圓號,亦稱法國號,是一種高音銅管樂器。這種樂器早期應用於狩獵或軍隊中的通信工作,後因法國音樂家首先把它運用在歌劇中,而廣為法國樂團採用,因而得名。
國家大劇院管弦樂團音樂會
在現代樂團中,因為圓潤飽滿的音色,圓號還承擔著連接銅管樂器和木管樂器的重任,尤其在重奏中更是其他樂器的「萬金油」,圓號可以跟任何一種樂器搭配從而產生不同的音響效果。所以圓號擁有著各種各樣的重奏形式,例如:慷慨激昂的銅管五重奏、古靈精怪的木管五重奏、綿延細水的弦樂重奏。
國家大劇院管弦樂團室內樂音樂會:木管五重奏
圓號的吹管細而長,彎曲後構成圓形的軀幹,尾部則擴大成漏鬥狀的喇叭口。演奏圓號時,是利用氣息使雙唇震動,通過號嘴使整個樂器震動而發聲,並以左手操作轉閥式按鍵來改變音高。右手放進朝向右後方的喇叭口,用來調節細微的音高起伏,以及演奏一些特殊的音色。因此,圓號是少數以左手按鍵的銅管樂器。
圓號右手演奏示意
作為圓號演奏家,還必須得是「移調大王」,能夠適應各種需要轉調演奏的樂譜。這是因為在歷史中,圓號的前身——自然圓號的轉調十分方便,只需要將相應調式的插管插上演奏即可,而手握轉閥式圓號的現代演奏家就只能依靠自己的反應能力演奏了。圓號一直被認為是最難演奏的古典樂器之一,即使是最優秀的圓號演奏能手也會失誤,就是我們俗稱的「冒泡」(破音)。相較於其它銅管樂器,圓號是一種在技術上非常複雜、在演奏上很難掌握的樂器。它擁有四個八度的寬廣音域以及十多個自然泛音和豐富多變的音色,這些特點是其他任何一種樂器無法比擬的。
圓號的氣管工作原理
拓展小知識:
接下來我再給大家講一講圓號的記譜法。前面提及圓號是移調樂器,因此記譜採用移調記譜的方法。一般而言,圓號採用F調記譜,可用高音譜號或低音譜號記譜。當採用高音譜號時,實際發音比記譜音低純五度。這種記譜法目前較為多見。
舉個例子:比如說在F調的記譜當中,我們圓號手吹的Do,但是實際聽眾聽到的是Fa的音高。圓號也可採用低音譜號記譜,仍然記為F調。這時,實際發音會比記譜音高純四度。這種記譜法較為不合理,因為相當於強將圓號的音域移低八度後,再移高一個五度記譜。目前多見於圓號四重奏中第四圓號的低音部分。
圓號的英文簡寫——Horn,原是獸角的意思,在巴洛克後期的樂譜中還稱之為獵角。最初的圓號是由羊角製成,之後才由狩獵樂器逐漸演變成室內樂樂器。我們今天看到的阿爾卑斯號,也可以是看做獵號的另一種發展方向。
獸角
隨著發展的腳步,圓號的號管越來越長,纏繞的圈數也越來越多。逐漸演變成圓號的前身,稱為自然圓號(Natural Horn),它完全不需要改變管長即可演奏,並且可以通過插入不同的管調整到不同的調,不過需要非常高的演奏技巧。因為其管子比一般銅管樂器長很多,其泛音也是所有樂器中最多的。哪怕只用右手在喇叭口控制音準,也可在不使用按鍵的情況下吹完一整個八度。由於自然號缺乏閥門,吹奏者只能使用右手來改變音調,因此演奏者並不能演奏全部的調式,使當時出現的作品也受到了限制,這時期著名的作品有莫扎特的四首圓號協奏曲。
自然圓號
自然號後來發展出了轉閥及活塞式的圓號,因為轉閥及活塞式的圓號的出現,使得圓號演奏技巧大幅度的提高,也為作曲家們對圓號的創作有了更大的興趣。現在使用的多是轉閥式圓號,也有不少樂團仍堅持使用活塞式圓號(又稱維也納號,如維也納愛樂)。由於自然圓號聲音的獨特性,以及對古典時期音樂的尊重,一直到如今還是有演奏家堅持以自然圓號演奏,以此還原歷史中的音色。
活塞式圓號,也稱維也納號
圓號可分為:單排管、雙排管和三排管。單排管只具有一種調性(降B調或F調);而雙排管則具有兩種調性(降B調和F調) ,吹奏者借著左手拇指的按鍵來在兩種調性之間轉換;亦有例如三排管(具有降B調、F調和高音F調)等更複雜的圓號。
單排管(降B調或F調)
兩種調性的圓號具有不同的聲音特質,降B調圓號具有銅管的音質,較為明亮、有力,適合進行曲,而F調的圓號則有木管的屬性,溫柔渾厚,相當適合於抒情的樂句。所以圓號的音色是多變的,也因為圓號音色的多變,所以造就了圓號在管弦樂團中成為各個聲部之間連接的橋梁。
單排管(降B調或F調)
理查·施特勞斯
接下來,我要為大家介紹一下與圓號有著緊密聯繫的德國作曲家——理查·施特勞斯。理查·施特勞斯於1864年生於慕尼黑,他是德國浪漫派晚期的偉大的作曲家之一,在交響詩及標題音樂領域中赫赫有名。他早年嚴格地學習了海頓、莫扎特和貝多芬的古典音樂,但後來又開始讚賞柏遼茲、李斯特和華格納的新音樂,從而完全轉向標題音樂。從他的作品目錄中就可看出,除了他在年輕時寫作的交響樂和室內樂等無標題音樂之外,大部都是作為標題音樂的交響詩和歌劇作品。比如,他的《查拉圖斯特拉如是說》、《阿爾卑斯山交響曲》等等,都被我們廣為熟知。
除此之外,理查也將圓號的特徵充分運用在他的交響詩中,無論是《提爾的惡作劇》中滑稽詼諧的主題,還是《英雄生涯》裡感人肺腑的篇章,都是極具代表性的片段,通過樂團的輝煌磅礴與圓號的柔和細膩形成強烈的對比,充分體現了作曲家宏大浪漫的音樂風格。
同時理查與圓號有著密切的聯繫,他的父親是一位著名的圓號演奏家,自幼耳濡目染,圓號的聲音和特性早已深植腦中。他共為圓號創作了兩首協奏曲,第一部圓號作品《第一圓號協奏曲》作於其18歲時,此曲便是為他的父親60周歲的生日而作。這部作品發揮了圓號豐富的音響和演奏技巧,音樂主題悠長具有歌唱性。結尾部分的獨奏,有著輕巧而炫技的發揮。理查《第二圓號協奏曲》與第一部相隔幾乎60年,從氣質和手法上要比《第一圓號協奏曲》更加成熟,充滿了滄海桑田之後的人生感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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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9年10月19日,國家大劇院管弦樂團將在呂嘉指揮的帶領下為大家現場演繹演繹理查·施特勞斯的《第一圓號協奏曲》,此次音樂會將會邀請著名的圓號大師拉多萬·弗拉特科維奇加盟演繹這首經典作品,作為圓號界首屈一指的演奏家與教育家,他無論在音色還是技巧上都已至臻化境。誠摯地歡迎聽眾朋友們蒞臨現場,與我們共賞這首經典之作。系列音樂會中,樂團還將展示涵蓋這位作曲家70餘年音樂生涯的多部代表性作品,包括青年時代創作的《管樂小夜曲》以及他壯年時期寫下的《堂吉訶德》和封筆之作《最後四首歌》,通過音樂的脈絡探索這位德國作曲大師的人生歷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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