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部分童話故事是以年輕女孩嫁給了一位王子結束,而我的故事是從那裡開始的。」
「大部分童話故事是以年輕女孩嫁給了一位王子結束,而我的故事是從那裡開始的。」
《黛安》,弗朗切斯科·思格烏洛攝於1969年
時裝設計師王妃
黛安·馮·弗斯滕伯格(Diane Von Fürstenberg)比約定的發布會開始時間遲到了大概一個多小時,那段時間裡,我已經在佩斯北京畫廊裡,幾十次看到她被凝固在畫布和照片上的面容和身姿——安迪·沃霍爾1973年的波普絲網印刷肖像;弗朗切斯科·克萊門特(Francesco Clemente)畫筆下那個身體似乎有些畸形、高跟鞋的尖銳鞋跟朝向天的女人;彼得·林德伯格(Peter Lindbergh)照片中她騎著一輛紅色杜卡迪(Ducati)自行車,顯得生機勃勃;弗朗索瓦-瑪麗·巴尼耶(Francois-Marie Banier)的鏡頭裡她性感妖嬈地側臥在沙發上;英揚(Anh Duong)的油畫裡,身穿裹裙的她看起來像個孤苦無依的窮女人。
所有這些畫作和攝影都分享著同一個標題——《黛安》,或者經常被縮寫為DVF的《黛安·馮·弗斯滕伯格》。1998年,西蒙與舒斯特(Simon & Schuster)出版社出版過《黛安:一種顯著的生活》(Diane:A Signature Life),一本以豔藍底色上頭髮蓬鬆的黛安肖像為封面的自傳。書中塞滿了通常屬於暢銷虛構小說裡的內容:她有一位從奧斯維辛集中營裡倖存下來的猶太人母親,22歲那年懷孕3個月與一位奧地利王子結婚,然後在紐約憑藉一條連衣裙,建立起年銷售額超過千萬美元的時裝王國,之後看著它搖搖欲墜,50多歲的時候又捲土重來……
毋庸置疑,有著如此人生經歷的女人必定是一位美麗的女人。儘管如此,當我看到1969年美國時尚攝影師弗朗切斯科·思格烏洛(Francesco Scavullo)為她拍攝的一幅黑白照片時,還是對她的美貌感到驚訝不已。照片上的她具有異常清晰明媚的五官,黑白分明的眼睛連同埃及女王式的濃重眼妝挑釁地凝視著鏡頭,一種近乎咄咄逼人的野性美。
佩斯北京畫廊偌大的展覽空間裡氛圍有些冷清,這場名為「DVF:衣之旅」展覽的展品除了肖像作品之外,就是一排排穿在木製模特兒身上的衣裙、時裝設計草圖、報刊剪報等等。在大廳一側戴上眼鏡,就可以用惠普的Pluribus投影技術觀看DVF今年秋冬系列的3D時裝秀。不遠處還有個穿黑衣服、頭戴黑色禮帽的外國男人,在雪白的牆壁上正用黑色油墨筆專注地塗鴉:「我從6歲開始就是黛安的『粉絲』。在巴黎,我的狗喜歡跟著她。」
黛安·馮·弗斯滕伯格和紐約佩斯畫廊的創辦人阿恩·格裡姆徹(Arne Glimcher)出現了,她穿了一件淺褐底色、白色印花的裙子,已經不再是舊照片中那般光彩照人的面容。用中文說了一句「你好」之後,她連續說了6個「Very Happy」(非常高興)。「因為我一直很喜歡中國,甚至在『文革』時期,我還只是10多歲的時候,我就有一本『紅寶書』,雖然那時我還不知道它的含義是什麼。」
「40年前,我帶著夢想和一箱子衣服去美國,我如此被美國吸引。當初美國的情景有點像是今天在中國的感受,一個異常樂觀、可以讓美夢成真的地方。」她在佩斯畫廊裡說。她把中國稱為「屬於未來的國家」。去年,她還曾經對《紐約時報》說:「2010年第一天我醒來的時候,我的新年決定是要在中國變得很有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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