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生殺人狂》
今天要推薦的這部電影叫做《天生殺人狂》 在觀影之前,我必須提醒你謹慎,因為這部影片充滿了血腥、暴力和殺戮的鏡頭。影片講述了一對雌雄大盜在犯下種種罪惡之後逃脫了審判,過上了幸福生活的故事,比這條主線更令人震驚的是,影片裡幾乎所有殺戮都沒有一個像樣的理由。
他們出於娛樂殺死了好心指路的警察。
他們綁架人質僅僅因為無聊。
他們殺掉看起來無辜的女服務員。
他們在影片的最後還槍斃了幫助他們逃出監獄的記者。
觀影者的道德觀在受到挑戰的同時,也產生了詭異的欣快感,在那些瘋狂而混亂的暴力下,在對受害者的凌辱與掃射下,你開始忍不住吶喊:
對!
繼續!!
用力!!!
弄死他!!!!
這是一部徹頭徹尾反對文明,嘲弄文明的影片,它讓殺戮成了狂歡、讓殺戮成了本能、讓殺戮激發了你從前不願意面對的身體裡的惡魔。你開始懷疑,是你的道德觀錯了,還是導演瘋了,他到底想通過這部電影表達什麼呢?
一.殺人沒有什麼大不了。
如果你仔細看,你會發現影片裡反覆出現了命運和天性這樣的詞彙,這些詞彙試圖傳遞著文明與人性的對峙。導演將弗洛伊德的觀點:文明是對本能的束縛發展到了極致。
本能是人性。
是權力欲
是攻擊性
是性
是一切natural born ,
是一切被文明社會壓抑的衝動。
在一段對男主人公的採訪中,導演藉由男主人公之口說出了:上帝創造的生物都會殺戮這樣的事實。而影片開頭,那隻被獵人獵殺的鹿的特寫,以及走在馬路上被車輪碾碎的蠍子的特寫,也在向觀眾表達著相仿的質疑。
同樣是死亡,人類的獨特性在哪裡?
面對電影呈現出的暴力,大多數觀眾感到酣暢淋漓的同時,也認識到了殺戮與攻擊是我們內在的原始衝動。為了釋放這種衝動,我們殺掉一頭鹿,碾死一隻蟲,我們舉辦拳擊比賽,在足球場上大打出手……如果這些不被道德駁斥,那麼發自同樣本源的殺人被單獨對立開來,視為罪惡又起因何處?
也就是在這樣的背景下,影片裡男主人公才說出了那句讓許多人費解,讓許多人反感,也讓許多人追隨的臺詞
我純潔的一刻,勝過你一生謊言。
這裡的純潔自然不是指殺人,而是指對本我的坦誠,對人性的接納。
道德是人類設立的,在文明的束縛下,罪惡並沒有消失,它們只是被壓抑,被包裝了起來。當打獵成了高端的娛樂,鬥牛讓人熱血沸騰,想要殺人而去殺人就「不該」是罪。
純潔對說謊的勝利實則是領悟者對蒙昧者的勝利。
導演試圖告訴大眾,只有去掉偽善,接納本性,才是得到救贖的第一步。
二、文明不能拯救人類
什麼才能拯救人類的罪惡與墮落?
影片裡唯一一個讓這對男女殺人狂魔感到內疚和後悔的受害人,是一個遠離文明社會的印第安人,女主人公在男主人公誤殺了這位印第安人的時候,痛苦大喊,壞,壞,壞!他領我們進屋,他給我們食物,你卻殺了他。
是這位印第安人對男女主人公表現出的善意讓他變得與眾不同嗎?
不!
讓這個印第安人與眾不同的是他骨子裡的類似於宗教高度的愛,他在知道他們是魔鬼的情況下,敞開了自己的懷抱,在預知死亡之前,已經選擇了原諒。
監獄訪談中,男主人公對印第安人的死表達了悔意和惋惜,而導演也再次借男主人公之口闡釋了他對人性之惡的看法:文明只能壓抑人性之惡,讓它們變得光怪陸離,文明無法化解人性之惡,唯有愛才是唯一救贖。
這個愛,不是性愛,不是狹隘的糾纏和激情,它是一種神聖的,充滿了高度的情感,是一種無條件的接納,也只有這種愛能讓人變得美好,讓人不忍辜負。
總而言之,這是一部適合一個人觀看的電影。
影片在抨擊文明的同時,也不遺餘力地對文明的體現之一,大眾傳媒進行了諷刺與指責,當女主人公童年的痛苦被包裝成肥皂劇展現在銀幕上伴隨著誇張的笑聲和造型時,也暗示著大眾傳媒對大眾的愚弄,以及烏合之眾的無知與殘忍。
影片最後,男女主人公逃出監獄,過上幸福生活,不再殺戮,在印第安人的感召下,在對彼此的愛的引領下完成了最後的救贖。
至於這是價值觀的扭曲,還是放下屠刀立地成佛的寓意,取決於你對生命的觀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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