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堅韌不屈的《小姨多鶴》,還是妥協遵從的《82年生的金智英》?

2020-12-25 聰聰薇的自留地

導語:命運給每個人發了牌,可最終是打成一地雞毛還是王炸,決定因素是每個人在生命中是屈服遵從還是不斷努力抗爭,看完韓國熱銷小說《82年生的金智英》,想起很喜歡一位女作家嚴歌苓,又翻一遍她的《小姨多鶴》。雖然任何時代和現實都有很多無法改變的,但作為當中的女性,依然要過好這一生。

《小姨多鶴》是嚴歌苓最具經典的作品之一,小說主要就是講述竹內多鶴,一個因為戰爭被廉價買回做「傳宗接代」工具的日本女人,和朱小環,一個因為戰爭被剝奪生育能力的中國女人,在同一個家同一個男人,本可能是水火不容的家庭角色,卻在生活中,活成了不能分開的一家人。

第一次知道嚴歌苓,是無意中看到她在「一席」上的演講,作為在美國的華裔女作家,原以為因為英文很棒選擇去美國學習,可實際上她決定申請美國留學前,用了一年零七個月的時間,英文水平從ABC到託福577分,從而順利考入美國文學寫作系攻讀研究生,也是一百多年歷史上唯一的外國學生。

獨立的個性和對寫作的使命感讓她成為具有影響力的作家。所以她的文字也大多是以女性為主人公,讀起來雖然都不夠柔軟,不夠溫暖,但既不拖拉也沒有矯情,反而總讓人覺得很直接,很原始,永遠有一種「會出頭」的信念和命運抗爭的堅韌還有女性特有的細膩。

同樣在《小姨多鶴》中,她雖然以竹內多鶴為題,但另一個人物朱小環,更是這部小說中最鮮明的女性角色,本就亂世,家庭結構混亂畸形,男主入獄,三個待哺的孩子,讓兩個女人彼此疼惜,並堅韌的相依為命,小環潑辣但深明大義有著生存智慧,拉著無根無籍、樸實蒙昧卻剛烈的孤女多鶴,在艱難曲折、無奈卑屈中憑著一股倔強打破生活的堅冰,堅強的活了下去了,這部小說也被稱為兩個女人的史詩。

「她已經不記得家裡多久沒吃過雞蛋了。張儉的工資停發後,她第一次下決心好好學會過日子。她覺得自己一拿到錢就是個蠢蛋,沒錢的日子她反而過得特別聰明。」「在所有東西賣完、換完之前,張儉的冤案就該昭雪了,要是沒昭雪她也該找到工作了。路總不該走絕吧?連多鶴那個村子的人逃難逃得東南西北全是絕路了,還不是活出個多鶴來嗎? 」

雖然在時代的烙印下,在命運的坎坷中,兩個女人依然活出堅韌的一生。

而在新時代下,普通的女性《82年生的金智英》,如何呢?

在韓國作家趙南柱刻畫下,金智英可以說是很多普通女性的鏡子,很多婚姻中女性的影子,也讓這本書成為了罕見的暢銷書。

雖然家中有重男輕女的氛圍,但也順利接受了高等教育;

雖然在職場有歧視和不公,但進入了想去的公司和感到價值的工作;

雖然婚後有很多不如意甚至為了孩子犧牲了事業,但在大家眼中是平穩的家庭環境;

所有的一切是大眾期待的樣子,但是從小金智英活得謹慎,卻懦弱,不敢發聲,金智英一直都能感知到自己遭受的不公,卻從來沒有出頭反抗過。

「金智英不曉得該不該對家人說這件事,也不知道該如何開口,於是金恩英替她告訴了母親。」「金智英心想。。。然而,金智英沉默不語,只保持微笑」。

所有的抗爭是其他人說出來的,例如:在教室裡告訴老師室內鞋並不是金智英踢出去的女同學,提議定期更改吃午飯順序的女同學,憑自己的力量抓到暴露狂的那群女同學,幫助金智英脫離男子威脅的女上班族,抵抗職場性騷擾的金恩實組長;

甚至母親,至少都可以將自己的想法和情感如實地表達出來。

而金智英大部分都是心裡有話,實際沉默。

在不滿足的命運中,懦弱地享受別人的抗爭,活成別人想要的樣子,不敢發聲。

最後精神異常也是多年來積壓的爆發,而就算是精神異常說出的話,也終究是藉由其他角色替自己發聲,再次說明金智英的妥協和一味遵從,失去話語權,人生活得不是自己想的樣子。

雖然有特殊的時代和環境背景,但兩種不同的女性人物,卻都是現實中能夠照見的影子,對比小環和多鶴的堅韌與灑脫,金智英的妥協和懦弱。

女性的一生到底應該活成什麼樣子呢?

雖然金智英中說:「在無數種定位中,其核心還是擺脫不了性別。」

的確,性別決定了女性在社會中、工作中、家庭中,與男性的不同,有更多的要求。

所以在工作和生活中,有人說要做職業女性,犧牲家庭、孩子,甚至放棄婚姻;

也有人說要做好孩子的培養,犧牲事業,在關鍵的時候陪伴孩子;

還有人說要做好平衡。

沒錯,如金智英中也說:「這個社會看似改變了很多,可是仔細窺探內部細則和約定速成,便會發現其實還是固守著舊習。」

女性之難,在於難以抉擇,但是既然命運將這一切設置好了,可能很多人都有金智英的影子,但也可以不做金智英,很多東西可以如多鶴和小環一樣爭取。

無論如何迎接命運的課題,女性都應該擁有:

1、 獨立、自愛

我們嚮往和憧憬安穩的幸福生活,但也要認得清認清現實,不能一味地跟著別人的腳步走,要有獨立自主的態度和意識,不然就會迷失了自我。

拜倫說:「你心雖善感,卻從不改變;你靈魂柔順,卻永不妥協。」

林清玄說:「再溫柔平和寧靜的雨,也有把人浸透的威力。」

作為女性,擁有獨立的精神個體,不依附與任何人,愛自己,是女性最需要的尊嚴。

2、 勇敢、善良

巴金說:「把自己的命運交給別人,甚至交給某個人,自己卻一點腦筋也不動,那太危險了。」

作為女性,我們可以勇敢一些,對不好的東西說不,而不是一味的遵從,勇敢去建設和尋找更獨立的自我,甚至一起去塑造一個更公平的社會,更是女性的最大價值。

如《想要的樣子》:

「不是每個人都能成為想要的樣子,但每個人都在為此努力,我們要做的是相信自己,不慎作繭自縛,也能破繭成蝶。」

文章作者簡介:聰聰薇,85後創業者,用閱讀寫作沉澱自己、溫暖他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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