熟悉吳宇森作品的影迷都知道,在他的電影中始終有一個「白鴿」情結。無論是《喋血雙雄》中從教堂的聖壇前飛過的白鴿;還是《變臉》中在聖歌的伴奏下和子彈一齊飛翔的白鴿;甚至是《赤壁》中諸葛亮也曾三次放飛白鴿,「槍林彈雨中的白鴿」早已成為吳宇森電影中具有區別性特徵的重要視覺景觀,當然,這次的《太平輪》也不會例外。
然而,真的每部電影的劇情都適合讓鴿子出現嗎,為什麼吳宇森導演那麼喜歡白鴿出現在自己的作品中? 小影覺得或許有以下三種原因:
從小受教會文化影響深遠
1950年,年僅4歲的吳宇森隨家人來到香港,由於父親患病不能工作,吳宇森的童年過得十分清苦,不僅家裡窮,而且生活的環境很惡劣,那時外面有很多幫會和毒販,他每天都要應付幫會的毆打,幾乎每天都要打架,都要集會,生存很艱難。但一直都是教會在照顧他。直到9歲,也是在教會資助下上學。
他曾經說過,「教堂給我指引、輔導,我學到一個很博愛的精神,不管別人怎麼樣對我,有一份充分的愛心去對他們,要儘量去幫助他們。」可以看出在吳宇森的成長中那段在講堂中生活的經歷給了他深遠的影響。
鴿子是教堂較為明顯象徵,所以吳宇森電影裡那些不甘寂寞總是出現在觀眾眼前的白鴿們或許就是導演年輕時對教會生活感悟及其影響的一種表達。
白鴿的象徵含義構成了暴力中的「美」
我們經常會聽到「暴力美學」這個詞。「暴力」和「美學」,原是兩個風馬牛不相及的詞,但作為電影藝術的風格和表現手法,卻是真實存在的。它以美的方式,浪漫的畫面,甚至幻想中的鏡頭來表現人性的暴力面和暴力行為。一直以來吳宇森導演身上都有這樣的標籤:「動作大片導演」和「暴力美學大師」。而他作品中的白鴿和慢鏡頭被認為是展現暴力美的一種代表性方式。
(電影《喋血雙雄》)
無論白鴿,教堂還是蠟燭都有象徵著和平與關懷的意味。在殺人現場,慢鏡頭和突然飛出的幾隻白鴿,與原本刀光劍影,火光飛濺的場面形成強烈衝突,暴力與和平共存,表現聖潔與邪惡,罪孽與救贖的對立。讓殘酷的暴力戰爭世界中瀰漫出無法言語的詩意和浪漫。這種表達貼合了很多吳宇森電影的主題,在對立和衝突下反襯人性本來的純真,反對暴力。
他曾談到自己對暴力的看法:「有些人在開槍,有些人在死亡,我就當時感覺人類為什麼要戰爭呢?為什麼要殺來殺去的呢?這個世界本來是很美好的!我相信人生出來每一個人都是純真的,只是暴力把他們改變了!」
(電影《變臉》)
1986年,在徐克的幫助下,吳宇森執導了電影《英雄本色》,《英雄本色》不僅是他的人生轉折點,也奠定了他暴力美學的電影風格。「英雄系列」影片的出現也使得他以暴力為題材的影片不再被當成是「暴力影片」來看,因為他給全世界觀眾提供了一種審視暴力的全新視角——東方美學視角,第一次使暴力成為了一種「有意味的形式」。
在之後的作品中,無論是《喋血雙雄》中從教堂的聖壇前飛過的白鴿,還是《終極靶標》裡槍戰廠房裡的白鴿,是《碟中碟2》在火光中飛出的白鴿,還是《變臉》中在聖歌的伴奏下和子彈一齊飛翔的白鴿,甚至是《赤壁》中諸葛亮也曾三次放飛白鴿,都延續了這樣一種創作風格。
(電影《赤壁》)
吳宇森最崇拜的導演是法國暴力導演皮埃爾·邁爾維勒,此人的作品在暴力中透著濃鬱的人情味。但對吳宇森影響最大的人卻是拍過《野人幫》的山姆·派金帕,可以說,吳宇森電影中對慢鏡的運用以及讓角色在聖歌中進行搏命激戰的處理方式都是山姆電影語言的發揚光大。
導演的個性化風格體現
如徐克早期的武俠片中總會出現大漠黃沙快劍恩仇;王家衛的文藝愛情總有一個主演的自言自語,內心獨白;婁燁對生活的講述也總帶著搖晃的鏡頭和連綿的陰雨;又或者希區柯克總是喜歡在自己的電影裡客串某個路人甲乙丙,走個過場.
我們必須承認,每個導演都是怪咖,為了延續個人的創作風格,每個人在電影創作時都會有獨特且怪異的癖好,這些癖好所蘊含的特殊情結或秘密也許影迷們永遠都琢磨不透,就好像墨鏡王為什麼出席任何場合都要帶墨鏡一樣?但可以肯定的是,無論哪種風格都會形成一個極具個性化的標識,成為導演在觀眾心中區別性的特徵。
夢鴿商城-我至愛!¥50.00
點左下角閱讀原文馬上擁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