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生於5月11日晚的重機車事故,給摩託車駕駛蒙上了一層陰影,尤其是在禁摩16年的廈門島內。
馬力大車速快,重機車似乎是一個謎。
記錄 3個月重機車死3人
11日晚,深夜,廈門某酒吧門口,有人看到,一輛重型摩託車低吼著嗓音,像一隻被壓抑的野獸,駛進夜色。阿輝是駕駛員,小P坐在後座,他們都是20歲出頭的「小鮮肉」。
幾天前,經朋友介紹,小P找到當年玩重機的前輩阿文,加了他微信。「我現在沒有車騎了,想聽聽你玩車的故事,有時間見個面」,「雖然往事不要再提,就是很感興趣」。
阿文冷酷拒絕:「那都是很久的事了,現在沒空說那些。」阿文離開重機圈2年,但仍然經常在微博裡勸告車友,控制好右手,也就是速度。
23:54,阿輝和小P出事了,摩託車以超過200公裡的平均時速闖進雲頂隧道,劃出一道失控的弧線,車散了,人也散了。「之前雲頂隧道還有一起事故,司機也有喝酒,第一次試騎,死了,有家庭,有孩子……」這是留在車友腦中的片斷。
3個月前,2月12日,離春節6天,本報記錄:環島路白城段,一輛川崎重機車失控,車上兩人重摔倒地,一隻鞋子飛出100米,後座的車主死亡。當時,騎手也是試騎。
群體 重型機車圈約200人
多位車友估計,廈門擁有重機車的人,包括收藏愛好者,島內島外加起來約有200人,其中絕大部分是珍惜生命、遵守規矩者。
收藏愛好者只收藏不騎。最貴的摩託車,是一部國外進口的訂製車,成本100多萬元,在北京已經賣到200多萬。有人花30多萬元購進一部重機車,又花了30多萬元從德國進口配件。更有人買了6部重機車,2部放家裡,4部放在摩託車俱樂部保養、展示。
車友們起初是零星聚在一起,互相交流,在這過程中「煉級」——以阿文為例,騎完125CC排量,升到500CC排量,再升到600CC排量,後升到1000CC排量。不過最後,他又理性地換回 600CC,「1000CC的動力太強,也不適合廈門的路況」。
不少人並沒有這樣「煉級」,有的騎完250CC,直接跳到1000CC,安全隱患極大。從此前出事的兩起事故來看,騎手均為第一次試騎。
多年下來,良性的車友圈基本上定下三條鐵規,一是不能酒後駕駛,「出事的基本上和酒駕有關」;第二條是不能超速,要飆車請到專業賽道;第三條,出行必須配套安全防護裝置。
個案 少數飆車族年紀較輕
多位車友介紹,圈內確實有這麼一票人喜歡飆車,他們大多年紀較輕,20歲左右,剛接觸摩託車,控制不住自己,控制不住車速。其中,最年輕的玩車者才十四五歲,「根本管不住自己」。「一些人玩車是為了泡妞,在車後座載個辣妹。」有車友坦言。
廈門大排量摩託車俱樂部是目前唯一在冊的正規重機俱樂部,負責人方仁宏來自寶島臺灣,經常組織車友活動,飆車、脫離隊形、不戴安全防護裝置等,被該俱樂部所禁止。「有一次,一個小夥子越中線行駛,很危險,我告訴他,再這樣我們就不跟他玩。」方仁宏說,不聽勸者會被「請」出俱樂部。
在阿文看來,玩車的人最重要的是個人心態和交友,「愛飆車的和不飆車的玩不到一起,喜歡飆車的有那麼幾個人」。
儘管當年一再小心,阿文也出過事故,摔斷了兩顆牙齒。「當時我追了前面車子的尾部,車輛失去平衡,撞到牆上」。島內禁摩,在島內活動的阿文,逐漸退出了圈子。
「年輕時我也曾瘋狂過,現在想想很後怕。」見過此次車禍慘狀,一位車友感觸頗深,「如果命都沒了,還怎麼享受駕駛樂趣」。
建議
區分摩託車駕照等級
目前,進口摩託車也可以在廈門上牌,國產的摩託車也出產了600CC的型號,但是與此相對的是,沒有相應等級的摩託車駕照和培訓。
以臺灣為例,摩託車按照排量分為三個等級,250CC以下掛白牌,只允許在普通道路行駛。250-500CC的掛黃牌,允許上快速路。500CC以上的重車,掛紅牌,就可以享受與汽車一樣的路權。
三個等級換駕照,要像開小車到開大車一樣,滿足一定的年限以後,才能往上升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