核物理學家趙忠堯：冒死從美偷運核製造設備，曾因歧視錯失諾獎

2020-09-17 騏驥談史

引言

1998年，百年不遇的滔天洪水，席捲了全國29個省份，導致無數人失蹤，直接或間接死亡。那年全國上下眾志成城，人們團結一致共抗難關；那年洪災前夕的5月，一位老人悄悄的走完了他傳奇的一生，與世長辭。他叫趙忠堯，一個忠於國家，忠於人民，貢獻巨大卻鮮為人知的國士。

01

趙忠堯，1902年出生，浙江諸暨人，中國核物理學家，核研究先驅者。在那個社會動蕩的年代，無數年輕人接受了新思想的教育，投入到了抗戰救國的事業中去。趙忠堯從東南大學畢業以後，深受著名物理學家葉企孫的器重。1925年，葉企孫帶著趙忠堯前往清華大學工作，在這段時期，他深感國家之積弱貧窮。苟不自強，奚以圖存。於是他在1927年找老師和同學借錢前往美國加州理工學院攻讀博士學位。

▲趙忠堯舊照

在美國讀書期間的趙忠堯，受到了諾貝爾物理學獎獲得者密立根教授的讚賞。密立根非常喜歡這個勤奮好學的中國學生，在這裡，他通過導師的指導在美國《國家科學院報》上發表了第一篇論文—《硬伽馬射線通過物質時的吸收係數報告研究》。不過打破砂鍋問到底的趙忠堯並沒有感到滿足，他找到密西根，強烈要求進一步研究硬伽馬射線與物質的相互作用機制。

▲加州理工大學照片

趙忠堯發現，硬伽馬射線在重元素中存在一個特殊輻射，能量大約等於一個電子的質量。這是人類首次觀察到正反物質的湮滅現象，如此重要的研究發現，具有裡程碑式的意義，分量足夠獲得諾貝爾獎。

可惜的是，當時的德國物理學家對趙忠堯的研究成果提出了異議，再加上當時的中國太過弱小，以至於中國人走到哪裡，都會被人瞧不起，德國人認為趙忠堯的研究成果有問題，他們不相信一個如此積弱的國家出來的人，都夠有這麼重大的發現。趙忠堯就這樣，背著偏見和歧視與諾貝爾物理學獎失之交臂。

▲趙忠堯舊照

事後證明，趙忠堯的發現完全正確，錯誤的是那些提出異議的科學家，然而此時為時已晚，1936年的諾貝爾物理學獎發給了在雲霧室中觀測到正電子徑跡的安德遜。安德遜後來也表示，他的工作室就在趙忠堯的隔壁，他的研究也是受到了趙忠堯的啟發才做的，而趙忠堯是最早觀察到正負電子對產生與涅沒的人。

▲清華大學照片

儘管密西根對此唏噓不已，但趙忠堯依舊很快的振作了起來，他心中裝的是國家，而不是個人榮譽。1931年，趙忠堯告別了密西根回到中國，前往清華大學任教。在這裡他籌辦了國內第一個核物理實驗室，與老師葉企孫一起，培養了一大批核物理人才。如錢三強、鄧稼先、朱光亞、周光召等人，都是受到了他們的指點和培養。

02

1946年6月30日，爆發了人類史上最恐怖的事件之一—原子彈爆炸。那年美國向日本廣島長崎投下了兩顆原子彈，冉冉上身的美麗的蘑菇雲，導致數十萬人死亡，直接使日本投降。之後，美國又在太平洋的一座小島，試爆了一顆原子彈，並邀請英國、法國、蘇聯和中國等國家觀看，而趙忠堯，就是中國代表之一。原子彈的威力震驚了世界，也震驚了趙忠堯等一批核物理研究人員。他的雙眼綻放著光芒，並在心裡想像，如果中國有了原子彈，那麼國家的崛起，將前所未有的穩定。

▲原子彈襲擊後的長崎

十幾年前自己的發現，正是原子彈技術的根基。於是他決心研製出原子彈，讓中國也擁有核武器。不過當時的中國百廢待興，連一張紙也造不出來，原子彈如此龐大的工程，又該怎麼辦呢？這一切都沒有難倒趙忠堯，他先是聯繫了國民政府中央研究院物理學家薩本棟，請他提供資金，而趙忠堯回到美國學習技術，兩方努力之下，再購買設備回國自己製造。

▲趙忠堯照片

兩方談妥之後，趙忠堯拿著5萬美元回到了加州理工學院，學習加速器的設計製造細節。而他學習的東西正好是自己的老師密西根發明的東西，密西根當即便知道了趙忠堯的想法。隨即特意安排趙忠堯成為他的助手，並讓他接觸了大量的核心設備和圖紙。

不過當時這些重要的機器嚴禁出口，且價格昂貴，趙忠堯根本買不起。無奈之下，他只好死記硬背，將所有的設計方法畫下來，準備回國自己製造。趙忠堯每天吃饅頭喝開水，省吃儉用，就是為了儘可能多買一些能用上的設備。

03

1948年趙忠堯終於完成了任務，和全部準備工作。1949年新中國成立，趙忠堯冒死帶著核製造設備激動的從美國踏上回國的路，不過回國之前，趙忠堯、錢學森等重要科學家們都受到了美國的監視和行動限制，他們用榮華富貴，功名利祿為誘餌，但趙忠堯等人絲毫不為所動，無奈之下，美國只能扣下了趙忠堯買下的大部分設備。

▲錢學森舊照

1950年，趙忠堯、錢學森等科學家幾番輾轉終於回國，不過意外再一次出現，錢學森被美國以間諜罪之名扣下了，還拿走了八百多斤書籍和重要的手稿。這無疑讓原本就貧窮的他們，雪上加霜。趙忠堯也接受了重點檢查，不幸中的萬幸，趙忠堯將買來的核製造設備提前運回了國，隨身攜帶的重要物件也被他分開藏了起來，這才讓他逃過了一劫。

▲趙忠堯與家人合照

不過回過神來的美國人一想，趙忠堯差點獲得了諾貝爾物理學獎，這樣重要的人絕對不能讓他回國，便立即下達最高指令，將趙忠堯帶走了。他們再次用榮華富貴誘惑趙忠堯，但他依然不為所動，惱羞成怒的美國人拉開槍栓，用槍指著趙忠堯的頭，讓他認罪，但趙忠堯挺直了腰杆，就是不認罪，並擺出了一副大義凌然的模樣。無計可施的美國人只好放棄，他們無法殺死一個在世界上享有盛譽的科學家，因為輿論會讓他們付出更大的代價。

▲趙忠堯舊照

後來國際輿論愈演愈烈，指責美國擅自抓捕科學人才，中國也通過多方交涉和譴責，頂不住壓力的美國人只好放趙忠堯回到了中國。回國之後的趙忠堯立即得到了國家最高領導人們的接見，並以最大的支持，支援趙忠堯的工作。他建造了我國第一臺靜電子加速器，為後來的「兩彈」工作奠定了重要的基礎。

不過可惜的是，趙忠堯最終沒有獲得「兩彈一星」的稱號。但是他的學生錢三強，鄧稼先等人都獲得了這個稱號。可以說，趙忠堯算是中國物理學界的鼻祖之一，他的世界地位比錢學森等人還要高。

結語

1998年5月28日，96歲的趙忠堯與世長辭。遺體經過簡單的告別之後，媒體隨意報導了一番。人們該過過，生活沒有受到絲毫的影響。很多人都只會疑惑，趙忠堯是誰？卻鮮有人知道，趙忠堯對於中國的貢獻。他的一生都在為了國家而奮鬥，默默無聞，不辭辛苦。李白說：「事了拂衣去，深藏功與名。」這就是趙忠堯老先生一生的寫照。

參考資料：

《核物理先驅：趙忠堯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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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趙忠堯1931年回國後，立即在清華大學著手建立核物理實驗室。在極為簡陋的條件下，用蓋革計數器進行γ射線、人工放射性和中子物理的研究工作，但由於戰亂和經費的限制，這些研究工作並未結出豐碩的果實。作為核物理學家，他深知在這原子核科學激烈競爭的年代，落後意味著已經千瘡百孔的祖國將面臨滅頂之災啊。
  • 中國核物理的鼻祖中國物理學大師們共同的老師趙忠堯院士
    父親在清末接受過新思想的影響，很想為國家出點力做點事情，改變當時國家積貧積弱的局面，又因自己文化水平有限，力不從心，只能把希望寄托在自己的子女身上，要求子女好好讀書，成為對社會有用之人。趙忠堯牢牢記住自己父親的教誨，此後，在他人生每個關口，他作出的每個決定，都將國家放在首位。9歲時，趙忠堯考入南京高師（後改名東南大學，即現在的南京大學），用三年半時間，修完全部學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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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因此，趙忠堯從小家境就比較清貧，但趙忠堯一輩子學得了父親耿直的品格。父親在清末接受過新思想的影響，很想為國家出點力做點事，改變當時國家積貧積弱的局面，又因自己文化水平有限，力不從心，只能把希望寄托在自己的子女身上，要求子女好好讀書，成為對社會有用之人。趙忠堯牢牢記住自己父親之教誨，此後，在他人生每個關口，他作出的每個決定，都將國家放在首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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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趙忠堯 這其中就有一位叫趙忠堯的的教授，核物理學家，他1930年在美國加州理工獲得博士學位。趙忠堯回到祖國的過程雖然沒有錢學森曲折磨難，但也是經歷了很多坎坷，比如他曾在日本被關進監獄。這是為什麼呢？ 1950年，新中國誕生沒幾個月，很多在美留學生專家學者，踏上了歸國之路，這其中就有趙忠堯和鄧稼先等。他們都是放棄了在美國的優越的工作條件和生活環境，那年足有二百多位專家學者回到國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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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首次出國，與諾獎擦肩而過1902年，趙忠堯出生於浙江省諸暨縣，他自幼聰慧、善於鑽研、學習刻苦，在18歲那年，憑藉著優異成績成功考上了南京高等師範學校。1年後，該校改名為國立東南大學，趙忠堯因成績出眾，畢業後被留校任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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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說起趙忠堯，我想在這裡的每一位讀者都不會知道這個人！趙忠堯，1902年6月27日出生於浙江諸暨，1998年5月28日逝世，中科院院士、核物理學家，中國核物理研究的開拓者，中國核事業的先驅之一，南京大學傑出校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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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撰文 | 田筱超然　　1902年6月，中國核物理學家趙忠堯出生於諸暨城關鎮趙家弄堂。他不僅是第一個在實驗上發現了正電子存在的物理學家，也是中國核物理學科的奠基人之一，為中國核物理學發展做出巨大的貢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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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天我們要說的這個人，叫趙忠堯，可能很多人都沒有聽說過他的名字，但是我們比較熟知的兩彈元勳，例如錢三強、鄧稼先等人，曾是他的學生。趙忠堯，人類歷史上第一個發現反物質的物理學家，就憑這個，他完全可以是第一個獲得諾貝爾物理學獎的中國人，但是因為各種原因，他並沒有獲得這個獎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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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趙忠堯、王淦昌等科學家錯失諾貝爾獎引發的思考1930年，中國的原子能之父，正在美國加州理工學院留學，年僅28歲的中國科學家趙忠堯在實驗中觀測到正電子，並發現正、負電子產生和湮滅現象，這一發現是人類從古至今第一次知道了反物質的存在，趙忠堯也成為人類科學史上第一個發現反物質的物理學家。趙忠堯這一划時代的發現震驚了當時的科學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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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趙忠堯從小就立志要好好讀書好將來報效祖國。在趙忠堯的不懈努力之下，他在民國九年的時候考上了師範大學。大學畢業以後，趙忠堯曾經先後在國立東南大學與清華大學擔任過助教。趙忠堯發現自己的學識還遠遠不夠，他認為知識不僅能夠改變命運，也能夠改變國家。於是，在擔任助教沒多久之後，趙忠堯就遠赴美國加州理工學習物理學。趙忠堯在美國的老師密立根也不是一般的人，而是昔日諾貝爾獎的獲獎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