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節是懷念的季節——寫給我的外公外婆

2021-02-17 有思想的妖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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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音樂伴讀】 


記得幼年時光,我和弟弟妹妹們最嚮往的地方,最美好的天堂,便是外婆家。外婆的家,很簡陋,很單調,但卻是我們這一輩子遇到的最像家的家了,沒有任何要求,任憑我們揮霍,寧靜,安逸,無限的容忍,還有最最真摯的愛。

 

外公是一位十足的傳統老人,其實心裡有把火,表面上卻頗淡漠,少言少語也少笑。外公外婆這一輩子,除去晚上睡覺,應該至少有一半的時間是在廚房度過的。外公年輕時是遠近聞名的大廚,印象中他跟我們說過最多的一句話就是,想吃什麼。年紀大了以後,外公常常跟個孩子似的,有時候倔強固執起來比孩童還惹人疼愛。對於想吃什麼這個問題,我們是不太敢正面回答的,比如誰誇讚他炒的過油肉特別好吃,外公便會非常帶勁地連續好幾天炒過油肉。幾餐下來,我們只有面面相覷,暗自叫苦,可是誰也不忍心打擊老爺子的積極性。直到他自己炒厭煩了,才換其他菜式給我們吃。久而久之,大伙兒私下達成一個默契,外公做的飯再好吃也不能當面誇,偷著樂就好了。

 

記憶中的春節,也是跟在外婆家吃吃喝喝連在一起的。小時候,每到春節我們一個大家族就會團聚在外婆家,爸媽和姨姨舅舅、姨夫舅媽們大搞清潔,貼春聯,貼門神,外婆給外公打下手蒸花饃、做燒肉、捏丸子、做餃子餡、炸帶魚、炸油糕、炸油花、炸麻葉。那油花的味道,咬一口,酥酥的。我們小孩子們,那幾天是不用寫作業,可以到處瘋玩的。我們常常東家進,西家出,一個個的口袋被街坊鄰居們用瓜子、花生和糖果塞得鼓鼓的。那個時候的糖果是捨不得咬碎了吃的,要含在嘴裡任其慢慢融化。那種心情,幸福是裝得滿滿的。

 

吃團圓飯最期待的事就是能從餃子裡吃出一個代表有福氣的硬幣,為了吃到硬幣,我們小孩子們常常把肚皮撐得滾圓。實在吃不出來時,外婆會偷偷拿一個硬幣塞到煮熟的餃子裡,再夾到我們碗裡。等我們吃出來時,外婆會第一個站起來說,「看我家娃兒們,都是有福氣的!」那神情和語調,比我們吃到硬幣還激動。曾經一度認為,外公外婆是世界上最疼愛我們的人。現在才明白,親人對我們的愛,其實都是一樣深厚。

 

過年對小孩來說最讓人手癢的莫過於放炮。那時,炮的種類不多,主要是大炮和小炮,還有少量的花炮。大炮叫「二踢腳」,小炮就是鞭炮。「二踢腳」是「接神」的時候家裡的大人們放的,先放「二踢腳」,再放鞭炮。鞭炮一響,年的味道就像漫空的紅霞,霧一般輕盈的漫進每家每戶。我們小孩玩的最多的是鞭炮。鞭炮本是成串的,為了省著玩,我們會拆開一個一個地放。除了大人給的鞭炮,我們還會去剛剛放過鞭炮的人家門前撿沒有炸響的「啞炮」,兩個指頭一捏,炮芯實實的,就說明裡面有火藥,還能放,就裝進口袋裡,一捏就癟了的就棄之不要。

 

我是兒時小夥伴們裡唯一愛玩鞭炮的女生,過年那幾天喜歡跟著以弟弟為首的一票野小子到處掃蕩。撿來的鞭炮捻兒短,放起來有一定危險,我們常常插在牆縫裡放,把磚牆上炸出一個個黑漆漆的小洞;也把幾個綁在一起塞進易拉罐裡放,炸得易拉罐「砰」的一下飛起來;還把五六個鞭炮從中間一對摺,開口對開口,輕輕一點,「嗤」地一下「火山噴發」。我們還把鞭炮插在溼泥裡放,炸得泥沫四濺;把點燃的鞭炮扔到雞窩裡,惹得一陣雞飛狗跳。最沒節操的是躲在角落裡,等到有小女生經過,一個響炮把她嚇得「啊」一聲大叫,遇到膽小的直接蹲地上哇哇大哭。得逞後的我們一陣哄堂大笑後拔腿便跑。不過這樣的惡作劇一旦被外公知道了,回家還是免不了一通責罰的。現在想來,好像是別人幹的事,然而確實是自己幹的,這樣的率真只在那時候能有,如今只能追憶珍惜了。

 

那時候,過年是扳著指頭來盼的,而過年的時光,就像白駒過隙轉瞬即逝。一到臘月,便進入倒計時,一天天望眼欲穿,數到臘月二十三小年夜,過了除夕、初一,轉眼就到了初七,過了初七,很快就是元宵,元宵一過,年也就悄悄地從身邊遛得無影無蹤了,我們又開始了一年漫長的等待。

 

寒假的最後一天,我和弟弟就要跟隨爸媽回城裡準備開學了。晚飯後,外婆用粗糙的手牽著我和弟弟,把我們送到街口。我和弟弟坐在爸媽自行車的後座上回頭張望,我們已經走得很遠了,外婆還是不肯離去。溫暖安詳的夕陽,映襯著外婆蒼老的身影,融成一幅美麗的油畫。那樣的場景,那樣的身影,熟悉又久遠,讓我至今心懷顫動。

 

如今,外公外婆都已過世了,小時候松柏成林的大禮堂、炊煙嫋嫋的老屋子、廠門口的合作社、麥田裡的無限風光再也找不到原始的痕跡,取而代之的是一排排整齊劃一的住宅樓。還記得季羨林老人在《讀書與做人》一書中提到,當他闊別德國35年重新踏上哥廷根土地的時候,小城幾乎沒有變。窄窄的街道,街道兩旁的鋪子,城東小山的密林,密林深處的咖啡館,市政廳前廣場上矗立的抱鵝女郎銅像,同35年前一模一樣。他回到讀書時常去的地下餐廳吃飯,裡面陳設如舊,座位如舊,燈光如舊,氣氛如舊,仿佛他昨晚才在那裡吃過飯。街角的那家食品店仍然開著,主人卻不知道已經換了第幾代了。這一切都讓他懷疑,自己真的離開這座小城35年了嗎?跟季老的幸運相比,我們的城市未免變得太快,所謂江山如舊,人物全非。偶爾在外婆家那一帶看到當年生活的蛛絲馬跡,心裏面既感到溫暖,又感到悽清。

 

猴年到了,朋友圈曾激烈地聲討春晚不能沒有六小齡童的節目,否則下一個猴年他就快70歲了,更難看到當年的美猴王瀟灑不羈揮舞金箍棒的身影了。我們似乎陷入了集體懷舊,對於與回憶關聯的美好點滴越來越捨不得放手。如今,生活富足了,隨時穿新衣,隨時吃佳餚,年的味道也淡了,放鞭炮在主要城市裡不但被禁止,情節嚴重的還要拘留,想必沒有人願意冒著被關起來的風險而去尋找童趣了吧!相比之下,以前盼的是過年,現在盼的是放假。小時候的記憶隨著時間流逝越來越模糊,但是小時候過年的歡喜卻歷歷在目。對我來說,年的味道就是小時候的味道,就是外公外婆家的味道。幸福童年最多的記憶,便是在外公外婆家裡留下的生活痕跡,如果人生有來世,我希望他們還是我的外公外婆。

 

寫完這些文字從辦公室出來已是傍晚時分,回家路上路過一戶人家的窗口,廚房裡一位年事已高的老爺子正背對著我的方向專注地炒菜,微駝的背影好似外公在廚房的模樣。鏟勺在鍋裡發出「嗞啦嗞啦」的聲音,肉燥炸醬的香味穿過窗紗撲面而來,有點像記憶裡的味道。透過薄薄的紗幔,三四個孩子正在客廳一邊吃東西,一邊談天說小時候的我。可是,那不是我。

 

可是,那不是我嗎?地嬉戲打鬧,中間那個穿紅色毛衣,扎兩個馬尾的小姑娘像極了小時候的我。可是,那不是我。

 

可是,那不是我嗎?  (劉雅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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