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氣球》將映 白日夢裡飄起紅氣球

2020-12-22 正北方網

2019年10月,《氣球》在威尼斯國際電影節首映,引起了國內外影人的強烈反響。隨後,導演帶著這部電影參加了上海、多倫多、東京、釜山、平遙等多個電影節,斬獲多項提名和獎項。

明天,電影《氣球》將在全國上映。11月10日,我參加了萬瑪才旦第七部電影《氣球》的點映場次。

影片由孩子將保險套吹起的白氣球講起,討論了西藏地區因女性在生育和轉世的傳統之間,產生的糾結不安的情緒和矛盾。《氣球》沒有讓我失望。在我看來,這部影片就像是一隻氣球飄在空中,給今年的國產電影市場塗上一抹驚喜的亮色。

採訪萬瑪才旦導演是非常突然的想法。

看完電影,從影院到回家的路上,我心中有很多問題想問問導演,特別是關於影片中現實與超現實的情節。於是,我開始微博私信、微信溝通聯繫採訪,終於接近12點的深夜得到團隊答覆。由於行程安排,導演只能在第二天臨時給我擠出40分鐘的時間。我開始急忙整理著採訪提綱,腦海裡閃回著一幕幕關於《氣球》的畫面。

翌日下午5點,在moma百老匯影城的二樓書店,我見到了導演。我們坐在一個角落裡,周圍拉上了黑色的帘子,細縫中偶爾會透過微弱的燈光,外面交談的聲音聽得一清二楚,卻一點兒都不影響萬瑪才旦溫柔的聲音。導演身後的牆上掛著小屏電視,循環播放著《氣球》的預告片。當我看嚮導演時,總能被電視裡飄過的紅氣球吸引。昏暗又私密的採訪氛圍,讓我有一種身在影片的超現實情節之中的錯覺。

已超時了20分鐘,導演還要接著參加映後交流,採訪只能結束。我站起身對導演說:「我第一次見您是在四年前,《塔洛》的點映活動上,我當時問了一個小問題,獲得了您籤名的電影海報。」

導演也站起身,微笑著對我說:「是嗎?時間過得真快呀。」

靈感

一切從看到紅氣球開始

北青報:最初您是怎麼想到《氣球》這個故事的呢?

萬瑪才旦:大概是十幾年前,我還在北京電影學院上學的時候,當時要去中央民族大學,在中關村雙安商場附近,看到了天上飄著一個紅氣球。那是一個秋季,我覺得紅氣球的意象特別美,很有電影感。腦海裡就想起電影史上的一些作品,像艾爾伯特·拉摩裡斯的《紅氣球》、侯孝賢的《紅氣球之旅》等。之後,我就開始聯想到小時候的生活,經常能遇到或者聽說小孩子會把大人用的保險套吹成「氣球」玩,於是想到了白色的「氣球」。最後就有了紅氣球和「白氣球」的關聯,故事就成形了,我很快就把劇本寫出來了。

不過,當時劇本中有些情節沒有過審。我有點為這個故事感到可惜,所以又根據劇本改成了小說。大概是2017年,小說《氣球》發表在了《花城》雜誌上。等到計劃生育政策放開之後,我在原本的基礎上又做了調整,就拍了這部電影。

北青報:當我看到結局,飄在天空的紅氣球越飛越遠,一下子就想到了電影《紅氣球之旅》,這是在致敬侯孝賢導演嗎?

萬瑪才旦:不是。我覺得這是故事發展的一個自然結局吧,小說的結局也是這樣。剛開始想要做這部電影的時候,一開始就先想到了結尾:最後一個紅氣球從小孩手中脫落,飄上天空,越來越高,直到消失不見。所以,在電影中怎麼讓最後一個紅氣球脫落飄上天空,這個情節想了很長時間。最後想到的是兩個孩子爭搶氣球,有一個紅氣球突然莫名其妙地爆掉,這樣就只能有一個紅氣球飄上天空了。

北青報:紅氣球飄上天空之後,故事裡所有的人都能看到天空中的紅氣球,這有點脫離現實的感覺。

萬瑪才旦:是啊,紅氣球或者說是「白氣球」代表的保險套,跟故事中所有的人都有過關聯。當這樣一個象徵生命和希望的紅氣球飄上天空,他們每個人都有些無奈,只能看著它越來越小,直到消失,似乎他們在不同的空間和時間裡面都看到這樣一個意象。這具有超現實的感覺,因為在實際的時空裡,他們不可能同時看到這個紅氣球的。

萬瑪才旦的《氣球》令人深思

創作

非理性的故事

可以在超現實的表達中變得合理

北青報:超現實或者夢境的表達似乎是您一直很喜歡的創作方式。四年前,我看完《塔洛》問過您關於電影中KTV放著一幅畢卡索的《夢》的畫,之後再看您的《撞死了一隻羊》更是具有大量夢境的表達。這次《氣球》仍舊秉承這一特點,您很喜歡「夢境」的表達方式嗎?

萬瑪才旦:對,我很喜歡。夢、幻覺或是超現實的東西,在我2000年之前的小說就涉及到了,只不過我拍電影開始沒有涉及到而已。因此,很早以前在文學中常用的表達,就自然地進入了電影的創作當中。我認為這是一種延續,特別喜歡這樣的方式。

比如小說《流浪歌手的夢》,整篇就是講述了一個夢,一個女孩在他的夢中長大,最後等他見到女孩的時候,女孩可能已經死了。我對夢這樣的東西很感興趣。

北青報:覺得夢是現實的一種補充?

萬瑪才旦:這樣可能就太過簡單了吧。我覺得夢有很多非理性、不規整的東西。有時候我覺得創作就像是夢,自己在寫小說或者寫一個故事的時候,就像是做了一個白日夢的感覺。這個「白日夢」是規整過的,但夢其實是沒有什麼規整的。

北青報:夢可以很放飛。

萬瑪才旦:對。創作是經過訓練的,講故事是有方法的、有規律的。夢是非理性和荒誕的,但是把故事放在夢裡也是成立的。所以,在夢的表現上就有很多跟現實相對照的東西,它是完全非現實的、非理性的、荒誕的,但卻是合理的。

北青報:就像電影《氣球》裡,哥哥背上的黑痣可以用手拿下來,這也是一個超現實的情節。

萬瑪才旦:是的,一方面這個情節是對後面故事的鋪墊。小兒子要看痣,馬上就轉入了超現實的段落當中。在超現實的段落中,痣是可以拿掉的,像在夢裡一樣荒誕。這就意味著痣是一個不確定的東西,可以把它拿下來追著跑著玩,這為之後轉世的情節做了一個暗示。

另一方面,我自己就在西藏的文化體系當中成長的。因此,當我離開本身的文化體系,接受其他文化體系的系統的教育之後,會對原本所在的文化有著反思。

去年開始,我就對萬瑪才旦導演的新片《氣球》充滿期待。

拍攝

沒想過突破或是創新

北青報:我看到海報上的紅氣球時,腦海裡想到的畫面具有強烈對比的色彩。但是當我看到電影之後發現,影片的整個色調有一種清冷的灰色調。為什麼選擇這樣的色調呈現呢?

萬瑪才旦:色調很重要。一開始拍的時候,我就要想好電影需要一個什麼樣的色調。那麼,電影整個的拍攝、光線,以及燈光、氣氛的營造,都必須得圍繞這個色調展開。這樣才能在最後剪輯的時候,有可能達到現在的效果。

這部電影的色彩,我們調了很長時間,我們把影片裡面或者環境中,像黃色的草或者綠色的東西,這種比較偏暖色調給壓低,讓大家感受這種清冷色的感覺。

以冷色調為主,更能突出人物的情緒。這是一個傷感的、壓抑的故事,所以它整體的色調肯定要統一。最後只剩下紅色,是一種比較熱烈的或者象徵生命的紅。調色的時候,我會強調越紅越好。比如氣球飛走的時候,我們會逐漸地調色,氣球的色調會可能更鮮豔,就像血一樣,或者像一個生命一樣。

北青報:除了色調不同以往,《氣球》的攝影也和之前的作品是不一樣的。之前您用的更多的是固定機位去拍攝,讓人物在限定的空間中遊走,而這次卻用了手持攝影。很多評論都稱讚《氣球》是您突破自己的最好的影片,這次不同的形式是在突破自己嗎?

萬瑪才旦:形式也是內容的一種。這是為不同的內容找到適合的形式,我拍電影沒想過去突破或是去創新。

我覺得拍攝形式是跟故事情節的設置,尤其是人物的處境有關聯。因為影片女主人公卓嘎處在一個非常焦慮的狀態,她的內心是充滿不安的,具有焦躁感。所以,這個人物用固定鏡頭當然也能拍,但是怎麼能強化她的情緒和處境,就需要找到一個方法。跟拍手持的形式,加上連續的長鏡頭,我們覺得特別能強化人物,就好像跟著這個人物進入她的生命,也進入了她的內心一樣。我認為這樣的方式是比較準確的吧。

北青報:所以,主觀鏡頭也少,很多都是跟鏡頭。甚至拍攝對話時也沒有頻繁的對切,而是有很多遮擋的長鏡頭,或是鏡頭從一方搖到另一方。這也是體現人物內心的表達?

萬瑪才旦:對。不同的情景用了不同的方式。影片一開始是用保險套作為遮擋,透過孩子的視角看成人的世界,但是走到大人跟前的時候,手中吹起來的保險套就被大人扎破了,這也為後面的情節有暗示吧。

大家談到最多的情節是,卓嘎去醫院找女醫生要保險套以及討論做絕育手術。話題本身具有一種私密性,這種話題在藏區是不會在公開場合交談的。卓嘎的內心是害羞的,遮擋的鏡頭就像是偷窺一樣。把一個很私密的,可能具有羞恥感的話題帶到了大庭廣眾之下,她們內心也產生了羞恥感,所以需要靠遮蔽的場景去體現人物內心。

也許西方國家或是中國內地的一些城市的父母,可以很隨便地談論性的話題,但是在藏區就會覺得羞恥。

北青報:所以,您還設置了一個情節,就是在吃飯的時候播放著關於試管嬰兒的新聞。

萬瑪才旦:爺爺代表了傳統或者是保守的一方,讓孩子立刻關掉電視,這是不能講的話題。但旁邊的男主角跟女主角,會覺得是正常的。尤其是男主角,他認為那是科學。但是,最後當真正面臨選擇的時候,他還是會站在傳統的一面。所以他們每個人物身上都充滿了雙重性,充滿著矛盾和撕裂。

釋疑

電影裡還有沒講到的故事

北青報:女主角卓嘎的雙重性很明顯,一方面不敢說保險套,另一方面又決定去做人流。這算是一個傳統女性逐漸自我覺醒的過程嗎?

萬瑪才旦:更像是一個萌芽吧,只是剛剛有了可能覺醒的意識。她肯定是不徹底的,就像魯迅的小說《傷逝》一樣,雖然出走了,但是他們最終還是走不開大的環境。

北青報:所以,影片也有一個出走的段落。

萬瑪才旦:這是對現實的一種逃避吧。開放式的段落也就在於此,不管女主角是否去打胎,但她都是跟隨著具有尼姑身份的妹妹去寺廟裡贖罪。身處那樣的環境給了她很大的壓力,真正的逃避她還做不到,只能是短暫的出逃。她不像醫院裡的女醫生,認為生一個孩子就足夠了,女醫生有很明顯的選擇。但是女主角所受的薰陶就不同,她不會那麼決絕,因此很糾結。

北青報:可以看出,做尼姑的妹妹也是個有故事的人,雖然您把這條線埋得深了一些,沒有交代過細的情節,但基本能知道妹妹經歷過什麼,仍然是有關女性生育的事情。

萬瑪才旦:其實,妹妹這條線可以很豐滿的,但是我覺得沒必要。影片故事主要人物是卓嘎,裡面所有人物,包括她的妹妹的出現都是為了凸顯卓嘎。卓嘎出於什麼樣的環境,有著怎樣的羈絆,都是可以知道她如果做了某種決定,會是什麼結果。因此,姐妹之間形成了很大的參照。

原來的劇本還有一條輔線可以參照,是藏族家喻戶曉的寓言故事《和睦四兄弟》。故事是大象、猴子、兔子和鸚鵡四個動物,在一棵結滿果實的樹旁結拜兄弟,可是它們分不出長幼。於是,它們各自講誰先來到這裡的。大象說它來的時候樹已經有果子了,兔子說是樹長高但沒結果的時候來的,猴子說來這裡時樹才有樹枝,鸚鵡說它來的時候這棵樹還只是樹苗。很多家庭都會掛這幅畫,象徵著和諧。所以,原本電影裡和這個故事有參照。大兒子江洋回來會和兩個弟弟排練這個故事,還少一人,就拉上爺爺來扮演大象,年齡最大的爺爺扮演輩分最小的大象。可惜的是,因為片長這段被剪掉了。

北青報:這幅畫在學校的黑板報上有畫,動物的對照充滿著整部影片。包括男人對應種羊,女人對應一直未生育的母羊。這樣的對應,也體現了人的動物性一面嗎?

萬瑪才旦:對,在對話中,卓嘎覺得自己男人就像種羊,那麼,羊的世界和人的世界也是一組參照。人們借來種羊生下更好更優的羊,而在人的世界裡,生育就要變得克制,這就形成了參照。

北青報:在您的電影中,很多都是以男性為視點人物。可是,我每次都會被女性角色吸引,您在創作的時候有先女性或女性主義傾向嗎?

萬瑪才旦:可能是湊巧吧,正好是碰上了女性主義熱潮的年代。當然,主要是現實也是這樣,恰好講述了這樣的故事。

文/本報記者 韓世容 供圖/氣球

[責任編輯:李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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