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邦昌是一個心懷家國但是卻也毫無魄力的人,他從小受孔孟之道的薰陶,為臣忠君為子孝親。總體上說是個以善於中庸之道的官員。說白了就是交給他一件事情,肯定能盡力去幹,不會忤逆領導,但是也沒有人任何隨機應變的能力,屬於逆來順受的人。
這讓同僚於他的關係也不遠不近,皇帝對他更是沒什麼好印象。仕途上也是穩紮穩打本分做事而已,在北宋末年金國犯境的局面下,朝中的主戰派和主和派進行激烈的爭論,昏庸的宋欽宗更是毫無主見,一會主和一會主戰,最後有人給他出了一個妙計。
這條計謀不僅讓皇室遭到了滅頂之災,而且還改變了張邦昌的一生。首先皇帝選了張邦昌作為御史出訪大金,進行和談用割讓土地的條件求得大宋的平安。張御史前腳剛到大金,後面的宋兵便接踵而至,這讓張邦昌的處境非常尷尬。
這對於他本人來說絕對是就命懸一線的災難,這讓金國懷疑他此次出使的目的。最後他費了好大的力氣,才保住了自己的性命。但是保命的條件是馬上讓北宋頒發割地聖旨,他立刻上書宋欽宗請旨,割地本來就是皇帝的障眼法,現在偷襲不成還要割地,皇帝豈會服氣。
他還將這一切的失敗過錯全部歸到了張邦昌身上,認為是他辦事不利,所以早已經將他置若棄子,哪管他的死活。就這樣他就成為了一個喪家之犬。第二年金軍進攻北宋,將皇帝俘虜導致了中原無主。
但是金國又自知沒有入主中原成為霸主的能力,他們的最終目的是拿北宋當做搖錢樹供給自己的需求而已,所以便需要有一個完全受自己控制的傀儡皇帝坐上龍椅,最後張邦昌就成為了最佳人選,被迫回到了宋朝坐上了龍椅。
但是這天大得好事卻沒有讓他高興,反而心懷忐忑整日提心弔膽,就連上朝都不敢正襟危坐,而且還不允許朝臣性叩拜大禮,只要一下朝便要趕緊脫去龍袍,換上自己平日的便裝。也不稱朕只用「予」來代稱,就連下的旨意也不許擬為聖旨,而要稱為手書。
沒有一日不是在惶恐中度過,然而他也沒有完全成為金國荼毒大宋的幫兇,在金軍入京進行瘋狂的燒殺擄掠之時,他向金主求情放過無辜百姓。與民生息才能讓經濟復甦,這才是兩全其美的事。金主思慮城中已經被洗劫的差不多了,也沒有百姓身上榨不出油來。
為了能夠鼓勵他當好「皇帝」,便送了一個順水人情給他。這也成為當他當皇帝以來為民請命的唯一好事。後來有人勸他將皇權回歸趙氏正統,這讓他如釋重負,最後自己主動讓位給趙構。可是卻沒有給他懦弱的人生帶來光明,趙構上臺為了彰顯皇家威儀,也為了宣告趙氏收復社稷的決心,居然將張邦昌作為叛國賊給殺了,一個不敢稱朕不穿龍袍的「皇帝」就這樣結束了自己的一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