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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裡能看到最振奮人心的集體舞蹈?紐西蘭啊,相信很難有比「毛利戰舞」更令人為之一震的。
哪裡能最先迎來屬於新一天的陽光?紐西蘭啊,查塔姆群島和吉斯伯恩市是全世界最先擁抱旭日的地方。
哪裡是罕見鳥類的天堂?還是紐西蘭啊,縱然有多達千年的砍伐作業史,卻仍舊有高達29%的森林覆蓋率,如今這些地區已成為禁止開發的國家公園或森林公園,漫山植被為無計其數的鳥類提供棲身場所。
這裡曾生活過高達三米,位列「世界第一高鳥」的恐鳥,碩大個頭讓如今可見的鴕鳥在它們面前只能算是「弟弟」,還有同樣已滅絕的哈斯特巨鷹,作為有史以來最大的食肉鳥類之一,僅以雌性為例,體型即達現存最大活鷹的兩倍。再比如「紐西蘭國鳥」,眼下國徽上的幾維鳥,個頭只有母雞大小,行動全憑兩條腿,翅膀退化到藏在體羽之下,尾巴更是完全消失不見,還有一反常規的是,它們一般晝伏夜出,靠著嗅覺在黑暗中尋找食物。
除了幾維鳥以外,在紐西蘭還有一種可謂婦孺皆知的小鳥——啄羊鸚鵡。
俗話說「人如其名」,給鳥起名有時也遵循著相似規律,比如前面說的恐鳥,最初為它們命名的是英國著名解剖學家歐文,其意思是「令人恐懼的大鳥」,而他也正是「恐龍」的命名者。因此從字面意思上不難看出,這個啄羊鸚鵡,愛叨羊。
話說為何會有如此做法,難道像「薅社會主義羊毛」的「白雲大媽」那般「薅資本主義羊毛」,而後拿回家「紡毛線、織毛衣」?正確答案很簡單,卻也很令人咋舌——為了吃羊肉。
長相來看,把它們扔進鸚鵡堆中並不起眼,既當不成帥哥,也算不上靚女,但之所以能脫穎而出為人們所記住,一定有著獨門訣竅——它們和親戚之間最不同之處就在於飲食方面,相比於絕大多數同類喜食花、果實、種子等「素菜」,啄羊鸚鵡受限於生活地區海拔相對較高的影響,植物食物略感匱乏,不得不嘗試「葷素搭配」,可這一混合不要緊,不僅活脫脫變成「雜食性」,更是直接勾出了它們「愛吃肉」的饞蟲。
從一年到頭吃的東西來說,啄羊鸚鵡餐單隨著季節更替而變動——春暖之辰,大地復甦,草原上、石縫間新生的多汁植物嫩芽兒就成了啄羊鸚鵡最可口的食糧,即脆且嫩的口感常令它們胃口大開;
盛夏之時,此刻的食物最為豐盛,想吃葷,有水中的魚蝦、樹上昆蟲,想吃素,植物的葉、莖、根那叫一個漫山遍野,或許這是啄羊鸚鵡一年當中最幸福的時光;
秋風之季,植物該結果實的結果實,該落子的落子,儘管有些「節衣縮食」的意味,但還不至於愁吃愁喝,過得仍算逍遙;
冬雪之日,才是最容易忍飢挨餓的日子,愛吃的植物被雪覆蓋,愛吃的昆蟲藏身洞中,啄羊鸚鵡又不會踏踏實實冬眠,為了填飽肚子,「吃肉」就成了犒勞自己的最好方式。有時運氣好,能捕到從洞中爬出的野兔,有時還會撿拾一下其它食肉動物吃剩的殘羹剩飯。
也不知從何時開始,也不知是哪位「天才」的意外發現,可能是飢腸轆轆的「悽慘」讓啄羊鸚鵡打起了放牧在外的綿羊們的主意。畢竟一個在天上飛,一個在地上走,機動性有著天壤之別不談,綿羊本身對於鳥類來說也沒有什麼攻擊力可言,不像貓,靈活走位甚至能把正貼地飛行的鳥兒抓落下來。因此當羊群遇上不懷好意的啄羊鸚鵡時,要是牧羊人沒有及時發現,毫無反抗之力的綿羊們只有被動挨咬的份兒。
哪裡下口為好呢?不勞費心,啄羊鸚鵡「精」著呢。一旦鎖定目標,它們最先會對著羊屁股展開攻擊,人們分析,一方面臀部上的毛不多,不至於「一咬一嘴毛」,還有非常重要的一點,這個部位的脂肪最是豐厚,如果僥倖啄破,就可以好好享受一番羊脂盛宴。
不過相比於生食其肉,啄羊鸚鵡更多的做法是「擾敵」和「驅敵」。
它們通過不間斷「咬屁股」,持續挑釁、騷擾著「乾瞪眼」的羊群,綿羊有時會慌不擇路地走向懸崖,一旦被趕到走投無路就很容易失足掉下,在谷底摔個「七零八落」,這對啄羊鸚鵡來說才是真正意義上的大餐,簡直足以媲美「過年吃的餃子」。當然,此項工作並不是一己之力就能完成,需要多位成員默契配合,其實從這也能看出啄羊鸚鵡令人意外的智商之高——不僅商討出計劃,更恰如其分地驅使綿羊「按部就班」配合這份計劃,進而「主動獻出生命」為自己所用。
如此智慧的鳥,生活一定很是安逸吧?聽起來沒毛病,實則不然。由於總是拿羊群「開葷」,牧民遭受嚴重經濟損失後憤而反擊,在政府授意下,短短一百年工夫就有超過15萬隻啄羊鸚鵡被獵殺,幾乎是迎來滅族之災。儘管上世紀80年代紐西蘭政府宣布實行保護法令,為啄羊鸚鵡贏得一絲喘息之機,但時至今日,野生數量亦不過區區數千,可以說離滅絕幾乎一步之遙,如此絕境,難道又要親眼見證一種神奇鳥類的消失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