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簡介：賀善侃，東華大學 人文學院，上海 200051 賀善侃(1947- )，男，上海人，東華大學人文學院教授、博士生導師，主要從事哲學與社會發展、領導科學和現代決策研究。
內容提要：最大公約數是習近平在中央統戰工作會議上著重闡釋的概念之一。最大公約數這一概念概括和提升了新時期統一戰線的實質、功能及鞏固和發展統一戰線的最佳途徑。找到最大公約數是實現大團結大聯合、鞏固和發展統一戰線的根本舉措。
關 鍵 詞：最大公約數/統一戰線/大團結大聯合
人心是最大的政治，團結是永恆的主題。在協調推進「四個全面」戰略布局、奮力實現「兩個一百年」奮鬥目標的關鍵階段，中央統戰工作會議隆重召開，對加強和改進新形勢下的統戰工作作出了全面部署。習近平在中央統戰工作會議上的重要講話中提出了許多新論斷，極大豐富了新時期黨的統一戰線理論。最大公約數是習近平在會上著重闡釋的概念之一。習近平指出：「做好新形勢下統戰工作，必須正確處理一致性和多樣性關係，不斷鞏固共同思想政治基礎，同時要充分發揚民主、尊重包容差異，儘可能通過耐心細緻的工作找到最大公約數。」最大公約數這一概念概括和提升了新時期統一戰線的實質、功能及鞏固和發展統一戰線的最佳途徑。
一、統一戰線實質的充分體現
最大公約數(Greatest Common Divisor)是一個數學概念，也稱作最大公因數、最大公因子。它是指兩個或多個整數共有約數中最大的一個。把最大公約數這一概念引入統一戰線理論，是對統一戰線成員(即同盟者)的最大共同利益的精到表述。我們可從以下3個方面理解統一戰線理論中最大公約數這一概念的深刻含義。
(一)最大公約數是統一戰線成員的「最大重疊共識」
「重疊共識」的概念最早出現於羅爾斯1971年出版的《正義論》中。羅爾斯認為，儘管人們對正義的理解會有許多差異，但這些不同的政治觀念有可能導致相似的政治判斷。這種共識儘管不是嚴格意義上的，卻可以是從不同的前提得出的相同結論。今天，我們通常從以下幾個方面理解「重疊共識」。一是不同的人們在承認觀點上存在分歧的同時，在態度上具有共識，即持不同觀點的人們都願意以合作的態度彼此相待。二是人們在承認價值觀方面存在分歧的同時，在規範方面具有共識，即具有不同價值觀的人們認可和遵守同樣的規範。三是不同群體的人們在承認觀念存在分歧的同時，在未來的目標上具有共識。顯然，態度共識、規範共識和目標共識的程度、要求是不一樣的。「最大重疊共識」就是具有最高程度、最嚴要求的「重疊共識」。
尋找「最大重疊共識」，不僅是一個理論問題，而且是一個實踐問題。在不同群體之間、不同民族之間達成重疊共識，關鍵在於相關的人們都能以高度負責的態度參與到共同的、自覺的歷史實踐過程中去。這對新時期統一戰線的發展和壯大具有重要的理論和實踐意義。處於社會轉型期的當代中國，社會高度分化，社會矛盾凸顯。利益的多元化導致價值取向的多元化，價值取向的多元化導致統一戰線成員價值觀念的多元化。各個利益集團都站在各自的立場上來看待社會的政治思想、經濟利益及自身的社會地位，觀察問題的角度不同。即使對於同一個問題，也往往會得出種種不同的看法。同時，中西方思想文化的碰撞、傳統與現代思想觀念的衝突，無不導致統一戰線成員的思想更為複雜。隨著改革的深化，全民的自我意識普遍增強，統一戰線內部各方面的主人翁責任感和參與精神越發強烈。如何兼顧各方、求同存異，協調關係、化解矛盾，是新時期統一戰線面臨的重要課題。尋找、達成「最大重疊共識」是做好這一課題的有效途徑之一。
(二)最大公約數是統一戰線工作的「最大同心圓」
統一戰線是一致性和多樣性的統一體。統一戰線的一致性是指各種社會力量之間存在著的共同經濟政治利益、共同思想政治基礎和共同奮鬥目標。統一戰線的多樣性是指由於各種社會力量所處的經濟社會地位和經濟利益存在差異而呈現出思想觀念、價值取向、行為方式的多樣；其選擇性、自主性、差異性日益增強，表現為利益訴求的多樣。一致性和多樣性都是形成統一戰線的必要條件。一致性是建立統一戰線的可行性；多樣性是建立統一戰線的必要性。有一致性、沒有多樣性，或只有多樣性、沒有一致性，都不可能建立和發展統一戰線。在差異性日益增大、多元性日益增強的社會大背景下，做好新形勢下的統戰工作，正確處理一致性和多樣性關係尤其重要。正確處理一致性和多樣性關係，關鍵是堅持求同存異、求同化異，凝聚共識、擴大共識。包容的多樣性半徑越長，畫出的同心圓就越大。在此，「最大同心圓」就是最大公約數。
(三)最大公約數是統一戰線共同思想政治基礎的「最後底線」
一致性是統一戰線形成、發展壯大的客觀基礎。如果過於放任多樣性而忽略一致性，統一戰線的基礎就會動搖。只有把圓心固守住，不管包容的多樣性半徑再長，畫出的圓才能是同心圓。只有堅守住「同心」不動搖，才能在思想觀念上堅守理想信念上的共識，才能在價值目標上保持道路方向上的一致，才能在具體行為上保證實踐步調上的齊心。從這個意義上說，同心圓的圓心就是統一戰線共同思想政治基礎的「最後底線」。探尋最大公約數，也是尋得形成和發展統一戰線的「最後底線」。只有以此為基礎，才能求得包容性最強的同心圓。
無論是「重疊共識」，還是「同心圓」，抑或是「最後底線」，最大公約數涉及的都是。一致性問題。求得最大公約數的關鍵是正確處理一致性與多樣性的辯證關係。一致性和多樣性不是一成不變的，而是歷史的、具體的、發展的。統一戰線的最大公約數也是歷史的、具體的、發展的，在不同的歷史時期有著不同的內涵。例如，在第一次國內革命戰爭時期，以國共第一次合作為基礎的統一戰線的最大公約數是「打倒軍閥」；在抗日戰爭時期，以國共第二次合作為基礎的統一戰線的最大公約數，是「把日本侵略者趕出中國，維護中華民族的民族利益」。當前，統一戰線的一致性歸根到底就是對中國特色社會主義理論、道路和制度的認同，對中華民族共同體的認同，對實現中華民族偉大復興的中國夢的認同。這些認同既是統一戰線「同心圓」的圓心、共識，也是當前建立統一戰線的共同思想政治基礎。我們完全可以把最大公約數理解為實現中國夢的最大共識。
統一戰線的實質是大團結大聯合，解決的是人心和力量問題。大團結大聯合的主題引導各個時期的統戰工作不斷走向深入。習近平提出的最大公約數思想是大團結大聯合主題的鮮明體現，充分體現了新時期統一戰線的實質。
首先，新時期統一戰線是不同社會集團之間的最廣泛的政治聯盟。在革命戰爭時期，統一戰線由工人階級同農民階級的聯盟、工人階級同民族資產階級及其他可以團結的非勞動者的聯盟構成。1956年，隨著社會主義改造的基本完成，社會階級狀況發生根本變化，我國存在幾千年的剝削階級及剝削制度被消滅，統一戰線的內部結構由階級聯盟轉變為以社會主義和愛國主義為基礎的廣泛的政治聯盟。黨的十一屆三中全會以來，我國進入了改革開放和社會主義現代化建設新時期，愛國統一戰線成為由全體社會主義勞動者、擁護社會主義的愛國者和擁護祖國統一的愛國者組成的最廣泛的聯盟。《中國共產黨統一戰線工作條例(試行)》把當代統一戰線界定為「中國共產黨領導的、以工農聯盟為基礎的，包括全體社會主義勞動者、社會主義事業建設者、擁護社會主義愛國者、擁護祖國統一和致力於中華民族偉大復興愛國者的聯盟」。這個新表述第一次把「致力於中華民族偉大復興」寫入統一戰線性質，體現了黨的十八大以來以習近平為總書記的黨中央把實現中國夢作為團結海內外中華兒女的最大公約數的新思想，進一步拓展了統一戰線成員的共同思想政治基礎，壯大了統一戰線的政治聯盟。
其次，統一戰線的邏輯起點是共同利益，終點是政治聯盟。統一戰線理論與實踐的基本問題是如何建立和鞏固政治聯盟、聯合一切可以聯合的力量。大團結大聯合始終是統一戰線的實質和主題。統戰工作的宗旨就是團結一切可以團結的力量，形成和鞏固最廣泛的政治聯盟。鞏固和發展最廣泛的愛國統一戰線，必須牢牢把握大團結大聯合的主題。統一戰線的任務就是要調動一切積極因素，化消極因素為積極因素，把一切可以團結的力量都團結起來。歷史經驗證明，大團結大聯合搞得好時我們就順利前進，搞得不好時我們就遭受挫折；要使我們的事業不斷發展，必須加強大團結大聯合。進入改革開放新時期以後，黨的歷代領導人都始終牢牢抓住這一主題不放。鄧小平提出「調動一切積極因素，努力化消極因素為積極因素，團結一切可以團結的力量，同心同德，群策群力」[1]。江澤民提出「統一戰線工作的根本任務是爭取人心、凝聚力量，為實現黨和國家的宏偉目標而團結奮鬥」[2]。胡錦濤在2006年7月召開的全國統戰工作會議上提出「努力把統一戰線建設成為堅持以人為本、具有強大凝聚力的統一戰線，建設成為具有空前廣泛性和巨大包容性的統一戰線，不斷鞏固全體社會主義勞動者、社會主義事業的建設者、擁護社會主義的愛國者和擁護祖國統一的愛國者的最廣泛的聯盟，共創我們的幸福生活和美好未來」。習近平在2015年5月的中央統戰工作會議上指出：「在革命、建設、改革各個歷史時期，我們黨始終把統一戰線和統戰工作擺在全黨工作的重要位置，努力團結一切可以團結的力量、調動一切可以調動的積極因素，為黨和人民事業不斷發展營造了十分有利的條件。」
二、統一戰線功能的充分彰顯
習近平在中央統戰工作會議上深刻闡述了新形勢下統一戰線在黨和國家工作大局中的重要地位和作用。首先，統戰工作有利於解決人心和力量問題。這是我們黨治國理政必須花大心思、下大氣力解決好的重大戰略問題，是推進中國特色社會主義事業進程中的最大政治。我們要在「四個全面」的戰略布局中領會統一戰線的法寶作用。其次，統一戰線作為黨的總路線總政策總任務的重要組成部分，始終是我們黨凝聚人心、匯聚力量的戰略方針和政治優勢。當前，我們面臨的內外環境發生了深刻變化。習近平強調：「越是變化大，越是要把統一戰線發展好、把統戰工作開展好。」再次，統戰工作有利於為全黨全國的戰略目標和任務提供最廣泛的力量支持。習近平指出：「深入研究統戰工作面臨的形勢，扎紮實實做好統一戰線各方面工作，鞏固和發展最廣泛的愛國統一戰線，為推進『四個全面』戰略布局，為實現『兩個一百年』奮鬥目標、實現中華民族偉大復興的中國夢，提供廣泛力量支持。」習近平的最大公約數新思想是為適應新時期統戰工作的新要求，充分發揮新的歷史條件下統一戰線的功能優勢而提出的。
(一)最大公約數思想充分體現了新的歷史條件下統一戰線「凝聚人心、匯聚力量」的功能優勢
鞏固和發展統一戰線，有利於加強黨的執政能力建設和先進性建設，助力黨完成執政使命。針對黨的地位、任務、隊伍狀況和所處環境的重大變化，不斷鞏固和擴大黨的執政基礎，是完成黨的執政使命的重要保證。統一戰線的一個重要功能就是把不同階層、不同群體、不同黨派、不同民族、不同信仰，乃至生活在不同社會制度下的人們最大限度地團結起來，共同為實現戰略目標而努力。然而，國內的社會分化和社會矛盾日益突出，我國與西方敵對勢力在滲透與反滲透、顛覆與反顛覆、分裂與反分裂方面的鬥爭更為複雜。能否最大限度地贏得各種社會力量對中國特色社會主義理論、道路和制度的認同，能否團結一切可以團結的力量為中國特色社會主義事業服務，將直接影響到黨執政地位牢固、社會穩定與否和事業的成敗。
(二)最大公約數思想充分體現了新的歷史條件下統一戰線「協調關係、化解矛盾」的功能優勢
所謂協調，即統籌各方面社會力量，兼顧各方面利益。伴隨社會個體化、分層化的增強及社會結構的多樣化，統一戰線的內部關係更趨複雜。統一戰線內部各種複雜關係的實質是利益關係，既包括經濟利益關係，也包括政治、文化利益關係。統一戰線的利益協調作用日趨重要。充分發揮統一戰線化解矛盾、凝聚人心的精神紐帶作用，要兼顧各方、求同存異、協調關係，把各方所思所想所做都集聚到黨的戰略目標、中心任務上來，形成最大同心圓。這是「儘可能通過耐心細緻的工作找到最大公約數」的內在要求。
(三)最大公約數思想充分體現了新的歷史條件下統一戰線「人才薈萃、智力密集」的功能優勢
「統一戰線是做人的工作，搞統一戰線是為了壯大共同奮鬥的力量。」民主黨派、無黨派人士、民族宗教界人士、新的社會階層人士、港澳臺同胞和海外僑胞等各方面統一戰線成員達數億之多。只有把這些人力資源最大限度地調動起來，才能為實現「兩個一百年」奮鬥目標、中華民族偉大復興的中國夢增添強大力量。隨著歷史的發展和時代的變遷，統一戰線的成員構成在發生變化。我們必須依據每個歷史時期的具體情況確定具體的統一戰線成員，充分發揮統一戰線「人才薈萃、智力密集」的功能優勢。尋找最大公約數的宗旨在於通過統戰工作把各方面最大多數的人才、最大多數的技術力量集聚到黨的周圍，形成最大的「人才庫」「智庫」，為實現中華民族偉大復興凝聚力量。
三、大團結大聯合的最佳途徑
找到最大公約數是實現大團結大聯合、鞏固和發展統一戰線的根本舉措。各個歷史時期有著不同的最大公約數。當今的最大公約數是實現中華民族偉大復興的中國夢。中國夢體現了中華兒女的偉大夢想和共同願望，反映了全國各族人民的共同理想，具有極大的包容性。把實現中國夢作為「圓心」，有利於鞏固已有共識、推動形成新的共識，守住政治底線不動搖，充分發揚民主、尊重包容差異，找到最大公約數，團結最大多數，結成最大政治聯盟，畫出最大同心圓。目前，應重點做好以下幾個方面的工作。
(一)拓寬黨外知識分子的工作渠道，畫出黨外知識分子工作的最大圓圈
習近平在中央統戰工作會議上指出，黨外知識分子工作是統一戰線的基礎性、戰略性工作。黨外知識分子是統一戰線工作的主要對象，也是統一戰線各界代表人士的源頭。民主黨派的各級領導人、無黨派代表人士、工商聯和僑聯臺聯等人民團體中的黨外負責人、人民政協委員、少數民族和信教群眾中的代表人士，絕大多數都是從黨外知識分子中培養選拔出來的。歷史證明，知識分子尤其是黨外知識分子的人心向背，是中國革命、建設和改革事業成敗的重要條件之一。做好黨外知識分子工作，關係到政黨關係、民族關係、宗教關係、階層關係、海內外同胞關係和諧，關係到鞏固和發展最廣泛的愛國統一戰線。目前，我國黨外知識分子構成更加多樣，人數更為眾多，佔據我國知識分子的大多數。在建設中國特色社會主義、全面建成小康社會、實現中華民族偉大復興中國夢的進程中，做好黨外知識分子工作具有重要的戰略意義。習近平在中央統戰工作會議上提出了黨外知識分子領域的重點統戰工作對象。他們包括新經濟組織、新社會組織中的黨外知識分子，留學人員，新媒體中的代表性人士。做好這些重點人士的工作，是當前拓寬黨外知識分子工作渠道的關鍵。做黨外知識分子工作，要適應工作對象的特點。和他們打交道，應當多尊重、多包容，多看他們的主要方面，多看他們對國家和社會的貢獻，做到容人之異、容人之短、容人之失。切忌扣帽子、打棍子，以勢壓人。對一時發表了錯誤言論甚至發表了不少錯誤言論的極少數人，不能簡單排斥。只有這樣，才能團結大多數，畫出最大同心圓。
(二)拓寬民族工作渠道，畫出民族團結的最大圓圈
民族工作是一項全局性工作。構築各民族共有精神家園，築牢中華民族共同體認同的物質基礎和思想基礎，促進各民族和睦相處、和衷共濟、和諧發展，是新時期統戰工作的一項重要任務。加強中華民族大團結，長遠和根本的是增強文化認同。文化認同是最深層次的認同，是民族團結之根、民族和睦之魂。只有文化認同問題解決了，對偉大祖國、中華民族、中國特色社會主義道路的認同才能鞏固。文化認同是構築各民族共有精神家園的基礎，也是最大公約數。加快民族地區全面建成小康社會的進程，是築牢中華民族共同體認同物質基礎的根本。全面小康也是促成民族大團結的最大公約數。
(三)拓寬宗教工作渠道，畫出信教群眾工作的最大圓圈
宗教工作與民族工作一樣都是全局性工作。宗教工作本質上是群眾工作。「宗教工作，最根本的是做信教群眾的工作，是要團結和教育信教群眾為祖國富強和民族振興積極貢獻力量。」[3]信教群眾是社會發展中不可忽視的積極力量。在2001年全國宗教工作會議上，江澤民賦予了信教群眾新的政治定位。他指出：「我國信仰各種宗教的群眾有一億多，他們也是建設有中國特色社會主義的積極力量。」[3]381這一論斷既是對新世紀我國信教群眾的政治定位，也涵蓋了黨新時期宗教工作理論創新和實踐成果。信教群眾工作在新時期的統戰工作中具有重要地位。做好信教群眾工作，關係到維護和加強民族團結，關係到社會穩定，關係到國家的安全和祖國的統一。全面貫徹黨的宗教信仰自由政策，把爭取、團結、教育宗教界人士和密切聯繫信教群眾作為宗教工作的重點，最大限度地把信教群眾團結起來，把他們的智慧和力量凝聚到全面建成小康社會、實現中華民族偉大復興的共同目標上來。這是對新時期宗教工作的拓展和延伸，也是我們要找的最大公約數之一。
(四)拓寬港澳臺、僑務工作的渠道，畫出團結海內外同胞的最大圓圈
習近平在中央統戰工作會議上指出，隨著「一國兩制」深入實施、兩岸關係和平發展、我國國際地位顯著提高，統一戰線大陸範圍內和大陸範圍外兩個聯盟中的成員流動更加頻繁、聯繫日趨緊密，要適應新形勢，切實做好港澳工作、對臺工作和僑務工作。當前，西方敵對勢力把回歸後的港澳作為牽制中國的重要因素，當成西化、分化中國的基地。要把國家認同、民族認同、文化認同的最大公約數作為切入口，爭取人心，做好「一國兩制」實施的基礎性工作。在臺灣問題上，要從實現祖國統一、對一個中國的認知這一最大公約數入手，爭取更多臺灣民眾參與兩岸關係和平發展進程。要通過經貿交流，讓臺灣同胞分享大陸的發展機遇，增強作為中華民族一員的自豪感，把兩岸同胞共圖中華民族偉大復興的中國夢作為對臺工作的主要目標。海外華人華僑歷來重視傳承中華文化，形成了愛國的光榮傳統。海外僑胞是連結中國夢和世界夢的橋梁和紐帶。在新的歷史時期，凝聚僑心、匯集僑智，發揮僑力、維護僑益，引導華僑、歸僑和僑眷致力於祖國現代化建設及和平統一大業，傳承和弘揚中華優秀文化，增進中國人民與世界人民的友誼，是海外僑胞工作的著力點。國家、民族命運共同體意識是團結海內外僑胞的最大公約數。
做好以上工作，要採取以下措施。
一是加強文化統戰。文化統戰要充分發揮統戰文化凝聚人心的精神紐帶作用，推進統戰工作的深化。文化統戰的實質就是發揮統戰文化力在統戰工作中的作用，以文化的力量推進統一戰線的鞏固和發展。統一戰線是建立在共同思想政治基礎上的聯盟。統一戰線的鞏固和發展取決於共同目標和共同理想的確立。文化是統一戰線的深層基礎。統一戰線的力量本質上是文化的力量。最大公約數的實質在於文化認同。文化的凝聚功能能夠為大團結提供精神動力；文化的整合功能能夠為實現大聯合提供價值支撐。統一戰線的文化力量即統戰文化力對統一戰線的鞏固、壯大起著至關重要的作用。加強文化統戰、形成統戰文化，是畫出統戰工作最大圓圈的根本保證。新時期統戰工作的新要求凸顯了文化統戰的重要性。
二是發展協商民主。協商民主是達成最大共識、找到最大公約數的最好途徑。習近平在中央統戰工作會議上的重要講話中指出：我們發展社會主義民主政治、加強社會主義協商民主建設，就是為了發揚民主、集思廣益，避免發生大的失誤。民主和協商是實現黨的領導的重要方式。發揚民主、廣泛協商，可以使統一戰線廣大成員更加普遍地認同黨的主張，更加自覺地團結在黨的周圍、跟黨走。在長期的革命和建設實踐中，中國共產黨領導的協商民主實際上涵蓋了兩種實現形式：政治協商與社會協商。政治協商主要是與代表人士的協商，屬於「精英協商」；社會協商主要是與人民的協商，屬於比政治協商更為廣泛的大眾協商。與政治協商相比，社會協商的對象更廣泛、方式更多樣、內容更豐富。社會協商在制度設計上必然更為複雜。當前，應積極拓展社會各界有序參與協商的渠道，注重營造協商討論的民主氛圍，努力提高協商民主實效，加強協商民主制度和機制建設。這是促使社會各界達成廣泛共識、找到最大公約數的最好途徑之一。
三是構建大統戰工作格局。習近平在中央統戰工作會議上的重要講話中指出，統戰工作是全黨的工作，必須全黨重視，大家共同來做。全黨動手做統戰工作是對全黨的要求。黨委要履行對統戰工作的領導職責；黨政領導幹部要帶頭做統戰工作；要完善統戰工作的體制機制，建設高素質的統戰幹部隊伍，發揮全體黨員在統戰工作中的作用。只有這樣，才能以博大的胸懷和寬廣的視野找到統戰工作的最大公約數。
參考文獻：
[1]鄧小平文選：第2卷[M].北京：人民出版社，1994：187.
[2]江澤民論有中國特色社會主義(專題摘編)[M].北京：中央文獻出版社，2002：34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