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品先,演繹科考版「老人與海」

2020-11-26 環球人物網

5月13日,遼闊的南海西沙海域,「探索一號」科考船在萬頃波濤中輕輕晃動著,船上所有人都在靜靜等待。下午5點多,「深海勇士」號深潛器浮出了海面。「出來了,出來了!」甲板上數十人一擁而上,熱切地注視著深潛器的艙門,只見82歲的汪品先縱身一躍,穩穩地跨上最後一級階梯,走出了深潛器。如雪的白髮和紅藍相間的潛水服在遼闊的大海上如此引人注目,他把左手緊握成拳,放在胸膛前,滄桑的臉上露出堅毅的笑容。

「我們中國人也能下潛了!2010年之前,世界上只有日本、美國、法國、俄羅斯4個國家擁有載人深潛器。」今年6月1日下午,《環球人物》記者在同濟大學海洋樓見到汪品先時,老人朗聲笑道。汪品先是我國著名的海洋地質學家, 中科院院士,同濟大學海洋與地球科學學院教授。今年,我國自主研製的「深海勇士」號4500米載人深潛器投入實驗,汪品先親自下潛並觀察採樣長逾8小時。他探索大洋近40年,從沒想到,在過了退休年齡20年後,迎來了科研事業上的重大突破。


2018年5月21日,在南海西沙海域,汪品先從「深海勇士」號載人深潛器中走出來。


3次深潛,「就是要和時間賽跑」


汪品先一早就做好了深潛的準備。5月9日,他從上海飛到三亞,來到深海研究所,10日登上「探索一號」科考船。在眾人的期待中,船隻起航駛向西沙海域。隨船有60名工作人員,其中8名科學家將下潛。得知汪品先也在下潛名單上時,所有人都吃了一驚。耄耋之年潛到海底去,這在此前是絕無僅有的,況且,汪品先去年被查出前列腺癌,登船時還隨身攜帶著治療用的針劑。工作人員和學生紛紛勸說:「您都80多歲了,身體怎麼吃得消。」「這太冒險了,您不能下去!」「派學生下海採樣就行了。」可汪品先很堅決,這是他「蓄謀已久」的挑戰:「喊了半輩子進軍深海,總得進到海底有個親身經歷。」

13日一大早,汪品先在深海研究所所長丁抗以及駕駛員的陪同下來到甲板上。蔚藍色的大海波光粼粼,目之所及處,海天一色,非常壯麗。8:05,三個人進入「深海勇士」號深潛器,汪品先坐在右邊,左邊是丁抗,中間是駕駛員;8:10,「深海勇士」號緩緩吊離甲板;8:20,「深海勇士」號下水,並以每3分鐘100米的速度下潛;9時許,「深海勇士」號下潛到1400米左右的海底。一個從未見過的、神奇的海底世界呈現在了汪品先眼前。

「我們首先看到了冷泉,這還是在西沙群島地區第一次遇到冷泉。」冷泉是海底沉積界面之下以水、天然氣、石油等為主要成分的流體,以噴湧或滲漏方式從海底溢出。1983年,美國科學家在墨西哥灣確定了第一個冷泉。2002年,「冷泉」這個概念被引入中國。在南海發現冷泉,意味著這兒的海底有一套相對完整的生物系統。「冷泉像海底生物的家園一樣,我們看到了貽貝類、多毛類動物以及海星、海膽,還有魚和螃蟹遊來遊去。我抓了一隻半米大的螃蟹,可惜它不聽話地亂動,結果殼被機械手抓碎了。」汪品先笑道。

「深海勇士」號在沒有陽光照射的海底繼續行駛著,冷不丁地,他們撞上了冷水珊瑚林。「這是完全沒有想到的!」汪品先興奮極了,「海底的珊瑚幾年才生長1毫米,一根根地立在海底巖石上,在海水中搖曳生姿。那些2米多高的竹珊瑚拉直後能有五六米長。還有矮的珊瑚像掃帚、像扇子,非常漂亮。這片珊瑚林為海洋動物提供了棲居地——上面爬著海星、章魚等生物,真是美麗。」汪品先充滿激情地描述著當時看到的情景,雙手不斷地比劃著:「就像愛麗絲夢遊仙境一樣。」

冷水珊瑚林的發現對研究海底生物有著重大意義。「海水平均水深3700米,上面200米才有光,也就是說下面3500米的海水是沒有光的,地球上海水95%是黑的,是一個我們了解很少的黑暗世界。從前,大家認為海底巖石是沒生物的,但我現在看到了冷水珊瑚,而且這些珊瑚全部長在石頭上,那麼就說明,巖石質的海底是有生物圈的,這在中國是沒有注意過的。」

「深海勇士」 號在海底航行了四五公裡,觀察採樣逾8個小時。當汪品先神採奕奕地走出深潛器時,所有人都鬆了口氣。第一時間,汪品先給遠在上海的妻子孫湘君發了封郵件報平安。妻子立刻在微信群裡對身在澳洲的大兒子、身在美國的小兒子說:「老頭子出來了!一切平安!」兩個兒子鬆了口氣:「太好了!爸爸很棒!」

可汪品先意猶未盡:「我們原計劃是8個人每人下潛1至2次,因為冷水珊瑚林的發現,我又給自己增加了一次下潛,最後一共潛了3次。」5月19日,汪品先第二次下潛觀察冷泉;21日,他第三次下潛,再次觀看、採樣冷水珊瑚。

從10日登船到24日下船,汪品先度過了14個難忘的日夜。因為吃住都在船上,為了保證他的身體健康,護士每天都來給他量血壓。儘管被大家當作「大熊貓」,但汪品先對自己的身體非常有信心,他有時5點多起床去海上抓拍日出,白天和大家一道進行學術交流,晚上開會聽取下潛人員的匯報,安排第二天的下潛計劃……他深知,這是「南海大計劃」的收尾之作,要求盡善盡美。2010年,國家自然基金委立項「南海深部過程演變」的重大研究計劃,2011年啟動至2018年結束,總投入超過5億元人民幣。這項計劃旨在採用一系列新技術探測海盆,揭示南海的演變過程。汪品先是這項計劃的發起人,也是負責人、專家組組長。這一計劃共立項60個,國內32個單位、700多位科學家參與,並且超計劃實施了3次大洋鑽探和3個深潛航次。「大洋鑽探是在三四千米的海底打鑽,通過研究巖心來發現南海形成的歷史。」汪品先解釋說,「通過鑽探,我們發現了南海獨特的張裂過程,這和北大西洋所謂的世界典型模式是不同的——過去人們都認為海洋是由陸殼經過一系列的擴張、裂變、演化而來。現在,我們將對南海模式進行研究和論證。」

說起這8年的南海科考,汪品先的聲音因為激動而顫抖起來:「我國的海洋事業是近些年才發展起來的,而我現在這個年紀,就是在和時間賽跑,我還有很多計劃要去實現。」


上世紀90年代,汪品先在同濟大學任教授,輔導研究生。

 

兩項改革,「我差點翻了船」


汪品先與海洋有著特殊的緣分,他一生之中做了兩件與海洋有關的大事,一是從事深海科考研究,二是創辦了同濟大學海洋地質系(現海洋與地球科學學院)。

汪品先出生在上海南京路上一個普通的家庭,8個月大時,父親去世,母親撫養他長大。1955年,高中畢業的汪品先前往莫斯科大學地質系學習古生物,回國後被分到華東師範大學。「其實在莫斯科我學古生物,回國分配工作填的志願是西藏,但沒有去成。」汪品先略有遺憾。他回國那年,華東師大正籌建海洋地質系,然而當時連條舢板船都沒有,海洋科研無從談起。接著又逢「文革」,汪品先被下放到馬陸公社參加勞動,他一度非常苦悶,但幸運的是,轉機很快就到來了——1970年,經國務院批准,成立了上海「62722工程」籌備組,任務是籌備海洋石油鑽探工作。為響應中央培養海洋地質人才的號召,汪品先和同事建議華東師範大學招收「學習海洋地質」的學生,得到批准。

同年,華東師大成立海洋地質專業,十幾位工農兵學員入學,成為第一批新生,汪品先回到華東師大任教。1972年,這支「海洋地質連隊」的師生從華東師大開進了同濟大學,3年後,同濟大學海洋地質與地球物理系正式成立。

新系建立之初,物資、師資力量缺乏,也沒有合理的管理體系。單身老師的宿舍是消過毒的原肝炎病房,實驗室是廢舊車間,而一臺兩個眼睛對不上焦的顯微鏡,就是當時的全部實驗設備。但時代的發展變化是驚人的,在改革開放的洪流中,一切都不一樣了。1978年,汪品先受石油科學代表團邀請,去美國、法國訪問兩個月,成為改革開放後同濟大學訪問西方第一人。
在美國訪問時的一個晚宴上,汪品先結識了大名鼎鼎的美國海洋科學家洛勃裡克。洛勃裡克看過汪品先發表的一篇關於古生物的文章,非常感興趣。在交談中,汪品先從洛勃裡克嘴裡知道了「深海找油」這個概念,兩個人越聊越投機,只覺相見恨晚。最後,洛勃裡克和汪品先悄悄溜進一間小屋子,一邊喝著紅酒,一邊促膝長談。在洛勃裡克的講述中,汪品先第一次知道原來人也可以下潛到海底去,他如痴如醉地聽洛勃裡克描述著奇幻的海底世界,心嚮往之。

回國後,汪品先依然與洛勃裡克保持著友好的聯繫,時常通過書信交流。1981年,在洛勃裡克和時任同濟大學校長李國豪的推薦下,汪品先獲得德國洪堡獎學金,以45歲「高齡」負笈德國,在基爾大學進行為期一年的研究。基爾曾經是德國海軍基地,後來成為德國海洋科學的中心。在這裡,汪品先觸摸到了國際海洋科學的前沿,受到了震動。「自古以來,所謂的海洋開發都是從外部利用海洋。而當代的趨勢,卻是進入海洋內部,深入到海底去開發。中國在這方面還是空白。」

1982年回國後,汪品先正式主持同濟大學海洋地質系工作。他做了兩個大的改革:一是將4年制本科變為5年制,二是請走所有工農兵教師。「我要求大一新生專門學一年英語。」至今,汪品先談到自己的改革時,仍然壯懷激烈,「海洋是全人類的事業,中國這方面發展又落後,不學好英語,怎麼和國際開展合作呢?」但是這些措施遭到了學生、家長甚至同濟大學外語系教師的反對。很多家長提出,國家分配製度有很多不確定性,孩子晚畢業一年就增加一年的風險,幹嗎要浪費時間學英語。而外語系的老師認為,海洋地質系的英語教學比重太大,導致英語老師人手不夠,加重了外語系的負擔。在各方反對下,5年制本科只實行了兩年就被取消了,這讓汪品先非常失望。

汪品先趕走工農兵教師也引起了軒然大波。「文革」結束後,如何對待工農兵學員出身的教師一直是學校面對的一大難題。這些教師的業務水平和教學經驗難以滿足教學需求,但打發走他們,會引起一連串的問題,誰也沒敢這麼做。可雷厲風行的汪品先不怕,他只留下了一名優秀老師,其餘全部請走。很多人給校黨委寫信告狀,一向文質彬彬的汪品先表現出了少有的強勢,他改掉了蘇聯模式的教研室,撤除了教研室主任的職位。如今回想起來,汪品先說:「這次改革我差點翻了船,但為了教學工作,我必須請走他們。」在他的拼命下,1985年,同濟大學海洋地質系成為當時國內高校中唯一的海洋地質學博士點。

 

一次重量級科考,「能活著回來就算贏」


汪品先認為,海洋開發的重心正在下移:「現在全世界開採的石油1/3以上來自海底,各國對海洋資源的爭奪日益激烈,要追趕上發達國家,我們必須搞清楚海底是什麼樣的。」1985年,他的《中國海洋微體古生物學》在德國和中國聯合出版,引起了國際學術界的注意,包括世界上最權威的科學雜誌之一《科學》在內的十幾家雜誌紛紛評論。法國雜誌評論說:「中國海洋研究崛起了。」

在研究過程中,汪品先把眼光瞄向了南海。汪品先和南海結緣已久,1977年,他就在南海進行了第一次科考——南海第一口探井「鶯一井」在鶯歌海鎮開鑽,他在岸邊進行巖芯分析。

1997年,中國申請加入國際大洋鑽探計劃,以每年50萬美金會費成為「參與成員國」。 大洋鑽探的航次根據各國科學家的競爭安排——每個耗資逾700萬美元的鑽探航次由國際專家組根據成員國科學家提供的建議書投票產生。這一年,汪品先提交了《東亞季風在南海的記錄及其全球氣候意義》建議書,得票最高,一舉拿下ODP184航次。

兩年後,ODP184航次在南海實施,年過六旬的汪品先擔任首席科學家,登上了美國科考船「決心」號,這是第一次由中國人設計和主持的大洋鑽探航次。「此前,我從沒參與過大洋鑽探,突然當了首席科學家,壓力很大。我跟老伴說,能活著回來就算贏。」在南沙海域,當第一口井開鑽時,美國船長下令升起中國國旗,望著鮮豔的五星紅旗,汪品先的心中似乎也湧出了鮮紅的熱血。

2005年,汪品先又促成了同濟大學與法國合作的「馬可波羅」航海科考,繼續擔任首席科學家,這一次,他乘坐的是法國船。

「現在,我們中國也有了自己的科考船。」回顧30多年的大洋科考生涯,汪品先感慨萬千。那麼多年裡,他每天工作十五六個小時,從來不知道什麼是疲倦。很多個夜晚,他在實驗室裡通過顯微鏡觀察微生物,投入到忘了一切,直到半夜要回家,站起來時才發現兩條腿都是麻的,要在原地站很久很久,才能移動腳步。一位同事曾打趣說:「汪品先,你這麼用功,可是投入和產出不成比例啊。」而如今,老人積累的知識全都派上了用場:「終於等到了最好的時機。」


2018年5月21日,汪品先在「深海勇士」號深潛器裡工作。

 

30年分離,「我們終於有了家」


因為對海洋事業的卓越貢獻,1991年,汪品先當選中科院院士。說起評選院士的這段經歷,汪品先很淡然:「我們那個年代沒人關注這個,當不當選無所謂。」後來,有人推薦他的夫人、植物學家孫湘君參選中科院院士時,汪品先立刻站出來反對,不希望夫人參與評選。

汪品先和孫湘君在莫斯科大學同一專業留學,他們從同學成為知己,最後發展為戀人。然而回國後,孫湘君被分配到了北京科學植物研究所,二人兩地分離長達30餘年。直到2000年,孫湘君退休後來到上海,兩人才得以團聚。

「汪品先是世界上最好、最優秀的男人。」說起丈夫,已是白髮蒼蒼的孫湘君眼睛裡閃著光,毫不掩飾對丈夫的傾慕之情。「在莫斯科大學,他是系裡指定的班長,他的俄文在我們當中是最好的。那時候聽課,教授用俄文講一大堆,我們坐在下面,很難聽懂。但汪品先能把教授講的內容全記下來,每逢考試時,不僅中國學生向他借閱筆記,就連蘇聯同學也來借閱。他寫的俄文作文,老師看了後直誇文筆極好,還在校廣播臺播頌。」

孫湘君幸福地回憶起了在莫斯科大學時的那段浪漫時光。年輕的戀人在偌大的校園裡漫步,驚訝於此前從未見過的、鋥亮的大理石地面。在俄羅斯紅場前看來往的車輛和異國風情的建築。他們一起在敞亮的教室裡讀書,在校園的草地上、城堡前讀小說和詩歌。他們都喜歡普希金、萊蒙託夫、高爾基的詩……說到動情處,老太太深情地用俄語背誦了一段普希金的詩體小說《葉甫蓋尼·奧涅金》中的一段:「我過去的一切,整個生命都保證了必然和你相見。我知道,是上帝把你送來的,保護我直到墳墓的邊沿……」這是小說女主人公達吉雅娜寫給奧涅金的求愛信,這份熱烈的感情,正是戀人之間濃情蜜意的寫照。

回國後,汪品先和孫湘君在同濟大學的禮堂裡舉辦了簡單的婚禮。在此後的30年中,兩個人多次商量團聚。汪品先想調到北京來,但同濟大學怎麼也不肯放人。很多人給他出主意說,你在家躺倒,不幹活,一個月、兩個月,半年、一年,學校就沒有辦法了,只能放你走。但這對汪品先來說是絕不可能的事。科學植物研究所也不願意放孫湘君去上海。「我研究古植物,植物研究所對我來說是最好的單位,和汪品先商量後,我們都覺得,我離開會很可惜,所以我也沒有調走。」

就這樣,兩個人分離在兩地,只能依靠鴻雁傳情。每年,汪品先利用10天的探親假,從上海坐火車硬座到北京探望妻子。孫湘君住在植物研究所的單身宿舍裡,這裡在清朝時是太監休息的地方。一間小小的屋子,裡面只能擺放一張雙層床,汪品先去時,看到妻子趴在下鋪的床頭上寫論文,頓時鼻子一酸。「那時候條件不好,她一個人帶著兩個兒子,這麼多年,真是難為她了。」

現在孫湘君來到上海,汪品先也有人管了。「他一工作起來,一整天都不知道喝水,我就泡了茶,監督他喝;他以前工作到深夜才回家,現在我規定他晚上10點必須回來。」同濟大學原本給孫湘君安排了辦公室,但她不願意去,而是把汪品先辦公室隔壁的會議室當作了自己的辦公室。「她就想和我一起辦公。」汪品先的臉上漾起甜蜜的笑。
孫湘君剛來上海時,很不適應這裡的氣候,尤其是冬天,上海溼冷,她就去澳大利亞的大兒子家住。有一年春節,學校放了寒假,汪品先獨自一人在辦公室工作,保安煮了餃子,半夜送到辦公室給他吃。孫湘君知道這件事後,很心疼,以後的冬天她都留在了上海,「我哪也不去了,我要和他一起過年」。

30多年的分離,從青絲到白髮,讓兩個人格外珍惜朝朝暮暮的時光。一個下著小雨的夜晚,因為辦公室停電,汪品先只好回到家中辦公。「我看到他坐在書房的書桌前伏案工作,就覺得這才是個家。30多年過去,我們終於有了家。」說著,老人的眼裡閃出了淚花。

 

作者:《環球人物》記者 李璐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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