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國漢字、古埃及文字、楔形文字、 古印度文字、瑪雅文字皆為世界最古老文字,唯有漢字延續至今,其它都在歷史的長河中淹沒殆盡,關於漢字的起源與早期演變可分為以下三部曲:
一.結繩刻契——萌發階段
要把一件事保留在人的腦海裡,只能在記憶所達到的時間與準度之內,才是可能的。但記憶的延續和大腦的容量都是有限的,因此,外部標誌提示就顯得尤為重要了。於是,先民們創造了結繩刻契的記事方法,承載了前文字時期的記載功能。先民們對於這種記載功能的積極探索,無疑對文字的產生具有重要的啟發意義。
結繩刻契最早見於:
《易·繫辭下》:「上古結繩而治,後世聖人易之以書契。」
《莊子·胠篋》:「昔者容成氏、大庭氏、伯皇氏、中央氏、慄陸氏、驪畜氏、軒轅氏、赫胥氏、尊盧氏、祝融氏、伏犧氏、神農氏,當是時也,民結繩而用之。 」
二.倉頡造字——積累階段
倉頡造字流傳於戰國晚期,秦漢時期影響更深。漢代人大多認為倉頡是黃帝的史官,而魏晉以後則多認為倉頡是早於黃帝的遠古帝王。關於倉頡其人其事,更是充滿了神秘感,《淮南子·本經》:「昔者倉頡作書,而天雨粟,鬼夜哭。」《論衡·骨相》:「倉頡四目。」不難看出,倉頡及漢字已被神性化,這既反映了原始宗教中的神靈崇拜,也說明了人類對於漢字充滿了敬畏,因而主觀虛擬了一個文化英雄來承擔創造漢字的使命。倉頡造字雖然只是神話傳說,但至少證明了一個事實,那就是在倉頡時代原始漢字已經有了一定數量的積累,這是華夏文明逐漸脫離野蠻蒙昧的開端。
倉頡造字相關記載:
《荀子·解蔽》:「好書者眾矣,而倉頡獨傳者壹也。」
《韓非子·五蠹》:「昔者倉頡之作書也,自環者謂之私,背私謂之公。」
《呂氏春秋·君守》:「奚仲作車,倉頡作書,后稷作稼,皋陶作刑,昆吾作陶,夏鯀作城,此六人者,所作當矣。」
《說文解字序》:「倉頡之初作書,蓋依類象形,故謂之文;其後形聲相益,即謂之字。」
三.刻畫符號——穩定階段
早在五六千年前,新石器時代母系社會的先民們就已發明了簡單的刻畫符號用來記事。這些符號分布範圍幾乎遍及全國,從陝西、青海到東南沿海,從黃河到長江,都有發現,大致可分為:以仰韶文化為代表的早期幾何符號,以大汶口文化為代表的晚期象形符號。在不同的地域還出現了相同的符號,而且不止一次出現,這說明刻畫符號在當時已具備了相當強大的穩定性。刻畫符號無疑是華夏文明長河中的原始漢字先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