厭女症流行:男人蔑視女人,而女人自我厭惡

2021-02-10 曾奇峰心理工作室

前兩天翻微博,翻到一個有意思的詞——「厭女症」。上百度搜索,發現這並非是個簡單的、生造標籤詞,它有系統的理論與社會研究。最具有代表性的,是日本作者上野千鶴子的著述《厭女——日本的女性厭惡》。

「上野千鶴子是日本著名的女權主義左派社會學學者。1948年出生,在京都大學修得社會學博士。80年代上野千鶴子便開始研讀福柯的理論,同時她結合拉康的心理學和Sedgwick的性別研究理論,筆鋒直指日本當下的性別不平等問題,贏得日本『第一』女權主義者的頭銜。」  (1)  

書中,上野千鶴子指出了「厭女症」的特點:男人蔑視女性,而女人則自我厭惡。「厭女症」是歷史的產物。在現今社會中,「厭女症」已經成為習以為常的觀念,潛移默化地融入我們的社會政治生活中,刻入我們的身體,化身為我們的欲望本身。

有沒有什麼現實案例呢?

已經嚼到發臭的話題——「都30+了還不嫁人以後再也嫁不出去可怎麼辦」,是這個社會中的許多男女在檯面上的「厭女」。

「事業高峰期的婚育是導致女性發展停滯不前的原因——據調查,2019年,男女職員的平均薪酬存在23%的差距,值得關注的是,女性晉升通道依舊狹窄:在高層管理人員中,男性比例高達81.3%,而女性僅有18.7%。」——這樣的職場,是這個社會臺面下的「厭女」。

「女性完全可以取得超越男性的成就!」——某些媒體這樣呼籲;

「不要活的像我這樣,要做一個成功的女人」——母親對自己的女兒如此期待。

暗示著男女性別二元對立與競爭的言論,以及充滿自我犧牲意味(自我犧牲就是在為指責和增加對方的內疚做準備)的社會輿論與家庭氛圍,則是更加難以覺察的隱性「厭女」情結。

這讓我想起一個案例,在她的身上,同時顯現了這三種厭女的形式,當然,我們社會的厭女形式遠不止這三種。

18歲便離開家來到北京闖蕩的A,生於一個暴力且混亂的家庭。常年的爭吵和廝鬥最終讓她的父母婚姻破裂。這使得她從小想要遠離家鄉,為自己和母親謀求一條出路(母親——女性的命運需要依附於父親——男性,當依附斷裂,拯救母親的責任落在了女兒的身上)。

來到北京,埋頭於工作和改善經濟狀況的A,超過30歲仍沒有結婚,這時,身邊的同事、親戚與朋友都開始了對其的勸誡和警告。同時,非北京人、單身、高不可攀的房價也成為了由內而外的身份威脅。(身為女性,其主體性的存在需要依附於男性的承認,一如福柯所說:「男性是性關係中的主體,而女性是客體」,當一個女性不能夠獲得婚姻,即男性的承認,無論是在身份還是資源的支配上,她都處於客體的位置,也即被動的狀態。)

終於,A在32歲時結了婚,33歲有了自己的孩子,只是沒想到,在她正在產假中和產後抑鬱殊死搏鬥時,她接到了公司的一紙辭退通知。她從自己努力了很多年的中層管理的位置上被清除了下來。(社會分工及資源分配中的厭女。)

在終於重新返回職場後,她和丈夫的關係問題日益激化。丈夫幾乎是喪偶式育兒的代表,並把「我賺工資補貼家用,你做家事帶孩子是份內職責,不該要求我更多」掛在嘴上。(臉譜化的角色定位剝奪了A作為人的需要,只剩下母親——妻子身份的功能化、工具化的意義。)

年邁的母親知道了他們的爭端,勸告A:「你到今天這一步很不容易,不要毀了它們。我不希望你重走我的路,我一個人帶著你過的太辛苦,沒讓你過上幾天好日子,我不想你過得像我這樣悲慘。」(當母親對女兒說不要過得像我這樣時,潛意識的深處也在傳遞著一種隱隱的譴責——讓我成為今天這個樣子你有很大的關係。」)

於是,A被卡在了現實與內在交叉的困境中。她想為自己掙脫,但是想到未來仍然要組建家庭,可能依然會遇見無法依靠的男人就感到恐懼。年齡漸長讓她在職場的競爭中逐漸失去了信心,同時回顧母親和自己的苦難年頭也讓她非常害怕失敗,衰老更是對她意味著越發陷入無能為力;並且當她想到要退回和母親一起生活的狀態,也感到無比疲憊,因為母親的無意識態度總流露著對一個失敗了的離婚女人的不幸哀嘆。

無論她的意識還是潛意識都感受到了,這個社會對女性並不友好。

A的故事並非個例,看看近年來我們在為女性平權方面所作出的呼號和努力,就知道壓在女性身份上的大山到底有多沉重。

有意思的是,厭女所帶來的影響,並非只是在女性群體中,強烈的「厭女」傾向,也能用來解釋男性群體的「恐同」現象。

福柯認為:「插入者」 與「被插入者」之間的性行為具有不對稱性。在精神層面,插入=主動=性的主體(男性),被插入=被動=性的客體(女性)。如果哪個男人被放置在「女人的位置」,就意味著被女性化了,這可謂是男性的精神創傷。

所以同性戀男人往往成為了「被女性化了的男人」的符號,當一個男人群體裡混進了一個同性戀,就意味著其他男人可能淪為這個同性戀者的欲望對象而被「女性化」。所以,厭惡同性戀成為男性團體中的嚴厲規則。

所以到底女性做了什麼,讓我們這個世界長出了無所不在的「厭女結石」?

1.

厭惡和恐懼女性,是在恐懼被動。

或許溫尼科特可以回答這個問題。

在他曾經於BBC無線廣播節目中發表的一篇論文《母親對社會的貢獻》中,他提到:「很多社會歷史學的學生都認為對女性的恐懼強有力地導致了群體中一些看起來沒有邏輯的人類行為,但是這種恐懼很少被追蹤到根源上。」

這是怎樣的恐懼呢?

溫尼科特說:「這種恐懼有時候會以對女性或者某個女人的恐懼的形式出現,其他時候會以一些不那麼容易辨認的形式出現,如被統治的恐懼。」

被統治,即意味著喪失主體性,陷入被動。然而,女性究竟擁有什麼,能夠讓整個群體都非理性地認為她們有能力剝奪和佔據他們存在的意義,從而引發如此血腥和強烈的反抗,無情的貶低和鎮壓?

溫尼科特揭曉了答案——「母親的身份」。

2.

恐懼女性的本質是恐懼母親。

作為個體,我們能不能活下來,最初就靠母親。

溫尼科特說,從來就沒有嬰兒這回事。你看到一個嬰兒,就將同時看到他的媽媽。

我們如何吃喝拉撒睡,我們身心感受的形成,都取決於母親如何處理和應對我們的需要。

抱住我們的手,將決定我們的命運——是跌落在地,還是落入柔軟的棉被和溫暖的懷抱。我們無法控制,我們只能在母親懷裡隨波逐流。

我們曾被捧在掌心,或許就會多多少少留下「孫悟空翻不出五指山」的體驗。

這種體驗被寫入肌肉、神經和潛意識,抹不去。

至於這種受控的意義究竟是什麼,我們卻極少理解。

由於早年經驗,女性的形象會非常容易激活潛意識裡的母親形象,而這個形象又激活了絕對被動和受控的感受。

這個感受掀起了恐懼和憤怒,並被泛化投射在女性這個性別上。

既然是女性令我無力和被動,那我將之打倒,捆縛於「被動的」「被統治」的位置上,或許就能確保我的主體地位不受動搖。

於是,對母親最初的需要有多強烈,被激活的恐懼和鬥爭就有多強烈。

厭女,厭怕的是母親。

3.

恐懼母親的本質是恐懼依賴。

所以,母親的存在,最初就是被作為絕對依賴的對象而體驗的,這是母親帶給嬰兒的核心體驗。

然而這種體驗的副產品之所以讓人恐懼,是因為它的價值並沒能真正被確認和理解。

溫尼科特說:「當這個人還是一個嬰兒(男性或女性)的時候,他對依賴性一無所知,但絕對的依賴性是存在的。

需要強調的是,這種認可(對母親的貢獻)到來的時候……它的結果是我們身上的某種恐懼減少了。依賴性是每個個體在最初發展階段的一種歷史事實。如果我們的社會沒有及時承認這種依賴性,就一定會留下一種以恐懼為基礎的障礙,不僅阻礙進步,也阻礙退行。如果沒有真正認可母親的作用,就一定會殘留著一種對於依賴性的模糊的恐懼。這種恐懼有時候會以對女性或者某個女人的恐懼的形式出現,其他時候會以一些不那麼容易辨認的形式出現,如被統治的恐懼。」

為何不能理解依賴性,就會產生恐懼和阻礙?我的理解是:因為對依賴的錯誤的態度,使得我們可能被困於一種僵化的孤立中,並把它誤認為是獨立。

當依賴被體驗為吞沒式的,有害的,被動的,失去主體性的,它能激活的只有羞恥和恐懼,但沒有哪種進步不需要人與人之間的適度的相互依賴,這也是合作的基礎。

而阻礙退行,則是說當我們需要靈活的、適當的退行以讓我們的內心得到喘息時,我們卻會因為害怕一退行就陷入嬰兒般的被控從此喪失成人功能,而恐懼地讓自己處在僵硬的成人外殼裡,喪失了玩耍、趣味以及跟隨的能力。

不知道什麼是正常的,就可能看啥都不正常。不知道早年絕對依賴是正常的,就會視各種依賴都不正常。

在這種情況下體驗依賴,就意味著體驗最初的生死一線間。

這麼強大的原始恐懼,掀起的怎能不是血雨腥風?

厭女,原來是社會的症狀,用來防禦我們對最初依賴的理解不能。

當我們現在有能力回到母嬰關係的源頭,從理解母親、父親和家庭的意義開始,或許將可以成為破除厭女及其他偏執社會文化的開端。

(1)摘自《你有沒有得厭女症?》作者:やなぎ 

透過溫尼科特的論文《母親對社會的貢獻》,我們有機會穿越時空洞穿如今整個社會厭女的部分成因。這篇論文被收錄在世圖心理出版的這本《家是我們開始的地方》。我們鄭重的向你推薦,因為:

❶ 從專業角度了解中間學派,或者從大眾角度了解人的一生如何在家庭和社會的影響下發展,你都不可能繞過溫尼科特。

他是那個時代裡最具天賦和創造力的精神分析學家之一,幫助了超過6萬對母子,影響了整整一代人。是繼梅蘭妮·克萊茵之後為英國大眾熟知的客體關係理論大師。

❷ 本書匯集了許多溫尼科特最重要的作品,包括12篇在全球首次面世的文章,過去未發表的演講、多篇現在已經很難獲得的曾發表在書籍和期刊上的文章。

他的著述被引入國內的相當有限,但凡引進的,幾乎都帶來了難以估量的震撼。《媽媽的心靈課》,不知幫助了多少母親,重新理解孩子、自己和親密關係。受制於諸多論文演講在國外尚未出版,他的很多碩果始終難以被國內的追隨者們捧入囊中。

❸ 他的文字樸實易懂,充滿細膩與溫柔,從家庭看向社會,從個體看向群體,構建出一個精細又宏大的視角,讓我們理解自己和人類的共同命運。揭開關於我們成長和創傷的奧秘,讓我們有機會「可以如生命最早期那樣再次出發」。

● 從「健康個體的概念」到「抑鬱的價值」,再到「犯罪是希望的象徵」,這些文章的主題範圍很廣,包含了溫尼科特的一些開創性的思想,如「過渡客體」和「虛假自我」的概念。

● 這些文章都傳達了溫尼科特的觀點,即發展中的自我如何與家庭和更大的社會互動。

「孩子必須確認自己可以隨時回家,才可以安心地向前發展。」

溫尼科特——這個英國家喻戶曉的精神分析學家、兒科醫生——這樣說。

本書適合每一個意欲了解自我的人,也適合每一個意欲了解孩子的家長。閱讀這本書,你仿佛看到溫尼科特這個慈祥的老人,以其兒科醫生的經歷和對精神分析獨到的見解,將人的自我的發展歷程娓娓道來。他講述的,仿佛是你自己的故事,仿佛是你孩子的故事,仿佛是你認識的某個鄰人的故事。藉由這些鏡子,你在平靜中看到了自我的模樣。

我們很榮幸能夠在此迎來這本書的首發,希望你我一起走近溫尼科特,去獲得在自己的人生路上「重新出發」的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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