。其中有些輕鬆詼諧的部分分化出來,獨自成為狂言這種喜劇(周作人語)。狂言和「能樂」是日本中世紀戲劇藝術中的一對孿生姐妹。它們雖各有特點,但又相互聯繫,相互依存。狂言和「能樂」常常同臺演出,但兩者之間有嚴格的界限。狂言都是不分場的獨幕戲,一般只有兩三個角色。它由於來源於民間,和「能樂」相比,更富有人民性,一直保持著民間戲劇的獨特風格。它的思想、語言、服裝、化裝、表演等,都比較接近現實生活。它的最大特點是幽默滑稽,往往通過機智詼諧的臺詞展開劇情,頌揚日本中世紀庶民的淳樸和聰明,並以諷刺、誇張的手法暴露諸侯等上層社會人物的無知、無能、傲慢、貪婪、虛偽和狡猾。由於狂言具有較廣泛的社會意義,它和「能樂」相比,具有更強大的生命力。
我最早接觸狂言,是上個世紀40年代初在已淪為日本殖民地的大連讀小學4年級時。班主任是一位好事的先生。有一次,學校舉辦文藝表演時,他出人意料地提議由我們班演出狂言名劇——《侯爺賞花》(日語原名為《萩大名》)。這齣戲諷刺一位王爺既不學無術,又不諳風流雅事。這位王爺是不折不扣的大笨蛋。一日,大管家向王爺推薦去一家花園賞花——賞的是「胡枝子」。按規矩,花園的主人每每要求前來賞花的人必須當場吟誦一首自己做的短歌(4句5、7、5、7、7,共31個字)。這可難壞了這位王爺。來花園前,儘管大管家事先做好一首短歌,並約定暗號,到時由大管家向王爺使眼色傳遞信息,以便見機行事。哪知笨頭笨腦的王爺把暗號忘的一乾二淨,結果吟誦的短歌驢唇不對馬嘴,鬧出了天大的笑話。我在劇中扮演的既不是王爺,也不是大管家,而是花園的主人。排練時覺得難度不小,但正式演出的效果比預想的要好。那時,我雖然還不懂什麼是日本的古典戲劇,但「狂言」這種有趣的戲劇卻給我留下了深刻印象。
2002年春,我在東京椿山莊的四季飯店見到野村萬作先生時,向他敘述了我兒時的這段回憶。野村先生委實吃了一驚。我一面回憶《王爺賞花》中的那首短歌,一面低吟:「胡枝花正開/盼只盼開出七重、八重、九重花」。當我背誦到這裡時,野村先生補上了最後一句:「卻原來開出了十重花」。
2003年狂言師野村萬作先生(右起第二人)訪問北京。右起第三人為筆者(劉德有提供)
2007年,野村萬作先生被日本政府認定為「人間國寶」。就在這一年,他從狂言的劇目中選出18首重頭戲,取名為《萬作·狂言十八選》,其中就有目前正在日本各地公演的《王爺賞花》。遺憾的是我還沒有機會欣賞野村萬作先生主演的這齣戲。我多麼想親眼看一看狂言大師在演出《王爺賞花》時的舞颱風採和光輝形象啊!
然而,我有幸曾在北京欣賞過野村先生主演的《十八選》中的兩齣戲——《二人一褲》和《捆棒》。《二人一褲》,是2001年5月日本舞蹈家花柳千代率領的日本傳統藝術代表團訪華時,由野村萬作先生和他的公子野村萬齋聯袂演出的。這齣戲,說的是有一戶人家的女婿結婚後第一次去拜訪嶽父。由於不好意思,兒子讓父親與他一道前往,但要父親躲在門外等候。不料,其父被大管家發現。大管家稟報主人,主人要大管家一定把親家請進屋裡。這一下可惹來了麻煩:由於父子二人只帶來一條作為禮服用的長褲裙,他們只能輪流穿這條褲裙去見主人。後來,主人堅持要他們父子倆同時來見他。於是,難壞了父子二人。愛虛榮的父親急中生智,把褲裙撕成兩半,與兒子一人一片,圍在前面,假裝二人都穿了褲裙。誰知酒過三巡後,主人提議跳舞。開始時,兒子和父親怕露出破綻,跳舞時儘量不轉身,但最後終於露出了馬腳,被主人和家人取笑。這是一出思想性和藝術性結合得很好的狂言,它諷刺和鞭韃了愛虛榮、不實事求是的醜惡心理。野村父子的演出,可謂珠聯璧合,非常默契。
《捆棒》,是2004年6月3日晚在北京東城菖蒲河公園內具有中國傳統建築風格的東苑戲樓觀看的。日本友人川村耕太郎先生在北京策劃舉辦了一場名為《狂言·說書·插花之宴》的演出活動。狂言是這一活動的壓軸戲。在狂言《捆棒》中,野村萬作先生飾演了劇中的主人角色。劇情的梗概是這樣的:主人在出遠門前,把嗜酒如命的兩個傭人的雙手都用一根長棍綁上,但這兩個傭人趁主人不在家,仍千方百計設法打開酒罈,你幫我,我幫你,痛痛快快地過足了酒癮,喝得酩酊大醉。主人回到家,本以為家中平安無事,壇中之酒保存完好,卻萬萬沒有想到酒罈已空,兩個醉鬼躺倒在地,不免怒不可遏。儘管臺詞是日語,但中國觀眾看到兩個傭人急中生智,巧妙地偷酒喝的那些幽默、滑稽可笑的動作,以及主人微妙的心理變化,不由得發出愉快的笑聲。
如同上述,狂言是日本庶民的藝術,而且從某種意義上說,是一種逗樂的藝術。這與中國傳統的諷刺劇有異曲同工之妙。有歌,有舞,有動作,有臺詞,在這一點上也是相通的。野村萬作先生曾經說過,他父親——「人間國寶」、六世野村萬藏經常說「狂言的臺詞比動作還重要」。中國的戲曲界也有一句話:「千斤話白,四兩唱」。可見其精神是一致的。
如果問野村萬作先生的舞臺表演藝術的特質是什麼?是否可以概括為:忠於藝術,在尊重傳統的同時,富有創意,具有鮮明的個性和節奏感。他的藝術風格是智慧的完成度和藝術芬芳的完美結合。
2009年5月,野村萬作先生作為他訪華演出的集大成,再次前來北京公演狂言。他還與中國青年學生舉行座談,與中國戲劇界人士進行交流。野村先生的公子野村萬齋以及野村萬之介等「萬作之會」的成員同臺演出。這一次訪華演出,不僅進一步加深了中國人民對日本傳統戲劇的理解,而且促進了中日友好和文化交流事業向前發展。
就在野村萬作先生這次訪華期間,5月15日,中國藝術研究院向野村先生授予了「名譽教授」稱號。野村先生對於獲得這一殊榮,不僅高興,而且極為重視。他認為這是中國對他的藝術成就和獻身中日友好及文化交流事業的最好的也是最權威的肯定。
此後,野村萬作先生一直希望能有機會向藝研院的學生介紹日本古典舞臺表演藝術——狂言。
這一願望於2011年6月15日終於實現了。野村先生以中國藝術研究院名譽教授的身份應邀前來北京,在藝研院第五會議室舉辦了一場別開生面的、附帶現場表演的講座暨座談會。藝研院王能憲副院長和該院戲曲研究所所長,中央戲劇學院、中國傳媒大學、北京大學、北京日本學研究中心的幾位教授和國家話劇院一級演員、北方崑曲劇院原副院長,以及中國藝術研究院戲曲研究所全體研究人員、戲劇戲曲系全體學生參加了這次活動。
歡迎儀式結束後,野村萬作先生向在座的老師和同學們介紹了他的狂言之路。
野村萬作先生1931年出生於狂言世家,師從於祖父及父親。狂言原本附屬於「能」,在上個世紀50年代之前,狂言並不能獨立演出,而且在演出和劇團體制中受制於「能大夫」,其地位低下。曾畢業於日本早稻田大學文學系的萬作先生,從青年時代起就立志提高狂言的藝術地位,不僅努力磨練演技,而且在日本國內及海外熱心教授和普及狂言,與同行們一起創造了上個世紀50、60年代的「狂言熱潮」,使狂言能夠獨立成一臺晚會進行表演,創造出古典戲劇在現代舞臺藝術市場中自力更生完成演出和藝術傳承的良好循環。野村萬作的父親和兄長,及第六代野村萬藏和野村萬都是狂言界的「人間國寶」,加上野村萬作本人,一門中出現了三位「人間國寶」,可以說在日本戲劇史上沒有前例,充分說明他們是日本古典戲劇的代表性傳承人。
野村萬作先生深情回顧了他與中國的交往,1956年在東京觀賞到梅蘭芳及其率領的中國京劇團的演出,並且第一次與梅蘭芳、袁世海、李少春等表演藝術家進行了交流。當時給他留下的感動,成為他此後半個多世紀堅持不懈多次訪問中國的動力。1976年初次訪華,1982年帶領狂言劇團首次在華公演,1989、1992、1996年又多次訪華演出。
講座結束後,由萬作弟子深田博治、高野和憲向大家進行解說和演示。狂言的舞臺通過簡單的道具創作自由的時空,上場自報家門,緩慢地走圓場即能改換場景,以及提袖掩臉等表演程式,與中國戲曲大有異曲同工之妙。最後,萬作先生與兩位弟子表演了狂言《蝸牛》,由於在解說部分同學們已經學會了《蝸牛》裡的狂言小謠,所以表演的時候大家進行了配合性的伴唱,現場氣氛熱烈。
下午的座談會首先放映了在東京的國立能樂堂中日合作版的崑曲《秋江》。放映後,與會者紛紛發表感想,讚揚這次中日合作的崑曲《秋江》天衣無縫,有的學者提出萬作先生飾演的艄公似有「副末」莊諧並作的氣韻,雖然表演者用的是不同的語言,但兩人的表演融為一體,由此也證明中日古典戲曲是有共通點的。與會者還就中日古典戲曲的淵源、中日兩國的藝術交流、古典藝術在現代的傳承等問題發表了意見。出席者既有研究中日兩國古典藝術的專家,也有實際從事舞臺工作的演員、導演及製作人,暢談熱烈,座談會不得不延長了一個小時。
我本人作為一個日本戲劇愛好者和日本文化的學習者,出席這一活動並發言,談了一些粗淺的看法。我說:「野村萬作先生是日本狂言界獲得『人間國寶』這一稱號的僅有的幾位藝術家當中的一位。2007年7月,日本政府在認定野村萬作先生為『人間國寶』時,對他的評價是『在細緻入微的演技中,蘊含著很深的情感,舞臺表演輕妙灑脫而又具有品位』。
野村萬作先生是子承父業。父親——六世野村萬藏晚年的演技也被人們譽為「輕妙灑脫」。萬作先生認為他的表演藝術是父親表演藝術的延長,因此對於上述評價,他是非常高興的。
「野村萬作先生三歲時,第一次登臺演出了《靭猿》。饒有興味的是他的公子——二世萬齋(於1970年)和孫兒裕基(於2003年)也都在三歲那一年上演過這一劇目。不消說,給兒孫說戲的,是野村萬作先生。
「儘管野村萬作先生自小就登上了狂言的舞臺,接受了父親的嚴格訓練,但從初中時他就開始對其他劇種和藝術形式,例如歌舞伎、電影、少女歌劇感到頗具魅力,覺得它們富有創造性,而且自由奔放。1949年,他考入早稻田大學後,加入了剛剛成立的『歌舞伎研究會』,每個月他都要去『東京劇場』或『新橋演舞場』去欣賞歌舞伎,有的劇甚至連續看好幾次。由此可見,野村萬作先生自小通過接觸各種藝術形式,在表演藝術上汲取了豐富營養,大大地增長了他的藝術才能。
這一時期,他還觀賞了許多狂言界老前輩表演的狂言,使他感悟到『狂言也是戲劇』,是寫實的優秀的戲劇,並從狂言中發現了更多的現代因素,而且認識到正因為狂言是樸素簡捷的,要求演員具備更高的表演技能,進而感到狂言才是日本戲劇的『原點』。進大學後不到一年,野村先生更加被狂言所吸引,於是,跟友人一道在大學成立了『狂言研究會』,並於1950年10月29日成功地首演了名劇《三番叟》,得以襲名『二世萬作』。
野村萬作先生在藝術上是一位精益求精的人,也是一位刻苦、執著的人。他1956年第一次演出了狂言中的重頭戲《釣狐》。當時他25歲。有一次,決定連續公演《釣狐》。要完成這一艱巨的任務,需要體力、耐力,還需要訓練自己動作的輕盈。為此,他在公演開始前的一個月,在自家的公寓前每天早晨練習跳繩,然後跑步攀登15層的自己家。到公演前,他跳繩能連續跳500下,而且能一口氣攀上15層樓。由於這一訓練,使他在舞臺上即使在做大動作時,也不氣喘籲籲,身子變得異常輕盈,大大地提高了演出效果。野村先生通過這次《釣狐》的演出,獲得了藝術節大獎。
他看到年輕演員安逸地簡單模仿前輩演員的演技,便告誡他們不能只求『形似』。只求『形似』,就會使人感到你的演技肉麻和令人生厭。因此,他主張只能從老師的教導中體會其『真諦』。野村萬作先生認為,學戲不是靠口授,而是靠身教。
野村萬作先生雖然從事的是狂言的表演藝術,但他不斷地挑戰新事物,拓寬視野,吸取營養,提升和鞏固狂言的地位。
1954年,他越過狂言的藩籬,參加了話劇的演出。這在當時狂言界來說,是個大事件。他1955年參加演出過『前衛劇』——《被月亮附體的丑角》以及《彥市的故事》、1979年參加演出了《子午線祭祀)》(他扮演九郎判官源義經,並獲得紀伊國屋戲劇獎)。他1991年在倫敦還演出過改編莎士比亞劇的狂言。野村先生過去一直對狂言地位被貶低,被視為『能』的附屬品這一點不滿。他說,我演話劇是對日本戲曲的舊制度的反叛,也是對狂言被歧視的反感,通過演出話劇,吸取營養,吸取了一些話劇的優長,豐富了狂言的表演藝術。野村先生說,出生在明治時代的我父親未能經歷的事,生在今天的我經歷了。就像喝牛奶的目的是為了吸收營養,而不是變成牛一樣,野村先生學習實踐話劇,不是為了使狂言變成話劇,而是為了更好地發展狂言這門戲劇藝術。他說,演員朝天悲嘆,是希臘劇;狂言有狂言獨自的戲劇性,狂言應當走自己的路,尋求自己的戲劇性。
應當說,通過野村萬作先生的不斷實踐和努力,使狂言在日本一步一步提升和鞏固了它的地位。現在,狂言在日本很受觀眾歡迎,評價極高。野村萬作先生便是日本狂言界的一位傑出代表。
野村萬作先生不僅在日本國內積極開展活動,而且活躍在國際的文化交流舞臺上。他早在1957年就參加過巴黎的國際戲劇節。那次的成功演出,大大增加了他開展國際文化交流的信心。他後來還出訪印度、加拿大、英國、南美進行演出。1974年應邀到美國夏威夷大學指導過狂言。野村先生還積極投身於中日傳統藝術的交流。野村萬作先生為發展中日文化交流,增進兩國人民的相互了解和友誼做出的可貴貢獻,是值得稱道的。
從事舞臺生活70多年的野村萬作先生總結狂言的特質時指出:一是要符合人民的審美情趣,二是要引人入勝,三是要幽默詼諧。野村先生今天的講課是成功的,他的這次講課,進一步加深了我們對日本傳統戲劇的理解,而且也必將大力促進中日友好和包括戲劇交流在內的中日文化交流事業向前發展。」
野村萬作(右):日本著名狂言師,享有日本「人間國寶」稱號。3歲時首次登臺演出以來,一直致力發揚與普及狂言藝術。曾榮獲藝術節大獎、日本藝術院獎等眾多獎項,1990年時被日本政府授予紫綬勳章。曾多次訪華演出,同中國戲劇界長期保持著密切、友好的交流。
野村萬齋(左):野村萬作之子,生於1966年4月5日。日本演員、著名狂言師,在日本被譽為未來「人間國寶」。致力於將日本傳統的狂言藝術與現代戲劇相融合。2001年出演電影《陰陽師》。曾榮獲日本文化廳藝術節戲劇部門優秀獎、日本學院獎、優秀男主演獎等眾多獎項。現擔任2020年東京奧運會及帕運會開閉幕式總導演兼創意總監。
劉德有
1931年出生於大連,日本文化專家,記者、翻譯家。
1952年任《人民中國》翻譯,編輯。
1955年到1964年,曾為毛澤東、周恩來、劉少奇等人做翻譯。
1964年到1978年作為《光明日報》和新華社記者在日本工作15年。
1986年到1996年任中華人民共和國文化部副部長。
著作:《時光之旅》(時は流れて)《戰後日語新探》(戦後日本語新探)
譯著:《祈禱》(祈禱,有吉佐和子)、《山芋粥》(芋粥,芥川龍之介)、《突然變成的啞巴》(不意の唖,大江健三郎)、《殘象》(殘像,野間宏)等。
題圖:狂言師野村萬作先生(劉德有提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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