科普:沒做變性手術,就不是跨性別者

2021-02-06 北同文化

這是 投槍工作室 的第 5 篇文章

這個活久見的標題,出自擁有120萬粉絲的大V曾鵬宇(男)之口——他的原話,一字未改。10月10日下午,曾鵬宇發布了「科普一下:什麼是跨性別者?……」的微博文章。一天之內,這條微博下面,有超過2萬的點讚,約三千次轉發,和五百多條留言。其中很多留言,都對曾鵬宇的「高論」表示支持。那篇微博文字,包含了以下幾個觀點——也是本文想要駁斥的(引號的內容,全部摘自曾鵬宇的原文):(1)「無論在東西方任何一種文明中都已經明確,一個人是否是跨性別者,判斷依據都應該是是否已經做了變性手術,而不是你張嘴說自己是就是。」(2)「沒有做手術,你只能稱為性別認知障礙(gender identity disorder)或者性別不安/性別不認同(gender dysphoria),明白嗎?」(3)「沒做變性手術……就認為自己是女性,有權利上女廁所,這不是平權而是特權,這是耍流氓!既想擁有男性的性別便利,又可以變相騷擾女性,賤人而已。」


 一 

 金星和劉婷,你們終於成了跨性別! 

別笑,這可是大作家曾鵬宇,給咱們的「科普」。

 

「一個人是否是跨性別者,判斷依據都應該是是否已經做了變性手術」,而且,這是「無論在東西方任何一種文明中都已經明確」的。

 

換言之,手術之前,就算你再渴望跨越自己與生俱來被指派的性別,也不配叫「跨」,只配叫性別認知障礙之類。

 

In a word,變性手術完成後,你才終於成為了「跨」。

 

然而,現實明擺著有些不對勁啊!

比如金星和劉婷,都做了性徵重置手術——「變性手術」是個俗稱,其規範說法,英文是SRS,即Sex Reassignment Surgery。她們不是「終於成了跨性別」,而是告別了曾經被指派的「男性」身份,和與之相關的身體性徵,地地道道地做了女人。這樣的人,究竟還是不是「跨」呢?這需要看具體的情境(context)。當我們談到劉婷或金星,可以稱之為「男跨女」;談到《聶隱娘》的編劇謝海盟先生,可以稱之為「女跨男」。

但是,如果對方更希望用更改後的證件性別來指稱自己,也需要得到充分的尊重。

 

上述的標準,才是無論東西方,都普遍遵循的文明規則。




曾鵬宇把是否做了「變性手術」(性徵重置手術),視為判斷一個人是不是跨性別的唯一標準。

 

然而,還有很多人,儘管與手術「八竿子打不著」,但依然約定俗成地被公認為是跨性別大家族的一部分。

 

例如「藥娘」。

 

這個被社會各界廣泛接納的俗稱,所指代的,是這樣一類「男跨女」:

 

通過激素替代療法(HRT),或者其他有類似功效的藥物,來抑制和改變那些被視為「男性符號」的性徵,力求以此得到更符合自己期待的女性性徵。

 

她們被公認為「娘」,也就是姑娘。

 


這一俗稱的背後,是社會共識,也是對她們本人意願的尊重。

 

然而,按照曾鵬宇「沒做手術,只能叫性別認知障礙」的高論,是不是全社會都錯了,不該承認「藥娘亦娘」,應該改叫「藥性別認知障礙」,簡稱「藥障」才對?



 三 

 比牛津詞典還牛? 


按照當今的約定俗成,還有很多既沒有做手術,也不需要激素的跨性別者,其中包括一部分「鐵T」、變裝者(CD,即Cross-dresser)等。一個人是什麼性別,是不是跨,取決於此人的自我認知。

 

上述的約定俗成,包括在線的「牛津詞典」(Oxford English Dictionary),對「transgender」(跨性別)一詞的解釋:

 

describing or relating to people whose sense of gender identitydoes not match their biologicalsex or does not easily fit in with the usual division between male and female

 

直接翻譯就是——用來描述或者針對這樣一類人群:TA們對(社會)性別身份的自我感知,與TA們的基於生理特徵的那個性別,不相匹配;或者,常見的男女二分,不能簡單地不適用於TA們。

 


至於手術(surgery或者operation等字眼兒),連同激素(hormone)之類,牛津詞典的「跨性別」詞條裡,連個影子都沒有。

 

相反,詞條裡強調的是對社會性別(gender)的sense(感知)。

 

誰能夠產生這樣的感知呢?當然是每個人自己啦!你是什麼性別,just follow your heart。

 

相比之下,曾鵬宇先生的性別理念,比牛津詞典還牛嗎?

 

相信每個讀者,心裡都有桿秤。



 四 

 邏輯這麼破,還能說什麼?


曾鵬宇說:「任何一個說自己是女性卻偏要留著雞雞去女廁所的男性,都是既想擁有男性的性別便利,又可以變相騷擾女性的賤人。」

 

就這句話,咱們先從邏輯上看看。



聲稱「某些人或物,具有某種特徵」,這樣的statement,叫做categorical proposition(直言命題);直言命題中,如果帶有「任何一個……都」這樣的字眼——比如曾鵬宇的上述高論——就是典型的universal judgement(全稱判斷)。

 

只要一個「與之不符」的例子,這個全稱判斷就是假命題,立刻坍塌。

 

而在跨性別(男跨女)群體中,不止一次,有過這樣的悲劇:

 

有些人私下做手術,試圖切除自己的睪丸。(前不久,在北京的某大學廁所裡,就有這樣的事例。)

 

TA們無法認同自己是所謂的「男性」,不少人長期以來都不肯照鏡子,如果只能上男廁所,則寧肯一直憋尿,有人確實因此憋出了腎病。

 

實在憋不住尿了,只要有一線可能,TA們更願意去女廁所。

 

——然而,即使切除了睪丸,按照曾鵬宇的觀點,既然「雞雞還在」,上女廁所就都是為了騷擾女性,就是賤人。

 

這合理嗎?

 

至少,這些切實的例子,瓦解了曾鵬宇的全稱判斷。

 

 

也許,曾鵬宇的支持者們會說:大概率下,曾的觀點是成立的……

 

然而,要想證明一種情況的probability,最靠譜的,是按照統計學的規範,來進行調研。

 

比如,目前已經有了一些國家和地區,大量的廁所,是各種性別通用的,也就是unisex toilet。

 

這類地方,和男女二分非常嚴格的地區(比如中國農村)相比,女性在廁所裡遭受騷擾和性侵的風險,哪個更大?

 

大家其實都心知肚明。

 

「那麼,是不是隨便一個男人,只要某一刻忽然覺得自己是個女人,就可以直接闖進女廁所?」

 

「如果廁所打破了男女界限,學校宿舍是不是也要男女混住?還有浴室、更衣室呢?」

 

在曾鵬宇的那條微博下面,有著類似觀點的留言,並不少。



針對這類問題,確實需要回應下。

 

如果嚴格堅持「男女二分」、「非男即女」,這對於那些無法認可自己「被指派性別」的人,是無解的死循環。

 

但如果承認性別多元,無論廁所,還是浴室、宿舍,也就有了多元的可能。

 

 

另闢出「性別友善」或曰「無特定性別」的區域,是一種選擇。

 

不分性別,每個人一個獨立的隔間,至少對於廁所而言,也是一個並不困難的可行方案。

 

還有很多廁所,從飯館裡的「小單間」,到街頭的流動廁所,就是一個或者多個獨立隔間,根本沒有性別之分。

 

 

這比磚瓦房的男女廁所,成本更低,為何不大量推廣呢?

 

或者,給那些「只接受和同性別者一起如廁,一起住宿,一起沐浴」的人,單獨設置專用區域,就像一些國外校園,滴酒不沾的學生,可以選擇alcohol-free宿舍。

 

正如一句老話:辦法總比問題多。



 六 

 關於「性別認同」


曾鵬宇對沒有進行手術的跨性別者,都採用了「病理化」的表述:

 

「沒有做手術,你只能稱為性別認知障礙(gender identity disorder)或者性別不安/性別不認同(gender dysphoria),明白嗎?」

 

明白你個頭啊!

 

18歲、19歲,可以爬珠峰或者下礦井,可以參軍執行危險任務,可以捐出一個腎,可以做試吃各種藥物、測試其不良反應的有償志願者……這些都OK。

 

 

然而,想在國內的合規醫院,做性徵重置手術?沒門兒!必須等到滿20周歲以後,而且要有監護人的籤字許可,少了哪樣都不行!

 

因為,跨性別者背負著「病理化」的大帽子。

 

按照當前國內通行的《精神疾病診斷標準(第3版)》,即CCMD-3,跨性別還是白紙黑字、明文列舉的精神疾病。

 

一些需要激素類藥物的跨性別者認為,「被病理化」的現狀,也能夠為自己帶來一些便利,比如能夠由此求醫,只要遇到友善醫生(可以相互介紹),就能開到藥。反過來講,實現了「去病理化」,恐怕也就失去了求醫問藥的理由。

 

對這種觀點,我難以苟同。

 

在我看來,更為合理的,是把性徵重置,作為一種「身體整形」、「身體改造」。

 

就像整容、紋身(或者洗紋身)、抽脂等手術,以及通過藥物的減肥、增肌之類,都不涉及「精神疾病」。



你聽說過哪個成年人,割雙眼皮、牙齒整形,乃至「大換臉」的整容,需要爹媽籤字?

 

有些對人體的侵入程度不亞於很多手術的,如紋身,未滿18周歲也可以做。

 

尤其是,論風險,整容、抽脂等,比性徵重置手術猶有過之。例如前不久,港商羅定邦的孫女羅貝兒,在隆胸和抽脂手術中,死於醫療事故。

 

而瘦臉、瘦腿和抗皺,一種常見的藥物是肉毒素(肉毒桿菌毒素,BTX),毒性超過了氰化鉀的一萬倍。

 

但這些,都沒有被設置比18歲更高的年齡壁壘,和監護人同意的條件。公道地說,上述的風險,也都一直控制在一定範圍之內。


 

相比之下,也就沒有理由將接受性徵重置手術的資格,特殊化,而且搞得門檻那麼高。

 

須知,被強貼上「精神障礙」標籤的跨性別者,其民事行為能力,和「社會主流」的順性別者,並無顯著差異。

 

至於跨性別者的抑鬱症風險和自殺率,都明顯高於「社會主流人群」,那是因為得不到家人和社會的理解,以及校園霸凌等因素。

 

尤其是在青春期,第二性徵凸顯,但即使再厭惡,只要家長不同意,「醫學整形」的大門就會被永久緊鎖。

 

對此類青少年,可以通過醫學手段的激素幹預,進行第二性徵發育的暫時阻斷,讓TA們進一步確定自己的究竟想要成為哪個性別的人——這樣的技術早就有了,在其他很多國家都非常普遍。

 

但在國內,光是「精神疾病患者」這一條,就是萬年雷區,哪個正規醫院敢碰?

 

那些能夠如願接受醫療服務的跨性別青少年,基本都是「家長黨」,醫院服務的,很大程度上,是TA們的父母。

 

而父母、家長的態度,子女往往左右不了,完全是By Chance, Not by Choice。


跨性別去病理化,勢在必行,唯有這樣,跨性別者才能主宰自己的命運。儘管依然任重道遠,但值得爭取。

 

而性別友善廁所,在硬體上沒有任何難度,能否儘快實現,全靠大家的觀念。

 

至於曾鵬宇,隨他說去吧。性別多元,是全球化的大勢所趨,爾曹身與名俱滅,不廢江河萬古流。

排版:阿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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