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標題:比目魚談新書《刻小說的人》 書評人介於文學評論家和普通讀者之間除了觀點之外,你還必須把文章寫得好看
導讀:比目魚在2010年以一本博爾赫斯式的《虛擬書評》吸引了文學界的目光,四年後,他又帶來了新書《刻小說的人》,書名指向短篇小說大師雷蒙德·卡佛(「Carver」即「雕刻匠」)。其實,此書裡所提到的大部分作家都配得上「刻小說的人」這個稱呼——他們不僅把故事寫在了紙上,還把靈魂刻進了文字裡。
《刻小說的人》 比目魚著新星出版社2014年10月
艾爾伯特·加繆「作家職業的高貴永遠植根在兩種艱難的介入中:拒絕謊言,反抗逼迫。」
詹姆斯·M·凱恩「愛裡邊要是摻雜著懼怕,那就不再是愛,而是恨了。」
書評人比目魚十分神秘,網絡上關於他的個人信息很少——沒照片沒真名,在很多地方居住過,現居香港,理科男,「程序猿」,喜歡車仔面,是馮唐的同學……甚至前幾天,在北京舉辦他的新書《刻小說的人》品讀會,黃集偉、楊葵、楚塵等前來捧場,作為主角的他卻只發來一段音頻。馬家輝在《開卷八分鐘》裡說:「你想要遇到比目魚,那就去蹲香港的各家書店吧,不過遇到了也是擦肩而過,因為你根本認不出他。」
比目魚在2010年以一本博爾赫斯式的《虛擬書評》吸引了文學界的目光,四年後,他又帶來了新書《刻小說的人》,書名指向短篇小說大師雷蒙德·卡佛(「Carver」即「雕刻匠」)。其實,此書裡所提到的大部分作家都配得上「刻小說的人」這個稱呼——他們不僅把故事寫在了紙上,還把靈魂刻進了文字裡。
比如,馮內古特喜歡東拉西扯,把親身經歷虛擬帶入小說裡——也許只有精通痛苦的人才能精通幽默;奧康納的筆下為何都是誇張的壞人怪人?「對於耳背的人,你得大叫他才能聽清;對於接近失明的人,你得畫得大而驚人他才能看清」;卡佛則親身驗證了「寫短篇小說和寫詩的相似程度,絕對超過長篇和短篇」……比目魚往往會從一個時間截點或一點瑣事寫起,慢慢刻畫出他心中某個文學大師的模樣。當然,這些大師在他筆下都是凡人,為感情糾葛,為生計籌謀。在比目魚看來,書評人這個身份介於文學評論家和普通讀者之間,你可以沒有理論基礎,但至少要寫得真實好看。
有一點,比目魚沒有提到,但卻是書評人所有品質的前提——有眼光。比目魚曾多次表示「在所有文學作品中最喜歡那些內容或寫法怪異,帶有探索性質的純文學小說。」再看《刻小說的人》裡提到的——馮內古特《五號屠場》、奧康納《好人難尋》、羅貝託·波拉尼奧《邪惡的秘密》、大衛·福斯特·華萊士《無盡的玩笑》、米歇爾·法柏《雨必將落下》、詹姆斯·M·凱恩《郵差總按兩次鈴》、查蒂·史密斯《白牙》……如果你不想開口就是馬爾克斯、博爾赫斯、卡爾維諾,如果你想更加了解那些拉風的近現代小說,跟著比目魚的步伐是條捷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