科普|從抗體藥物偶聯物(ADC)的作用機制,走進Polatuzumab的研發故事

2020-12-04 健康界

1913年,德國科學家Paul Ehrlich提出了「Magic bullets「(神奇的子彈)設想,該設想的核心理念就是「能否找到一種分子可以特異性的針對致病細胞或機體」。這一理念在當時遠遠超前於技術,直到1975年,分子生物學家Georges J.F. Köhler和César Milstein在自然雜交技術的基礎上,創建雜交瘤技術,並首次製備出單克隆抗體,才將上述設想往前推進了一大步。

自此,單克隆抗體藥物蓬勃發展,期間誕生了諸如利妥昔單抗、曲妥珠單抗等重磅炸彈級藥物,並在臨床得到廣泛的應用。

但是很多裸抗藥物的臨床療效仍有一定的局限性。因此從藥物設計的角度出發,另一撥以西雅圖遺傳學公司為代表的研發人員嘗試將小分子細胞毒藥物與抗體藥物結合,形成抗體藥物偶聯物(antibody drug conjugates, ADC),既能保證靶向性,也能改善細胞毒藥物的治療窗。至此,這種新型抗癌藥物開始進入人們的視野並逐漸成為發展熱點。

ADC藥物,不僅是簡單的偶聯

ADC藥物看起來很簡單,單克隆抗體與強細胞毒性的化療藥物通過連接子結合而成。理想狀態下,ADC藥物進入體內後,抗體部分與表達腫瘤抗原的靶細胞特異性結合,ADC藥物被腫瘤細胞內吞後,進入溶酶體進行降解,小分子細胞毒藥物在胞內以高效活性形式被足量釋放,從而完成對腫瘤細胞的殺傷。理想是豐滿的,但現實卻是骨感的。一個成功的ADC藥物需要完成諸多步驟的篩選。

圖2:ADC藥物的結構和作用機制示意圖

圖片來源:Protein Cell. 2018 Jan;9(1):33-46

1、靶點/抗原的選擇和抗體的選擇

靶點的選擇是設計ADC藥物的起點,確定了ADC藥物將針對哪些腫瘤適應證,同時潛在影響所偶聯的細胞毒藥物的選擇。靶點選擇的基本依據是在腫瘤細胞中高表達而在正常細胞中低表達或不表達,這一條標準足夠嚴格,以致於根據此標準根本找不到什麼好的靶點。因此,在選擇靶點時,還需要綜合其他因素,包括表達該抗原的細胞類型、細胞所處的周期狀態(如分裂期或靜止期)、靶標的表達水平、以及靶點可及性等。

關於靶點的可及性,實體瘤相對於血液腫瘤而言,具有更高的阻礙性。實體瘤的微環境等因素導致藥物難以滲透,就這一層面而言,血液腫瘤的可及性更好,這也是為什麼ADC藥物會先在血液腫瘤領域取得突破的關鍵因素所在[美國食品藥品監督管理局(FDA)在2011年批准Brentuximab Vedotin(商品名:Adcetris)治療霍奇金淋巴瘤和間變性大細胞淋巴瘤]。

受益於過去幾十年間的抗體改造技術,人源化和全人源抗體已成為抗體藥物的主流,有效降低了免疫原性。在ADC藥物的設計中,抗體的篩選需要考慮以下幾個因素:特異性的結合、抗原抗體複合物介導ADC藥物的內吞效率以及內吞後細胞內的準確定位(如溶酶體)等。此外,對於抗體的修飾,如對於抗體恆定區的糖基化修飾或者對於連接位點的修飾均有助於改善藥物的特質和療效。

2、細胞毒藥物的選擇

目前僅有少數幾種細胞毒藥物及其衍生物用於ADC藥物的設計中,主要分為以下兩類:微管抑制劑/穩定性破壞劑,如奧瑞他汀衍生物(monomethyl auristatin, MMAE/MMAF)、美登素類衍生物(DM1/DM4),以及作用於DNA凹槽/破壞雙螺旋結構的卡齊黴素及其衍生物。

這幾類細胞毒性小分子藥物對於增殖的腫瘤細胞具有高效的殺傷作用。MMAE/MMAF對於腫瘤細胞的IC50約為10-7-10-10mol/L;DM1/DM4的IC50約為10-10-10-12mol/L;卡齊黴素的IC50約為10-10mol/L。

3、連接子的選擇

連接子在ADC藥物未達到腫瘤細胞之前需足夠穩定,否則會產生非預期的毒性。目前在臨床應用中的ADC藥物所含的連接子主要分為兩大類:可裂解的和不可裂解的。

可裂解的連接子主要包括化學不穩定連接子,如酸不穩定性連接子(腙類,可在溶酶體等酸性環境有效裂解)和二硫化物的連接子(可在還原性的胞內環境被穀胱甘肽選擇性裂解),以及酶催化裂解連接子(肽類連接子,可被蛋白酶裂解)。不可裂解的連接子主要為硫醚連接子(R-S-R)。

可裂解的連接子在ADC藥物被裂解後釋放出來的細胞毒藥物可以穿透細胞膜並殺死周圍的腫瘤細胞,被稱為旁觀者效應(bystander effect);與此相反,對於不可降解的連接子,抗體部分即使被蛋白酶降解,仍有胺基酸殘基與連接子和細胞毒藥物相連,這種帶電荷的代謝產物無法有效的穿過細胞膜,因此通常不具備旁觀者效應。

一個重要的概念:藥物抗體比

每個抗體上連接的細胞毒藥物的個數即為藥物抗體比(DAR,drug-to-antibody ratio)。從下圖中可以看出,當DAR越大時,ADC藥物的藥物代謝速率增加,半衰期降低,全身毒性也會隨之增加。理想狀態下,DAR為4時,藥物的療效最高。因此在實際生產中,通過質量控制、純化工藝將DAR小於2或DAR大於4的藥物去除,以保證藥物的均一性。如Thiomab技術,最早由Genentech公司報導,在特定位點插入半胱氨酸殘基,隨後與細胞毒藥物進行位點專一的偶聯,最終成品較為均一,DAR介於2-4的ADC藥物佔比較高。

圖3:ADC藥物受DAR影響藥代動力學示意圖

圖片來源:Pharmaceuticals (Basel). 2018 Apr 9;11(2)

圖4:不同藥物偶聯方式導致ADC藥物成品均一性存在差異

圖片來源:Process Development and Manufacturing of Antibody-Drug Conjugates (chapter 40)

實例:ADC藥物

Polivy(polatuzumab vedotin)的誕生

2002年4月,兩個生物技術領域的業界翹楚西雅圖遺傳學公司(Seattle Genetics)和基因泰克就ADC藥物的研發達成了一項多年的合作協議。在這份協議中,西雅圖遺傳學公司提供技術,而基因泰克負責研發、生產和商業化,同時基於任何產出成果的淨收入支付授權費。在之後幾年,兩家公司先後幾次擴大了合作協議,基因泰克通過支付技術訪問費、購買後者的普通股票等方式獲得特定靶點獨家許可以及其他靶點的ADC技術使用權限。

對於血液腫瘤而言,利妥昔單抗的成功為淋巴瘤患者的治療帶來了質的飛躍,同時提示靶向B細胞表面抗原是非常有效的治療策略。後利妥昔單抗時代,是否還能開發出更有效的藥物來治療復發/難治(R/R)的淋巴瘤患者?研究人員再次將目光聚焦到B細胞表面的靶點,包括CD19、CD22、CD79、CD180等。

早期的體外研究結果顯示,對於製備ADC藥物而言,靶向CD22和CD79表現出了更優的潛力。CD79是B細胞受體(BCR)的組成部分,在信號轉導過程中起著非常關鍵的作用;而CD22作為BCR的共受體,可以與BCR交聯,抑制信號傳導。與其他B細胞表面抗原不同,CD22和CD79在與抗體結合後,可以迅速內吞;此外與CD20一樣,CD22和CD79均主要在成熟B細胞中表達,這就意味著即使正常B細胞被耗竭掉,也能夠通過造血幹細胞和前體B細胞補充獲得。通過數年的潛心研究,靶向CD22的pinatuzumab vedotin和靶向CD79b的polatuzumab vedotin應運而生。

早期開展的ROMULUS研究在6個國家的39個研究中心進行,這項II期臨床研究比較了R-pina和R-pola治療R/R瀰漫性大B細胞淋巴瘤(DLBCL)/濾泡性淋巴瘤(FL)的療效。研究結果顯示,R-pola(利妥昔單抗+polatuzumab vedotin)和R-pina(利妥昔單抗+pinatuzumab vedotin)均表現出了較好的療效和安全性,但R-pola組的緩解持續時間(DoR)要長於R-pina組,前者的總體獲益風險更好,這可能也是polatuzumab vedotin被選擇進入後續開發的部分原因所在。

圖5:polatuzumab結構示意圖

圖片來源https://www.adcreview.com/polatuzumab-vedotin-drug-description/

Polatuzumab vedotin的抗體部分通過mc-vc-PAB(馬來醯亞胺基己醯基-纈氨酸-瓜氨酸-對氨基苯甲醯氧基羧基)連接子與MMAE相連(vcMMAE),可以特異性的結合B細胞表面的CD79b抗原,通過內化和酶切(上圖箭頭處為酶切位點)釋放MMAE,後者通過結合微管蛋白tubulin,抑制其聚合,導致細胞周期G2/M期停滯和腫瘤細胞的凋亡。

Polatuzumab的分子量大小在150KDa,平均藥物抗體比(drug-to-antibody ration)達到較為理想的3.5,為其良好的療效奠定了理論基礎。

圖6:polatuzumab研發進程中的主要裡程碑事件

圖片來源:Drugs. 2019 Sep;79(13):1467-1475.

2019年polatuzumab先後獲得FDA和EMA的批准

2019年6月,FDA批准Polatuzumab聯合苯達莫司汀和利妥昔單抗(Pola-BR)治療既往已接受過至少兩種方案的R/R DLBCL成人患者。該獲批基於一項1b/2期臨床試驗數據(GO29365),該研究結果顯示Pola-BR組完全緩解率可達BR組的2倍以上 (40% vs.18%,p=0.026),Pola-BR方案顯著延長DoR (10.3 m vs. 4.1 m,HR=0.44)、無進展生存(PFS)(7.6 m vs. 2.0 m,HR=0.34)和總生存(OS) (中位OS:12.4 m vs. 4.7 m,HR=0.42)。

2019年11月,歐洲藥品管理局(EMA)人用醫藥產品委員會發布積極審查意見,批准Polatuzumab聯合BR方案用於不適合造血幹細胞移植的R/R DLBCL患者的治療。

在過去十年的時間裡,多個ADC藥物相繼獲批,在血液腫瘤領域和乳腺癌領域(Kadcyla,T-DM1)均表現出較好的療效和安全性,但仍面臨著許多挑戰和未知,如潛在靶點的選擇、改善脫靶效應所帶來的潛在毒性、更好的控制DAR以降低ADC藥物的異質性、開發其他作用機制的細胞毒藥物等。科學家一直在研發的路上,承襲Paul Ehrlich的設想,希望在與癌症抗爭的過程中,能夠發現更多的「神奇的子彈」。

參考文獻

[1]Lambert JM. Antibody-Drug Conjugates (ADCs): Magic Bullets at Last!. Mol Pharm. 2015;12(6):1701–1702. doi:10.1021/acs.molpharmaceut.5b00302

[2]Tsuchikama K, An Z. Antibody-drug conjugates: recent advances in conjugation and linker chemistries. Protein Cell. 2018;9(1):33–46. doi:10.1007/s13238-016-0323-0

[3]Thomas A, Teicher BA, Hassan R. Antibody-drug conjugates for cancer therapy. Lancet Oncol. 2016;17(6):e254–e262. doi:10.1016/S1470-2045(16)30030-4

[4]Ramírez J, Gilardoni G, Ramón E, et al. Phytochemical Study of the Ecuadorian Species Lepechinia mutica (Benth.) Epling and High Antifungal Activity of Carnosol against Pyricularia oryzae. Pharmaceuticals (Basel). 2018;11(2):33. Published 2018 Apr 19. doi:10.3390/ph11020033

[5]Deeks ED. Polatuzumab Vedotin: First Global Approval [published correction appears in Drugs. 2019 Nov;79(16):1829]. Drugs. 2019;79(13):1467–1475. doi:10.1007/s40265-019-01175-0

[6]Morschhauser F, Flinn IW, Advani R, et al. Polatuzumab vedotin or pinatuzumab vedotin plus rituximab in patients with relapsed or refractory non-Hodgkin lymphoma: final results from a phase 2 randomised study (ROMULUS). Lancet Haematol. 2019;6(5):e254–e265. doi:10.1016/S2352-3026(19)30026-2

[7]Sehn LH, Herrera AF, Flowers CR, et al. Polatuzumab Vedotin in Relapsed or Refractory Diffuse Large B-Cell Lymphoma. J Clin Oncol. 2020;38(2):155–165. doi:10.1200/JCO.19.00172

[8]Shingleton JR, Dave SS. Polatuzumab Vedotin: Honing in on Relapsed or Refractory Diffuse Large B-Cell Lymphoma. J Clin Oncol. 2020;38(2):166–168. doi:10.1200/JCO.19.02587

相關焦點

  • 從抗體藥物偶聯物(ADC)的作用機制,走進Polatuzumab的研發故事
    通過科普性的介紹,你將大致了解ADC藥物的作用機制;此外,以靶向CD79b的polatuzumb為例,從早期研發直至上市,你將更深入的了解一個藥物的誕生。因此從藥物設計的角度出發,另一撥以西雅圖遺傳學公司為代表的研發人員嘗試將小分子細胞毒藥物與抗體藥物結合,形成抗體藥物偶聯物(antibody drug conjugates, ADC),既能保證靶向性,也能改善細胞毒藥物的治療窗。至此,這種新型抗癌藥物開始進入人們的視野並逐漸成為發展熱點。
  • Nature綜述:開發下一代抗體-藥物偶聯物(ADC)的策略和挑戰
    抗體-藥物偶聯物(ADC)由重組單克隆抗體(mAb)通過合成接頭共價結合細胞毒性化學物質(稱為彈頭)組成第三,目標抗原應該是內在抗原,使在結合後,ADC被轉運到細胞中,細胞毒性劑可以發揮其作用。然而,非內部ADC在某些情況下可能會顯示重要的毒性,會經常引起強烈的「旁觀者效應」。未來設計必須考慮細胞毒性藥物和抗體在整個ADC的抗腫瘤活性和毒性特徵中的相對作用。2.
  • 急性粒細胞性白血病肝毒性抗體藥物偶聯物
    Seattle Genetics是知名抗體藥物偶聯物研發企業,公司主要在研新藥SGN-CD33A,主治治療急性粒細胞性白血病(acute myelogenous leukemia,AML )。近日,Seattle Genetics突然宣布,臨床試驗中出現6例嚴重肝毒性,並造成4例死亡。
  • 臺灣浩鼎抗體藥物偶聯物OBI-999獲美國FDA...
    ,以下簡稱浩鼎)近日宣布,美國食品和藥物管理局(FDA)已授予其新型、首創抗體藥物偶聯物(ADC)OBI-999治療胰腺癌的孤兒藥資格(ODD)。孤兒藥(Orphan Drug)是指用於預防、治療、診斷罕見病的藥品,而罕見病是一類發病率極低的疾病的總稱,又稱「孤兒病」。
  • 新一代抗體-藥物偶聯物有望治療KRAS突變型胰腺癌
    抗體藥物結合物(ADC)的構建提出了許多限制臨床進展的挑戰。特別是常用的生物結合方法對藥物與抗體偶聯的部位提供了最小限度的控制。在這裡,通過將西妥昔單抗(CTX)的鏈間二硫化物與噠嗪酮重新橋接,以產生高度精細的抗表皮生長因子受體(EGFR)ADC來克服這些困難。
  • GSK抗體藥物偶聯物GSK2857916多發性骨髓瘤關鍵臨床...
    2019年08月24日訊 /生物谷BIOON/ --英國製藥巨頭葛蘭素史克(GSK)近日公布了B細胞成熟抗原(BCMA)靶向性抗體藥物偶聯物(ADC)belantamab mafodotin(GSK2857916)治療復發性或難治性多發性骨髓瘤(R/R MM)關鍵性臨床研究DREAMM-2(NCT03525678)的積極頂線數據
  • 抗體偶聯藥物(ADC)的藥代動力學和生物分析
    不難發現,ADC藥物研發的熱點已經從血液瘤轉移到實體瘤。尋找能夠合適的藥物靶點已經成為ADC研發企業爭奪的熱點。由於ADC藥物的藥效作用主要依靠小分子藥物,而靶點只作為標誌物,只要能招募ADC分子即可,至於靶點是否有生物學效應並不十分重要,因此相對於單克隆抗體而言,ADC藥物的靶點選擇更多。潛在的靶點或是在腫瘤表面過表達,或是在腫瘤微環境中廣泛分布。
  • CDE文章 | 抗體藥物偶聯物抗藥抗體中和活性分析研究進展
    抗體藥物偶聯物; 免疫原性; 抗藥抗體; 中和抗體抗體藥物偶聯物( antibody-drug conjugates,ADCs) 是一類新興的抗癌治療藥物,此類藥物藉助單克隆抗體的特異性,靶向運送細胞毒素到腫瘤部位,不僅可以提高化學治療的療效,而且可以降低或消除細胞毒素分子對非靶組織、非靶細胞的毒性[1-2]。
  • 醫藥生物之抗體偶聯藥物ADC專題報告
    截至 2020 年 Q1,全球處於活躍狀態的 ADC 藥物共 311 個。臨床二期和三期的研發管線有 33 個。ADC 研發地域分布較為集中,研發速度上中國僅次於美國。從地域分布來看,美國有 139 個 ADC 藥物研發產品,中國緊隨美國的研發速度,有 ADC 研發項目 42個。
  • 一年3款ADC藥物獲批,「生物飛彈」研發迎高潮,已覆蓋四大癌種!
    目前,ADC已成為製藥企業研發的熱點,據不完全統計,已有二十多家中國企業正在進行ADC的開發。本文中,我們將帶大家一覽ADC藥物的作用原理、目前已經上市的ADC藥物,以及中國市場上ADC藥物的研發現狀。
  • 類風溼性關節炎(RA)首個抗體藥物偶聯物(ADC)!艾伯維ABBV-3373概念...
    ABBV-3373是一種由抗腫瘤壞死因子抗體阿達木單抗(adalimumab)與糖皮質激素受體調節劑(GRM)組成的新型抗體藥物偶聯物(ADC)。此次公布的新數據顯示,ABBV-3373有效降低了疾病活動,同時沒有顯示出系統性糖皮質激素作用。值得一提的是,這是RA治療方面關於新型ADC的首次結果報導。
  • 抗體-PROTAC偶聯物:細胞靶向的蛋白質降解新技術
    圖1.抗體PROTAC偶聯物的設計及作用原理。通過偶聯PROTAC分子和Her2抗體得到抗體PROTAC偶聯物,該抗體PROTAC偶聯物能選擇性地靶向Her2陽性細胞,實現對目的蛋白的降解。在加入還原劑處理的Her2抗體之後,作者成功將化合物2連接到了抗體上,形成了抗體PROTAC偶聯物。實驗結果表明該抗體PROTAC偶聯物的分子量為150KD左右,平均一個抗體分子上含有4個PROTAC分子。
  • 聚焦抗體研發新思路新發現——2018新型抗體藥物論壇
    然而也存在一些不可忽視的問題,如結構複雜不穩定、大規模生產複製困難、研發周期長,生產成本高等。抗體工程等新技術的應用將抗體藥物研髮帶入了新的發展空間。目前人們通過對抗體結構的改造,發展出了抗體藥物研發的一些新方向,如抗體偶聯物、雙特異性抗體、單域抗體(又稱納米抗體)等新型抗體。多個新型抗體藥物已經在歐美同期註冊或開展臨床。
  • 藥明生物、合全藥業與Tubulis達成合作 加速新一代ADC藥物臨床研發
    Tubulis公司今天宣布,三方建立戰略合作夥伴關係,共同加速Tubulis新一代抗體偶聯藥物(Antibody-Drug Conjugates, ADC)的開發,直至新藥臨床實驗申請(IND)。TUB-010是此次合作管線中的首個項目,它是一種高度匹配、高度穩定和高效的蛋白偶聯物藥物,用於治療淋巴瘤。
  • Nat Chem Biol:利用CRISPR/Cas9鑑定出調節抗體-藥物偶聯物毒性...
    美國史丹福大學醫學院遺傳學研究生Kimberly Tsui表示,這些類似飛彈的藥物稱為抗體-藥物偶聯物(antibody-drug conjugates, ADC),已開展了數十年的研究,但是僅在近年來,它們才進入臨床試驗。
  • 聚焦單克隆抗體藥物技術瓶頸
    圖2.PD-1/PD-L1抑制劑作用機制,圖片來自Frontiers in Pharmacology,2017, doi:10.3389/fphar.2017.00561。當前,抗體藥物研發的瓶頸在於靶分子的篩選,抗體人源化和人抗體製備,抗體的高通量大規模篩選技術,抗原表位的預測、建模和分析技術,抗原-抗體相互作用的立體構型構建和各種增加抗體效應功能的技術等。
  • 阿斯利康/第一三共抗體藥物偶聯物Enher...
    2020年01月28日訊 /生物谷BIOON/ --阿斯利康(AstraZeneca)與合作夥伴第一三共製藥(Daiichi Sankyo)近日聯合宣布,評估靶向HER2的抗體藥物偶聯物(ADC)Enhertu(fam-trastuzumab deruxtecan-nxki,DS-8201)治療HER2陽性轉移性胃癌的註冊II
  • 第一三共第四款DXd抗體藥物偶聯物DS-7300進入...
    DS-7300是一種B7-H3靶向抗體藥物偶聯物(ADC),目前正開發用於接受標準療法治療後病情進展或無標準治療方案的各種晚期實體瘤患者。B7-H3(B7同系物3)是一種跨膜蛋白,歸屬於B7家族,在腫瘤生長和免疫應答中發揮作用。
  • 單克隆抗體藥物研發及市場現狀
    單克隆抗體藥物的靶點主要集中在 HERTNF、CD20、PD-1 /L1、VEGF以及CD3,其中靶向HER2的單克隆抗體藥物數量最多,作用機制是下調HER2 表達水平並抑制腫瘤生長。靶向TNF-α的單克隆抗體藥物數量排名第二,作用機制是中和血液中游離型TNF-α和免疫細胞表面跨膜型 TNF-α活性,阻斷TNF-α 與 I型TNF-α受體p55及II型TNF-α受體p75的亞基結合。
  • 瞭望|新冠抗體藥物研發突破
    得益於研發團隊反應速度快、企業介入研發過程早、主管部門支持力度大等原因,我國團隊可能在全球第一批拿到中和抗體藥物臨床試驗批文中和抗體藥物可能具備了在沒有疫苗時被動預防感染,以及感染後有效治療的雙重效果中和抗體藥物主要應用於中、重症患者,如果能夠防止中等症狀患者向重症發展,使用中和抗體藥物相當划算文 |《瞭望》新聞周刊記者 扈永順