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敏濤 等心中的戈多

2020-08-20 嘉人

「你在幹什麼?

我在等待戈多

他什麼時候來?

我不知道。」

和那出經典的荒誕戲劇

《等待戈多》裡的流浪漢一樣,

演員劉敏濤也在等待

她心中的戈多——

「一個好角色,一個嚮往,一個希望,

一個令我內心充滿幸福感的東西。」

《紅色高跟鞋》登上熱搜,被無數網民在社交平臺瘋狂轉發的那一個晚上,劉敏濤沒睡好。

起初,「有點兒蒙,我還不知道熱搜是什麼」,當學會上哪兒看熱搜之後,「確實是心情澎拜,很激動。」一場對劉敏濤而言純屬正常範疇的表演,卻意外擁有了巨浪般的能量:一夜連登六條熱搜,直拍視頻播放量逾4000萬,話題閱讀量逾20億,「2020年第一個頂流」、「姐圈出圈第一人」、「Wuli敏敏子」花式繁多的標籤貼在了她的身上。當事人劉敏濤有太多的「沒想到」,「沒想到自己在舞臺上呈現出來的是這樣,這是意外,我沒有那麼了解我自己。我也沒想到會達到這樣的效果,很神奇啊。」

黑色皮夾克 VERSACE

「流量」、「熱度」、「出圈」這些新名詞闖入了劉敏濤的世界,當興奮勁過去,她有點兒焦慮。演員劉敏濤已經拍戲24年了,自從中戲畢業開始,她拿下了太多女主角,她是《人鬼情緣》裡的聶小倩,是《冬至》裡的鬱青青,是《福貴》裡的「福貴他媳婦」陳家珍……在過去十多年裡,她沒有經紀人,拍戲之於她,是拎著箱子從一個劇組去往另一個劇組,「合同自己籤,拎箱子進組,這個戲拍完了就走,下一個戲談好了再進組。」心無旁騖,唯一的事是把自己的戲演好。

然而,時代發生了巨變。這個催熟青春也裹挾流量的行業,對一個演員俱備的身臺形表專業要求之餘,又多了新的挑戰課題。「以前,我們哪兒有熱度這樣的名詞?什麼是流量?像劉曉慶老師,她得獎了,雙料影后,演得就是好。那會哪兒有綜藝?哪兒有網絡?哪兒有那麼多新鮮事物?都沒有。我得到了,我得到的同時,肯定得去付出,去匹配,去平衡。」

在我進入化妝間的時候,劉敏濤和團隊圍繞「消耗」這個詞議論不休,她的焦灼感,顯而易見。她怕自己被消耗過多,怕外界紛湧而至的標籤逐漸模糊了她本是演員的面目。「已經開始了,我就不會停下我的腳步,不管是什麼。既然是好的事情,更不能停下腳步。那麼,在這當中就得有取捨。這很正常,但它確實讓我有點兒焦慮。熱度?沒有人想把自己的熱度減下來,這是大家口中所謂的熱度。我只能用現在的詞,我不知道該用什麼詞,其實我並不喜歡這個詞。」

她渴求的,仍然是一個好角色。和二十年前一樣,一根筋,繃著弦,只想拍戲。「我想專注去完成一個角色,這是我的初心,永遠不會改變。我只是看自己能不能做到更加分,同時把幾件工作都能做好,這是現在我所面臨的課題。」劉敏濤是愛惜羽毛的,在她那被網民評論為「三分譏笑三分涼薄四分漫不經心」的表情包被公眾娛樂化並大肆傳播的時候,她和團隊婉拒了紛至沓來的90%的綜藝邀約。她有自己的判斷,「在我的身體、精神和心理三者都可以達到和諧統一的情況下,我會去做這些事。如果哪怕有一點,我承受不住,我也會跟小夥伴說,我做不了。」

黑色皮大衣、高筒皮靴、腰帶 均為 ALEXANDER MCQUEEN

今年1月10日,劉敏濤在廈門拍攝電影《花火少年》,劇組為她慶祝生日。這是第幾次在劇組過生日,她已經想不起來了。在大多數的時間裡,她喜歡為別人慶祝生日,喜歡悄無聲息地躲在後面獻上自己的祝福,當別人將視線投向她,將她擱在C位,她反而不自在得很,她不願意成為那個瞬間的中心。

「如果讓你和別人去爭奪C位呢?」

她調門提高,「我不爭,都給你們。誰願意去,誰去。我站在那,非常難受,我不騙你。我不想站在那兒,你們都別看我,看我演戲就行了。」

攝影棚裡,在一個木條搭建的舞臺上,幾縷黑色線條縱向貫穿,將空間割裂出不規則的層次結構,劉敏濤站在舞臺中央,將皮風衣緊緊裹在身上,大有哈利·貝瑞版貓女的性感。光影之下,時間和她的身影凝固住了,像是一場戲的序章。

劉敏濤在等屬於自己的好角色,想拉開人生下半場的新序章。幾年前,她曾經在《金星脫口秀》裡放話,想要成為中國版的梅麗爾·斯特裡普,今天,她對角色的渴望一如既往,渴望獲取一個好的角色,但好的角色是什麼樣兒的,她說不上來。「碰到了,我就知道了。我想演,演戲,演好戲。」

在某些瞬間,她像是個爬樓梯的人,花了十幾年、二十餘年的時間在爬表演這一座樓梯,這是屬於她的天命。她在等待,在渴求,在熱望,在一根筋地一門心思往上走,不顧一切。然而,演員是被動的,是被選擇的,她能做的,是等待。

駝色西裝外套、針織上衣、半裙 均為 GIADA

黑色短靴 ALEXANDER MCQUEEN

她的微博名是「劉敏濤93」,93意味著中戲93級表演班,這是劉敏濤表演夢開始的地方。當年身為山東煙臺話劇團演員的姑姑臨時將一張中戲招生簡章送到劉敏濤的手裡,在一次家庭聚會的飯桌上無意改變了她的命運。她以身臺形表專業成績全國第一名考入中戲,曾任鞏俐班主任的高景文成為了她的班主任,在高景文給劉敏濤父親的信上,用「清秀大方」來定義劉敏濤,肯定了她的未來可期。

她主動聊起愛爾蘭劇作家塞繆爾·貝克特的《等待戈多》,這一出經典的荒誕派戲劇。兩個生活在社會底層的流浪漢,一直在等待一個名叫戈多的男人。劉敏濤不願帶著灰色眼光去解讀戈多,她心中的戈多,「是一個嚮往,是一個希望,是一個令我內心充滿了幸福感的東西。」她所等待的好角色,即便現在面目模糊,等待的過程依然愉悅豐盈。「我不知道我等待的好角色是什麼樣,或者,我能不能得影后,這些都是開玩笑。我能不能成為梅麗爾·斯特裡普,都是那時那刻的想法,雖然不是青春年少,但也是初生牛犢,我心裡一直有這個東西。」

黑色皮大衣、高筒皮靴、腰帶 均為 ALEXANDER MCQUEEN

和新褲子樂隊一同表演《你要跳舞嗎》的劉敏濤,穿著一襲黑色超短裙,在舞臺上旋轉,跳躍,既有朋克的張揚,又帶著大女人的率真。下臺的第一句話,她急著問經紀人,「我穿幫了嗎?上臺前我還使勁兒把裙子往下蹬呢,就怕穿幫。」超短裙,和短髮、露背裝這些原來從不會出現的造型,就像遲來的中年叛逆,挖掘出了劉敏濤的更多側面,讓人耳目一新。

但凡和劉敏濤接觸,很容易感覺到一股被關照到的暖意。拍攝間隙的午休,她會催促每一個人吃飯;明明在出差,在排得密密麻麻的通告裡,她不忘提前給經紀人的小孩準備兒童節禮物;送客人離開,她會站在原地揮手告別直到對方的身影消失不見。

她的高情商和事無巨細的周到得體,均來自於父母的影響。她拿手比畫了下,「我的性格、想法、對事物的判斷、選擇,99%來自我的父親母親,1%是後天經歷。」從小的茶餘飯後,爸爸跟她講得最多的不是童話,而是「無欲則剛」、「退一步海闊天空」、「不忘初心」這類的道理。當年劉敏濤考過中戲三試,爸爸為了徵詢入學選校,買了張火車站票,從山東煙臺站了16個小時到北京拜訪後來的班主任高景文。「他們是我身後的一面鏡子,會照耀我,給我吸取養分和能量。」

V領百褶長裙 GIVENCHY

金色耳環 ALEXANDER MCQUEEN

劉敏濤成長在一個傳統的中國式家庭裡,家裡規矩不少,她守規矩:第一口新鮮的食物必須給長輩、送客必須目送客人離開、長輩說話時不能犟嘴……又極度自律,幾乎每天跳繩1000個,練就出00後高呼「瑞斯拜」的蜂腰。情緒失落的時候,她也是克制的,看見旁人因情緒崩潰酗酒,她有很多不明白,「第二天醒來,準備怎麼面對自己?怎麼去面對更痛苦的第二天呢?」

她喜歡照顧旁人的感受,喜歡給予旁人大於給予自己。遇見事兒,即便有了委曲,第一個冒出來的念頭是自檢,「蒼蠅不叮無縫的蛋,小偷看到你的包開著,肯定拿東西,如果你包關緊了,他會想一想我要不要拿東西。那麼,你是怪小偷拿你開著包裡的東西,還是怪自己沒把包放好?拍攝《因為遇見你》和年輕演員搭戲時,她也會反思,「我這麼認真地去演了,和他們很輕鬆的表達狀態在一起搭戲的時候,畫面出來會是什麼樣子呢?會不會顯得我很笨拙?別讓不同的表演出賣了自己。」

她也有過一段壓抑晦暗的時間。在回答「給30歲的自己一句話」的時候,直言不諱的她一時找不到形容詞,停頓片刻,她說,「沒有完全打開自己,憂鬱的,封閉的。」這是婚前的狀態,之後她度過了七年婚姻,最終在2013年的夏天決定從束縛自己的婚姻中出走,屬於劉敏濤的抹茶冰激凌故事已成過往。

自由的女人應該有怎樣的狀態?劉敏濤的答案是,「我肯定不會、不能活成像阮玲玉那樣。」

這位一路螺旋向上的「別人家的女孩」——劉敏濤在開啟人生下半場的時候,講究順勢而為,「辦法總比想法多」。她的練達充滿著張力,是一個女人勇敢找到了自己的快感;她的通透流露著勻速,是一個女人探索自我邊界的持久能量。她是隨心所欲的,也是自由的。

印花上衣、棕色寬簷帽 均為 GUCCI

M.C.:如果可能的話,您最想和世界上的誰對談?

劉敏濤:我想跟孫悟空談談,孫悟空一個筋鬥就能翻到西天,為什麼非要經歷九九八十一難去取經?為什麼會這麼傻,非得讓師傅給戴上緊箍咒?它們是妖或是仙,為什麼在這一難一難當中,和師傅、師兄弟會有這種人類之間最深厚的感情?他怎麼看待人類?我想問問他,你怎麼看我?覺得我好看嗎?你想談戀愛的對象是什麼樣的?你有自己的七情六慾嗎?

M.C.:您覺得自己冒過險嗎?

劉敏濤:生女兒應該算是一個冒險,因為那個時候我並不知道她會不會幸福,我會不會帶給她幸福。

M.C.:比起預設,您更在意活在當下?

劉敏濤:你想多想少想好想壞,日子總是要這樣細水長流地去過。路邊出現了小動物衝撞了你一下,你受傷了或它受傷了,都可以互相療傷。它來了,它再來一次,就再來一次,別做提前預設,別讓自己那麼辛苦啊。當你行動了,心裡的輪子一直在轉動,它會滾動得越來越快,你的速度、你的效率、你的心情、你的身體各個方面它都會不停往前,隨著時代的步伐,不停地融合和超越,就可以了。

M.C.:您怎麼看待女人和衰老的關係?

劉敏濤:自然規律,看著自己有一些細紋或者熬夜後出現小眼袋,噢,我是在慢慢地枯萎。但是,你的這顆心,它一直在跳動。可能會慢慢變得微弱一些,慢一些。你不用去想自己將來是什麼狀態,有多衰老或有多難看,不要預知未來,不要提前預設,就在當下,當時當刻去解決,去處理,去面對,面對衰老,就隨遇而安吧。

策劃、編輯/胡寧

攝影/曉明

造型/Millet

採訪、撰文/許璐

製片/Tina

化妝/李欣轅

髮型/森森

造型協助/Killa

置景/Li Studio

編輯助理/趙夢瑋

服裝助理/劉姝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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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電影是多面的藝術,它不僅可以詮釋出人們內心的喜悅,困惑,也能將抽象式的信念用畫面的形式呈現開來。電影《等待戈多》的創作靈感來源於1953年經典的戲劇《等待果陀》,導演用現代全新的形式,將這飽含悲喜的經典傳奇,重新以嶄新的形式搬上熒幕該電影的劇情圍繞著兩位街頭的流浪漢緩緩展開,一無所有的他們時刻在等待一個叫戈多的人,來拯救他們於困苦之中。戈多猶如彼此心中的救贖,給他們帶來無盡期盼的同時,也潛移默化地改變著他們對於生活的態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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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吳興國版《等待戈多》的特色之處《等待戈多》至今已被翻譯超過20種語言,但在東方版《等待戈多》中,兩位主人翁的表演既有戲曲的唱念作打,也有丑角的功夫身段;另三個角色則採極簡主義風格,以現代劇場的形式與節奏進行表演呈現。
  • 《等待戈多》,等待其實是毫無意義的,是一種虛無
    如果說我在《等待戈多》中看見了一樣東西,那就是「虛無」,或者說某種荒誕,即存在之無意義。我相信,貝克特的這個劇本是一場關於存在、關於存在的價值與意義的對話。關於存在的意義的討論由來已久,生命總是和痛苦、死亡聯繫在一起的,然而比死亡更為可怕的是生存的毫無意義。為了賦予生命以崇高的意義,人們必須找到一種信仰。
  • 《等待戈多》:極簡之美
    但是,以京劇藝術體系表現外國經典戲劇,我是在臺灣傳奇劇團的《等待戈多》(又名《等待果陀》)才得以充分領略。 之前我曾看過以國外的歌劇藝術表現中國傳說故事,比如說《圖蘭朵》,或是改良版的交響樂加上傳統京劇。平心而論,怎麼看,都有點水土不服。感覺如同一些流行民樂組合,邊跳邊拉,總覺得彆扭。
  • 《等待戈多》到底在等待什麼?
    我們在等待戈多啊,對啊!之後,他們遇到了一個人手拿鞭子,驅趕著一個奴隸走來,可惜手拿鞭子的這位並不是「戈多」,而是「波卓」。他不停地虐待著那位名叫「幸運兒」的奴隸,一樣莫名其妙。兩位主人公還聆聽了這位奴隸的「思想」,一樣是一堆不知所謂、前言不搭後語的瘋話。這兩位走後,一個孩童過來告知,戈多今天不會來了,但明天肯定來。
  • 《三姐妹·等待戈多》天津上演 臺詞直抵觀眾
    舞臺之上,林兆華話劇《三姐妹·等待戈多》正在上演。話劇裡的雨天和現實中的天氣正相呼應,這份情景交融的場景實屬天意。舞臺設計前衛 臺詞擊中觀眾內心《三姐妹·等待戈多》的舞臺呈現先鋒感、設計感極強,雖沒有強烈的視覺衝擊,但很成功的營造出一種清冷氛圍,同時推動整個話劇的進行。
  • 《等待戈多》,他們在等待什麼?為什麼等待?
    愛斯特拉岡和弗拉基米爾等待的是什麼,從題目中我們就可以看出來,他們等待的是戈多。可是我們的問題是戈多是什麼,誰又是戈多。貝克特沒能給於我們答案,觀眾和讀者沒有統一答案,我們只有慢慢摸索。劇中兩個現實的人,在現實的生活中,為了一個虛擬的戈多,進行著漫長的等待。
  • 比較《等待戈多》和《車站》:從被動到主動,人類的生存與超越
    《等待戈多》主要描寫的是兩個流浪漢百無聊賴的在老樹下等待「戈多」,而戈多是誰,他們也並不清楚,只是依靠自己夢囈般的對話和無聊的動作來消磨時間。當然,他們等待的人總就沒有出現,只是聽到小男孩傳來的那一句消息「戈多先生今晚不回來,明天一定來」。這樣看似無聊而荒誕的等待行為,恰恰是反映了二戰之後,西方人無所適從的尷尬處境。
  • 《等待戈多》指向的是我們人類將去向何方
    《等待戈多》指向的是我們人類將去向何方  「由於他具有新奇形式的小說、戲劇作品,使現代人從貧困的境地得到了振奮」,這句話是1969年時塞繆爾·貝克特憑藉劇本《等待戈多》獲諾貝爾文學獎時所獲得的評價。
  • 等待戈多?正常人都不看這戲
    【鳳凰20周年特獻 天橋● 華人春天藝術節】 臺灣當代傳奇劇場吳興國《等待戈多》演出時間:2016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